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個晚上等着他,就是想要和他一起慶祝自己出了院。
只是蘇悠悠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將所有的飯菜都親手倒進了垃圾桶,然後將碗筷全都端去了洗碗槽裡。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整理好,然後回了房間。
其實,她真的很餓。
除了今天根本沒有吃下多少東西之外,還做了一個下午的家務活。她的胃,不知道已經第幾回唱空城計。
可眼下,她卻是半點胃口都沒有。
或許是因爲太累了,蘇悠悠這一回到臥室裡,頭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夜裡,蘇悠悠是被渴醒的。
腦袋,也不知道怎麼的,又好像有些昏昏沉沉的。
蘇悠悠起了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有些使不上力。
不過還好的是,臨睡之前還在自己的房間裡放了一杯水。
手一伸,就能輕鬆的勾到了放在‘牀’邊的小櫃子上的水。
喝了水,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蘇悠悠‘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出了房間。
其實,她是想要多倒一點水。
睡了一覺,那些不該有的煩惱好像少了些,肚子也感覺到了餓。
可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她只能用一些溫開水,支撐到天亮。
只是除了房‘門’的時候,蘇悠悠看到了客廳裡的茶几上擺放着的那個剛剛吃過的方便麪盒子……
蘇悠悠自小就有些怕黑,時常被顧念兮嘲笑自己是‘色’大膽小怕狗咬。
因爲怕黑,蘇悠悠就算睡着了都會在家裡點亮一盞燈。
自從住進了駱子陽的別墅,這男人好像也習慣了這一點。
所以就算他們兩人都回了房間睡覺,客廳裡也會點着小燈。
可蘇悠悠寧願,這個時候沒有這盞小燈,讓她看到茶几上擺着的那個空了的方便麪盒子。
駱子陽,你是有多麼不願意吃我煮的東西,你是有多麼不願意看到我?
寧願吃方便麪,也不肯吃我費勁了苦心做的那些飯菜?
那一刻,蘇悠悠的鼻尖酸酸澀澀的。
本來,她是想要敲開駱子陽的房‘門’,將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的。
可最終,蘇悠悠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蘇悠悠靠在窗前,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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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市‘陰’暗處的酒吧裡,凌二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往那個‘女’人的被子裡放了東西。
爲了對付這個‘女’人,凌二爺這些東西可都是用的上等的貨‘色’。
無‘色’無味,可效果特別的好。
能讓人‘欲’仙‘欲’死,享受人間極樂。
這,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的錢。
不過只要今晚這個‘女’人能好好的享受,凌二爺是不介意爲這個‘女’人‘花’費這些錢的。
“凌二爺,她已經喝下去了。”
“那就好。”
“那些人已經準備好了,”身邊的人又報告。
“那差不多可以行動了。對了,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怕這個‘女’人會突然反咬你們一口麼?”凌二爺突然來了興致。
“凌二爺,您就放心好了。這樣的‘女’人,酒吧裡見多了。你可別看這個‘女’人是什麼千金小姐,光是看她的那個架勢,就是個行家。這樣的‘女’人,背後的那些齷齪事肯定沒少做。”六子聽到凌二爺的這番話,便開了口。
其實進來這酒吧都是他一人在‘操’辦的,所以這些事情他現在比凌二爺還要清楚。
“那就做好一點,不要讓人抓到了把柄。好了,我們開始行動吧!”
說着,一行人朝着那個腦袋開始有些‘迷’糊的‘女’人走去。
‘女’人只感覺形形‘色’‘色’的男人圍繞在她的身邊,這感覺好極了。
她對着那些人笑,對着他們展現自己妖嬈的舞姿。
她從沒有成年的時候開始,就在這樣的舞廳玩了。
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幾個。
有時候,玩着玩着,還和那羣人玩到了酒店的房間裡。
不過這些,‘女’人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玩的時候,只要記得帶上雨傘,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再說了,一個人能年輕幾次?
不趁着身體年輕的時候好好的玩玩,還要等到年老了不成?
這是,範思瑜的想法。
所以,當她的身邊圍着這麼多的男人的時候,她仍舊開心的笑着。
因爲她覺得,這是她的魅力。
能讓這麼多的男人,圍着她一個‘女’人轉,還不是‘女’人的魅力,是什麼?
