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妞就是蘇小妞,連害怕慌張的表現手法都和別人不一樣。
弄得凌二爺頓時滿臉的黑線。
好吧,現在內衣店的美女員工都一個勁的瞅着他凌二爺看。
如此近距離之下,凌二爺的手機裡傳來的那個大嗓門的吶喊聲,自然被他們給完完全全的聽了去。
雖然這男人有着傾國的美貌,但他身上的陽剛氣質一點都不少。
這些女人,剛剛還在幻想着,如此俊男在牀上的表現如何,卻不想電話裡聽到的竟然和他們所想象的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菊花不保?!
這意思是不是,這男人其實是個受?
於是,在現代腐女思想日漸猖獗的情況下,一羣女人又帶着不懷好意的笑臉,不明意義的看着凌二爺。
凌二爺努力忽視身邊那些女人投來的各種意義不明的笑,刻意忽略掉現在想要揍死蘇小妞的衝動,問那邊的人:“蘇小妞,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來了?!
哪個太后?
難道是他凌二爺的親媽?
上次聚會的時候談老大也知會他凌二爺凌母回來的事情。
可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凌二爺實在是分身無術。
不然,也不會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蘇小妞了。
再者,凌二爺也從來不認爲自己的母親會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所以凌二爺並不是很擔心凌母會流落街頭。
再不然,她以前不也還有一些好姐妹麼?尋常都是一個高檔包包,又一套名牌衣服的往外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那些好姐妹應該也會收留她纔對吧?
然而凌二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母親在外一向過分的囂張。
就算她有錢可以送別人各種各樣的禮物,可每一次被她無情奚落人,就算是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都彌補不了人家內心的被她弄出來的傷痕。
所以現在看到凌母弄的個這樣的下場,衆人除了笑話她,還能做什麼?不拿個雞蛋和爛菜葉丟過去就算不錯了,你還想讓別人大方有好的將她接到家裡住不成?
只是這些,凌二爺都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以爲凌母應該有去處纔對。
這幾天工作一忙,也沒時間打理。
差一點,他都忘記母親回來的這件事情了。
如今蘇小妞的這一番話,讓凌二爺的警鈴大作。
該不會,是母親又找上蘇小妞了吧?
難不成,她又想要暴打蘇小妞不成?
以凌二爺對自家母親的瞭解,他並不覺得這不可能。
眼下,他已經顧不上讓蘇小妞選一套喜歡的衣服了,直接將這兩套衣服都塞在一個籃子裡,丟給店員道:“幫我把這些都結賬!”
不給他們這些人點什麼事情做,他們就一直圍在他凌二爺的身邊。
搞的,他想要和蘇小妞正兒八經的說點什麼事情,都不能。
“好的。”那個接過凌二爺手上東西的店員,有些意猶未盡的朝着收銀臺走去。
“是我媽來了,現在已經到了談家大宅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現在要立馬趕回去。”本來還沒有到下班的點的,可蘇小妞一聽到這蘇媽媽都到了念兮的家裡了,她還能在那裡相安無事的上班不成?
請了半天假,蘇小妞馬不停蹄的往談家大宅趕。就是生怕母親會發現點什麼端倪!
當然,要是可以的話,蘇小妞是萬萬不想要麻煩人家凌二爺的。
無奈的是,這齣戲是他們當初共演的。
少了一人,這齣戲難不成要變成獨角戲?
說完了這話,蘇小妞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此時的她,已經是上了告訴。現在這個時間段正直上下班的高峰期,若是從城裡繞過去,絕對會碰上大塞車。爲了趕時間,蘇小妞只能抄近路繞上高速。
“蘇小妞,你不用害怕,我馬上趕過去!”凌二爺說。
可這一說完才發現,電話那邊早已傳來了掛斷的聲響。
“蘇小妞?”
