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看這纔是我們的戒指!”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正被某個老男人緊緊的壓在大牀上。遊走上身上的那隻大掌,也已經輕鬆的突破了最後的關口。正準備,將她顧念兮給一口吞進腹中。
可某個女人像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這會兒還正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把戒指藏在口袋裡的?”談某人忙裡偷閒,難得應付了顧念兮這麼一句。不過結果就是,某個小女人的衣服被她輕鬆的剝落。
“好幾天前了!”只不過,她發現了這枚戒指之後,又安好的放回到他的口袋裡,想等着談參謀長親手將戒指給她套上罷了。
“那你就那麼確定,我的戒指是送給你的麼?”問出這一句的時候,談某人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下來了。
看着她顧念兮的那雙黑眸裡,除了還沒有消退下去的*之外,更多的還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這樣的欣喜,來源於他家小東西的信任。
“你的戒指上面,不是還刻着我們兩人名字的縮寫麼?而且,你談參謀長送的戒指,除了我顧念兮配戴,還有其他人麼?”問這話,倒是有點自戀了。
不過在談某人的面前,顧念兮也不習慣掩掩藏藏的。
當然,其實這話還有別的意思。
秦可歡今天對她顧念兮說的那些,她可都沒有忘記。
不是她不信任她家的談參謀長,所以還和談參謀長生悶氣。她對談參謀長的怨氣,早在他一巴掌甩向秦可歡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她之所以話中有話,諷刺秦可歡不自量力,還不是在拐着彎的罵着她家談參謀長,招蜂引蝶!
不是他,她顧念兮又怎麼可能招惹了秦可歡這樣的大黃蜂?
“呵呵,還是不忘記自誇一把。”掐了掐她那滑溜溜的小臉蛋,談某人的心情甚好。
聰明如談逸澤,自然也不可能聽不出顧念兮的話裡帶着刺。
不過一想到剛剛差一點失掉了她,他什麼計較的心情都沒有。這會兒,他只想牢牢的將小東西壓在他的身下,做某些事情來證明,現在的小東西是真的還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談某人的脣又粘了上去,準備進行剛剛還沒有完成的那些事情。
而眼見談參謀長的脣就要貼上來的顧念兮,第一時間伸手就將談參謀長的脣擋住了。
“老東西,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剛剛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這老東西就開始丟人現眼了。
那時候,蘇悠悠還坐在他們車上呢!
這老東西就開始對自己上下其手了。
還美其名曰:這是在給她顧念兮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可顧念兮卻知道,談參謀長這懲罰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在調戲自己。
當着蘇悠悠的面,他就好幾次強吻了她。
蘇悠悠在車後雖然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她下車的時候那眼神裡的猥瑣,已經表明了她將談參謀長上演的親熱戲碼,都看了去。
“矜持是什麼東西,老子不需要!”特別是面對他家小東西!
說着,某個男人的脣繼續欺近了。
顧念兮知道,這老男人一發起狠來,她是絕對不可能抵擋的住的。索性,她也就放了手,隨了他的願。
得到了自由機會的談某人,自然不會放了這麼大好的機會。
看着老男人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狠勁,顧念兮的腦子卻又不自覺的竄出秦可歡今天下午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不過逸澤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裡了!冬天的時候在這裡溜冰,夏天的時候在這裡游泳。”
“我陪逸澤走過多少年,你知道嗎?我們之間有多少情義,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他,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
“想什麼呢?給我專心點!”
談某人向來霸道。
他在樂頭上的時候,自然也要求着她顧念兮要擺着一張笑臉。見顧念兮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瞪着自己看,沒有其他的表現,自然有些不爽。
這會兒,落在她顧念兮腰身上的手也進了幾分,像是要將她給揉進骨子裡似的。
“我就是在想,你當年怎麼那麼喜歡和秦可歡溜冰?”顧念兮問出這一句的時候,聲音很輕。也表現的,很大度很自然。當然,她也絕對不會承認,她吃醋了!
“秦可歡跟你說的?”