這也的感覺,讓原本在凌二爺那邊備受打擊的她,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所以,當這些男人中的某一個拉着她的手和她說:“和我們走吧,到更好的地方玩!”
在這酒吧裡的男男‘女’‘女’,哪一個會不懂得這話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去開房麼?
這有什麼?
所以,範思瑜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這會兒她不知道是喝的有些高了,還是怎麼了,腳有些無力,腦子也有些模糊。
離開這酒吧,也只能靠在這男人的手臂上。
不過這男人似乎有些猴急,剛剛進了酒店的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範思瑜能夠清醒一點的話,她一定會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不止一雙手。
可這個時候的她,腦子在酒‘精’和其他東西的作用下,已經感覺不到其他了。
一雙手也好,很多手也罷。
範思瑜只覺得,自己的魅力得到了證明。
這真好……
漸漸的,她身上的衣服被剝光了。
她也感覺到,男人在靠近。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範思瑜只是傻笑,享受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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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酒店的房間靠近市區,天亮的時候很吵。
好像,周圍有很多人在說着什麼。
範思瑜這會兒還沒有睡的清醒,只是‘迷’‘迷’糊糊聽到身旁好像有什麼人在說着,在笑着。
有着很嚴重的公主脾氣和起‘牀’氣的她,最見不得其他人一大早的在她的房間裡這麼說說笑笑的。
當下,範思瑜隨便了抓了自己的枕頭就朝着聲音的來源地丟了過去:“吵死了,吵吵吵。再吵,我把你們都給開除了!”
範思瑜似乎已經將昨晚上的事情都給忘掉了。
這會兒,還以爲她還在自己的家裡。
聽到有人在說笑,她和往常一樣的發了公主脾氣。
若是往日,家裡的傭人,或是家裡的那些長輩在見到她發脾氣之後,就都會安靜下來,讓她再睡上一會兒。
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了她的預料。
在她大發了脾氣,甚至還將自己的枕頭丟出去之後,那些人的笑聲和討論聲越大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這些人真的不準備要他們的工作了麼?
而在這個過程中,範思瑜還聽到了這麼個聲音在說:“你看,她都睡大街了,脾氣還這麼大?”
“就是,也不害臊!在這外面睡覺,連件衣服都不穿。身子都被人看光了,真噁心。”
“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竟然這麼不知羞恥?”
“我看,她的家裡人應該不知道她這麼不知檢點的在這睡覺吧?按照我的脾氣,要是我的‘女’兒敢作出這麼丟人的事情的話,我一定先將她的‘腿’給打斷了!”
“……”
周圍,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而範思瑜在這個過程中捕捉到了兩個字“大街”?
誰在大街上睡覺了,真是的!
她是範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睡在馬路上呢?
這些人也真是的,說謊都不知道打打草稿!
範思瑜在心裡暗自唾罵了周圍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聲之後,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不對。
這麼吵鬧,周圍都是大嬸大媽的議論聲,這絕對不會是範家大宅。
他們家的傭人,都是年紀比較輕的。
可這裡,會是什麼地方?
而範思瑜接下來感受到的是,自己身下的好像並不是家裡爺爺給他專‘門’定做的軟綿綿的大‘牀’。
而是,硬梆梆又冷冰冰的東西!
這一刻,範思瑜開始意識到了什麼。
突然間,範思瑜睜開了眼。
進入眼簾的,是一張張佈滿了周圍的臉。
當然,這當中也有個別年輕的。
不過所有人都在看到她之後,都是一副嫌棄的眼神。
那一刻,範思瑜有些驚慌的站了起來。
“喲,你看她醒來了!”
“是啊,醒來了。”
“不過我覺得,這‘女’的父母絕對沒有教過她什麼是羞恥心。在大街上睡覺也就算了,竟然還脫得個‘精’光。自己不害臊,我們這些看的人都替她覺得噁心。”
“我也是這麼覺得……”
那些大嬸,在看到她佔了起來之後,仍舊在議論着。
而範思瑜在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聲之後,順着他們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看。
當她看到自己此刻竟然絲縷未着,範思瑜立馬跟瘋了一樣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可捂的住上面,又遮不住下面。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範思瑜顧不上發泄一番自己的小姐脾氣,立馬跟瘋子一樣,跑出了人堆。
可這,是人來人往的菜市場。
人流是很多。
不過範思瑜從小養尊處優,怎麼可能來過這樣髒‘亂’的地方?
