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凌二爺現在怎麼樣了?”
趕過來的這個人叫做熊逸。也算是和凌二爺以及談逸澤他們的熟識。
熊家也是高幹門第。
熊家老爺子雖然沒有凌二爺家裡的老爺子身居高位,但現在在這國內的影響力,一點也不亞於凌老爺子。
不過早些年熊家人都到D市發展了,在這邊也就沒有凌家那麼有名氣。
熊逸的長相不錯,若是精心打扮的話,也算得上是一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哥的長相。只不過熊逸尋常都有些不修邊幅,甚至連下巴的鬍子也時常忘記刮掉。這也讓這個男人在帥氣的同時,還有着凌二爺所沒有的粗狂。
熊逸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纔到這城市來。
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然讓他撞進了凌二爺的酒吧裡。和小六子幾人,也算是熟悉了起來。
熊逸是公子哥,所以除了工作之外,這人和凌二爺他們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玩樂。
今晚,他也照例到凌二爺所開的酒吧找樂子,沒想到竟然碰見凌二爺被人從包廂裡扛出來的那一幕。
而且,據熊逸當時透露,凌二爺渾身上下都粘着血。嘴角也有血,緩緩滑出。這樣的情形差點讓熊逸懷疑,凌二爺這是遇到突襲了,還被人揍成了一個餅。
此時,恰逢酒吧裡來了幾個鬧事者。
而凌二爺昏迷不醒,小六子也只能乾着急。
於是熊逸就挺身而出,說是幫助他們解決了酒吧的那些人,讓他們先趕緊的將凌二爺送到醫院去。
只是熊逸不知道,他的這番舉動無意間在小六子他們的心中高大了許多。要問高大了多少,誰也不知道。不過目前爲止,起碼還沒有高大到和凌二爺和談參謀長的那個檔次。
要是小六子這想法被這熊逸知道,估計要氣的夠嗆。
“檢查結果出來了,是胃出血,現在要進行手術。”雖然對熊逸能狗及時出手幫助他們而感激,但此刻小六子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畢竟現在躺在手術檯上的凌二爺,還生死未卜。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道上,最講的就是情義二字。
“是胃出血?我還以爲他被什麼人給揍了!”熊逸一聽這話,一張臉都耷拉了下來。最近要不是覺得D市的生活過分平淡無聊的話,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這一走,不過就是爲了找一個能陪自己練練手的。
今兒個看凌二爺竟然能渾身是血,熊逸還以爲這酒吧裡來了一個拳頭硬的。而且,還是個不怕死的硬漢,竟然將位高權重,身家背景於一身的凌二爺給湊了。
正好,熊逸想抓着回到D市,好好的陪自己練去。
要不然,他熊逸才不會那麼自告奮勇的幫助凌二爺解決酒吧裡的那些麻煩事。
可現在倒好,原來人家並不是被什麼人給揍了。是自己搞出來的毛病,早知道這樣他熊逸就不參合這一手。
要是今晚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沒準老爺子又要給他念經了。
“這情況,其實也跟被人揍了差不多!”只不過,對方用的不是拳頭,而是感情。硬生生的,將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凌二爺,也折騰成現在躺在手術檯上的病秧子!
“喲呵,還真的被人給揍了?告訴小爺,那人是誰?”小六子剛剛心裡不舒服隨意嘟囔了那麼一句,沒想到被這個閒得發慌的公子哥給聽到了。
這會兒,這男人竟然還拽着小六子的手,逼着小六子講出來。
“是個女人,不過又彪悍的不像是個女人。”這是,小六子對蘇小妞的印象。
只是小六子的這話要是讓蘇小妞的聽到的話,估計會將他的皮給撥了。
什麼叫做彪悍的不像是女人?
她蘇悠悠雖然沒有顧念兮那現在彪悍的D杯,起碼也是C+杯,好不好?
這麼明顯的女性特徵,小六子你的眼睛是被狗給啃了,所以看不到麼?
“喲呵,還是個女人?快給小爺說說具體情況,快點。”小時候和凌二爺他們玩的時候,他熊逸就經常被凌二爺他們那羣人給欺負。哪一次他出門的時候不是一身乾淨的衣服,回到家就變成和破布沒區別的?
