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肚子有股子下墜感,顧念兮停住了腳步。
會不會,是孩子要生了?
可站住了腳之後,又感覺沒有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談逸澤的嗓音中,帶着莫名的焦急。
自從顧念兮懷上孩子之後,他‘胸’口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繃着,就怕顧念兮和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意外。
眼看顧念兮在距離洗手間‘門’口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了動作,他的心莫名的被揪了一下。
“沒事,大概是孩子聞到你渾身發酸的味道,所以不樂意的踹了我一腳!”剛剛那股子下墜感,又好像沒有了。肚子,又恢復了平靜。
見身邊那男人的臉‘色’和今天中午吃的青菜差不多,顧念兮試圖打趣他,緩解現在這個緊張的氣氛。
其實顧念兮也知道,自從她懷孕之後,談逸澤幾乎沒有一天睡的真正安穩的。
每天晚上要將他的手臂給她當枕頭不說,還要故意壓着自己的大‘腿’,免得撞了她的肚子。
其實,顧念兮也提議過,要不這段時間他們分房睡。
可這一提議,別的不說,首先她自己就過不了這關。
這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隨了睡,反正要是談逸澤不在她的身邊,寶寶整夜都會在肚子裡比手劃腳的練拳擊,‘弄’得她整夜的睡不着。
而談逸澤大概是和這孩子心有靈犀,死活都不肯接受她的這個提議。
這也才導致了,她懷孕的這段時間,談某人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盯着黑眼圈。
望着他最近這明顯消受了的臉,顧念兮的心裡酸酸的。
她想着,等她生完了孩子該怎麼好好的彌補一下她家的談參謀長!
“我哪有渾身發酸?”被顧念兮這麼一打趣,談逸澤還以爲自己渾身發酸。
連忙拽着自己的衣領起來聞了聞。
其實,最近這段時間知道顧念兮懷孕了不能聞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談逸澤每天下班之前還特意在部隊裡頭衝了澡,還用上了老婆最愛的沐浴‘乳’,爲的就是回到她身邊的時候香香的。
爲此,他還沒少被部隊裡頭的那些兵蛋子笑話。
笑話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也用沐浴‘乳’。
要知道,他們尋常都是一塊香皂一起用,連頭髮都一起洗,多省事?
但爲了自家小東西,談逸澤壓根就沒有將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等他們有了心愛的人就會知道,爲了討好那個人,他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
話說回來,被顧念兮打趣的談逸澤急匆匆的拽着衣領,如同小狗一樣的這裡聞一聞,那裡嗅一嗅,可每一處都是香香的。雖然不及顧念兮身上總是有股子淡淡的清香,但好歹也沒有什麼臭味。
轉身看到那小東西嘴角上清揚的弧度之時,談逸澤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當下,談大爺的臉‘色’很不好:“好吖,你這丫頭拿我涮着玩啊!”
“沒……沒有!”顧念兮連連擺手。
要知道,得罪談參謀長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沒有?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不只是熊心豹子膽,簡直就是狼子野心。竟然玩到老子頭上來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某大爺怒氣洶洶的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長臂一勾就將顧念兮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吻’,如期而至……
“唔……”顧念兮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就被這個‘吻’帶的有些口齒不清。
等到這一‘吻’結束的時候,她的臉已經通紅了。
那一半是因爲害羞,一半還是被談逸澤憋的。
“談逸澤,這是醫院!”某‘女’有些兇的在他的‘胸’口上砸了一拳。
不過縱使顧念兮這一拳使勁了渾身的力氣,落在談逸澤的身上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醫院怎麼了?難道還能管老子在病房裡做什麼不成?管天管地,管不着老子拉屎放屁!”好吧,其實談逸澤也是一屆流氓。