“該死的!”沒有得到蘇小妞的回答的凌二爺火氣很大,煩躁的將手機丟進口袋裡之後,他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蘇小妞說的那麼急,現在的她肯定非常害怕,非常慌亂。
蘇小妞最在乎她的這個媽媽了,別看她的嘴上每天哦讀和蘇媽媽擡槓,但背地裡沒人比她還要孝順。
以前的蘇小妞每個月的工資只有五千塊,出去了生活費要兩千多一點,其餘的她都會寄回家給媽媽貼補家用。
每次回去,也是用自己的生活費買了各種各樣的補品。
只是想着蘇小妞對母親的孝順之時,凌二爺又不自覺的想起當初爲了和他結婚的蘇小妞,竟然不惜和自己的母親斷了母子關係。
想來,當初的蘇小妞是多麼的喜歡他信任他,不惜孤注一擲,背水一戰?
只可惜,是他凌二爺親手將她的愛戀給掐滅了。
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蘇小妞,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任由你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要殺要刮,我們都在一起!
凌二爺步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內衣店,而身後還追着趕出來的店員:“先生,您的內衣!”
只是不管身後的人怎麼喊,凌二爺就像是壓根就沒有聽到似的,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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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郊的豪宅裡,女人一直坐在房間裡頭抽菸,從昨晚到現在,煙氣從未消散過。
和她呆在一起的孩子,從昨晚上到現在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
可女人壓根就像是沒聽到似的,只顧着自己抽菸。
等到傭人過來推門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臥室裡都被濃煙所籠罩。
開了門,開了窗,等煙氣散盡之後,傭人說:“我現在把孩子抱出去弄點東西給他吃!”
說這話之後,傭人連沒看女人一眼,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了。
女人或許顧着自己想事情,連回答都沒有。
從她口中和鼻翼中呼出的煙氣,又是那麼的嗆人。
掃了女人一眼,傭人便帶着孩子離開了。
說實話,從昨晚到現在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抽着煙發着呆。
好像從凌耀離開之後,她就是這樣的狀態。
半夜被孩子的哭成吵起來幾次,傭人說要給孩子喂點什麼東西吃,可這女人愣是不答應。
要不是真的可憐這個孩子,這名傭人也不想要呆在這樣陰晴不定的女人身邊。
將自己幾包香菸最後一根給抽完之後,女人厭煩的撥着自己面前擺放的幾盒香菸,希望找到還有沒抽的。
可無奈的是,這些都被她一夜間給抽光了。
找不到尼古丁發泄的女人脾氣又開始暴躁了起來,發了瘋似的扯着自己的頭髮!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樣的對我!”
嘶吼聲,不斷的從她的嘴裡溢出。
老男人又是一整夜都沒有回到這邊來。
那樣撩人的夜,他會上什麼地方去?
會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
光是想到這些,女人的心裡就各種煩躁。
然而對於臥室門外正在給哭了一整夜的孩子喂東西吃的傭人而言,是再尋常不過了。
年輕的女人以爲靠着自己年輕的身段和美貌就能留住男人?
其實不然!
年輕貌美又怎麼樣?
你現在再怎麼年輕,再怎麼花容月貌,始終都有年老色衰的時候。
男人的新鮮期一過,你什麼都不是。
再者,若是男人是因爲你的年輕貌美不要了別的女人和你在一起的,那他有一天也會因爲同樣的理由,再將你拋棄,然後找尋比你年輕貌美的女人。
這樣周而復始的更替,他們當傭人的,見的多了。
就拿他們的老主顧凌耀而言,光是他請他們照看的情人,就已經有五六個了。而到她這裡,已經是第七個了。
然而,連傭人都不得不稱讚的是凌耀的本事,家裡的紅旗不倒,外面又是紅旗飄飄。而且這些年,這男人還能搞的不讓家裡頭的女人知道,能力簡直是常人難及的。
就在傭人給孩子餵飯的時候,女人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此時的她,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已經梳理整齊了,還畫上了妝。
無奈,一整夜沒睡,她的臉色還是憔悴了些。
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女人已經換好了外出的服裝,大冷的冬天,女人的身上還是一身迷人的超短裙,再搭配上昂貴的皮草。
“我現在要出去一下,先生要是回來的話打電話通知我!”
