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爺,你的腦門是剛剛被門縫給夾過了吧?”凌二爺誠心誠意的問出剛剛的那一番話,卻不想蘇小妞連回頭都沒有,直接回了這麼一句。
這還大白天的,這男人就跟野豬一樣發情了?
“蘇小妞,我是說真的!”他以爲,蘇小妞聽不懂。
“就算你說真的,我也會自動將這話當成放屁!”
好吧,蘇小妞每一次開口,都是這麼的齷齪。
幸好,凌二爺和她有過夫妻生活一年,基本還具備如此的抗雷能力。
“蘇小妞,如果我們自己生個孩子的話,我們想要給寶寶弄成什麼髮型,都可以。也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你說是不是?”遊說不成,凌二爺改變了策略,想要借今天她給聿寶寶隨便換了髮型的事情說事。
“要是隻爲了給寶寶換個髮型就要生個孩子的話,那我還不如直接買個芭比娃娃,想要什麼髮型自己剪!”白了一眼沒有主見的男人,蘇悠悠又給聿寶寶捻了捻被角,起了身坐在邊上的沙發上。
“蘇悠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凌二爺的意思是,他想要個孩子。一個,流着他凌二爺和蘇小妞一樣血液的孩子!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其實蘇小妞不是聽不懂,只是不想懂罷了。
這樣的蘇小妞,凌二爺又何嘗看不出?
“好了,我現在去給聿寶寶榨果汁喝,你在這邊看着點。”
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凌二爺的眼裡已經是各種嫌棄了。
談老大的孩子怎麼也這麼嬌氣?
連睡個覺,都需要別人看着?
而且吃什麼榨果汁呢?
自己捧着個蘋果啃,不是更好?
各種厭煩狀態的凌二爺絲毫沒有考慮到,人家聿寶寶現在只有四個半牙齒。這樣的小牙齒能嚼多少的蘋果?
再說,凌二爺也沒有看管孩子的經驗。
他在凌家可是太子爺的待遇。
親戚還是他人,哪一個人敢使喚他凌二爺幫着他們帶孩子的?
就連墨老三,都不敢勞煩他凌二爺動手照顧他們家的齊齊。
可現在,蘇小妞倒好。
竟然指揮起他凌二爺來了。
未等凌二爺開口拒絕,蘇小妞就走進了廚房。
眼巴巴的瞅着蘇小妞進了廚房,凌二爺的視線只好回落到聿寶寶的身上。
這小傢伙被蘇悠悠弄成個雞冠頭,還挺像只小公雞的。
不過這小孩子的睡相還真不好,一下子就將他的小被子給踢開了。
而且穿着開襠褲的他,竟然還將小弟弟給露出來了。
“果然是談老大的孩子,這麼小就敢跟我凌二爺比試尺寸了!”凌二爺估計是會錯了意,竟然對着聿寶寶的尺寸挑了挑眉:“小子,等你長大了再比試,你這樣連老子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又怎麼可能贏得過我!”
覺得自己略勝一籌的凌二爺洋洋自喜,拽起了聿寶寶的被子準備給他蓋上,免得待會蘇小妞出來又玷污了蘇小妞的眼。
可凌二爺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他低頭抓起聿寶寶的小被子的那一瞬間,一小柱暖流竟然噴到了他凌二爺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
那一瞬,凌二爺的臉色比燒焦的鍋底還要黑。
“喲,凌二爺最近不喝高級研究,改喝童子尿了?”蘇小妞一出門便撞見聿寶寶直接將尿了凌二爺一臉的場景。這粗線條的蘇小妞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面前的男子已經一臉鐵青似的,非但笑了,還調儻起了凌二爺。
頓時,凌二爺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又升級了幾個檔次。
“蘇小妞,你敢再說一遍!”
凌二爺的臉色青筋畢現的一幕肯恐怖,讓人感覺這男人好像就好炸開似的。
於是,蘇小妞非常識相的閉上嘴。
見蘇小妞已經識相的在邊上給尿了褲子的聿寶寶換小褲子,凌二爺的臉色好了不少。
不過這一臉的騷味,對於這有着潔癖的男人來說還真是非常大的挑戰。
“蘇小妞,我上去換一身衣服!”不然這一身騷味,就算別人受得了,他凌二爺自己也會直接被薰死。
“好!”
