視線跟隨着落下,近在咫尺間,她打量着。
男人年齡約莫二十七八,一頭淺金色的短髮顯露出光潔的俊額,濃密的劍眉下蘊藏着一雙浩瀚如海的眸,瞳仁裡泛着金色的波光深邃的難以捉摸,高挺的鼻下脣微微上翹張揚着弧度透着幾分桀驁,雖然,她見識不廣,但她知道,這張面孔並不屬於中國,他的膚色偏暗,接近銅色,再往上看,胸口猛的收緊——
按照她的審美來看,這個男人長得不醜且很英俊,應該也受萬千少女喜愛的類型,只是他的臉——從眉心到右側臉頰下來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傷疤,像是刀傷,觸目驚心,嚇得她一怔。
同樣。
男人也在打量着她,不,應該說是,睥睨,像只兇猛的獵豹在優雅的睥睨眼前的獵物,從上到下,再由下至上。
男人目光變深,擡手朝她臉部伸了過來。
“唔!”許歡顏別開臉用厭惡的神色和反抗的舉動警告他別碰自已!
“嘶——”的一聲,修長的手落下,他一把扯去封在許歡顏嘴上的膠帶,露出了整張臉。
中國女人和外國女人不一樣,外國女人開放成熟樣貌顯得相似普遍,而中國女子,有着古典和空靈的純淨之美。
她,肌膚白皙勝雪,吹彈可破,雙分入鬢、高居額中的柳眉下,一雙剪水秋瞳,波光瀲灩,不嫵而媚,脣,他目光定在她的脣上,兩片薄薄紡紅的脣瓣微微抿着,小巧、性|感引人垂涎……動了!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她雖然心存恐懼,但他的這番話打量讓她極爲不舒服,她冷了眸,輕啓脣,“你是誰?”
他和她和顧笙世結下什麼恩怨,要使用這麼殘酷的手段對付他們?且……玩偷襲的算什麼男人?
這聲音……
男人微微一徵,目光回到她那張巴掌大帶着一股倔強的小臉上,盯着她斟酌了許久,纔出聲,用並不流利的中文迴應她,“我是誰,對於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我心情不好,想禁關你幾天。”
這原本是可以連貫的一句話,但字與字之間的錯開,讓許歡顏聽着十分壓抑。
這讓她更加確切他不是中國人。
那麼……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
哪個國家?
還有,他心情不好禁關她做什麼?
她目光冷厲,“a市墓園的襲擊是你派的人?”
他不否認大方承認,“是。”
拳頭緊攥了起來,可奈何她現在手腳束縛根本無法動彈,她只能冷冷瞪着他,“顧笙世呢?你們把他關在哪裡了?”
他大概是受了重傷所以纔會在她叫喚他時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又被禁關起來折磨,那麼……她胸口一窒,疼得頓時難以呼吸,顧笙世因爲她已經受過很多次傷了,他不能再有事了。
顧笙世?
他的中文聽力有限,若不是發音跟英文相似,他無法聽懂她到底在講什麼?
他組織能力許久,“他?抱歉,我只帶了你一個回來,你若感到失望,我可以……”
許歡顏已無法忍受他的中文,用英文打斷,“爲什麼?爲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