所以,凌二爺在這熊逸的腦海裡,一直都是神一般的鐵拳手的存在。
而這人,現在竟然被女人給揍了。
這熊逸,能不好奇是哪位何方神聖,將這妖孽凌二爺給收了?
於是呼,熊逸小爺忘記了正躺在病牀上遭受病痛的凌二爺,開始打聽起別人的家務事。
再說了,這個向來見多識廣的熊逸小爺,好像還真的從來由見過什麼彪悍的不像是女人的女人。
要不趁着這個機會見一見,豈不是有愧於他熊逸小爺到這個世間走一遭?
“逸少,這畢竟是人家凌二爺的家務事,我……”我小六子實在不合適在背後戳凌二爺的脊樑骨。
小六子想要這麼和熊逸說。
可沒有想到,這話還沒有出口,就迎來了這位小爺的一記冷眼。
“小六子,你到底是說不說?”說出這一句話之後,熊逸又尋思了一下,繼而開口道:“沒事,你選擇不說我熊逸也不會逼着你。畢竟你小六子和凌二爺那麼多年的交情,要是被我熊逸這麼幾句話給糊弄了過去,絕對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就算你選擇不說,我熊逸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可不要求着讓小爺饒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熊逸還不忘拍了拍小六子的臉頰。
而男人眉宇間此刻隱含着的威脅之意,又是那麼的明顯,讓人不難纔想出,男人口中的“辦法”是怎樣的手段。
“這……”小六子對於這位逸少,是聽說過的。
聽聞他在D市現在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旗下的產業,更是多的不可勝數。
當然,這男人不想凌二爺他們那樣,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男人更多的產業,則是隱匿在黑暗中。
這些產業,大多數是不被政府以及相關部門所承認的。
換句話說,熊逸小爺其實就是混黑道的。
只不過這位爺的背景好,誰也不能猜想到他背地裡都做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男人在道上的兇殘手段,可是誰都有所耳聞。
他想要的東西,還真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的。
惹怒了這位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那個女人,其實就是凌二爺的前妻。”好吧,思量了幾次三番之後,小六子發現其實和性命比起來,那義氣神馬的,都是浮雲。
“前妻?凌二啥時候結婚了?怎麼都不通知小爺?”一聽這話,熊逸本來準備塞進嘴裡頭的香菸都給噴出來了。
妹的。
凌二爺結過婚了?
啥時候?
爲毛他小爺一點都不知情?
而最讓熊逸接受不了的是,這凌二爺非但結婚了,還離婚了!
小時候,熊家老爺子就一直讓熊逸向凌家小爺看齊。因爲在熊家老爺子的眼中,這凌二爺其實就是個天才,學習好,身體好,什麼都好。
而自家的孫子,就是個流氓。流裡流氣,不成材!
所以一般只要兩家人有聚會,那個時候都是熊逸最受不了的。
一般,大人都會將凌二爺當成他熊逸的對比目標。
而這凌二爺,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身高,都比他熊小爺高出那麼一丁點。而在凌二爺如此的陰影下,熊逸覺得自己是“苟且偷生,忍辱負重”才活到了十八歲,一家人搬遷到D市。
只是熊逸沒有想到的是,這麼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凌二爺竟然就經歷了這麼多。
這可不好。
要是讓熊家老爺子知道的話,沒準明天就逼着他熊逸去相親然後馬上結婚,最好也能跟凌二爺一樣,立馬整出一段破碎的婚姻。
在熊老爺子的眼裡,凌二爺什麼都是好的。
沒準這凌二爺離婚的消息到熊老爺子的耳裡,又是一段佳話。到時候,熊老爺子一定會給這凌二爺搬出什麼藉口,說什麼增長見識之類的。
一想到熊老爺子在聽到凌二爺離婚的這個消息可能會作出種種荒唐的行爲,這位小爺就不自覺打起了冷戰。
不行!
這個消息要堅決對老爺子保密。
不然,他還沒有玩夠花叢,就要被逼着進入墳墓!
“其實凌二爺結婚的消息一直都是保密的。結婚的當天,除了談參謀長和他的幾個兄弟來參加之外,連一個凌家人都沒有見到,更別說是外界的人。”說到這,小六子也突然有些明白了蘇小妞的心酸。
一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連一個親人到場都沒有。失望和無奈,那是必然的。
“喲呵?沒想到凌二還折騰出私奔這一招,還瞞高明的?”說到這的時候,熊小爺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對,你說外界的人都不知道,那爲什麼現在小六子你知道了,而小爺我卻不知道?”