一直到這一刻,蘇小妞都是非常安分的。
若不是凌二爺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到蘇小妞還慢悠悠的飄來一句話的話,他還以爲蘇小妞最近真的轉性了。
對着即將離開的凌二爺,蘇小妞是這麼說的:“凌二爺,您可以不用洗臉的。這富含無機鹽的東西,可是非常有營養價值的。你這可是相當於到了美容院做了一個超高檔次的保養!”
“蘇小妞!”
緊握拳頭的凌二爺大有上前和蘇小妞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但考慮到這兩天蘇小妞的心情,最終凌二爺還是決定不和蘇小妞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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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
這天,城郊的豪華別墅裡,男人一進門就見女人病怏怏的依靠在一邊。這幅無精打采的樣子,和尋常一見到他進門,就直接飛撲到他的身上,各種誘惑的女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見到這幅樣子的女人,凌耀自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來到女人的身邊落座,他伸手將依舊一身性感睡裙的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過他們兩人在一起,無非就是做那檔子事情。
這不,公文包一放下,男人那雙粗糙的手就開始探入女人的裙襬,準備攻佔她的城池。
在男人看來,這件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這女人每天都穿着如此性感的在他面前遊蕩,有時候還不穿內衣,你說她這不是在勾引自己做那些事情,又是爲了什麼?
所以每一天男人一下班,都會按照慣例和這女人先在牀上先翻雲覆雨一番。
要是尋常,男人的手一探進去,這個女人便會自動的作出反映,雙手換上他的脖子,以示自己真的準備好。
然而今天,這女人卻沒有直接邀請他。
反倒是,將男人落在她裙襬中的手給抓開。
這反映,比之前的還要男人覺得異常。
不過男人並不就此放棄,而是直接將女人壓在了沙發上,問道:“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女人雖然是這麼說着,可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真的沒有?”
男人又問。
“事實上……老爺子,我昨天撞到人了!”被男人再三逼問,女人突然以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鑽進了男人的懷中。
“撞到人了?在什麼地方,死了沒有?”
男人言簡意賅的問出三個問題。
“就在雲閣總店那邊,我當時沒有踩住剎車,一下子就給撞上去了。不過我看到那個人還有呼吸,也沒有流血,應該是死不掉的。”女人一副梨花帶淚的樣子,就像是被嚇壞了似的。
看着面前那看似被嚇壞的女人,凌耀突然間笑了。
“既然沒死,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一個錢能打發掉的問題麼?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錢能解決掉的問題,就絕對不是問題。我的小乖乖,你就將你的小心肝放回你的肚子裡,我會都給你解決好的!”
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部。
或許是因爲男人的話,也或許是因爲這個男人的年紀實在能給人安全感,原本顯得不安的女人,這一刻露出了笑臉。
“還是我的老頭子最好了,親一個!”
主動的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女人將自己的紅脣貼了上去。
感受着懷中的溫香軟玉,感受着臉頰上那軟軟的脣瓣,中年男子臉上的笑意越是明顯。
“既然你的老頭子最好,那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這個老頭子爽一爽?”
男人的話語裡,意思很露骨。
惹得,女人的臉上一下子泛起了漣漪。
不過女人並沒有因此拒絕男人,而是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身,一臉嬌羞的靠在男人的懷中,一副任由男人擺佈的樣子:
“死鬼,就會欺負人家!”
粉拳輕輕落在男人的胸口之時,男人爽朗的笑聲便傳出。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在把握男人的佔有慾這一方面的手段真的是信手拈來。
她一方面能滿足了老男人的好鬥心裡,另一方面又將自己的嬌媚和憨態完全展現在男人的面前。特別是當男人那火辣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搜索之時,女人那雙修長的美腿竟然有意無意的摩挲了一下,惹得男人眼裡的火光越發的猛烈。
這下,本來就被女人勾起了渾身火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按耐得住,他一伸手便直接將沙發上的女人打橫抱起,大步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邊走,他還邊說:
“你不就是愛極了我欺負你的樣子麼?來,咱們今天到浴室裡好好的爽爽!”