就算她從人堆裡擠了出來,又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跑。
而菜市場的大媽們,通常在見到一個‘女’人竟然在路上‘裸’奔,自然有些新奇的圍觀,和議論。
你看,這範思瑜剛剛纔從那一堆的大媽中解脫出來,又在這邊被一羣人給圍上了。
“……”見這情況,範思瑜只能無助的捂着自己的上半身,在大街上蹲下來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臉給藏起來。
而那些圍觀的人,卻還是有增無減……
而在這樣的市場裡,一臉黑‘色’的麪包車停靠在不遠處。
車子的玻璃是一種深‘色’的反光玻璃。
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事物。
所以一般人都以爲,這車子是誰大清早的停在這裡,裡面可能沒人。
只是衆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這車上,一羣男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女’人給衆大媽圍觀着和議論着的場面。
特別是坐在最裡面的那個男人,一雙明月還要‘迷’人上幾分的眼眸,直勾勾的打量着這一幕。
見到範思瑜舉步難行的這一幕,男人笑了。
笑的傾國傾城,笑的嫵媚衆生。
“六子,你說說你怎麼想到這麼個好主意的?”讓範思瑜遭受了一番人盡可夫不說,現在還在市場裡被這麼多人給嘲笑議論。
這對於範思瑜範大小姐來說,絕對是內心的煎熬。
而對於範思瑜那樣的人,身體和情感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打擊。
這也是範思瑜昨晚出現在酒吧裡,和那麼多的男人玩的盡興之後,凌二爺所總結出來的。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的話,他還真的不大相信這範思瑜表面上裝着個模範大千金,背地裡卻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這樣的人,讓她的身子被幾個男人看,或是做了,又有什麼樣的區別?
對於她來說,沒準還是一種享受呢。
光是看看昨晚在酒店房間裡的那捲錄像帶,凌二爺就覺得這樣的報復便宜了她。
可沒有想到,在這些事情之後,六子安排的娛樂活動,將範思瑜丟到了菜市場裡,竟然成了這一齣戲中最有意思的環節。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凌二爺現在可算是非常的清楚。
對於範思瑜這樣的婊子來說,這些大媽大嬸的嘲笑,可比被那幾個男人玩‘弄’要痛苦的多。
你看她現在卷的像是個烏龜一樣蹲在地上,就知道她是有多麼的害怕了。
“我就在想,這個瘋‘女’人應該沒有接觸過菜市場的大媽大嬸。所以對付這‘女’人,最好的就是找這一類人。不然,一般的人還真的治不了她!”
六子從上一次和範思瑜在凌二爺的辦公室裡爭鋒相對之後便清楚了一件事情,對付範思瑜這樣的瘋婆子,講理肯定是不行的。
她瘋,你就必須表現的比她更瘋,她狂,你就必須比她更狂。這樣,才能鎮得住她。
無疑,菜市場的大嬸大媽,就具備了以上優勢。
不過這整件事情,還真的有些折騰了菜市場的大媽的眼睛了。
“這個主意真好,回去重重有賞!”凌二爺看着被大媽們圍着繼續責罵的範思瑜,笑的沒心沒肺。
範思瑜,你現在總該知道,欺負了我凌二爺的‘女’人的代價了吧?
不過你放心,現在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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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華麗麗的病了。
這纔出院的第二天,她的身體什麼時候竟然虛弱成這樣?