說到底,熊小爺就是怕被人落下。
“還不是前一陣子凌二爺和蘇小妞在宴會上鬧上?當時,還上了報紙來着。於是,全城人民都知道了?要是逸少你不相信的話,那今晚我回去給你找找那一期的報紙。”據知情人士透露,當時這一期的報紙,可是足足加印了十幾次。
“喲,還上報紙來着?那好,今晚回去就把報紙給小爺送來。”熊逸靠在醫院的長椅上,臉上依舊一副玩世不恭。“不過,這前妻小姐怎麼說都是個女人,怎麼能將凌二爺揍成這個樣子?”
噗……
就差一點,小六子就破功了!
這熊逸小爺,也忒好笑了。
還前妻小姐!
要是這稱呼被蘇小妞聽到的話,以她那炸毛貓的性格,絕對會將這小爺的臉給撓花。
“還不是一個情字!”
“情?沒想到凌二爺還玩這麼高檔的東西!”笑意小爺砸砸嘴,有些樂不思蜀。
好吧,這熊逸小爺的花邊消息其實也不比人家凌二爺少。自小他就追逐着人家凌二爺的步伐,現在當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只是在感情這一方面,人家熊逸小爺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好了,逸少我也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還是等我找份報紙給你瞅。”小六子可不是什麼文學性作者,能將人家蘇小妞和凌二爺的過往彙編成爲一個小故事讀本。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六子的腦子就發疼!
“……”熊逸這回沒有再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也滅了。
身穿藍色手術費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小六子就立馬跑了過去:“凌二爺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以後酒這東西,能儘量少碰就少碰一些。還有,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你現在就去給他辦一下住院手續。”
醫生交代完這些,便走了。
而小六子也在醫生的吩咐之下,去了繳費處。
做好了這些,將凌二爺送入高級病房之後,小六子發現人家熊逸小爺到現在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逸少,還不回去?”小六子出於好心,隨後問了這麼一句。
“我這不是在等着小六子回家去給我拿關於凌二的報紙!”某小爺盛氣凌人。一手搭在長椅上,一手放在敲着二郎腿的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我這人就是這樣,要是決定好的事情沒有做到或是看到,一整晚上都會說不着,睡不着明天脾氣就有些暴躁。暴躁之後,就會想要找人練下拳頭。”
說完,某小爺朝着小六子挑了挑眉。所謂的“練下拳頭”,意義已經非常的明顯。
其實吧,其他的事情熊逸小爺還可以不上心。
可關於這凌二爺的消息,他要是不少心。
沒準過兩天,他家老爺子就要逼着他乖乖就範。
爲了逃避這樣的可能,熊逸只能先備足了功課。
聽到男人的這一句話,小六子有些後悔剛剛出口問他了。
逸少,你到底有多三八?
連別人家的家務事,都想要細緻的瞭解一番?
白了熊逸一眼,小六子雖然有諸多的不滿,但還是迅速的開車出了醫院,回家給這位三八爺找關於凌二爺的報紙……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兮兮,把這東西喝了,再睡吧!”
這天晚上,談某人將自己剛剛下樓去泡的牛奶端到顧念兮的面前,哄着。
“沒什麼胃口,你自己喝吧。”顧念兮撓了撓頭,直接鑽進了被窩裡。
“到底怎麼了?你今天晚上也吃的很少。”幾乎,只吃了半碗飯,還有一些湯水而已。
這樣的營養,怎麼夠供給給肚子裡的寶寶呢?
想到這,談參謀長還是耐下心來,半蹲在牀前。
“好了,要是心裡還有怨氣的話,待會兒我隨便你發泄。但現在,你將這東西喝下好不好?不要因爲和我鬧脾氣,就連肚子裡的寶寶也不顧!”