片刻之後,臥室裡的附帶浴室便傳來讓人心跳加速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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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總院的病房裡,兩個男人正大眼瞪小眼。
一個是談逸澤,另一個則是休息了一天之後,精神稍稍恢復了些的顧市長。
邊上,是給顧念兮燉了一個下午的雞湯的殷詩琪。
她不過湯水還放在保溫壺裡,剛說要讓談逸澤給顧念兮盛出來,顧印泯同志就開始搗亂了。
不得不承認,雖然年紀過了半百,可顧印泯同志的動作利落程度絕對不輸給自己的女婿。
剛剛殷詩琪才吩咐談逸澤去將保溫壺裡的湯水給盛出來,談逸澤的手纔剛剛抓住一隻碗,碗的另一側就給顧印泯同志給抓住了。
談逸澤是覺得自己老婆還是要自己伺候着好,而顧印泯同志覺得這是當父親的本該爲女兒做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插手的好。
兩人都不肯退讓一步,最終便形成了眼下對峙的場景。
對於一向主張自己老婆的事情還是自己親力親爲的好的談參謀長,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老丈人,還是不肯退讓一步。
高挑的眉頭表明:我要給我老婆盛湯!
而顧印泯同志的怒火也不小。
從小到大女兒生病了,哪一次不是他自己伺候女兒喝着湯湯水水的,什麼時候輪到他談逸澤一個“外人”插手了。
於是,顧印泯同志誓死抓住碗的另一側:我要給我女兒盛湯!
兩邊都不肯退讓一步的情形下,就這麼僵持着。
“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這裡又不是隻有一個碗。”給女兒擦了擦手的殷詩琪轉過來便看到兩個大男人正爲了爭奪一個碗而臉色不佳的場景。
“老公,用別的碗吧!”和殷詩琪一樣不知道兩個男人到底在爭什麼的顧念兮便開口勸談逸澤。
好在,顧念兮的一句話勝過於千千萬萬人的話。
在她的這一聲建議之下,原本不爭鬥到死誓不罷休的談某人終於鬆開了手上的那隻碗,到了櫃子上拿了另一隻。
而顧印泯同志卻在這個時候非常無恥的朝着談逸澤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勝了談逸澤一局。
對此,談參謀長只是甩出了一個沉默的背影。
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顧念兮到最後喝了誰給的湯,纔算最後的勝利,是不是?
想到這,談參謀長一點也不懊惱被岳父大人搶先了一步倒了湯,只是等到岳父大人將湯弄好之後,他再將保溫壺裡的那些湯水給全部倒進了自己的碗裡。
“兮兒,把這些喝了吧,這可是你媽今天下午給你燉的。”先於談逸澤一步將湯給盛好的顧市長第一個上前。
顧念兮剛準備伸手接過顧市長受傷的湯,邊上隨即又出現了一個碗。
“老婆,這湯得趁熱喝!”
談參謀長的受傷也端着湯,同樣也是岳母大人燉出來的。
看着自家老頭子和女婿竟然在女兒的面前爭寵,殷詩琪撫了撫額。
自家老頭子那丟人現眼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強了。
而看着這面前兩大碗的湯,顧念兮將求救的眼神落在了殷詩琪的身上。
可殷詩琪同志只給了她這麼一個眼神:自求多福!
悲催的顧念兮只能硬着頭皮,將先送到的顧印泯手上的那碗湯給接了過去。
於是,剛剛對峙的場面又發生了變化。
有人歡喜,有人鬱悶。
前者是顧印泯市長,後者是談參謀長!
得意洋洋的顧市長還不忘幸災樂禍的看了女婿一眼,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實在是非常明顯。
看着岳父大人那一臉的得意,談逸澤將手上的湯放在邊上,鬱悶的站在一旁。
“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得意過會的顧市長總算是記得了正事。
“都差不多了,現在所有的監控錄像都給調了出來,估計明天就會有結果!”顧市長說的是顧念兮遇上車禍,撞了她的人還肇事逃逸的事情。
昨天到這,看到女兒頭頂上包着那麼多紗布之後,顧印泯同志便將此事交代下去。讓女婿務必要落實好。
其實就算顧印泯不交代,談逸澤早已讓人開始着手調查此事。
傷了他談逸澤老婆的,你覺得他有可能放過麼?