只不過,這流氓的本質一直都被他掩藏的很深罷了。
“去去去,少在這邊噁心了。我去上洗手間,那邊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剛剛還溫的,去吃了。”顧念兮說着,推開了他。
現在她住醫院,自然也沒有能回家給他‘弄’些什麼能補身體的湯。
好在劉嫂每天都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一樣,故意多燉了一些湯。每一次顧念兮都喝一半,一半留給談逸澤。
再者,她還會讓劉嫂每天過來的時候給她帶一些麪包之類的。
要是談逸澤每天下班有空過來的話,就給他填一填肚子。
談逸澤的胃口雖然不大,但每天的訓練要消耗大半的能量,不及時補充是不行的。
“今天給我留什麼?”某男人一聽到顧念兮竟然還給他留東西吃,一如既往的笑了。
不得不承認,在顧念兮的面前,他的笑容最輕鬆,也最沒有掩飾。乾淨純粹的,就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一樣。
而且,這樣乾淨純粹的笑容,也讓這張平日裡像是覆蓋着千層冰霜的俊顏,妖嬈的不像是他。
若是尋常的人在這個時候看到他,定會被這個男人輕易的奪走了神志。
顧念兮雖然尋常也見多了談逸澤的笑,有了免疫力,但還是不免得臉有些微微發燙。
這樣的男人,還真的讓人想要撲上去咬一口……
“兮兮?”男人的嗓音再度響起的時候,將顧念兮的神志給拉了回來。
“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突然間很想親我?”他的俊顏,突然在她的面前放大了好幾倍。‘弄’的本來就臉蛋有些發燙的她,現在更甚。
“爲什麼這麼問?”像是被偷窺到了心事一樣,顧念兮現在羞得只差直接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她一直都知道談逸澤擁有一雙能輕易看透了別人心思的眼眸。
可她真的不知道,這雙眼眸竟然如此的犀利。連她剛剛想要做的事情,都能察覺的一清二楚。
顧念兮本來想要跟談逸澤打太極,繞過這個話題,可沒有想到在她反問了這麼一句之時,男人卻突然蹭上了他的耳際這麼說:
“果然,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帶着談逸澤專屬的氣息在她的耳際繚繞着,那熱氣‘弄’的她的耳根子有些發紅。
仔細想想,他們兩人多久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了?
貌似從孩子八個月之後,就沒有了吧?
若是現在沒有孩子的話,談逸澤恐怕早就顧不上這裡是不是醫院都要撲上來吧?
擡眸,顧念兮看到男人那雙滿是狡詐的眼眸,這才知道自己被他給反將了一軍。
也對,談逸澤的聰明是有目共睹的。
不然,他不會年紀輕輕的就爬到現如今的這個位置。
再不然,當初就算他氣的她直接跑回了D市,惹惱了顧市長,卻還是博得了顧市長的賞識。
“老婆,你要是真的那麼想親我的話,我可以給你這個神聖的機會。到要知道,這機會真的只有一次,萬載難逢!”憋見顧念兮的臉都紅成了番茄醬的顏‘色’,談某人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這下,火燒的太旺。
炸開了!
顧念兮將粉拳一下下的砸在談逸澤的身上,惱道:
“你就愛涮我玩!”
“好好好,我不涮你了。還不進去洗手間,不然我兒子的窩都要水漫金山寺了!”談某人只是笑着承受着顧念兮的拳頭。
不痛!
一點都不疼!
只要是真心喜歡着對方的時候,對方哪怕作出了多麼可曾的行爲,都是可以忍受的,甚至都是可愛的。
但若不是真心喜歡着對方,哪怕對方做的事情對你百利無一害,你都會嫌煩。
這是,這陣子談某人最深的體會。
“去你的!”被談逸澤這麼一提醒,顧念兮這才記起剛剛自己果然是想要去洗手間的。
顧不上和談參謀長再鬧,她連忙鑽進了洗手間。
自從懷孕之後,她一次‘尿’都不敢憋。因爲悠悠告訴她,孕‘婦’憋‘尿’對孩子是非常不好的。
“呵呵……現在想‘吻’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怕待會兒擦槍走過。還是等你將咱們娃娃生下來之後,我再讓你親個夠。當然到時候你想要更進一步的發展,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談某人見到顧念兮跑的跟兔子一樣急,還不往跟在後面打趣着。
一直到,洗手間的‘門’被“呯”的一聲給關上了。
談某人這才識相的‘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走,回到了病‘牀’前,將顧念兮留給他的東西都給掃進了肚子裡。