不過這是駱子陽的別墅,可不是她的家。
在昨晚上看到了那盒一進吃光了的方便麪之後,這個想法在蘇悠悠的腦子裡越發的深刻了。
她的溫度有些高,蘇悠悠自己拿了溫度計一量,三十八度。
還好,不算太高。
蘇悠悠起了身,整裡了一下之後,便拿着錢包出‘門’了。
她想着,先去找點東西吃,然後再買點退燒‘藥’。
如果還能堅持的話,順便去房子的中介公司找找看,看看有沒有二手房之類的。
至於這個房間裡住着的另一個人,蘇悠悠出‘門’之前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只是離開的蘇悠悠並不知道,其實在她出現在大廳裡的時候,那個男人一直都躲在隱蔽的角落裡,看着她。
看着她張望着他的臥室‘門’,有那麼一瞬間,他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朝着她走去。
但最終,男人還是忍住了。
因爲他知道,當斷不斷,只會讓彼此更加難受?
駱子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其實,這事情說起來,還要從蘇悠悠住院的時候,凌二爺接到他駱子陽的那一通電話說起。
當時是大半夜,凌二爺竟然說蘇小妞那個時候和他在一起。
駱子陽也不傻,那個時間孤男寡‘女’呆在一個房間裡都會做些什麼事情,他都清楚。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駱子陽其實也懷疑,凌二爺是不是說謊了。會不會,蘇小妞其實並不在他的身邊,而凌二爺只不過是撒一個謊,想要瞞過自己罷了?
可越想,駱子陽覺得越不可能。
因爲凌二爺,其實真的很在乎蘇悠悠。
如果蘇悠悠真的不再他的那邊的話,他一定會瘋了一樣的出去尋找的。
可是,他在聽到他駱子陽說蘇悠悠不見的時候,竟然可以那麼的淡定從容。
這也就證明了,事實真的和他所說的一樣,蘇小妞在他凌二爺的那邊。
而這,也讓他覺得,其實蘇小妞的心還在凌二爺的那邊。要不然她爲什麼大半夜還會去找凌二爺?
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他駱子陽不大方乾脆一點,將蘇悠悠送回到那個位置?
於是,這幾天來,駱子陽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給蘇小妞打過。
他承認自己輸了。
輸了個徹底。
可是他的心,還是痛。
他暗戀蘇悠悠,已經好多年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他們還身穿中學校服的時候,他的眼總是會不自覺的追逐蘇悠悠。
再後來的後來,他總是會忍不住的朝着蘇悠悠靠近……
本來見到蘇小妞離婚,駱子陽又重新燃起了追回蘇小妞的希望。
可後來……
想到這,駱子陽無力的閉上雙眼。
他的心是這麼決定的,不去找蘇悠悠,也不會跟蘇悠悠聯繫。沒準,這樣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會淡了。
白天,有繁忙的工作可以做,駱子陽還能麻痹自己的神經。
可晚上一回到這個家,面對消失不見的蘇悠悠,他心裡的痛就開始繁衍。
每一夜,沒有酒‘精’,他壓根就睡不着。
只是駱子陽沒有想到的是,蘇小妞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看着她爲自己親手煮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看着她雙眸期待的看着自己,駱子陽承認,那一刻他真的很開心。
可一想到,蘇小妞向來猥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然,以她這樣的脾氣,會肯爲他駱子陽下廚麼?
沒準,她是想要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和自己說她想要回到凌二爺的身邊。
而這個想法一驚出現,駱子陽便拒絕了蘇悠悠吃飯的提議,回了房間。
蘇悠悠在外面,將她親手煮的那些菜一個個都倒進了垃圾桶的事情,駱子陽不是不知道。
可他能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他眼睜睜的面對蘇小妞跟他說她要回到凌二爺的身邊?
不……
駱子陽覺得自己做不到,甚至有可能崩潰。
他承認,自己在這一點上,有點像是縮頭烏龜。
只是駱子陽不明白,蘇悠悠既然已經選擇了凌二爺,爲什麼還要回來?
她難道都不知道,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麼?
見蘇悠悠的腳步聲已經走遠,駱子陽才從自己的臥室裡走了出來,有些頹敗的坐在蘇悠悠剛剛坐過的位置。
蘇悠悠剛剛在這裡喝過水,不過馬大哈的她喝完了水永遠忘記將杯子放進水槽裡。
只是,這個是什麼東西?
在蘇悠悠水杯放置的那個地方,駱子陽看到了一包‘藥’片。
他剛剛還看到,蘇悠悠吃了一把這東西。
蘇悠悠是生病了麼?