“那就好,肇事逃逸案件本身就是對社會危害極大的事情,如果不好好懲治的話,對社會風氣也不好!”
因爲這件事情已經傷害到了他的女兒,顧市長便將這次事情上升到了另一個級別。
“是!”
老丈人和女婿之間的對話,儼然就是一次政治談判。
雖然顧念兮的病情今兒個有了明顯的起色,臉蛋也不像前一天那麼蒼白了,睡覺的時候也不會老是睡着睡着就驚醒了,可談逸澤的心情還是不大好。
因爲,顧念兮喝了岳父大人盛的那碗湯,而沒有喝他給的。
這樣的陰鬱情緒,一直到顧念兮喝完了岳父大人的湯之後,又將他盛的那一碗給端起。
那一刻,談參謀長覺得他的世界突然放晴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而看到女兒喝了自己的湯,竟然又開始喝了談逸澤的湯的顧印泯市長,原本略勝一籌的心態頓時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於是,他朝着女婿挑眉表示:這次算個平手,下次再戰!
對於岳父大人的這個決定,談參謀長是舉雙手贊成。
反正他今後在顧念兮身邊的時間比岳父大人還要多,培養感情的時間也多。
他就不信,他談逸澤用一輩子的時間跟顧念兮磨,還不能得到她心裡那個NO1的位置!
“好了,兮兒將湯給喝下去了,我們還是先回去讓她睡一覺,這樣也康復的比較快,是不是?”心疼女兒爲了不得罪兩個男人,竟然一口氣喝了兩大碗湯的殷詩琪,開了口。她要把她家這個丟人現眼的老頭子先給拉回去教育一番,免得明天又作出了傷害女兒又丟人的舉動。
本來,顧印泯市長是還想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陪陪女兒的,順便離間一下女婿的。
可無奈,殷詩琪同志都已經將戰略升級到了女兒的身體健康上。
他顧印泯的心裡頭再怎麼對談逸澤不滿,也不可能拿自己女兒的身體開玩笑不是?
於是,心裡有千萬個不捨的顧印泯同志最終還是被殷詩琪給帶走了。
因爲擠走了競爭對手,而成功上位的談參謀長很得意。
而同樣被留下病房裡的顧念兮則很苦逼。
“老公,快來扶我去上個洗手間。”
喝了兩大碗的湯,再加上今天都已經輸了好幾瓶液了,顧念兮感覺形勢很嚴峻。
這一天的最後,顧念兮大部分的時間都折騰在了上洗手間這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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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子陽接到母親要他去相親的電話,是在這個週末。
臨近年底的時候,爲了趕在年底將年內的事情都給完成了,他們公司都在加班。
這一天,自然也不例外。
駱子陽剛起來就穿戴一新,準備匆匆趕往公司。
這兩天的時間裡,他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麼和蘇悠悠解釋他和施安安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和施安安之間的關係。
腦子混亂不堪的的他,只能用繁重的工作來充實自己。
另一方面,駱子陽是覺得蘇悠悠在看到自己和施安安竟然作出那樣的事情之後肯定很傷心,這個時候明顯不是上去解釋的時機。
還是,先給彼此留一點的時間,好好的想清楚之後,在解釋和作出決定比較好。
所以這幾天,駱子陽都沒敢去找蘇悠悠。
駱媽媽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駱子陽已經到了公司。
“媽,有什麼事情麼?”自從上次母親打電話到蘇悠悠那邊大鬧了一場之後,駱媽媽便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了。
“子陽,是這樣的。我這兩天和你二姑說過你的事情,她說她認識了一個不錯的人家。那戶人家現在也有一個女兒,就在你工作的那個地方上班。那女孩姓劉,叫劉英。今年二十二歲,在一家海外機構當英語翻譯,工作穩定,收入也不錯。你二姑也把她的照片給我看過了,我覺得應該是個不錯的女孩,挺適合你的……”
圍繞着那個女孩,駱媽媽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到最後,駱子陽不得不打斷她,問了一句:
“所以呢?”