女人吩咐完這些之後,就提着手上的名牌包包離開了。
至於她的孩子,她是從始至終連一眼都沒有看過。
看到媽媽離開,還不會說話的小寶寶只是一個勁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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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豪宅裡的女人匆匆離開愛巢,卻不知同個時間段在城郊一幢公寓裡,正上演着這樣一幕——
“嘶……”晨光中,男人是在一陣撕心裂肺的頭疼中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周遭的一切都非常陌生。
入眼的,是淺藍色的牀,還有淺藍色的牆壁……
除了傢俱是米白色的之外,整個房子都被清一色的淺藍包圍。
這並不是凌家大宅,也不是他購買給自己情人住的豪宅,更不是那些他名下的房地產。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凌耀支撐起自己的大半個身子,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起身的時候,被褥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
而露出來的他的身子,全身光裸!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昨天晚上……
急切的看向自己的身邊,男人並沒有在這張藍色大牀上找到其他女人的蹤跡。
但大牀上一塊明顯已經乾涸了的血跡,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這塊血跡,凌耀努力的回想着什麼。
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腦袋實在是疼,壓根就想不出什麼東西。
而當凌耀正努力回想着什麼的時候,這個房間最裡端的位置竟然傳來了一聲嗚咽:“嗚嗚嗚……”
那嗚咽聲,如泣如訴,好不可憐!
順着這個嗚咽聲,凌耀抓起了被褥裹在自己的下半身就朝着那個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繞過這個屏障,男人發現這聲響是從廚房裡闖來的。
凌耀找到聲響的起源地之時,心頓時碎成了兩瓣。
“文兒?”
好吧,這哭聲都是從這個女人這邊傳來的。
此刻,女人的一頭長絲有些過分的凌亂。
身上的那件大T恤,也有些破破爛爛的掛在她的身上。
其他不說,上半身還有些許的抓痕,連他的手臂上都有些黑紫。
而最讓凌耀揪心的,還是這女人的淚水。
“文兒,到底怎麼了?”
“你別哭啊,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和我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
這女人還是凌耀有生以來第一個想要珍惜的人。
所以他的淚水可想而知,對他凌耀來說有多大的震撼性。
他堪稱是最好的情人,對待自己的情人出手闊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這男人知暖知熱,會照顧女人。
但即便是這樣,能讓凌耀如此着急的人兒並不多。
而眼下的女人,卻讓凌耀在短時間之內爲她破例無數次。
“欺負我的人就是你……”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擡起頭來看他,眼淚也是簌簌的往下掉。看女人哭的如此傷心,凌耀迷糊了,自己什麼時候欺負過這個女人?
“文兒,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欺負你了?”對於昨晚,他還真的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你欺負我了還不算,現在還跟我裝懵?隔壁李大嬸就說過,城裡的男人一點都不可靠。遇上你我還以爲李大嬸說的話不能全信,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李大嬸說的都是真的。你都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現在還跟我裝瘋賣傻?算了,我也不要求你對我負責,我明天就去訂火車票,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回來城裡了……”
說着,女人又是一聲號啕大哭。
看女人哭的如此的傷心,凌耀摸了摸腦袋,視線有些迷茫的落在角落裡的那張小牀上。
上面那一小堆的血漬,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難道,昨夜是……
“文兒,我昨晚是不是對你……”
男人能欺負了女人的,無非是牀上的那些事情。
文兒欲言又止,而牀上的那攤血漬又是如此的明顯,讓人聯想到這些其實並不難。
奇就奇在,對於昨晚是如何到了這小房子的,還又是如何平常了這個女人的,凌耀找不到一丁點的記憶。
以前,醉酒和女人搞到牀上的事情,其實凌耀也作出過不少。
不過像是這一次一樣,找不到任何的記憶的還是第一次。
“你還說?我討厭你,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見男人還提起昨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女人越是着急了。
當下,一雙漂亮的眼眸哭的紅腫,活像是被人給揍了兩拳似的。