顧念兮的這話真不知道觸到談某人的那個敏感點了。這會兒,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冷,一絲冷酷從他的薄脣中溢出。顧念兮擡眸,對上談逸澤的臉的時候才發現,男人的瞳仁駭然收緊。
除去眸子裡那些未來得及消散的*之外,此刻的談逸澤又恢復了那個帶着嗜血笑容的君王了。
這樣的他,和剛剛躺在牀上和她顧念兮溫情蜜意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是啊,她說的。你不知道,她還說她和你的感情非常深厚,你們冬天一起溜冰夏天一起游泳,是我顧念兮所介入不了的。”
顧念兮嘟着紅脣,一字一句的說着。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尾的餘光也不自覺的打量着身側的談參謀長。
好吧,她顧念兮承認,自己也有些小氣了。
可是一個女人,能容許一個男人都和自己結婚了,還有那些招引了一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女人來送上門麼?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但她顧念兮,自然也不會傻到直接去問談某人要答案。那樣非但無利於她和談參謀長的發展,也會讓談參謀長覺得她是個斤斤計較的女人。
倒不如,直接將秦可歡說的話,讓談逸澤知道了。讓他自己,也做一下定奪。
“老公,如果你和秦小姐的感情真的那麼好的話,那我會知難而退的!”眼見男人眸子裡暗藏的滔天巨浪,顧念兮又開了口。
微嘟着的紅脣,還有橘色光線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讓她顧念兮看起來楚楚可憐。
起碼,她從談參謀長的黑眸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自己。
聰明的女人,往往不會將男人往外面推。而是利用這個男人所在意的那些東西,抓住他的神志。
這不,她剛剛開口說的一句話,又捋了談逸澤的老虎鬚。
那雙眸子掩藏下的陰戾,讓人不寒而慄。
秦可歡啊秦可歡!
看來,老子還真是他媽的小看了你。
竟然敢直接將主意打到挑撥他和小東西的關係上面,那也休怪他談逸澤不手下留情了。
想到這,談逸澤的嘴角上勾出了弧度。
他笑了,笑的極爲放肆。
但那抹笑意,卻爲達到眸子底部。
這樣的他,纔是真正的談逸澤。
即便面對殺戮,也臉不紅心不跳。
只是,這樣的表情卻也在男人扭頭對上那張精緻的小臉之時,消失殆盡。
此刻的他,又恢復了對着她的時候的溫和。眼眸裡的柔情,像是一汪春水。若不注意,就有可能傾瀉而出。
他在她的紅脣上輕啄了那麼一下,便開口道:
“那她沒有告訴你,我們去溜冰和去游泳,都是一羣人去的?”
其實,他談逸澤做事向來不喜歡解釋。
但在他的小東西的面前,他已經破了那麼多的例了。自然,也就吝嗇多爲她打破幾個。
“再說了,我談逸澤要是喜歡她,老早要了。又何須,等着她回來?”橘色光線下,男人的側顏美的有些不真實。但他身上的霸氣,卻也不失冷傲。
這,便是他談逸澤。
普天之下,只要他談逸澤想要的,沒有什麼會得不到的。
就像當初在機場外見到顧念兮,他認定了她一樣。不過幾天的功夫,他便拐着她將她帶上了民政局。正因爲,他認定了她顧念兮。
若是他談逸澤早些年對秦可歡有那麼一丁點的感情的話,那又怎麼可能讓她逃出他的視線範圍?
