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爲,是她聽到莫流年要結婚,傷心難過才這樣……
原來,是他誤會她了!
懷裡,她抽搐的更厲害,“疼!好疼!”
他心如刀絞。
驚慌失措的取過那件大衣,從口袋裡拿出藥水和注射器,掀開她的衣服,在手臂處找到注射口,將藥水推送了進去。
這一刻。
許歡顏停止了抽搐,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軟在他懷裡,用力的粗喘着。
每一下,都猶如一把刀,生生剜着他。
將近半個小時後,痛意和紅診才徹底消退,許歡顏慢慢恢復和好轉,有了力氣開口,顫了顫聲,“我沒有……”
他知道她想解釋什麼,他低頭,狠狠封住她的脣,“對不起……我剛纔不該對你說那些。”
“對流年,我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對你,一輩子的長相廝守。”
“嗯。”
兩人靜抱在了一起。
透過窗,許歡顏看到了那一輪皎潔的月光,照着她,在她臉上映出了一抹淡淡的傷。
斟酌了一會,她回過頭,聲音很輕,“顧笙世。”
他慣性低頭就會吻即她,“嗯。”
她頓了幾秒,“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可醫治的絕症?”
否則。
只是過敏……
爲什麼會讓她痛苦成這樣?
顧笙世輕啓脣,
“鈴”的一聲,話題被打斷。
許歡顏從包包裡取出手機,接了。
“歡顏,你在哪呢?”
她望了一眼,“學校門外。”
席寵兒白眼,“我說呢,怎麼上個洗手間,人不見了,不是說好一起吃火鍋麼?你想爽約不成?”
這會。
她已經看到席寵兒從會場走出來了。
剛吃完晚飯不久,其實並不餓,但席寵兒的脾氣,她要是敢拒絕,肯定沒好下場,“哪敢。”
“哼,諒你也不敢!我發地址給你,一會見面再聊。”
“好。”
掛完電話不到三秒,許歡顏便收到了短信。
……
包廂房內,四人到齊,陸續就座。
席寵兒、許歡顏負責聊天,易情深、顧笙世負責點餐。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推着餐車進來,將飲料、水果、點心以及調好的醬料一一呈上。
席寵兒手短,易情深怕她會燙傷,便專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撲哧一笑,涮了一塊羊肉沾了醬喂到他嘴邊。
易情深並不拒絕,張口吃下,席寵兒湊近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情深,你要多吃點,這樣晚上纔有力氣……”
小手被狠狠握住,“別鬧。”
席寵兒調皮眨眼,“哪有鬧,明明是你想歪了好不好,我說多吃點,晚上纔有體力散步回家。”
易情深臉色一黑,“手,往哪裡放?”
“你褲襠啊。”
“不知羞。”
話,清晰的傳入許歡顏耳中,她低頭無奈一笑,席寵兒也夠不要臉了。
途中。
顧笙世出包廂接了一個電話,兩分鐘不到就回來了,不過……回來的時候,臉色似乎好轉了些許,他並沒有回原位就座,直接抱起許歡顏,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環着她的腰,另一手執着筷子,脣,靠近她耳邊輕輕摩挲,“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