而被談逸澤這麼一鬧,顧念兮早就將剛剛肚子有些微微的下墜感的事情,給拋到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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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子陽的歸來,是在今天傍晚。
下飛機的時候,本來還有些任務要回到公司‘交’代一下的。
可一心急着想要見到那個‘女’人的駱子陽,根本顧不上這些。
急匆匆的將手頭上‘交’代給助理之後,駱子陽便直接達成出租車回到別墅。
一如既往的,別墅裡的燈還亮着。
雖然這燈盞並不像小說裡頭常說的橘‘色’光芒,讓人暖到心頭,可這別墅裡頭的光亮,還是照樣讓駱子陽的心頭暖乎乎的。
就像以前他無數次奢望的那樣,下班的時候家裡總有那麼個人等待着自己。而這個人,正好也是他駱子陽心裡頭的那一個。
不過推開‘門’,看到別墅的大‘門’口到大廳,裡面都是被蘇悠悠丟的‘亂’七八糟的抱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將抱枕整理好之後,駱子陽環顧了整個大廳,沒有蘇悠悠的身影。
隨即,他便邁開了腳步,朝着蘇悠悠的房間走了過去。
蘇悠悠的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
那微涼的光線透過‘門’縫,就像是一直若有似無的魔爪,對着駱子陽勾着食指,示意他上前。
光是若隱若現的光線,就讓駱子陽的心裡癢癢的。
所以,他順從了自己的心,悄悄的躲在‘門’縫裡頭張望着。
想要看看,這蘇小妞在他不在家裡的這段時間,一個人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可從‘門’縫裡張望到那一抹白的時候,駱子陽的瞳仁放大了,甚至連他的雙腳,都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數一樣,動彈不得。
那原本張了張,準備要說話的‘脣’,也在這一刻變得乾燥無比。
就像是乾旱了多天的土地,顯出無數的裂紋,期盼着一場大雨的灌溉……
因爲此刻他從‘門’縫裡窺探到的,是正在換衣服的蘇悠悠。
那無痕的肌膚在過亮光線的照‘射’下,顯現出一種‘誘’人的‘奶’白‘色’。
而那曼妙的曲線,是能輕易的讓任何一個男人都位置瘋狂,想要壓到身下的。
特別是那雙‘腿’……
蘇悠悠的‘腿’是很瘦。
不過也不是時下那些T臺上的模特,那種瘦到一碰就能碰到骨頭的那種。
而是那種‘肉’質緊繃,一碰也軟綿綿的那一種。
光是這麼看着,就讓人不自覺的想着,若是這樣一雙‘腿’纏到自己的腰身上,會是怎樣的一番感受。
駱子陽知道,自己現在動也不動,話也不說的站在‘門’縫裡偷窺蘇悠悠的那曼妙的風景,是很不道德的行爲。
可他明明想要挪開自己的雙‘腿’的,可他的‘腿’就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動彈不得。嘴巴也一樣,無數次的想要發出聲音,可到了喉嚨裡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再者,還有他的雙眼。
駱子陽本來想,既然移不開自己的雙‘腿’,也無法提醒着室內的蘇悠悠穿上衣服,那不如自己將眼睛閉上,非禮勿視!
可自己的這雙眼睛,卻像是擺明了要和自己作對一樣。不肯閉上,更不肯錯過蘇悠悠的任何一點風采……
與此同時,蘇悠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門’縫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她的身子。
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剝掉了,只剩兩件小內內。
若是尋常的衣服,大概只要這樣套上去就行。
不過今晚她訂來的是一件黑‘色’旗袍。
這旗袍前面看上去和尋常的沒有什麼區別,端莊賢淑。
可背後,卻是別有‘洞’天。
因爲旗袍的後方,開的極爲大。會將她的美背,以最完美的一幕呈現。
對於這旗袍,蘇悠悠並不擔心。因爲這件旗袍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尺寸設計的。
不過後背上的這一塊,明顯是能穿現在這一套內內的。
蘇悠悠取來了前一陣子買的那一套。
她準備在換上這套衣服之後,然後化個妝。
至於頭髮,她下午的時候已經做好了。
只要這些整理完,她就要出發了。
沒錯,今晚她是想要去參加凌二爺的訂婚宴。
她倒是要看看,當初吝嗇的不肯來參加自己婚禮的凌家那一羣人,對於自己選定的媳‘婦’,會將婚禮‘弄’成什麼樣子。
更要看看,今日的凌二爺再訂婚,在面對嬌妻的時候,是不是也和當初一樣,笑的如沐‘春’風。更要看看,他在訂婚的時候見到她蘇悠悠,是不是還能理所當然的將這個訂婚宴給辦了!