答案,可想而知。
沒有太多的言語,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鬱悶了一整個晚上的女人笑了。主動的將小手圈上了男人的脖子,顧念兮帶笑的紅脣貼上了他的脣。一如當初她強吻了談參謀長一樣,這樣的吻雖然只是點到爲止,卻也輕易的使他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
一吻結束,她離開了他的脣。
卻在下一秒,紅脣再度被席捲,而後那高大的身子,再度欺上了她……
窗外,下了一整天的雪,終於停了。
寒風料峭的夜晚,一切都顯得極爲祥和。
唯有風兒吹過樹梢,樹葉上偶爾掉落的雪落在地面的時候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響。
可不管外面上演的是怎樣的場景,卻也打不亂這一室的旖旎……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隔天,便是一年之中最爲喜慶的節日——除夕。
這天,談逸澤也難得放假在家。
尋常,能讓談參謀長在家陪着自己,就是顧念兮最大的希望。
可從昨天晚上開始,這連續幾天的談參謀長的假期,簡直讓顧念兮覺得像是噩夢一樣。
原以爲,秦可歡將她顧念兮騙到冰面上這件事情對談參謀長造成的影響,在昨天晚上那一頓很黃很暴力的折磨中落下了帷幕。
但顧念兮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只是這件事情的開始。
幾乎從昨天晚上開始,談某人就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上,洗澡也好,睡覺也好,他的大掌一直都攔在她顧念兮的腰身上。
這些,其實都還好。
但最讓顧念兮受不了的就是,連她上洗手間,談某人也緊跟着。
這不,她剛剛想要趁着談參謀長的注意力都被中央臺的新聞給吸引去的時候,悄悄的上一趟洗手間。沒想到,她這會兒纔剛剛悄悄鑽入了洗手間內,談參謀長的身影也在下一秒鐘出現在了洗手間裡。
看着站在馬桶邊,正紳士的爲自己打開馬桶蓋子,顧念兮頓時汗如雨下。
“報告談參謀長,小的只是想要噓噓!而且這是家裡,沒有人會對你家小東西下手,而這馬桶,也絕對造不成你家小東西傷亡。”好像自從秦可歡的那件事情之後,談逸澤就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
生怕,有什麼會趁着他一不小心就將她顧念兮給擄走,又或者會將她給弄傷弄殘似的。他一直都守在她的身邊。
這樣的感覺,雖說沒有什麼不好。
但某些時候,真的讓人很不方便。
特別,是眼下的情況。
“我知道。難道,你還不需要這個不成?”對於面前那女人的汗顏,談某人像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一樣。三兩下便幫她準備好了,這會兒就站在一邊,等候着她上前。
而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還白了顧念兮一眼。
雖然眼神在浴室裡的白熾燈的折射下,如同粼粼波光。
但顧念兮還是從談某人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鄙夷。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不坐在馬桶上,難道還能站着噓噓不成?
“老公,你能不能出去下?”看着站在馬桶邊上一臉理所當然,儼然就是一位死守在自己身邊的護衛的談參謀長,顧念兮頓時感覺壓力好大。
好吧,她還真的沒有霸氣到,能當着自家男人噓噓的地步。
“出去做什麼,我在這裡盯着!”
不說盯着還好,一說讓顧念兮覺得,自己像是被監視一樣,頓時小臉一陣躁紅。
盯着?
你談大爺還以爲,這是站崗盯梢吶!
“可你總是瞅着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噓噓。”她的意思還是,談參謀長您就算不出去,也轉過去,成不?
可談某人一聽這話,便自顧自的說到:
“這簡單,你就當我不存在就好!”
這話說的簡單,倒是讓一端的顧念兮突然無力望天。
尼瑪的,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爲什麼連噓噓,都不能讓人舒坦的?
“還愣着幹什麼?再不趕緊行動,今天就取消這項活動了!”談某人見顧念兮一直都站着,便開始催促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的語氣不卑不亢。
那好看的下巴,也帶着他談逸澤的絕毅和堅持。
而一句話,也再度讓顧念兮欲哭無淚。
尼瑪的,還取消活動?
你談大爺還真的將噓噓這項生理功能當成部隊裡的操練任務了,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可礙於身邊男人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顧念兮不敢真的當着談參謀長的面回駁。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家談參謀長向來就是說到做到的人。
要是真的一個不小心將他給惹惱了的話,那她是不是真的連噓噓的權利都沒有了?
而且,因爲從昨天晚上開始,談參謀長總是她走到哪裡跟到哪裡,所以她這一趟已經憋的很久了。
這會兒,她要是再不將這事情都解決的話,估計是要水漫金山了。
於是,這回顧念兮就頂着山大的壓力,在某個霸道的老男人面前,蹲在馬桶上了。
嗚嗚,當着自家男人噓噓,顧念兮感覺,自己的節操都碎了一地了!