只是想到這的時候,駱子陽已經坐不住了。
抓了自己的外套,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該死的,蘇悠悠現在還在生病,那她現在怎麼能出去呢?
只是急忙開車出去尋找蘇悠悠的駱子陽並沒有意識到,剛剛還在猶豫着見不見蘇悠悠的自己,竟然在知道蘇悠悠還病着的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蘇悠悠,等我,千萬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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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參謀長,這是您要的那些東西。”軍區,談逸澤的辦公室內,小劉抱着一大摞的資料進來。
不過這會兒,談逸澤正在‘揉’着腦袋,看樣子是在爲什麼事情頭腦發疼的樣子。
“你把東西放下吧!”看樣子,今兒個談逸澤還有什麼事情讓他頭腦發疼的了。
你看,尋常就跟工作狂一樣的人,讓小劉去整理出一些東西過來,立馬就會開始直奔主題的他,竟然在今天小劉將他所需要的東西都給‘弄’來之後,還在椅子上‘揉’着腦袋。
“談參謀長,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小劉問。
“沒,沒什麼!”談逸澤說了這一句之後,又想到了什麼,問小劉:“對了,你家那口子怕不怕蟑螂?”
聽着談逸澤的這話,小劉算是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事情將他們的談參謀長給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想到這,小劉道:“當然怕,怕的要死。可以說,蟑螂就是‘女’人的天敵。那麼一個小小的東西一在家裡頭‘亂’竄,我老婆就跟個瘋子一樣跑到‘牀’上大吼大叫的!”
提到這個,小劉笑的有些沒心沒肺。
他老婆屬於非常彪悍的那種類型。尋常的時候,小劉在家還沒準要被吼上幾句。
所以,老婆的母老虎形象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
直到有一天,蟑螂出現了……
當時,小劉看着那一幕,不厚道的樂了。
想着這些,小劉又看了看一臉苦惱的談逸澤,問道:“談老大,你家最近是不是也有蟑螂?”
“這東西其實以前就有,不過沒有那麼多。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突然數目多了起來。”蟑螂一多,大白天能看到的機會也就多了。
於是,家裡‘雞’飛狗跳的!
顧念兮一看到地上有隻蟑螂在走動,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高的就跳上去。
好幾次,他談逸澤站在她的身邊,都被當成了電線杆,直接要往上攀爬。
當然,對於顧念兮的主動投懷送抱,談逸澤是一點都不介意。
但關鍵是,蟑螂多了,顧念兮睡覺也不安生。
一到晚上,就會神經兮兮的。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直接往他的懷裡鑽。然後,總喊着要讓他去看看,是不是房間裡有蟑螂。
昨天晚上,都已經不知道是談逸澤第幾天晚上被顧念兮給‘弄’醒了。
睡眠不足的同時,看着眼淚汪汪的小妻子談逸澤也心疼不已。
可他就是不明白了,不就是六隻小‘腿’的蟲子麼?
真的有那麼可怕?
要知道,這東西在部隊裡那些兵蛋子髒‘亂’差的宿舍裡,可不少見。
“談老大,要不行的話點蚊香,據說那個也能‘弄’死蟑螂。”
“可蚊香老爺子不給用,怕薰到孩子!”顧念兮雖然也怕蟑螂,但一聽到蚊香會薰到孩子,死活也不肯用了。
“再不然,去找幾個人過來清理一下?”
“明天週末在去找人過來。”明天談逸澤正好有一天的休假,在家裡看着比較好。省得待會兒蟑螂跑出來了,嚇壞了他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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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下班的時候,家裡面已經吃完了飯。而顧念兮也上樓去梳洗,至於他們的兒子還在談老爺子那邊。
談逸澤回了臥室的時候,那邊正傳出水聲。
顧念兮還在洗澡。
不過她可能沒有發覺臥室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她正用着她嚇死人的歌聲震殺四方。
什麼是嚇死人的歌聲?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裡你的真心……”人家梁靜茹將這首歌曲唱的甜美動聽,可到了顧念兮這裡卻變得跟水滸傳裡的好漢歌一個調。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的話,估計又有人受不了顧念兮這魔音,跑了。
不過談逸澤向來不是常人,在聽到小妻子在慷慨‘激’昂的唱着歌的時候,也玩心大起。
特別是從這扇磨砂玻璃的浴室‘門’中看到過顧念兮那曼妙的身姿,談某人忍不住了。
本來,談逸澤是計劃着悄悄打開浴室的‘門’,然後強行和顧念兮一起洗個澡,鴛鴦戲水什麼的。最後,如果能順利滾上‘牀’單,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眼看着他的手已經落在了‘門’把上,即將要推開浴室的大‘門’,突然從浴室裡傳出了一聲驚呼:“蟑螂啊!”