當然,凌耀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這雙眼睛,還真的是被人弄了兩拳,才弄得出眼下這個效果的。
“文兒,昨晚真的是我對你……”到這,男人算是明白了。
估計,昨晚他是真的醉酒無意識,就將這女人給強要了。
不然,她身上這些青紫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男人疼惜的將女人擁進了自己的懷中:“既然已經成爲我的女人也罷,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待你的……鄉下那種地方,就不用回了。從今以後,你也不用到酒店去上班了,你住的地方,我也會給你安排好的。以後,你就跟着我,只要我凌耀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讓文兒捱餓……”
或許是被這女人用回鄉下的說法給逼急了,男人有些衝動之下便說出了此番誓言。
只是他沒有察覺到,當他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女人的臉上是一抹得逞的弧度……
當然,這樣的表情只是一瞬間,不然如此精明的凌耀,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那你說的,你要對我負責……”
“知道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日,男人信誓旦旦的給了女人承諾,卻不知這個承諾,也是將自己推進了深淵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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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凌總現在在位置上麼?”不死心的凌母,今天照樣出現在淩氏大廈的樓下。
不是她不想直接上去找凌宸,而是這裡的保安似乎已經被凌耀下了命令,不讓她隨隨便便的進出這個大廈。
現在的她,最多隻能來到淩氏大廈的大廳,詢問一下凌二爺現在還是不是在位置上。
“凌總?您是說凌二爺還是……”還是凌父?
淩氏大廈,可是有兩個凌總。
所以每次有人來找這兩個人,都會先問清楚,是找凌二爺的還是找凌耀。
其實按照凌母以前的脾氣,她現在怕是大聲嚷嚷罵人了。
無奈現在的淩氏已經不再是她當初在這個城市的時候的淩氏,這裡有許多員工已經換了,更多的還是被凌耀給收買了,不認她淩氏這個當家主母。
而面前的這個前臺小姐,面孔較爲生,大概不是之前的那些前臺小姐。
“我找凌二爺!”按耐住自己想要發飆的心情,凌母迴應道。
“找凌二爺?凌二爺現在不在位置上!”女人歉意的點頭之後,和凌母說。
“現在不在位置上?怎麼可能?現在還是上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不在位置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所以故意不想和我說?還是說,你們的凌總讓你們和我這麼說的?”
凌母聽到凌二爺現在不再位置上,自然生氣。
依照凌母對凌二爺的瞭解,這個兒子雖然在女人的事情上比較荒唐,但在工作心和事業心上,沒有人比他還要出色。
她就不相信,兒子會在上班的時間點出外!
所以現在在他看來,面前的前臺小姐一定是被凌耀給收買了,故意不讓她見到自己的兒子的。
其實這些天凌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從老爺子或是老劉那邊打聽到自己兒子的手機號。
無奈的是,老劉和老爺子的嘴巴都緊。
他們說了,既然是宸兒不想要告訴你他的手機號,還是等他回來的時候,親自和你說明。
其實,這也不能怪凌老爺子和老劉。
不是他們不肯告訴凌母,而是他們知道這凌母要是知道這凌二爺現在還在追回蘇小妞做努力,絕對又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爲了給凌二爺多爭取一點時間,他們是故意不讓凌母找到凌二爺的。
從家人那邊都打聽不到凌二爺的下落,凌母的心裡本來就積壓着怒火。
匆匆趕到淩氏大廈,沒想到在這裡也帶那個不到自己兒子的下落。
這讓凌母怎麼不生氣?
“夫人,您誤會了!”看到凌母開始發飆,前臺小姐試圖解釋着。
“我誤會?你們這樣鬧不是讓我見不到我兒子是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是凌二爺的生母,你們沒有資格這麼對我!等我把淩氏的股權弄回到我手上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凌母插着腰,一副準備潑婦罵街的樣子。
看她這幅德行,估計把以往她總掛在嘴邊的禮儀,還有淑女風範什麼的,都給拋到腦後去了。
“夫人,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是凌二爺現在真的不在位置上,這兩天凌二爺連續加班了好幾天,現在總算忙完了,估計是回家休息去了!”前臺小姐說。
“加班?怪不得這兩天都沒有回去看他爺爺!那好吧,我現在回去看看,要是我發現你在騙我的話,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說着,凌母才大步離開。
“夫人,請慢走!”前臺小姐這麼和她說。
即便遭到凌母如此突如其來的唾罵,前臺小姐仍舊保持着嘴角上的弧度。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做這一行的就要承受這些?