而這幾天接連被談參謀長刷新節操下限的顧念兮,自然將矛頭轉向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身上。
秦可歡,我恨你!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再度見到秦可歡,是在大年初三的晚上。
顧念兮覺得,每一次遇到秦可歡,都像是在上演一出大戲。
特別是這出大戲裡,還有蘇悠悠這個火爆角色的客串。
過年的時候,人們都喜歡到處去串串門。
只是秦可歡和秦老爺子直接上門,這還是歷史上頭一遭。
而這,也是顧念兮第一次見到秦可歡的爺爺,也就是傳說中的秦司令。
八十歲的男人,依舊背脊挺的老直。
那雙和鷹眸相似的眸子,也充滿睿智。
佈滿皺紋的眼眸,也依稀可以看得出,這男人經歷過的風霜。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從第一次見到這秦司令的時候,顧念兮就極爲不喜。
不是因爲他是秦可歡的親爺爺的緣故,也不是因爲他高不可攀,而是一種很直接的感覺。
而這樣的感覺,也直接導致了,從秦老爺子進門之後,顧念兮除了打了一聲招呼,一直都安靜的呆在談逸澤的身邊。
而這會兒,秦老爺子和秦可歡,倒是和談老爺子聊得樂不思蜀。
大廳內,她和談逸澤感覺像是被人給拋棄了。
“老公,你說這秦老爺子爲什麼會突然來我們家?”
趁着那三個人都坐在電視機前喝茶聊天,顧念兮蹭到了談參謀長的耳際,小聲問着。
去年在談家大宅過年的時候,也沒有見到秦老爺子這麼陣勢過來拜年的。
怎麼今兒個,倒是反過來了?
“你覺得,他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麼?”談逸澤的視線掃過了不遠處的兩人後,不清不楚的回答了這麼一句。
“不像是!”
“那不就得了。他,有事找爺爺幫忙!”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視線有些忽明忽暗的。
而顧念兮知道,這是談逸澤在思索事情的時候,纔會有的表情。
自然,她也就保持安靜,留給談參謀長一些安靜的時間。
而蘇悠悠的到來,正好填補了此刻顧念兮的空虛。
一身考究的呢子大衣的蘇悠悠的到來,自然也給談家帶來了不小的歡樂聲。再加上她身邊意氣風發的凌二爺,倒也爲這談家大宅增色不少。
蘇悠悠和凌二爺,自然是過來拜年的。
過年走親訪友,是最爲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在這談家見到秦老爺子的身影,到讓凌二爺有些微愣。微愣之餘,凌二爺便朝着談參謀長看去。
而蘇悠悠的詫異,則是因爲出現在這裡的秦可歡。
被談參謀長甩了那麼一巴掌之後,她竟然還敢上門來?
這個人,還真是一朵奇葩!
凌二爺自然和談參謀長坐一塊,男人間有時候也有着許多話題要聊。
而蘇悠悠也自然纏着顧念兮,想要追蹤前幾天關於談參謀長的“後續報道”。不用蘇悠悠直說,顧念兮光是看到她那一臉猥瑣的樣子,也猜到她索要的“後續報道”指的是什麼。
“快說,到底你家談參謀長回家之後有沒有將你給處置了?”
蘇悠悠掐着顧念兮的小蠻腰,一臉猥瑣。
“就跟你想的差不多啦。”這蘇悠悠,要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估計憑她的大嗓門,過會兒這大廳裡都要知道那晚上的事情了。
“嘿嘿,我就說嘛。你家的談參謀長很彪悍,做出來的事情也一定讓人心驚肉跳的!”蘇悠悠笑的很撩人。
不過視線在掠過一邊,坐在大廳裡的秦可歡之時,蘇悠悠又壓低了聲音,湊到顧念兮的耳際問道:“不過你家的小三後備役是怎麼回事?你家談參謀長都甩了她一個巴掌表明他不想徵兵了,她怎麼還湊上來了?難道她這人有被虐的傾向,更喜歡被扇巴掌不成?”