蘇悠悠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些壞心眼。
但她真的做不到,像是什麼狗血小說裡寫的,只要你比我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之類的。
她想來想去,只有一句話能代表她此刻的心境:你若安好,我怎麼辦?
現在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一個多鐘頭的時間,不行,她要加快速度。
爭取,今天畫出最美的妝來。
解開了自己上衣的扣子,蘇悠悠伸手想要取來邊上剛剛自己找來的那套衣服。
可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啪啦”一聲響。
“什麼人?”
蘇悠悠將自己原本打算要換上去的衣服拽到了跟前,想要藉此當着自己的身子。
不過這衣服沒有穿在身上,明顯張力度不夠,根本就不足以遮擋她那曼妙的身姿。
“是……我!”剛剛那聲音,是駱子陽在看到蘇悠悠褪下了衣服,一個‘激’動就不小心將公文包給掉了。
現在透過‘門’縫裡看到蘇悠悠那緊張的神情,他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全都忘記了。便緩慢的推開了蘇悠悠的臥室‘門’,想要進來安撫她。
可一推開這扇‘門’的時候,駱子陽後悔了。
因爲此刻的蘇悠悠,上身什麼遮擋物都沒有。
當即,他的眼睛看的發了直。
真想,二話不說就將蘇悠悠給壓到身下。
“你……狗奴才,怎麼回來了也不吱一聲!”蘇悠悠嚥了咽口水,可還是咽不下心裡的恐慌。
好吧,她和二狗子是從小一起長大。
還一起洗過澡。
不過,那都是很小,小到什麼記憶都快沒有的時候,好不好?
長這麼大,她蘇悠悠還真的是第一次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看着。
她再怎麼對二狗子沒有感覺,但二狗子終究還是一男人好不好?
這麼被盯着,蘇小妞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吱……”駱子陽估計腦子也被這一幕嚇得不清,腦子好像是被格式化了。被蘇悠悠這麼一說,他竟然真的發出了這麼一聲。
若是尋常,絕對會被蘇悠悠摳腦‘門’。
可眼下,蘇悠悠手上的那件衣服,擋的了上面,擋不了下面。
而‘門’口站着的二狗子,讓她感覺就像是鼻涕蟲一樣,不肯離去。
光是自己這麼喊話的話,蘇悠悠相信這是絕對驅走不了這樣的人的。沒準,還會適得其反。
想了又想,蘇悠悠當即做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彪悍的動作。
在駱子陽的注視之下,她竟然一雙手,將自己拿來遮擋的那件衣服給拋到‘牀’上。擋了和不擋,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不如不擋。
再說了,要是這麼當着,沒準還會被二狗子覺得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待會兒被扣上個引‘誘’的罪名,她蘇悠悠可擔當不起。
將衣服甩掉之後,蘇悠悠便大步朝着二狗子所在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連二狗子,也有些懷疑面前上演的這一幕是不是真的。
蘇悠悠身上絲縷未着,朝着他走過來。
感覺,就像是要過來邀請他,一起共赴那快樂的天堂。
不得不承認,隨着蘇悠悠步伐的接近,駱子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緊繃了起來。甚至,連額頭上也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這樣的他,就像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面對心愛‘女’孩的時候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而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也死死的握成了一團。
蘇悠悠!
蘇悠悠是過來邀請自己的麼?
這個問題,是現在一直盤踞在駱子陽腦子裡的首要問題。
可當蘇悠悠在走到距離他的面前只有一米的位置的時候,她卻突然作出了一個舉動。
蘇悠悠一伸手,“呯”的一聲,她的臥室‘門’關上了!
隨即蘇悠悠的謾罵聲,從裡面傳來。
“看什麼看,自己又不是沒有這些!狗奴才!”