若不打斷母親,他真的不知道母親會圍繞着那個姓劉的女孩說多少的話。
“我就是想讓你和人家女孩見個面,要是覺得可以,就處處。處的好,就在今年年底將婚事給定下來,明年年初就將婚事給辦了,到明年年尾,沒準連孫子我都能抱上了!”
駱子陽的媽媽貌似將前途想的太過於美好了。
她過分美好的幻想,卻讓駱子陽的一句話給打斷了:“媽,我不見!”
“不見?爲什麼?”
駱媽媽的這話,有着明知故問的嫌疑。
“媽,我說過了,我已經有結婚對象了!”
這個結婚對象,幾乎是從他初中開始就確定下來。
然而駱媽媽卻在聽到了這一番話之後,突然勃然大怒:“你是想和我說,你想要和蘇悠悠結婚是吧?我告訴你,誰都可能當我的兒媳婦,就那個蘇悠悠不可能!”
“媽,你爲什麼那麼反感悠悠?悠悠哪裡不好了?”在駱子陽的眼裡,悠悠善良正直,比其他的人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你還問我她哪裡不好,那我也問問你,到底她在你眼裡有什麼好的?且不說她流過一個孩子的事情,單憑她嫁給那個有錢男人,到最後還離婚鬧得沸沸揚揚,那麼臭名昭著的兒媳婦,我們駱家可要不起!”
駱媽媽的語調裡,無一不是對蘇小妞的冷嘲熱諷。
“媽,您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些的?”
聽母親的話,駱子陽也突然有些着急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蘇悠悠離婚的事情是登過各大報紙雜誌乃至電視,但蘇悠悠流產的事情,除了當事人和凌家,連顧念兮這個蘇悠悠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
母親就算能從媒體上得知悠悠離婚的消息,也絕對不可能從報紙上知道悠悠流產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子陽,難道你以爲這些還能瞞得住我不成?如果我不知道蘇悠悠流產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打算一輩子瞞我?”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我喜歡的是悠悠這個人,不管她曾經流過產也好,沒有也好,這都不影響我對蘇悠悠的愛!”
“子陽,你是傻子麼?一個離了婚又流過產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憑你現在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要一個離婚的女人?”其實當母親的都一樣,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最好的,配的上他們的永遠也只有最優越的。
而像是蘇悠悠這類的,早已在還沒有踏入初賽門檻的時候,被刷了下去。
蘇悠悠是婦產科業內有名望的醫生,有着精湛的醫術,家庭背景也乾淨。只可惜她那段失敗的婚姻,已經讓她在第一輪的時候慘遭淘汰。
“媽!”
駱子陽就是不喜歡別人總用一個又一個的“離婚女人”來稱呼他的蘇小妞。
蘇小妞是經歷過一段失敗婚姻,但那又不是蘇小妞自個兒想要的!
無疑,駱子陽這一提高聲音的舉動,讓駱媽媽意識到兒子可能動氣了。
知道自己可能越是說蘇小妞的壞話,兒子越難以接受自己的這些觀點,駱媽媽便選擇了從另一個方面下手:“子陽,你知道悠悠最讓我不滿的是什麼嗎?不是她那失敗的婚姻,而是她流過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宮外孕的。你是沒有經歷過,不知道這其中的問題。像是經歷過宮外孕手術的女人,誰能保證她的子宮還很正常?”
“子陽,你也知道我們駱家是一脈單傳,如果到了你這一輩生不出孩子的話,那我們駱家豈不是絕後了麼?”
不孝有三,無後最大。
“媽,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就算真的生不出來不是還有代孕麼?您就不用操心這些,實在生不出來,我和悠悠領養一個,將孩子當成自己的來養着,也一樣不是?”
駱子陽現在壓根就不想到能不能有孩子的問題,能不能讓蘇悠悠原諒自己,現在纔是最大的難點。
他現在,哪還有心思想這些孩子不孩子的事情?