要是捨得下這份待遇很好的工作的話,她老早上前扇這個老女人巴掌了!
“……”最後颳了一眼前臺小姐,刁鑽的凌母這才緩緩的邁開腳步。
既然宸兒現在該回去休息,那應該會回到凌家大宅吧?
想到現在回去就能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凌母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只是,在凌母準備趕回家和自己的兒子好好說說話之時,有個女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喲,這不是凌太太麼?”
面前的女人,一身惹火的紅色短裙上,還搭配着一件白色的皮草。
凌母的眼,不着痕跡的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番。
女人很年輕,大概二十幾歲。
一頭大波浪的髮絲,讓她看上去越發的嫵媚。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過放縱的關係,女人臉上就算畫着那麼濃的妝,仍舊掩飾不住她此刻的疲勞。
“你是……”
雖然認不出面前的這個女人,不過以凌母閱歷自然不難看出,面前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我是誰,我想凌太太應該知道纔對吧?”
女人站在她的面前,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看着女人那塗抹着水紅色脣彩的嘴角高高的掛起,凌母的瞳仁越來越是放大……
剛剛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覺得很是熟悉。
還想着,該不會是出現在某個報紙上的不入流的小明星吧?
可琢磨了好一陣子之後,凌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在自己牀頭上擺放着的那張照片上的人兒一個模樣?
也就是說,這女人便是和凌耀勾三搭四的那個女人!
想到這,凌母的眼眸一暗:“你這個賤女人,在這裡做什麼?”
向來有錢有權,也養成了凌母狗眼看人低的習慣。
在她的眼裡,反正要是做的不如自己的,就是賤女人。
而面前,這個和凌耀勾三搭四的女人,不是賤女人是什麼?
“這裡可是淩氏集團,是辦正經事情的地方,想你這種下三濫的賤種,來這裡做什麼?也不嫌丟人?”見女人在她反問了那麼一句之後,嘴角仍舊掛着勝利的弧度,凌母便越是確定,面前的那個女人便是凌耀帶在身邊的女人!
“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吧?我想現在站在這裡接受大庭廣衆質疑的眼神,也不是您凌太太的風格!”
女人依舊是笑。
雖然眼角還有昨日的疲憊,但在面對凌母的時候,她就像是鬥勝的公雞!
“……那好吧。那邊有家咖啡廳,我們現在過去!”和這個的女人呆在咖啡廳裡,凌母覺得這會玷污了自己的人格。
可是放任這樣的賤女人出現在淩氏大樓下面,凌母又覺得這會玷污了淩氏。
思前想後之下,凌母還是決定和這個女人去一下咖啡廳,她正好也有些話想要和她“探討”!
“請!”
即便是站在高姿態的凌母的面前,這個女人仍舊沒有半點懼意。
說完這個字之後,女人便先行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惹得跟在後面的凌母,怨毒的眼神連連。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她的面前擺譜,看她待會要怎麼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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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淩氏大廈出來的時候,天空正好飄起雪花。
其實本來凌母是想讓自己的司機接送自己的,無奈從她去了法國之後,她的專用司機就已經被凌耀給辭退了。而凌老爺子的司機,她是萬萬不敢動用。家裡的車子是有,不過她拿不到車鑰匙。
無奈之下,她只能自己打車到了淩氏大廈的樓下。
沒有司機的接送,這會兒凌母遇上下雪,也只能仍由這大雪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根本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有司機的接送還有人幫着自己撐傘,不讓雪花掉落在自己的身上。
而那個女人不同。
她現在正風光得意。
出門之前,她連凌耀的司機都給帶過來了。
現在下雪了,她有人幫着她開車門,也有人幫着她撐傘,甚至還有人幫着她端着熱咖啡。
如此的陣勢,比起以前的她有過之無不及。
“你沒開車來吧?要不坐我的車?”看到凌母跟在身後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此大的陣勢,女人看似好意的建議着。
但挑釁的眼眸,無一不在向凌母說明她的炫耀之意。
凌母最看不起這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讓她看了笑話去?