那些剛剛他駱子陽所垂涎的美好,全都被嚴嚴實實的掩藏在那扇‘門’口。
有那麼一瞬間,駱子陽的眼眸裡透出了失望的神采。
但隨即,卻又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若蘇悠悠這會兒真的想要和他發生點什麼的話,駱子陽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可現在的蘇悠悠,真的打從心裡接受了他麼?
這個答案,很明顯是不確定的。
所以駱子陽寧願忍着,也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和蘇悠悠發生點什麼事情。
被蘇悠悠拒之‘門’外駱子陽鬆了一口氣之後,便撿起剛剛因爲太‘激’動而掉落的公文包,大步朝着廚房裡走去,想着今晚給蘇悠悠準備一頓好吃的。
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在家,以蘇悠悠現在這個‘性’子,估計是不會自己做飯的。
想來,她這兩天應該在家裡過的不是很好。
不然他爲什麼看到她的時候,總感覺她又瘦了好多。
而躲在‘門’邊上的蘇悠悠則在聽到駱子陽走遠了的聲響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頓時,某粗線條的‘女’人覺得自己好偉大,竟然能當着男人上演這麼一幕。吼吼,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偉大……
“悠悠,今晚想吃什麼東西。你要什麼,我給你準備。”
蘇悠悠從房間裡換好了一身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廚房裡的駱子陽對她說。
他剛剛纔進家‘門’,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開始爲她準備起吃的來。
“……”邊上,蘇悠悠的只是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若是以前,她蘇悠悠要是挑三揀四的話,這男人絕對會臭罵她一頓。
可今天,這二狗子難道被鬼俯身了麼?
竟然會說,她蘇悠悠想要吃什麼就給她做什麼?
“怎麼了,難道幾天不見向我想的都不用吃飯了?”見蘇悠悠一直盯着自己看,駱子陽又打趣着。
只是說到這的時候,駱子陽這才意識到剛剛纔發生了那樣的一幕,這會兒就說這麼勁爆的話題,實在有些不合適。這不,剛剛原本恢復的輕快一面,現在又尷尬死了。
“咳咳……我今晚上有個飯局,就不在這吃了。我現在要出發了。”蘇悠悠拿着手包,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而駱子陽也礙於剛剛那麼尷尬,沒有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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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蘇悠悠你今天真的就像是中國畫裡走出來的人兒一樣。”說這話的,是施安安。
現在SH國際集團在這個城市也佔着舉足輕重的位置。
所以凌家每逢大小事有宴會,都會邀請SH國際集團的總裁施安安,以此和所有的媒體打哈哈,說是他們兩家的感情其實還算不錯。
但背地裡,兩家卻是鬥得水深火熱。
SH國際這個盤大的集團要想在這裡紮根立足,除了要擁有客戶這龐大的體系之外,還有又足夠的供應商。
而凌家這個在本城根基極深集團,所涉及到的那些部分,正巧也是SH國際所涉及到的。這也是爲什麼自從SH國際進軍國內之後,淩氏就會如臨大敵一樣,嚴陣以待。
而面對凌家,SH國際總裁施安安,可以說一次也沒有鬆懈過。
雖然明知道,淩氏在經歷凌母的醜聞事件,還有蘇悠悠無意識的洗劫了八百億之後,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大動干戈的話,淩氏會潰不成軍。
但不要忘了,這施安安可是劍橋金融系畢業的。她自從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一時間想要徹底的剷除淩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有從周圍,不斷的蠶食淩氏,才能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將它慢慢的給‘弄’死。
而在這段時間,淩氏要是察覺到的話,勢必會進行瘋狂的反撲。
而今兒的凌二爺的訂婚宴,在施安安看來就知道,這其實也算是淩氏瘋狂反撲的一招。
那就是,在淩氏徹底的被SH國際蠶食之前,他們要儘可能的拉攏資金。
其實,這之前施安安也想過淩氏會通過擊中方式獲得資金。是將自己進行的項目抵押給銀行,或是將旗下的某些子公司賣掉或抵押。
但誰也沒有想到,凌家的人竟然會將婚姻拿出來的抵押。更讓施安安生氣的是,凌二爺竟然也同意?