“小聲點。人家要到我們家來拜年,我又不能明着將她給趕出去是吧?”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也落在了秦可歡的臉上。
自從被談參謀長甩了那麼一巴掌,都已經三四天過去了。但依稀還是能看得出,秦可歡的大半個左臉上的紅腫。
雖然她在雙頰上都打了腮紅,但明眼人一看,還是看得出來。
這麼幾天都沒有消散的傷,這足以證明,那天下午談參謀長也使盡了全力。
“看上去像是來拜年的,但我更感覺,人家像是來獻殷勤的。”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視線落在秦可歡和秦老爺子帶來的那個禮包上。
雖然從外面上看不出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但光看這架勢就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是像來獻殷勤的,只可惜,妾有親,郎無意。”
看了看秦可歡,顧念兮的脣角卻是高高勾起。
雖然秦可歡在長輩們的面前沒有表現出什麼,可自從那個下午之後,她好像就安分了不少。這不,今天她和她爺爺都親自到談家來了,也沒見她主動和談逸澤說過什麼話。這要是換成以前,這秦可歡指不定已經將魔爪伸向她家談參謀長多少回了。
看來,那天談參謀長的那一巴掌,確實起了作用。
“你就得瑟吧你。也就你家談參謀長,能縱容你這得瑟樣!”蘇悠悠笑着戳着顧念兮的腦袋,顧念兮也笑了。
而她的視線,也穿過無數人,落在談逸澤的身上。
談逸澤不知道和凌二爺談着什麼,薄脣正輕輕的提起。光影中,這男人還是最出色的。
即便在這一屋子非富即貴的人羣中,他依舊是最搶眼的那一個。
也許,顧念兮的視線過分的幟熱了些。本和凌二爺聊着什麼的談逸澤,也像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一樣,擡起頭來看向她。
四目接觸的那一瞬間,男人的脣角再度勾起。
那笑容雖淡,但眸底卻染上了幾分真實的笑意。
這,纔是她的談參謀長。
在外人面前看不出什麼,但在她顧念兮的世界,他是最溫柔的那一個。
“喲,這歡歡的小臉是怎麼了?”就在顧念兮和談逸澤對望的時候,便聽到談老爺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或許是因爲上了年紀,眼力不是那麼好。可顧念兮卻也記得,每一次她的脖子要是出現個什麼蛛絲馬跡的話,就算只是很小的一塊,談老爺子都能樂上半天。有時候還會到處嚷嚷着,他就有孫子抱了。
這會是因爲他眼神不好麼?
看來,不是。
也或許是因爲沒怎麼注意,所以談老爺子這才注意到,秦可歡有些紅腫的側臉。
只是談老爺子不知道,他剛剛的這一句話,倒是提起了在場其他年輕人的心。
估計蘇悠悠這個大嘴巴,也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凌二了。
不然這會兒,他跟着他們瞎緊張做什麼?
“談爺爺,前兩天在隊裡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自己弄到了!”當着長輩們的面,秦可歡努力的扯了扯脣角,讓自己笑起來更自然一些。
可臉畢竟是腫着的,稍稍一動彈,又牽扯到了。
這會兒,她的笑容竟比哭還要難看。
在秦可歡這一句話解釋之下,他們幾個都你看我我看你。
唯有談逸澤一人,從始至終脣角都是暗自勾起。
但顧念兮卻知道,談逸澤的笑容,並不總是代表着友好。
相反,他有可能就是在這樣的表情之下,暗中開始算計着什麼。
“這孩子,雖然咱們是當兵的,可好歹也是女孩子。做什麼事情,還是要先照看好自己。”看着秦可歡微腫的臉頰,談老爺子看似關切的說着。
但這一句話,卻讓人聽起來別有一番意味。
像是關心秦可歡的安危,更像是在和她暗示着什麼。
而秦可歡也在談老爺子的這一番話之下,含糊不清的回答着:“我知道了……”
“明明就是被揍的,竟然還死要面子,也不知道害臊兩個字該怎麼寫。”
聽着秦可歡的那一番話,一旁的蘇悠悠不樂意了的嘟囔
“那也是別人家的臉皮。”
“可念兮,你難道不怕這‘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麼?”蘇悠悠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正好落在秦可歡的身上。
顧念兮自然也知道,蘇悠悠在說的是什麼。
蘇悠悠指的,是秦可歡對談逸澤的念想。
這會兒要是不斷的徹底的話,恐怕將來還指不定能掀出個什麼滔天海浪。
“怕什麼,如果他敢揹着我和她暗渡陳倉的話,那老孃就將他當成鵝!”
“什麼鵝?人家都是當成鴨子,隨時踢開。”
“蘇悠悠,這你就不懂了。不是有首詩來着。”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美目微轉:“鵝鵝鵝,曲項用刀割。拔毛加瓢水,點火蓋上鍋!”