“來……”說着,談某人將牛奶放在櫃子上,伸手準備拽起已經鑽進了被窩裡的女人。
可這手還沒有伸進去,便被拍了回來。
“我都說了我沒有什麼胃口!”雖然鬧脾氣也佔了大部分的原因,可顧念兮也不會傻到因爲這點事情,就跟肚子裡的孩子過不去。孩子,是無辜的。
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回到家裡之後,就一點胃口也都沒有。
“兮兮……”談某人有些無奈。“你到底在生氣什麼?你跟我說,我直接改還不成麼?”
她什麼東西都吃不進去,他的心就像是整個兒都被人拽在手心裡一樣,難受的不可言喻。
“好,那我問你,你今天爲什麼飛機早到了一個鐘頭?”顧念兮看着光影中男人那略帶着猶豫神色的眼眸,突然有些軟了下來。
也罷,若是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會什麼都不計較!
“還不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麼?”談某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只是這個答案,卻讓女人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
還驚喜?
不是驚嚇就不錯了!
而且,他這避重就輕的態度,擺明了就不想要將那個和他在一起吃飯的女人給供出來,這就是典型的官方打哈哈做法。
“好,是給我驚喜是不?那就不要來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明天就買飛機票回家去!”這擺明了就不肯跟她顧念兮承認錯誤,那她還有什麼話和他好說的?
還有,剛剛是誰說,只要這個男人的認錯態度可以,就可以既往不咎的?
拉出去,槍斃五分鐘!
“……”談某人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看到顧念兮的態度如此堅決,也只能作罷。
他談逸澤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就怕顧念兮回孃家。
起身,男人收好了牛奶和盤子,跟着顧念兮躺進了被窩。
不過這一上牀,男人就又開始不安生了。
大掌,不斷的往顧念兮所在的角落探尋。
而某個正處於暴躁期的女人又開始叫嚷了。
於是乎,被窩裡傳來了如此對話:
“談逸澤,你這又是準備做什麼?”
“沒有,就是想要睡覺!”
“睡覺?那你的手在做什麼?”顧念兮盯着正探進了她睡衣裡,往上探尋的大掌。
“它想要和寶寶打招呼。”
“寶寶是長在這個位置麼?”
“哦,那是剛剛找錯了!”某男撇撇嘴,無奈的從一個小球體上滑落到另一個大球體上。
“不要臉的老流氓,別以爲你那點齷齪心思我不知道。再敢動我,我就回孃家!”處於氣頭上的某女,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睡吧睡吧,我不動歪心思就是了!”
談某人有種欲哭無淚。
他談逸澤現在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娶了個老婆,能看不能吃不說,現在還直接降級成爲“不要臉的老流氓”。
嗚嗚,這苦逼的人生……
“識相就給我老實本分的睡覺,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不保!”說着,某女亮出了最後的殺手鐗——一把剪刀!
看到這,談逸澤也有些咂舌,甚至也本能的捂住了下身某個有些微微擡頭的部分。
這小東西是什麼時候將這個危險品藏在被窩裡的,爲什麼他都沒有察覺到?
以前是誰說,這小東西是一直溫順的小白兔的?
現在在談某人看來,這丫頭就是一危險品,隨時都有將人炸的粉身碎骨的可能。
當然,他談逸澤也不是什麼怕死之人。
而且,他也絕對有本事,將這樣一個危險品給解決。
只是誰到知道,這小兔子爲何會變得今日如此的危險,還不是他談逸澤給寵出來的?
再說,要是他談逸澤真的把這危險品給解決了的話,將來人生漫漫長路,誰和他做伴?
無奈之下,談逸澤只能“備受屈辱”的捂着自家的兄弟入眠……
而某個女人,則耀武揚威的將剪刀藏在枕頭下……
只是,不出意外的,第二天某女人藏在枕頭下的剪刀就不翼而飛了。
而某男人的鹹豬爪,則大大咧咧的照樣掛在某女的腰身上……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喲,這不是凌二爺麼?不是說要出差五天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夢裡,有個熟悉而陌生的女人,在和他如此說着。
“蘇小妞,你怎麼可以如此的殘忍?”