想到這,凌母拽了拽子自己的包包,說:
“不用,就這麼一截路,我自己可以走過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過去等你了!”說這話的時候,女人鑽進了車子,並且吩咐司機開了車。
看着女人如此大的架勢,凌母手中的那個LV名包,已經被她的雙手掐得變了形。
但即便是這樣,仍舊緩解不了她心裡的怒火。
下雪天路不好走,這是衆所周知的。
特別是對踩高跟鞋的女人而言,這樣的露面簡直就是地獄。
這些年,身居高位的凌母自然喜歡優雅的打扮。
前幾天那麼狼狽,是個意外。
回到了凌家,她又和之前一樣,打扮的高貴和優雅。
而如此的裝扮,自然是少不了高跟鞋的。
但眼下,對於積雪已經過了鞋跟位置的鞋子來說,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她這一腳踩下去,雪花就跑到了她的鞋頂。
怕雪花融化了,雪水會弄亂了髒了自己的皮草,凌母又是小心翼翼的拽着自己的長款皮草。
如此一腳深一腳淺的情形下,實在有些狼狽不堪。
而那個本該離開的女人,在見到凌母如此狼狽的情況下,竟然吩咐司機停了下來,就在凌母的前方。
以凌母的洞察能力,自然不會察覺不到,這個女人現在是用如此的方式嘲笑她。
只是就算她嘲笑着自己,也仍舊改變不了她現在的窘境。
該死的雪花,有些鑽進了她的鞋子裡,融化了。
現在她的襪子,肯定是溼了的。
而她的腳,已經被凍得有些麻木。
“該死的賤女人,看呆會兒我怎麼收拾你!”就算現在佔據下方,凌母依舊嘴硬的朝着前方車上的女人嚷嚷着。
可這個女人知識化淡笑着,再度吩咐司機一番。
而這一次,車子並沒有直接朝前駛去。
而是,等到凌母走到了車子的後方之時,狠狠的滾動了幾下後輪,讓剛剛掉落在地面,那些還有些鬆散的雪花就這樣朝着凌母的身上飛去。
加上風是迎面出來的,這濺起的雪花就這樣砸在了凌母的身上,有幾個甚至還掉落在她的頭頂上。
有那麼一瞬間,凌母被雪花砸的尤爲狼狽。
“賤女人!”
她發了瘋似的朝着前方踢過去,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竟然敢這麼折騰自己的女人。
可那女人好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似的,在她準備飛撲過來直接,讓司機拉動了車子的引擎,一瞬間,本來還好好的停在她面前的車子,瞬間就消失在遠處……
而撲了空的凌母,因爲自己的鞋跟承受不了斷了,而摔了個狗吃屎!
從後視鏡裡看到這樣的一幕,坐在車上的女人嘴角上掛着勝利的弧度……
凌太太?
你以爲你現在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凌太太麼?
噁心!
你這個位置也坐了很久了。
是時候,該輪到別人來享受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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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母用狼狽的姿態走進咖啡廳的時候,那個坐車離開的女人現在已經坐在咖啡廳裡,面前擺着剛剛泡好的咖啡,濃濃的香氣帶着飄渺的熱煙,在她的面前升騰。女人看似很享受的輕啄了一口,看到凌母來只是淺淺一笑。
笑容裡,無一不是對凌母的挑釁。
或許是這件咖啡廳裡的暖氣開的足,此刻女人身上的那件皮草已經褪下。一身妖嬈的貼身短裙,將她身上的美好曲線完美的展現。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所處的年華真的太過美好了。
美好的,連凌母都有些羨慕。
“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吧!我看你在外面也凍得很難受,就先幫你點了一杯熱咖啡了!”
