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清晰的落入一雙耳裡。
邁進病房的腳步收了回來。
男人目光一沉，大步離開。
*
回到顧宅已經天黑了。
還是習慣性的望了一眼車庫和後院，一掃而空。
她帶着失落進了顧宅。
上樓。
傭人見她回來便叫住了她，許歡顏停住腳步，見她道，“太太，您還沒用餐。”
“我沒胃口。”
沒胃口？這一個月以來，太太每天都不肯進餐，整個人都憔悴了，再這樣下去恐怕……
“太太您多少還是吃點吧，上官少……”糟了，說漏嘴了，她立即捂住嘴巴。
許歡顏回過頭，傭人的舉動落入她眼裡，她打量她發現了端倪，立即追問，“你剛纔說什麼？”
傭人心虛的厲害，“沒、沒說什麼，我讓太太沒胃口多少吃點東西填肚子，萬一餓壞……”
許歡顏冷掃了她一眼，“你剛纔說上官少爺？上官打電話來了？”
這一個月，他們毫無音訊，現在終於從傭人嘴裡得知了蛛絲馬跡，她當然會緊張。
傭人搖頭，“沒、沒、沒有……上官少爺沒有來電，您聽錯了。”
這麼明顯，許歡顏厲聲，“撒謊！”
傭人一副快哭的樣子，“太太，真的，您別問我了，我什麼也不能告訴您。”
許歡顏鬆開她的手，目光在顧宅掃了一圈，找到管家，這時，她正在聽着電話，許歡顏眸光一亮，立即上前一把奪過她的電話，“上官？”
那邊停頓了一會，然後一個稚嫩的聲音發出質疑，“你是誰？媽媽呢？”
媽媽?
她以爲管家正在和上官通着電話所以……
有點尷尬的將電話遞迴給她，“不好意思，我以爲……”
管家接過她遞來的電話收好，“沒事呢太太。”
似是知道許歡顏來找她有事，她又想躲避，“太太您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
“你能幫我連線歐洲找到顧笙世嗎？”
這個請求，她忍了很久，卻最終……忍不住說出口。
管家臉上的表情僵硬，“這……恐怕不太好，先生現在在處理很重要的公事，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許歡顏上前一步，“處理公事？你們究竟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去？他根本沒有在談生意！他——出事了，是不是？”
她不敢正視許歡顏的眸。
“太太，您多慮了。先生吉人天相，怎麼可能會出事？”
“好！”鼻子發酸，“那你替我轉告他，明天再不回來，我就和他離婚，然後改嫁，嫁給他最恨的人！”
“太太……”
電話直到她們對話結束才掛斷。
回到房間。
許歡顏疲倦的躺在牀~上，空洞無神的望着落地窗外。
忽然眼睛掃到一旁櫃着放着的小玩具，是席寵兒送給顧笙世的禮物——大白。
她伸手取過，腦海忍不住浮現那天的情景。
“長的還真像許歡顏，這醜八怪，我收了！”
“顧、笙、包，你眼瞎？”
“你哪知眼睛看見它像我？那麼胖不說，還只有眼睛沒鼻子和嘴巴。”
“皮膚像你。”
“那你就是證婚人咯！”
“眼睛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