“蘇小妞,有孩子,爲什麼不事先告訴我?爲什麼,要趁着我出差,偷偷將孩子給做掉,爲什麼不讓我找到你……”
夢裡的他,叫器着,嘶吼着。
可他並不想這樣。
他現在知道,那個孩子並不是蘇小妞出自本意想要拿掉的。而是那個孩子是宮外孕,本身就不可能順利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而蘇小妞爲了保住這個孩子,已經做了她最大的努力……
甚至,她差一點還用自己的生命爲代價。
可夢裡的他,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照樣對那個女人吶喊着。
而在他的注視之下,凌二爺甚至還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女人的眼眸,在他的撕心裂肺,在他的吶喊聲中,眼眸裡的光亮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來。那意味着什麼,凌二爺至今才清楚。
那是,蘇小妞最後對他的那點希冀,都灰飛煙滅了……
不……
這並不是他凌二爺想要的。
他伸出了手,急切的想要抓住什麼。
可那個女人,卻對她招手說再見。
“蘇小妞……”
“蘇小妞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不要你。”
“蘇小妞,你給我回來!”
病牀上的男人,一再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碰巧,一直在邊上帶着玩味的看着報紙的男人,在聽到了男人這一句句類似於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越發的來勁了。
這會兒,男人竟大步的朝着病牀邊走來。
“喲呵,凌二爺這是在叫春吧?”熊逸小爺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玩什麼的樣子。
“蘇小妞,就是前妻小姐吧?”某小爺回想着自己剛剛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個女人的模樣之後,又這麼開口:
“其實也就長的還可以罷了。至於麼?女人關了燈壓上牀不都一樣,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麼?”
可男人的嘟囔,病牀上的那人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
男人依舊痛苦的抓撓着什麼,嘴裡喊着:“蘇小妞,我不準裡離開我……”
“嘖嘖嘖,待會兒可不能在這牀上胡來,不然要是被純情的護士妹妹看到,那該多丟人!”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着,不過某人的一雙桃花眼裡卻是充滿着期待。
若是凌二爺在這病牀上都能玩出什麼花樣的話,那就好玩了。
再者,他要是趁着這個時候拍下這麼一兩張照片的話,熊逸小爺將來就不怕和這凌二爺比了。
嘿嘿……
某小爺陰森森的笑着。
卻不想,就在這小爺準備回到一邊的沙發上,繼續琢磨着凌二爺和前妻的“大對決”的時候,某小爺的手突然被拽住了。
更讓這小爺驚呼出聲的是,拽住了他的手的竟然是病牀上的那個男人。
而且,那男人此刻還在緊閉雙眼的情況下拽住他的。
“喂,放手!”某小爺雖然有時候是不修邊幅了一點,但他還沒有和男人這麼十指相扣過。
一想起來,就他媽的噁心。
“快給小爺放手,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看着這凌二爺依舊不肯鬆手,某小爺又吆喝着。
卻不想,這樣的聲音好像越發的刺激到病牀上的那個男人。
這會兒,拽着熊逸的手非但緊了又緊,甚至男人的力道也越發的加大,一下子就將他給拽到了牀上。
讓熊逸更加慌張的是,這男人竟然伸腳就壓在了他的肚皮上,還做事要蹭過來。
瞅着凌二爺不斷靠近的脣,某小爺的整個胃都在翻滾。
而他的腦子裡,也不斷的浮現某個畫面。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給壓在身下……
“媽的,快給小爺放手,不準親我!”想着那些可怕的畫面,某小爺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了。
他還是根正苗紅的好年輕。
他可不想現在就被人給……
媽的,還是個男人!
再說,這個男人現在身上還插着各式各樣的管子。而且還在類似於昏迷的狀態下。
要是他熊逸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這男人給OOXX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還叫他熊逸小爺怎麼混?
“快給小爺住手,你個禽獸!”某小爺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而病房外去買了早餐,正準備伺候某小爺用膳的小六子在回到病房前聽到這麼個撕心裂肺的聲音,還以爲裡面遭賊了,便丟下了餐盒迅速的往裡面闖來。
“靠,那個不長眼睛的趁着六爺不再敢……”
闖進病房的小六子還以爲會見到類似於槍林彈雨的場面,還做好了爲凌二爺獻身的準備,卻不想看到的竟然是這麼一幕……
那個本渾身上下還插着管子的男人,此刻竟然將另一個人壓在身下。
而在他粗魯的撕扯下,身下的某人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已經被撕了個稀巴爛,依稀可以看到那古銅色的肌膚……
喲呵,這麼大清早的是誰能將凌二爺挑逗的如此奮不顧身呢?
