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以後她已經不化妝，改爲素顏了。
相比，他確實更喜歡清新自然的她。
突然的化妝，對於她而言，意義在哪？
許歡顏不去直視他，且，是刻意的避開。
她怕他會看出什麼端倪來，“剛纔閒着沒事，就畫着玩玩。”
“你現在懷有身孕。”
“我知道。”
顧笙世在梳妝櫃上拿出她用過的粉餅，掃了一眼產品說明，劍眉一擰，沉聲，“孕婦禁用。”
她一怔。
解釋，“這個……我本來是想用的，但後來看到孕婦禁用就擱置在一旁了，其餘都是孕婦可以使用的，不信，你可以一一檢查。”
沒有發脾氣，而是抱過她，“在我眼裡，你怎樣都美，以後不要化了，嗯？”
她點頭，“好。”
“乖。”
顧笙世離開房間後，許歡顏拿了平板輸入一串文字，‘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容易變老’
她用的是賬號提問，很快，不到一分鐘便有網友回答了。
1樓：隨着時間的過去，人是會慢慢變老的，但爲什麼要沮喪？當我們老了，還可以保持一顆年輕的心
2樓：嘖，這還不簡單？女人一結婚馬上變成老婆
3樓：受到精神折磨
4樓：病了
5樓：你指的容易變老是迅速還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是心態還是容顏？如果是根據年齡增長變老，這很正常吧，但是……如果是前者的話，建議你馬上去醫院檢查，癌症患者你應該知道吧？他們長期時間注射藥水和化療，身體本質變差會一夜之間蒼老很多，有些嚴重的還會掉頭髮之類的，我看你顯示的資料才21歲，你應該不是爲自己諮詢，是親戚或朋友吧？
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
她剛關掉網頁，便聽到了敲門聲，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太太，您該用餐了。”
她應了一聲，放下平板，從沙發上下來。
餐廳。
進食的第一口，許歡顏就感到不適應，胃裡泛起一陣酸意，她捂住嘴，往餐廳衛生間跑去。
顧笙世放下刀叉，快步跟了上去。
但他晚了一步，門被鎖上。
隔着這扇門，顧笙世聽到了裡面一聲比一聲厲害的乾嘔。
這聲音，撕扯着他的心。
“許歡顏！”
他不敢直接踹門，生怕傷着或嚇着她，只能敲門。
許歡顏一臉難受的趴在洗手檯上，漱着口，含糊應，斷續的應，“我、我……沒事……”
話音落下，又是連接不斷的乾嘔。
……
十分鐘後，許歡顏調整好狀態從浴室出來，推開門，迎面撞上一個炙熱、溫暖的胸膛，接着，一雙有力的臂膀伸來抵在門邊上，用一股蠻橫的力量圈緊了她。
耳邊。
她聽到他亂了節奏的心跳和呼吸。
她咬了下脣。
從他懷裡抽出手，繞過他堅實的腰緊緊抱着，小聲安撫，“不要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她之所以會孕吐並不是因爲早餐，大概是她抹了脣膏，適應不了那股味道，纔會反胃。
他收緊了她的腰，貼着她的髮絲，直到消退了心底的那份恐懼、徹底恢復平靜才鬆開她，從口袋裡取出兩顆話梅塞進她嘴裡，許歡顏含着好一會兒，嘴裡的苦澀才慢慢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