“呵呵……兮丫頭,沒想到你也這麼狠毒,竟然想要閹了他?怪不得,你家談參謀長被你吃的死死的。”蘇悠悠笑的花枝亂顫。
卻不想,某個小女人正迎來談某人的犀利眸色。
談參謀長似乎已經猜出了他們剛剛的談話內容。此刻那雙威懾感十足的黑眸,正慢悠悠的落在顧念兮的身上,讓小女人的背脊涼涼的。
估計,她個什麼想法的,都已經被談某人看穿穿了。
看談參謀長盯着她看的熊樣,顧念兮就知道,這老男人一定不滿了。
嗚嗚,她剛剛不也只是有感而發了。
估計,今晚她有罪受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新年之後,談參謀長又開始正常上班了。顧念兮的年假還沒有放完,所以每天早晨都會賴在牀上很晚。
可今天醒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談參謀長還在大牀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尋常這個時間點,談參謀長早去上班了。
爲什麼今天這麼晚了,還在她的身旁?
而且,看談參謀長的樣子,好像還是睡着了?
不對!
她家談參謀長的警覺能力向來很好!
有時候只要她顧念兮輕輕動彈一下,這個男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醒來。
爲什麼,從她剛剛剛剛折騰了這麼久了,談參謀長都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呢?
難道,談參謀長又準備和她開玩笑?
就像以前,每一次她醒來想要鑽出被窩的時候,他都會假意睡着一番。然後,等到她顧念兮光溜溜的逃出被子的時候,又再度將她拽回被褥裡狠狠的折磨一番?
爲了避免遭受那樣的非人待遇,顧念兮只要趁着談參謀長還閉着眼睛的這會兒,悄悄湊到談逸澤的身邊,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也許是真的睡着了,談逸澤那過分纖長的睫毛,也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的動作。
睡夢中的他,鷹眸裡的戾氣全都被深深的掩藏起來。此刻的談逸澤,看起來就像是個無害的孩童一般。
可因爲近距離的接觸,顧念兮也發現了談逸澤身上的異常。
他的臉色,似乎比之前的還要紅潤了。呼出來的氣息,也有些幟熱。
難道……
想到這,顧念兮趕緊伸出了手,探向談逸澤的額頭。
那裡傳來的溫度,差一點灼傷了顧念兮的手。
“老公,你怎麼了?”
“老公,快醒醒。你好像發燒了!”
“老公,嗚嗚……”
因爲談逸澤一直緊閉着雙眼,顧念兮嚇壞了。抱着談逸澤的她,淚水,當即便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傾瀉了下來。
“小東西,我沒事!”
低啞的聲音,從顧念兮的懷中傳來。
“沒事爲什麼會這麼燙手?”他終於醒來,對於她來說是莫大的安慰。這會兒,她又將他的腦袋抱的更緊了一些。
“有點感冒而已,不過你要是這麼抱下去,估計待會就真的有事了!”他伸出了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將從她眼眶中滑出的淚,抹了去。
而談逸澤的這番話,果然也引起了顧念兮的重視。
本以爲,是自己的搖晃讓談逸澤有些不舒服。但當她再度看向談某人的時候,發現他的視線正落在她的胸口上才知道他的意思。
因爲她剛剛發現他發燒了有些擔心,自然也就忘記了,現在的自己還是光溜溜的。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將談逸澤抱在自己的懷中。
而談逸澤的臉這會兒都被她給擠壓在胸口,弄得有些變型了。
看到這一幕,顧念兮趕緊鬆開了自己的小手,從一邊找來衣服套上。
“要去哪裡?”看到顧念兮穿戴整齊,談某人有些不樂意了。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然後給你找醫生!”
“不要,我不看醫生!”沒想到,像談逸澤這樣的大男人,生病的時候也會鬧彆扭。
看着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成一團的男人,顧念兮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但讓她不管他,也不可能。
“談參謀長,你自己想好了,你要是燒成白癡的話,那我就跟別的男人跑了。”站在一側,顧念兮伸手推了推埋在被褥裡不肯出來的男人。
果然,在她的這一番話之下,剛剛躲在被窩裡的男人不得不探出個腦袋,對着自己凶神惡煞的道:“你敢,看老子不打斷你的小狗腿,再閹了姦夫。”
“你看我敢不敢?反正到時候,你談參謀長也是傻子一個,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和那誰誰誰的暗渡陳倉。而且,我還要一天給你換一頂綠帽子戴,到時候你的生活一定多姿多彩!”