凌二爺和蘇悠悠的婚姻,施安安也是見證者。
她雖然很贊同蘇悠悠現在對凌家的人狠一點,但這也不意味着她就希望看到凌二爺娶別的‘女’人。
這就s像是自己拉完便便擦過的手紙,被人搶去要擦嘴一樣。
心裡,總是有那麼點彆扭。
不過要是被凌二爺知道,他風流倜儻的凌二爺竟然被比喻成拉完便便擦過的手紙,估計想要自刎的心都有了。
“安安姐,別說笑了。”蘇悠悠打扮的真的很漂亮。
一身貼身剪裁的黑‘色’旗袍,稱得她的肌膚更加水靈。金‘色’的髮絲盤成了一個側簪,上面彆着個黑‘色’的小‘花’。
臉上的妝,蘇悠悠也畫的極美。
美的,不像是她。
只要稍稍一笑,便是傾國傾城。
不過施安安沒有這個榮幸,因爲她看不到蘇悠悠臉上的笑容。
“悠悠,我怎麼感覺你這一身衣服,不像是參加人家訂婚儀式用的,更像是參加……”後面的話,施安安不大敢直接說出口,怕讓蘇悠悠更爲傷心。
可蘇悠悠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順着她的意思說下去:“葬禮,是吧?”
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淡。淡到,若不是施安安沒有看到她用硃紅‘色’勾勒的紅‘脣’動了一下的話,可能不會認爲這聲音是從蘇悠悠的嘴中發出的。
聽到蘇悠悠的這一番話,施安安第一時間雙瞳瞪大。
有些吃驚,蘇悠悠竟然知道了她想要出口的話,更驚訝蘇悠悠那種雲淡風輕的感覺。
“……”一時間,施安安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來安慰蘇悠悠。
而蘇悠悠,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丟給她一句:“我今兒個本來,就是去參加葬禮的。”
只不過,這個葬禮不是人的葬禮。而是,愛情的葬禮……
她蘇悠悠是愛凌二爺。
深深的愛着。
有多愛,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凌二爺是他蘇悠悠今生遇到過的最美風景。讓她享受過那如同天堂的愉悅,也讓她身心千瘡百孔,更讓她盲了今後的每一眼……
這份愛,她本以爲會如同一株漲勢頑強的植物,深深的紮根在她蘇悠悠的生命中。
她本就默認了這個事實。
但若是他真的和別的‘女’人訂了婚的話,那她蘇悠悠勢必會將這株植物剔除。就算傷筋動骨,皮開‘肉’綻,又如何?
當然,她痛了的話,她也會讓那個男人承受和她蘇悠悠一樣的痛。
她蘇悠悠可從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什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對於蘇悠悠來說,那是放屁!
你若安好,她蘇悠悠該怎麼辦?
不!
不管什麼手段,她蘇悠悠都不會讓他們就這麼將訂婚儀式給舉行了!
“悠悠,你沒事吧?”
“沒事,安安姐開車吧。”
應蘇悠悠的要求,施安安開了口。
車上,她對蘇悠悠說:
“對了悠悠,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
“咱們的老朋友。”
“我蘇悠悠的老朋友很多,不知道我能不能認得出來。”某‘女’感傷了一會兒,就恢復了臭屁的本質。
‘弄’得,施安安差一點翻白眼。
這人,你蘇悠悠可能會不認得。
不過對於那個人來說,你蘇悠悠可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不要忘記,當初是誰將他打了個半死,最後還‘弄’了條小內內讓在他的頭頂上的!
——分割線——
“六子,把我的衣服送進來。”淩氏高層辦公間裡,一男人處理掉手頭上的最後一份文件,在上面簽了名字之後,便按下了內線說到。
很快,小六子提着今兒個凌父讓人送過來的禮盒。
禮盒裡裝着,誰都知道就是今兒個訂婚宴上要穿的衣服。
不過提着衣服走進來的六子,並沒有將衣服直接‘交’到凌二爺的手上,而是站在邊上問到:“凌二爺,您真的要去參加那個訂婚宴麼?你要知道,你這一去的話,你就……”
你就背上了別人未婚夫的名義!
以蘇小妞的‘性’子,今後她還會待見你麼?