無疑,駱子陽的這話,將駱媽媽最後的一絲希望給滅了。
“領養?虧你想的出來。領養的孩子和自己生出來有血脈關係的孩子,能一樣的麼?你這孩子,還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我可告訴你……”
駱媽媽的情緒一激動,話也變得有些多。
但駱子陽沒有給她那麼多說話的時候,直接開口說:“媽,我今天要加班,早上還有個早會,現在就要開始了。等一會兒,我再給你電話就是!”
說完這話,駱子陽便迅速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一時間,他的世界清靜了。
可駱子陽卻不知道,當駱媽媽這邊得不到迴音之時,一氣之下她便將電話打到了蘇悠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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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東籬的到訪,是在顧念兮出院的這一天。
有種男人,就算是時間也洗不掉他身上的風華,掩蓋不住他的風采。
楚東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即便是一身白色休閒服的他,仍然是此刻全場關注的焦點。
“兮丫頭,身體可好?”
見到顧念兮的時候,他慢步靠近。
那被光所反射的鏡片下,仍然有着一抹貪戀。
只不過,現在這抹貪戀越來越淡。
不是因爲他不喜歡顧念兮了,而是因爲他知道他的兮丫頭已經真正的屬於了其他人。
若他強行將她弄到自己的身邊的話,只會讓她不愉快。
玉器將她綁在身邊陪着自己痛苦,倒不如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
這,便是楚東籬的喜歡。
他提着水果籃,嘴角掛着的淡雅弧度,讓他如同夏季微風拂過稻田那般的舒爽。
“東籬哥哥,多謝關心。快坐吧,我去給你泡茶喝。”
出院回家的顧念兮,不知道有多開心。
見到楚東籬,她臉上的笑容明顯的深了幾分。
不過這樣的笑容,和愛情無關。
楚東籬至於顧念兮,僅是兄長而已。
不管時光再變,始終都無法改變她對他的感情。
顧念兮對楚東籬的感情,乾淨而純粹。想讓別人誤會,都難。
一直到現在,顧念兮都看似不懂楚東籬的用心良苦。
其實不然。
鐵樹開花,枯木逢春……
類似的成語總是在告訴我們,奇蹟會降臨。
只要堅持,自己的心意總有一天會被別人發現。
而顧念兮並不傻,楚東籬那麼多年的堅持和等待,她怎會看不出?
只是,她本無心於楚東籬,所以裝作不懂罷了。
很多時候,顧念兮甚至覺得,多年前她就一直懂得拒絕楚東籬,或許正是爲了能有朝一日,和她的談參謀長相見。
如今塵埃落定,顧念兮對待愛情的淡定和果敢,還是贏得了楚東籬的尊重。
不過這兩人都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意思,可他們身邊的某男人卻貌似不知情。
見到楚東籬這個四眼,談參謀長的醋缸子一不小心又給打翻了。
一手拽住準備離開的顧念兮,談參謀長皮笑肉不笑的和楚東籬打招呼:“楚書記還真是有心,知道內人受傷了,還掛心來看望。”
談參謀長的一句話,看上去像是在打招呼,實際上卻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如果不是現在的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還攔着老婆的腰身,楚東籬估計以爲這廝的現在還是呆在戰場上準備對敵人實施打擊報復的大炮。
“老公!”
顧念兮知道自己老公的醋缸子又給打翻了,連忙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這樣。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準插嘴!”好吧,關鍵時候談參謀長又拿出年紀來壓她了。
之後,他鬆開了落在顧念兮腰身上的手,和楚東籬楚書記進行了“親切”的握手。
可誰到之後,談參謀長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報復敵人的機會。
於是,當和楚東籬“親切”握手的時候,這便是他最佳的報復機會。
這一握,他差一點就將楚東籬的手骨給弄了個骨折。
若不是顧念兮最後強行打斷了這次“友好”的握手,沒準楚東籬的手真的報廢了!