而後,談逸澤還沒有來得及拉開的那扇浴室‘門’,“呯……”的一聲,被拉開了。
某個還來不及穿上衣服的‘女’人,慌慌張張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一看到談逸澤站在‘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掛到了他的身上去。
“老公,有蟑螂!”
顧念兮一跑得出來,還有些慌‘亂’的瞅了瞅浴室裡的那隻。
見那隻東西還在那,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她終於注意到自己抱着的某個人了。
“老公,你的鼻子怎麼紅了?”
顧念兮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家談參謀長的鼻尖怎麼紅了這麼一大塊?
活脫脫,像是猴子一樣!
今天早上她送談逸澤出‘門’的時候,可沒有見到這一塊。
伸手,顧念兮撫上了談逸澤那堅‘挺’的鼻子。
“嘶……”‘抽’疼聲,從談逸澤的‘脣’裡傳出。
“老公,你該不會是和人打架了吧?你都幾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兒子一樣愛玩?”顧念兮一見到談逸澤身上有傷,理所當然的認爲這可能是別人打他談參謀長的。
絲毫沒有想過,這傷口可能是她‘弄’的。因爲只有她,談逸澤纔會對她毫無防備。要是其他的人,準備要襲擊他的前一秒,被他給輕鬆的拿下了。
“……”在顧念兮“苦口婆心”的勸說着男人的時候,談逸澤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只是,他那雙黑眸裡,瞅着顧念兮,有些哀怨。
“該不會……你剛剛被我撞到了?”
看着談逸澤這個表情,顧念兮有些狐疑的指了指自己。
不會吧?
談逸澤這個大紅鼻,絕對不是她給‘弄’出來的,對不對?
談參謀長可是國之棟樑,凌駕於多少人之上。給她顧念兮多少個熊心豹子膽,都不敢將談參謀長給‘弄’成這樣?
不然,她豈不是成爲了人民的公敵?
“應該說,是你推了這扇‘門’撞了我。”談逸澤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很疼!
真的很疼。
要不是這鼻子是顧念兮‘弄’的話,沒準他會立馬將這個肇事者給揍一頓。
“肯定很疼吧?來,我幫你哈一下。”兒子自己的小手抓疼腦袋哭鬧的時候,顧念兮也是這麼哄着他的。
不過她之所以拿應付小孩子的手段來應付談參謀長,還不是因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單看談參謀長那張緊繃的臉,她就覺得恐怖。
“算了算了。蟑螂在哪裡,待會兒我再收拾你。”談逸澤的意思是,這個仇他可不會忘記的。
“在洗臉盆旁邊。”顧念兮說着,跳下了談逸澤的懷抱。
談參謀長要去抓蟑螂,這個時候她可不敢和他在一起。
“啪啪啪……”
一陣聲音在浴室裡傳來,很快談某人就提着蟑螂的一個鬍鬚走了出來。
“快把這東西給丟了,髒死了!”顧念兮可不喜歡看到這玩意,就算死了她也不想看到。
“我就不明白,這麼個小蟲子就能把你嚇成這樣?到底是它大,還是你大?”談逸澤沒有將小蟲子放下,而是提着它在顧念兮的面前來來回回的走動着。
顧念兮生平最怕昆蟲類的小東西,當即叫叫嚷嚷着:“它大它大,老公你快丟了它。”
“要我丟了也不是不可以,今晚你可要好好的服伺我!”
你看,回來之前熱豆腐還沒有吃上一口,就把鼻子給裝成了這幅熊樣,這會兒談逸澤要不從顧念兮的身上討點甜頭回來,豈不是太過委屈自己了麼?