想到這,小六子還興致沖沖的準備打量一下那個人的臉蛋。
“艹,還不快來救小爺,沒看到小爺就要被強了麼?”一聲驚呼聲,一下子驚醒了某個正白日腦補的小六子。
而小六子在此時也終於看清了,被依舊緊閉着雙眼的凌二爺壓在身下的……
熊逸?!
而且,熊逸小爺的眼尾還殘餘着……淚珠?
噗……
這是什麼場面?
小六子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凌二爺的胃口這麼重。
連男人,也要?
看來,下一次他小六子還是和凌二爺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他小六子雖然是講義氣,能爲凌二爺犧牲。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能承受這凌二爺的……
咳咳,後面的不說,你們懂的!
“凌二爺,我知道您現在急於發泄身體內的火氣。但也要瞅瞅情況,您現在可還在醫院啊,您的身體現在還真的不適合做這類激烈的運動!”
說這話的時候,小六趕緊上前,拉了熊逸一把。
不過這凌二爺的手勁卻很足,死死的糾纏着熊逸的腰身,死都不肯放手。
因爲在夢境中,卻是另一番場景。
因爲他夢到,他正要和難得歸來的蘇小妞來一場春心蕩漾,激情四射的遊戲之時,那個該死的駱子陽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橫刀奪愛。
而且還該死的將他的鹹豬爪,放到蘇小妞的腰身上?
看他凌二爺,不揍死這該死的撬牆腳的!
一怒,凌二爺擡手就開始揮拳,給了駱子陽的臉上一拳。
而現實卻是這樣一番場景:
小六子本來是想要給熊逸小爺救駕的。可誰知道,這凌二爺上前就是給了他一拳。
那撕心裂肺的痛,讓小六子當下就忍不住叫嚷了起來:“凌二爺,饒命啊。小六子下次打死都不敢壞您的好事……”
而此刻還被某男人抱着腰身的熊逸一聽到這話,俊臉頓時就黑了。
這番場景,小六子口中的“好事”,還不是指凌二爺對他熊逸小爺這XXOO?
好你個小六子,見死不救!
等小爺脫離了魔爪,一定第一個整死你!
“凌二爺,饒命啊……”
小六子不管不顧的驚呼聲,倒是讓某個正惡劣的霸佔着另一個男人的腰身的男子,從睡夢中驚醒。
“悠悠……”
醒來的時候,男人一時間還不能適應。
還以爲,他的懷中抱着的是蘇小妞……
望着站在病牀邊的小六子,男人一整不悅。
不過感受到懷中還有另一個人的時候,男人的臉色卻明顯的變柔了。
如果凌二爺沒有記錯的話,剛剛他還抱着蘇小妞親吻來着……
那此刻躺在他懷中的,還能有誰?
想到這,凌二爺興致沖沖的轉過身,準備將輕柔的吻落在他家蘇小妞的小嘴上……
可扭頭對上的,竟然是熊逸那臭小子的嘴臉。
當下,凌二爺臉色一沉,立馬將躺在牀上的熊逸給踹下了病牀;“媽的,誰讓你跑到老子牀上來噁心了?”
想到剛剛自己的脣還差一點碰上熊逸那混蛋的脣,凌二爺就一陣噁心。當下,男人還趕緊用袖子擦拭了自己的脣角。
“凌二,你他媽的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小爺我好心留下來照顧你,你不感激小爺也就算了。剛剛差點把小爺給非禮了,竟然這麼大言不慚。丫個呸!”某小爺此刻齜牙咧嘴的靠在地上,很沒有形象的吐口水。
“呃?”
凌二爺一時間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具體上來說,他還真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只是夢見了自己正準備和蘇小妞來一段轟轟烈烈的熱火燒乾柴,卻沒想到還差點將這熊逸給強了?
這,實在太他媽的勁爆了!
錘了牀,凌某人準備下地,卻不想弄到自己手上的針。
妹的,真疼。
凌二爺一陣惱怒,吼道:“小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在夢裡見到的是蘇小妞,現實的卻是這討厭的熊逸?