因爲顧念兮阻止,談參謀長才一臉嫌惡的將楚東籬的手給甩開。
但臉色,仍舊跟吃了臭豆腐似的。
楚東籬甩了甩自己差一點被弄得報廢的手,一臉苦笑道:
“談參謀長,這麼久不見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在顧念兮的面前,他還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他楚東籬留。
這話的眼下之意,就是在嘲笑他談逸澤小心眼。
不管楚東籬說這話的初衷是什麼,反正在談參謀長的眼裡他就是這麼看待的。
“要說起變化,誰都不能和楚書記比,是不是?”這意思,是在說楚東籬的心思一直都在顧念兮的身上。
那脣齒間的刀槍火光,實在是囂張跋扈。
弄得,顧念兮這個當事人都有些尷尬了。
“老公!”伸手一掐談參謀長的腰身,顧念兮想要暗示他不要說下去。
可這男人的腰身還真的是十年如一日,硬的跟鐵皮似的,掐都掐不進去。
最讓顧念兮掛不住臉的是這個男人明明掐了他就跟他撓癢癢似的,他竟然還一副自己真的被掐疼了很無辜的樣子反問顧念兮:
“怎麼了?我就是和楚書記打個招呼而已,你做什麼掐我?”
好吧,他將夫妻間的互動公之於衆,就是爲了要告訴楚東籬這個四眼他談逸澤和老婆的關係可是非常好的。他別想要破壞了他談逸澤和老婆的關係!
然而被揭露自己小動作的顧念兮卻是一臉的尷尬,這老流氓什麼不好做,爲什麼說她掐他?
弄的顧念兮感覺自己好像個色情狂似的。
“老公,我的腳走起來有些難受,還是你去泡杯茶過來吧!”顧念兮想要支開談參謀長的做法,實在是非常明顯。
其實她現在就是不想讓他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罷了。
“……”
對於顧念兮的這個決定,談參謀長是非常的反對。
可他又真的擔心,顧念兮是腳真的疼了。要是待會兒泡茶,摔了或是給燙傷的話,那他不是真的要心疼死了?
最終,談參謀長還是決定忍辱負重。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將聿寶寶給留下了。
並且用眼神給兒子下了一道命令:把姓楚的四眼給折騰了,不然以後別想要老子和你這雞冠頭玩!
對於談參謀長這個命令,弄着雞冠頭的聿寶寶表示壓力山大,趕緊窩在媽媽的懷中。
“東籬哥哥,真的對不住啊!我老公就是那個性子,我也拿他沒辦法。”要是真的拿他有辦法的話,他就不是談參謀長了。
“看他對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楚東籬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顧念兮懷中的聿寶寶開始搗亂來了。
“媽……”
聿寶寶現在已經會簡單的站立姿勢了,但兩個小腿還沒有能夠有力氣支撐太久,需要有人扶着他的胳膊。
顧念兮知道聿寶寶這麼喊着自己,估計是想要站起來了,所以伸手扶着他的疙瘩窩,支着他站起來。
哪知道小傢伙好像太久沒有和媽媽進行互動,一在顧念兮的腿上站起來,就開始蹦蹦跳跳的,不得安生。
“寶寶,別亂動。媽媽的腿上還有傷呢!”
雖然不是很嚴重的傷,但到底是撞到了骨頭的傷,現在這麼被聿寶寶踩着還真疼。再加上這聿寶寶重量可不小,這一蹦弄得顧念兮實在疼得難受。
“媽……媽……”
聿寶寶壓根聽不懂這顧念兮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在顧念兮的懷中撒野。
“嘶……這小壞蛋!”
沒辦法,她家的小祖宗現在想要玩,顧念兮只能陪着,不然他又該哭鼻子了。
對於和談某人一個粗魯的小寶寶,楚東籬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他對顧念兮說:“讓我抱抱他吧。”
“東籬哥哥,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這傢伙,皮得很!”
聿寶寶向來就是個不安分的娃兒,一被楚東籬抱過去就扯着人家的衣領。
明明是不到週歲的小奶娃,不知道力氣怎麼大的有些離譜。楚東籬那套白色的運動裝,都快被他抓成了鹹菜葉。
被陌生人抱着,聿寶寶是不大喜歡的。
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會哭。
可今天老爸給他交代了任務,讓他破壞這個四眼叔叔和媽媽的對話,他是不服從都不行。不然要被談參謀長看不起了。
瞪大了圓溜溜的大眼珠子,聿寶寶癟着嘴,就是不想自己哭出聲。
“不要忘記你小時候也很皮,我不也一樣鎮得住你。”楚東籬對於自己的魅力是非常有信心的。
看到這奶娃娃開始扁嘴的時候,他就用着自己的那一套方法哄他:“寶貝,你好像會說話了。會喊叔叔麼?來,喊聲叔叔,叔叔帶你去買好吃的!”