不過這會兒顧念兮貌似沒有聽清楚談逸澤在說什麼,反正只要他說什麼方法能讓他將這蟑螂給丟掉的,顧念兮都會答應的。當即,小‘女’人點頭如搗蒜般:“行行行,沒問題。你快將它給丟了吧。”
反正只要能不看到噁心的蟑螂,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見顧念兮點頭,談逸澤樂了:“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反悔。不然,我就不給你抓蟑螂了!”
“沒問題。”某‘女’信誓旦旦。
終於,在一番的僵持之後,那隻蟑螂被談逸澤衝進了下水道。而顧念兮那跟緊繃着的神經,終於也在這一刻鬆懈下來。
滑坐在‘牀’上之後,‘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談逸澤已經不懷好意的湊上前,伸手就將渾身上下只裹着一條‘毛’巾的‘女’人給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別這樣,熱!”
剛剛是洗完了澡,可遇到了蟑螂之後又是一陣大叫大鬧的,現在渾身上下又都是汗,粘乎乎的。
“可你答應過我的。”抓完了蟑螂,難道這‘女’人不想認賬了?
“答應過你什麼?”剛剛,她也只顧着怕蟑螂,壓根就沒有聽清楚談逸澤說的是什麼。
“說你今晚要好好服‘侍’我的。”既然她沒有聽清楚,那談逸澤不介意再告訴她一遍。
“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有印象。”反正又沒憑沒據的,談逸澤拿不了她怎麼樣,顧念兮是這麼想的。
可這話沒有說完整,談某人就準備離開了。
看着老公突然要離開,顧念兮急了。
這談逸澤今天是吃了什麼火‘藥’,不過就是耍耍賴而已,他尋常不也會讓讓她麼?
怎麼今兒個這麼說就要走了?
“你去哪裡?”想到這,她連忙伸手拽住了準備離開的談逸澤。
“我去再找一隻蟑螂過來,看你還敢不敢賴掉!”談某人是這麼和她說的。
當下,顧念兮再也顧不上其他,立馬跳上了談逸澤的身。
“不准你去!”藕臂環着談參謀長的脖子,她有些霸道的說。
好不容易菜將蟑螂給趕跑了,難道她還要讓他去找一隻過來嚇自己?
“不準?那也要看你的表現了!”看着都掛到了自己的身上的顧念兮,談逸澤樂了。伸手,他很邪惡的拍了拍顧念兮的屁股。
而顧念兮被談某人這麼一陣戲‘弄’之後,臉紅了。
不過今天難得兒子不在臥室,她也由着他了。
這麼多天,她都忙着看着兒子忽略了談參謀長,實際上顧念兮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爲了不讓談參謀長一個人演出獨角戲,顧念兮竟然學起了電視劇上那些青樓的‘女’子在被男人戲‘弄’之後甩下了這麼一句:
“死鬼!”
而這一句,聽上去像是怪嗲,對談逸澤來說卻更像是邀約。
當下,男人嘟囔了一句:“小妖‘精’!今晚上,看你還往什麼地方逃。”
說完這一句,談逸澤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了‘牀’上。
之後,臥室裡的燈盞被關上了。
只有偶爾的細細碎碎聲音傳來,還有男‘女’如此的對話聲:
“談逸澤,你輕點。”
“談逸澤,你屬狗的啊,你咬疼我了。”
“我不是屬狗的,我屬老虎。”瞧瞧,這就是談參謀長,連屬相都這麼的囂張。
“老虎也要輕點,會‘弄’出人命的。”顧念兮又嘟囔着。
“管不了了。”他說。
都活活的憋了這麼久了,再不好好的享受一番,他怕自己都要炸開了。
“談逸澤,你……”
之後,顧念兮還想要說些什麼,她的‘脣’瓣被嚴嚴實實的封上了。
這會兒,臥室裡只剩下偶爾的傳出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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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今兒個去上班,見到談逸澤的人都在偷笑。
甚至,連自己同一辦公室裡的小劉,在見到談逸澤的時候,也憋的雙肩顫抖。
光是這麼看着,就知道這傢伙憋笑,憋到快要內傷了。
而小劉這幅表情,談逸澤今兒個從軍區進來到這裡,已經見到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可談逸澤就是不明白了,他不就紅了個鼻子麼?