談某人瞪大眼睛的樣子,還真的有些可怕。活脫脫,就像是一頭想要吃人的獅子。
顧念兮是怕。
可爲了談某人的身體,她還真的不得不做這些。
剛剛談參謀長的體溫,已經高的有些嚇人了。再壯的人,也不經這樣的燒下去。
“你……”
這回,談參謀長雖然恨得牙癢癢,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好吧,他談逸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小東西給自己戴綠帽子。
別說這小東西已經嫁給他一年多了,但身上的那股子風情卻與日俱增。繞在她身邊的那些蒼蠅,也沒見少過。
真要是他談逸澤這麼年輕就嗝屁的話,那這些成天想要這小東西的男人,到時候肯定蜂擁而上。
而這小東西要是想要和他們做點什麼的話,憑藉她這麼古靈精怪,他談逸澤一定是攔不住了。
想到這,談逸澤就算又再大的不滿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攤平在大牀上,看着某個小女人溜出門去找醫生。
還是先治好病,免得太年輕就嗝屁,便宜了其他的男人。至於某個無良的小東西,等自己病好點的話,就先治治她。讓她知道,有些話可是他談逸澤的禁忌。
打定了某個主意之後的談某人,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大牀上。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來給談逸澤看診的,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
一臉的冷情樣,看着就有些刻薄。
怪不得,他給談參謀長扎針的時候,手段那麼狠。
顧念兮還記得,當時談參謀長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要不是她還指望這個男人給她家男人看好病的話,估計早就一拳頭過去了。
談逸澤的看診結果是病毒性感冒。
所以,病情來的比較急。
那醫生給談逸澤看過之後,打了一針並囑咐好好休息兩天,就離開了。
而顧念兮也在所有人離開之後,安安分分的呆在談某人的身邊。
“老公,下回不要生病了,好不好?”窩在談參謀長的懷中,隨意的蹭着男人的胸口,她顧念兮纔不會管什麼病毒會不會傳染之類的。她只知道,這個男人一生病,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快要坍塌一樣。
“怎麼?你不是還想着趁我生病勾三搭四去?”談某人的黑眸微微上挑,嘴角上的弧度有些不明意味。
看來,某個老流氓還真的記仇!
剛剛她不過是爲了讓他去看醫生,沒想到他到現在都記恨着。
這不,掐着胸口還不夠,還掐着她的小屁股了!
“談參謀長,我是爲你好。難道,你還真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你燒的那麼難受不成?”
“再怎麼,也不能那麼刺激我吧?難道你不怕,在我生病的情況下,那麼一氣把我給氣的嗝屁了?”談某人繼續掐着某個部位,表示自己對她剛剛的話的不爽。
“我家談參謀長纔不會那麼弱不經風呢!”說着,顧念兮又將小手圈的緊了一些:“快答應人家,下回不準生病了!”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胡攪蠻纏。生病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準。談逸澤就算是人中之龍,可也只是一個平凡人。他,怎麼可能想要不生病,就不生病的?
可顧念兮卻還是執拗的要着男人的保證。
對於她來說,也無非就是圖個安心。
天知道,剛剛發現談參謀長燒的昏睡的時候,她感覺到她顧念兮的世界一片漆黑,找不到一絲光亮。
那樣絕望的感覺,她是再怎麼也不想嘗試了。
“好好好,我儘量……”最終,他還是拗不過她。
驕傲如談逸澤,從來也沒有想過爲什麼人屈服過。
可偏偏一遇到他的小東西,他就變得不像是他。
只要是她顧念兮要的,不管是她胡攪蠻纏也好,是她任性而爲也好,他談逸澤都想要爲她辦到。
看着她窩在他的懷中,愜意的像是隻貓兒一樣,談逸澤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可就在他的脣即將要觸及到她的時候,臥室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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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參謀長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