“凌二爺,昨晚上您在酒吧喝酒喝到胃出血,怎麼也止不住,醫生就給您動手術了。現在您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醫生說您還需要靜養。”小六子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將這凌二爺伺候好,讓他回到病牀上躺着。
這身上還插着這麼多的儀器,要是弄歪了可不好。
“那他又是怎麼回事?”凌二爺見自己身上插着這麼多的管子,也大致的想起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會兒他更想弄清楚的是,這熊逸到底是怎麼出現在他的病房的!
該死的,還差一點讓他凌二爺親了他。
想起了那一幕,凌二爺就覺得毛骨悚然的。
“逸少昨晚正好去酒吧,那裡一羣小混蛋去鬧事,是他幫咱們給擺平的。逸少看到您昏迷不醒的,還主動留下來照顧您。”其實,更準確來說,這位小爺比三八還三八。
留下來,不過爲了想要弄清楚人家這小兩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者還準備好好嘲笑凌二爺一番。
不過鑑於凌二爺現在身體不是很好,小六子還是自作主張的決定,能儘量少些事情就少些事情。
“好心沒好報。沒想到照顧病患,還要獻身的。媽的,小爺要是早知道凌二你有這麼個愛好的話,打死小爺都不過來!”好吧,熊逸小爺一直都是給了三分顏色就勢必要開染房的主兒。
但礙於今天他差一點就被一個男人給OOXX了。這會兒他還真的沒有什麼閒暇的心思留下來嘲笑凌二爺。
朝着凌二爺吼了這麼一句之後,熊逸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而等着這名好事者離開甩上的門,凌二爺和小六子都打從心裡擠出了這麼三個字:“丫個呸!”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兮丫頭,我給你買了一套刀具,據說這邊的刀具挺耐用的。還有什麼要的,我這兩天還要再出去看看!”大晚上的,蘇小妞的電話依舊準時到來。
而此時,顧念兮正在琢磨着到底該怎麼處理談某人“出軌”一事。
這麼個情況下,她自然有些心不在焉:“就那個就行。”
“咦,念兮,你這個就夠了?”
不對勁!
前兩天還有某個人,叫她蘇悠悠能多給她帶一點就多一點。
“就夠了。”某女依舊心不在焉。
“念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這,蘇悠悠可以肯定。
她和顧念兮什麼交情?
顧念兮的疙瘩窩有沒有毛,她蘇悠悠比她顧念兮自己還清楚。
呃,這個是蘇二貨的比喻,覺得噁心的不要計較。
吼吼……
顧念兮以爲,憑她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瞞得過她蘇悠悠?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
“你不說是吧?那好,我決定給談參謀長打電話。”她不說,就讓談逸澤說。
“別別別,算我怕了你。”
“那還不快說。”
“那個……悠悠,我懷疑談逸澤出軌了!”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顧念兮幾乎是有些有氣無力的。
“什麼?你不是跟我保證過,全世界的男人都出軌光了,你家那位都不會的麼?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其實就是……”在蘇悠悠的壓迫之下,顧念兮只能從那天機場談某人的提前到來還有他身邊出現的那個女人,以及他和那個女人愉快的用餐喝酒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就說嘛,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連的小三侯着。”說着,蘇悠悠又開始念念叨叨:“不行,我要幫你好好的想想計謀。媽的,竟敢欺負我妹妹的頭上,”蘇悠悠念念叨叨的時候,顧念兮那邊傳來了一聲驚呼。
“嘶……”
“念兮,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
“怎麼回事?不是還不到日子麼?”蘇悠悠慌了。可吼了這麼一句之後,那邊卻傳來了電話斷了的聲響。
當下,蘇悠悠急了,再度撥打了過去,卻被告知手機已關機。
念兮,不要嚇我,不要出事……
再度打了過去,蘇悠悠還是無法打通……
“嗯?手機怎麼沒電了?不行,先上個大號再說,都兩天沒上了!”於是,某女人將電話隨意的丟在牀上便去了洗手間。
只是這會兒的顧念兮並不知道,因爲她剛剛的那一句話,某架當天起飛的飛機上出現了一抹紅色身影。
飛機飛離地面,在天空中劃出絕美弧度……
有沒有人能猜出這小爺的外號?
→_→好吧,我又邪惡了一把。
今天可是本月最後一天,我把蘇小妞給弄回來了,票子什麼滴,記得給力點,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