小六子想要這麼說。
但憋見坐在辦公椅上的凌二爺臉‘色’並不是那麼好,便識相的住了嘴。
“我讓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你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凌二爺有些發怒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掃到了一邊。
雖然凌二爺從看到那份報紙之後,什麼關於這場訂婚宴的評論都沒有說。
但如此暴躁的情緒,小六子自然看得出,凌二爺還是真的不喜歡這場訂婚宴。
想當初和蘇小妞結婚的那會兒,就算沒有幾個人祝福,凌二爺幾乎是一整個月都將‘門’牙撂在外面。
可這一次,六子卻一次都沒有看到凌二爺笑過。
不用想他也知道,凌二爺此刻的心情定然是不美麗的。
“……”被凌二爺呵斥了一頓之後,小六子識相的將衣服送上前。
“你可以出去了。”接過小六子遞來的衣服之後,凌二爺道。
“好。”跟在凌二爺身邊多了,小六子也知道,領導不讓你‘雞’婆的時候,你千萬不能三八。
說着,小六子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在小六子走出‘門’,還沒有來得及將辦公室‘門’給關上的時候,小六子聽到了凌二爺這麼說:
“我……只是在賭!”
賭,賭什麼?
小六子聽不懂,也不可能懂。
對於他這一小學還沒有畢業就開始念社會大學的人來說,那些有文化的人通常都有着‘花’‘花’腸子,繞來繞去的。
說的那些話,還真的不是他們這類人能聽得懂的。
既然聽不懂,小六子便裝沒聽到。手一拉,‘門’關上了。
而隨着辦公室‘門’被關上,原本還‘挺’直了背脊坐在辦公椅上的男子,頃刻間頹廢的靠在皮椅上。
是的。
這一場所謂的訂婚,在他凌二爺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範思瑜就算有家財萬貫,又怎麼樣?
他凌二爺壓根就沒有想過真的和她在一起。
至於他的父親,從他‘逼’着他凌宸去範思瑜,而自己卻和某個剛剛懷上他孩子的‘女’人共赴雲雨,凌二爺就壓根沒有將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了。
他知道,放任父親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淩氏遲早會敗在他的手上。 Wωω▪ тт kǎn▪ ¢ Ο
現在緊要關頭,他就是想要將他父親的權利給奪走,這樣才能防止他再作出什麼傷風敗俗,又將凌家給敗得一乾二淨額的事情。
至於這場訂婚宴,就是他“謀權篡位”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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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方都趕往這場訂婚宴的主辦場地的時候,軍區醫院顧念兮的病房裡,談逸澤讓顧念兮吃完了晚餐之後,已經開始着手準備給她飯後水果。
幾串葡萄,還有幾個蘋果。
葡萄是連皮都可以吃的那種,只要收拾乾淨表皮就行。而蘋果,談逸澤已經取來水果刀,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猶如對待一件藝術品那般認真的開始削蘋果皮了。
削完了一個蘋果之後,談逸澤將它遞給顧念兮。
然後在她的面前極力賣乖,道:“老婆,你看我現在的蘋果‘弄’的怎麼樣?”
其實,某些時候談逸澤的孩子氣還是讓人不容忽視的。
不過就在D市的時候,因爲不會給顧念兮削蘋果,被楚東籬鄙視了,他就一直記恨到現在。
每一次給顧念兮削蘋果的時候,在將削好了的蘋果送到顧念兮的面前之時,他總是會問這麼幾句:“老婆,我削的蘋果好吃不?”
“兮兮,是我削的蘋果好吃,還是楚書記削的好?”
之類的話,每一次都雷的顧念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家談參謀長纔好。
其實,蘋果削的再好,也只不過是個蘋果。
總不會因此就變成了水果之王榴蓮吧?
好吧,爲了吃個蘋果,顧念兮每一次還要違背良心的說上一句:“如同藝術品,讓人讚不絕口。”
“你要喜歡吃,我天天都給你‘弄’一個。”這讚美的話,看樣子深得談參謀長的心。這不,他不僅賞賜了顧念兮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送上了熱‘吻’一個。
不過談逸澤今天的運氣不大好,當他朝着顧念兮伸出魔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被打擾到和顧念兮的親熱,談逸澤頗爲不爽。
但‘摸’到了手機的他一看到手機頻幕上方的顯示,黑眸就變得有些怪異。
鬆開了原本攫住顧念兮,打算‘吻’得昏天暗地的雙手之後,男人便拿着手機到醫院的樓道里接通。
“喂,我是談逸澤!”不知道是醫院的過道的氣氛太過‘陰’冷,還是談逸澤本身接電話的方式就比別人冷的關係,此刻這低沉的男音,在這醫院的小角落裡顯得有些‘陰’沉。
“什麼,訂婚?”