有那麼好笑?
“小劉,把這些東西給我搬到外面去。”談逸澤說冷冷的掃了小劉一眼:妹的,笑個屁!
“是,談參謀長。”小劉是很想憋着不笑的。
但在看到談逸澤瞪着自己,還有那個大紅鼻子的時候,他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而這一幕,當即惹惱了談逸澤。
“小劉,把你‘露’出來的那兩個‘門’牙收回去。”
“談參謀長,實在對不住,我控制不了。”小劉還在死死的憋着,可那笑的快要掉淚,還有‘露’出來的‘門’牙在談逸澤的眼裡實在是太過刺眼了。
想了想,談逸澤開口道:“那沒事,如果你自己收不回去的話,那我不介意待會兒去‘弄’個錘子過來幫你。”
談逸澤的意思是:待會兒拿着錘子,那你這兩個裂出來的‘門’牙給敲掉,看你以後還怎麼在老子的面前‘露’‘門’牙。
赤‘裸’‘裸’的威脅!
小劉在心裡畫了好幾個圈圈,將談參謀長給詛咒了好幾遍。
但迫於這野蠻的威脅,小劉還是不得不壓住了自己的笑意。
問小劉這麼委屈自己是做什麼?
那自然是這個男人說的出的話,絕對做得到。
他剛剛的意思是小劉要是再嘲笑他的話,他絕對把他的‘門’牙給拔下來。
小劉相信,要是他真的再笑談參謀長下去的話,他這‘門’牙是絕對保不住的。
“談參謀長,我不笑了。”
“確定?”
男人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
“非常確定。”因爲他可不想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沒‘門’牙了。
“那就好,把這東西都給處理了。待會兒還要10公里負重越野。”這是今天的‘操’練任務。
“好的。”
這個早上的工作,就這麼順利進行着。
談逸澤頂着個大紅鼻,除了個別不怕死的還敢對着他‘露’出‘門’牙之外,其他的都很努力的憋着。
談逸澤本以爲,這事情到這裡就過去了。
那知道,因爲他的大紅鼻子原因,竟然在兵蛋子裡流傳出了以下幾個版本:
第一個是說,談逸澤之所以會有這麼個大紅鼻子,全都是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是談逸澤在下班的路上遇上了好幾個想要搶劫市民的歹徒,談逸澤出手幫忙,一個挑戰一羣,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談逸澤的勝利。不過以一敵好幾個,掛點彩是正常的事情。而談逸澤的大紅鼻子,就是在這裡來的。
這個,還比較靠譜。
事實上,他爲顧念兮抓蟑螂,也算是英雄救美,是不是?
第二個,這個談逸澤聽着有些惱。因爲這個版本說,談逸澤遭受家暴了。
說是談逸澤的小妻子外表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是隻母老虎。一回家,就讓談逸澤洗衣做飯的,還不給飯吃。要是做的不好,還要跪遙控器。一換臺就捱打,而這大紅鼻子,就是這麼得來了。
這個版本,談逸澤不愛聽。
他家的兮兮,什麼時候變成母老虎了?
第三個版本,也是關於家暴了。不過這個版本有些氣人。說是這小兩口的感情表面上看着‘挺’好,實際上已經破裂了。談逸澤每天都毆打顧念兮,照三餐打。而這天,顧念兮因爲忍受不了這男人惡劣的行徑,終於反抗了,還贈送了談逸澤一個大紅鼻子,翻身做主農民把歌唱!
當然,部隊裡流傳的那些,絕對不只是這三個版本。
不過後來的,都和這些類似。
聽的,談逸澤肚子裡一頓惱火。
他和顧念兮是真感情,什麼時候被人說成了虛情假意了?再說了,要是他們小兩口打起來的話,他會被顧念兮給打成這樣麼?
依照顧念兮那個三腳貓的功夫,他一下子就將她給打趴了。當然,前提是要他談逸澤捨得下手。
不過,照這個樣子看來,他該找個時間,好好的處理一下這些平日總是愛在部隊裡吹噓的兵蛋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談逸澤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