聿寶寶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瞅着老爹剛剛進去的廚房,希望他老子能儘快趕回來救自己。
“寶寶,喊我一聲,我帶你去找你爸爸好不?”楚東籬也看出這小子對他老子的依賴度極高,便變着法哄着。
聽到能帶自己去找爸爸,聿寶寶一下子笑的不知道有多甜。這笑容,讓楚東籬都有些驚豔。然而聿寶寶喊出來的話,卻讓楚東籬面色突然一僵。
因爲聿寶寶喊了他:“姐……”
他楚東籬雖然沒有他老子那麼渾身肌肉發達,但最起碼一眼掃過去也能識別出是個男人是不?
怎麼到了他的嘴裡,就變成了“姐”了?
對於一臉鬱悶的楚東籬,顧念兮只好解釋道:“我們家寶寶除了會喊我和他爸之外,就會喊一個姐!”
顧念兮的解釋,多少緩解了楚東籬面色的尷尬。
而從廚房走出來的談參謀長,正好也是撞見這樣的一幕。
兒子竟然只一句話就秒殺了楚東籬,對此身爲老子的談參謀長是自豪無比。
將一杯茶用不怎麼客氣的方式丟到楚東籬的面前之後,談參謀長就直接將在楚東籬懷中的聿寶寶給“解救”出來了。
“爸……”被抱在談逸澤的懷中的聿寶寶一個勁的喊着他,像是在邀功。
談逸澤表示自己一向都是說話算話的好父親,所以對兒子這次圓滿的完成了交代的任務,談參謀長也非常慷慨的讚揚兒子道:“不錯兒子,做的真好!”
然後,他還一點都不吝嗇的在兒子的腦袋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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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頓時讓顧念兮又尷尬的無以復加,而楚東籬又是一臉的石化。
誰又聽不出,談參謀長的弦外之意就是在誇耀他兒子喊了楚東籬“姐”呢?
這又讓顧念兮不得不懷疑,當初兒子會喊上這個“姐”字,沒準就是談參謀長一手策劃出來的秘密武器!
對此,談逸澤很不要臉的挑眉表示:是我教的,那又怎麼樣?
好吧,對於自家談參謀長又開始刷新節操底線,顧念兮扭頭表示:自己和這丟臉的爺倆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爲了掩飾好自己的尷尬的楚東籬,只能對着談逸澤給送來的那一杯茶下手。
只是這一口,便讓楚東籬一生的難以忘懷:這茶,根本就是幾把大鹽兌水!哪裡有一點,是茶的味道?
但礙於在顧念兮的面前,也爲了維持自己在別人面前溫文爾雅的形象的楚東籬不好意思給噴出來。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楚東籬只能在一臉鎮定的掩飾下,將喉嚨裡的那口鹽水,閉眼給嚥了下去。
當然,在嚥下去的這個過程中,也是非常痛苦的。
因爲那茶水的鹹度,已經超越了一般人能忍耐的極限。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些茶的底部還有一層鹽花。這到底是下了多少把的鹽?
楚東籬一臉咬牙切齒的看向談逸澤,後者無辜的挑了挑眉:其實也不多,就劉嫂醃臘肉用的粗鹽兩大把!
兩大把?
人家一天鹽分的攝入量都要控制到幾毫克,而他談參謀長竟然在一杯茶裡就給他放了兩大把!
之後,不管口再渴,他打死都不敢將手伸向那杯茶。估計這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楚東籬也不用吃鹽了。光是這條醃舌頭帶的鹽分就足夠供應整個身體的需要了。
而這一次來談家做客之後,楚東籬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你誰都可以挑釁,就是不可以挑釁這個吃醋的談參謀長。
不然,他絕對能整的你生不如死!
那一天,楚東籬的嘴裡一直都是海水似的鹹澀味。
那一日,談逸澤抱着兒子笑的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和他談逸澤搶老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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