電話裡的那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談逸澤的眸‘色’有些微變。
特別是他的聲音,若是能化成利劍的話,早已將電話那端的人兒給扎死了。
“你先看着辦,我過會兒再說。”放下手中的電話,談逸澤再度走回了顧念兮的病房裡。
病‘牀’上,顧念兮依舊捧着他給削的蘋果啃着。
那小牙齒間,還不是發出牙齒和蘋果相摩擦的清脆聲響。
“老公,怎麼了?”擡眸,她發現站在‘門’口的談逸澤臉‘色’不是那麼好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去辦?”
“嗯!”談逸澤點頭。
白熾燈下,他的黑眸裡有着對顧念兮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事的新奇,也有着感‘激’。
“有什麼事情,就去辦的。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她對他笑,那樣的笑容裡有着和她這個年紀不符合的寬容和諒解。
看着這樣的她,他真的想要將顧念兮給‘揉’進了自己的心窩裡。
這丫頭,怎麼會這麼貼心?
怪不得,當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動心了。
某人在心裡臭屁的讚賞自己的眼光。
“那我現在過去處理一下。等會兒,我讓李威過來找你。”離她的預產期越近,談逸澤越是不放心。
所以,每天他都會安排一個人過來陪顧念兮。
有時候,是小劉。
有時候,是李威。
“沒事,她也需要有談戀愛的時間,你老是這麼將她綁過來陪我,她男友豈不是鬱悶死了?”
李威現在‘交’往的對象,據說也是部隊的。
兩人尋常的時候都沒有時間見面,也就部隊沒有任何訓練的時候才能碰面。
而談逸澤這樣的做法,有種‘棒’打鴛鴦的嫌疑。
“領導有需要的時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某男人這麼說,已經一通電話給李威。
而顧念兮只能在心裡鬱悶的吐槽:談逸澤,您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政策!
“在心裡頭罵我?”顧念兮沒想到,自己在心裡的吐槽,還會被打電話的談參謀長給看穿了。
唔,這男人的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利索。
“……”看這她扁嘴的模樣,談逸澤大致能猜得出他說的沒有什麼錯。不過對於自家媳‘婦’的不滿,談逸澤倒是沒有說什麼。‘揉’了‘揉’她的頭髮之後,談逸澤將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你乖乖的呆在這,李威一會兒就過來了。我處理好事情之後,也會馬上回來陪你的。”
若真的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的不捨得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心裡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可一邊,卻是蘇悠悠。
那是顧念兮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念兮一定會恨死他的。
沒錯,剛剛是施安安打電話過來的,說蘇悠悠今晚不知道會在凌二爺的婚禮上鬧出什麼事情來,所以也喊上談逸澤。
這事情若是讓顧念兮知道的話,她沒準還想着要親自過去。
想了想,談逸澤還是覺得算了。
他過去就行。
至於顧念兮,現在還是讓她在醫院裡好好的休息。
“我知道了。不就是出去一會兒麼?怎麼搞的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好了,早點出發,早點回來。”
顧念兮打趣着談逸澤。
卻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這一番話,竟然差一點成了真。
“那我出發了!”
談逸澤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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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離開之後,顧念兮一人翻出前端時間蘇悠悠給她‘毛’線針,還有一團淡藍‘色’的‘毛’線。
孩子差不多就要生了,顧念兮總想着爲孩子做點什麼事情。
在這比較冷的北方,‘弄’件冬天可以禦寒的‘毛’衣便是首選。
不過顧念兮在這一方面沒有什麼天賦,這不剛剛戳了幾針,就錯了。
看着繞城了一團的‘毛’線,顧念兮想着要將它給剪掉。
可剪刀,卻在一邊的茶几上。
沒有多想,她便下了‘牀’。
可這一下‘牀’,她感覺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又狠狠的往下一拽。
當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她看到了水夾雜着些許紅‘色’,順着自己的大‘腿’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