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昏迷不醒,沒有一點意識,喂進去的藥,只是含着,顧笙世用嘴喂,她也只是勉強嚥下一點點,但根本起不到退燒作用。
衣服減到只剩下薄薄的睡衣,可,身體還是越來越燙。
時間緊迫。
顧笙世沒辦法在坐以待斃。
進了浴室。
褪去衣服,將浴缸裡的水溫降到零度,整個人躺了進去。
外面下着大雪,在室內沒有開放暖氣的話,哪怕穿着厚厚的棉襖,也會被凍的瑟瑟發抖,更別說泡冷……應該說冰水。
浴缸裡的水冷的冒起煙霧,泡到全身僵硬沒有一絲溫度時,他起身擦乾身體,躺到牀~上抱緊了許歡顏。
兩人全身光~裸,肌膚緊密相貼,但,此刻,顧笙世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靜靜的抱着,祈禱她可以快點退燒。
冰與火抗衡。
雖然效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但,至少,用這種方式是正確的,溫度沒有再持續上升,停留在了四十度。
每每身體一暖,顧笙世就立馬跑進浴室,重新冰凍自己,再回到牀~上抱緊許歡顏,替她降溫。
這一夜,不知道反覆了多少遍,許歡顏的體溫,才遲遲退回三十八度。
可,這樣一折騰,顧笙世自己的身體直接垮了。
頭部,痛的難以忍受,他取出止痛藥、感冒藥,一併服下,擁緊了許歡顏,沉沉睡去。
夜裡。
在他的意識裡,看到的時針,是指向四點四十四分。
他揉着眉心,掀開被子起身。
他記不起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但他記得,許歡顏發高燒了,至今還沒甦醒。
所以,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試探她額頭上的溫度。
可一回身,才發現,女人根本不在自己身邊。
他慌了。
下意識裡下牀搜尋她的身影。
忽然,一陣濃郁的酒精氣息伴隨着冷風襲來,順着方向望去,對面,許歡顏坐在那裡,手執高腳杯,倒了紅酒灌入嘴中。
“許、歡、顏!”
顧笙世眸色一暗,上前一把奪過她的酒杯,他眉頭擰緊,嚴厲的聲音裡帶着斥責,“你生病了還喝酒?”
酒杯被奪走,許歡顏不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重新拿了一個酒杯,倒了紅酒,一飲而盡。
顧笙世望了一眼她微凸的小腹,對她的行爲,更加憤怒了,伸手阻止,“許歡顏,你不許再喝了!“
不料,被她一手甩開,“別碰我,你沒資格管我!”
平時,她再怎麼任性,他都可以包容,但現在……她肚子裡懷有寶寶,怎麼能沾酒?
沒資格管她?
眸子猩紅,顯然是被激怒,但他沒有動手,只是放大了聲音,“許歡顏,你忘了?你懷孕了,不能喝酒,酒精會致寶寶死亡,你不想要寶寶了,你想流產嗎?別喝了,聽到沒有,我不許你再喝了,走……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洗胃!”
說着,他拉過她的小手。
可是,碰的一聲巨響,酒瓶被摔碎在地上,許歡顏推開他,嘴裡發出一聲冷笑,“顧笙世,你別裝了,拿掉孩子,這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嗎?”放大了聲音,“許歡顏,你忘了?你懷孕了,不能喝酒,酒精會致寶寶死亡,你不想要寶寶了,你想流產嗎?別喝了,聽到沒有,我不許你再喝了,走……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洗胃!”
說着,他拉過她的小手。
可是,碰的一聲巨響,酒瓶被摔碎在地上,許歡顏推開他,嘴裡發出一聲冷笑,“顧笙世,你別裝了,拿掉孩子,這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