女人看了她一眼之後,笑道。
伸手,她將另一側的那杯咖啡推到了凌母的面前。
熱氣騰騰的咖啡,在冬日裡總有着令人嚮往的暖意。
但眼下,凌母壓根就不想要接受這一份好意。
端起剛剛那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凌母將這一整杯的咖啡如數潑到了女人的臉上!
打一巴掌給個棗吃?
你認爲,她凌母會那麼傻,任由她擺弄?
“賤貨!我可告訴你,我不是那麼好惹的!”
將一整杯的咖啡如數的倒在她的身上之後,整個咖啡廳裡的人都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
有些人,甚至還在驚叫着。
甚至這咖啡廳裡的服務員也過來,像是準備勸架。
不過這個始作俑者,卻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看着面前女人那一身紅色的衣服被她的咖啡給染成了褐色,凌母依舊覺得不解恨。
“呵呵……”
更出乎這咖啡廳裡的人的預料的是,這潑咖啡的沒有半點的愧疚,連這被潑咖啡的都笑了?
而且,還笑的那麼妖冶。
彷彿剛剛的她不是被人潑了咖啡,而是享受了一次男女歡愛似的。
好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餐廳裡本來想要過來勸架的,都離開了。
只剩下這兩個女人,繼續僵持着。
“你今天來找你,可不是讓你潑咖啡來着。”女人拿起邊上擺放着的紙巾,擦拭了一把自己的臉之後,又若無其事的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化妝鏡,補了補妝。
凌母不好惹,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早在她打起那個老男人的主意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個老女人的德行。
做足了準備之後,她纔開始涉入這個凌家。
難道現在,她還會怕這些人不成?
補好了妝之後,女人依舊是淺笑盈盈。
如此的女人,一點都沒有小三撞上正室的時候那般的驚慌。
“那你倒是說說看,今天找我來做什麼?”潑了別人一臉咖啡,覺得自己洗刷了自己剛剛被濺了一身雪花的冤屈之後,凌母也坐了下來。
“我來找你當然是有正經事想要和你談談了!”她將化妝鏡放回到包包裡之後,一臉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什麼正經事?”凌母犀利的眼神再度颳了此女一眼,她可不認爲像是這樣下賤的女人會有什麼正經事。
“當然是和你探討一下,你這個凌太太的位置也坐的夠久了,是不是該換個人來坐坐了!”女人的語氣很平淡,臉上依舊掛着淺淺的弧度,如此的架勢讓人很難想到,她剛剛說的竟然是小三想要趕跑正室那樣喪盡天良的話。
而凌母在聽到這番話之時,剛剛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瞬間又密佈陰雲。
“你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這個?”凌母冷笑。
就算是想要離婚,也不應該由這個女人和她說吧?
再說了,她不認爲她的寶貝兒子會眼睜睜的看着父親和母親離婚!
對着,凌母還是有些信心的。
“我有什麼資格?當然憑藉的是,我也生下了淩氏的繼承人!”
女人的嘴角,再度揚起。
那雙畫上了搶眼的淡藍色眼影的眼眸裡,正神采奕奕的看着凌母。
如此的眼神,說是在打量着她,不如說是在挑釁凌母。
“什麼?”
上次,凌耀和這個女人抱着一個孩子出現在淩氏大廈的這一幕,凌母自然也撞見過。
那個時候,她就起了疑心。
但秉着凌耀對她這麼用心多年,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而現在女人的這話,更像是將她推進了無底的深淵。
凌耀揹着她和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也就算了。
現在,竟然連小雜種都生了?
“聽不清楚?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我和老頭子的兒子已經滿歲了,他也答應過我,會將整個淩氏集團的繼承權,給我的兒子!你說,現在連你的兒子都沒有什麼資格在這個淩氏裡面呆着了,您覺得這樣僵持着還有什麼意思?”
女人淺笑盈盈。
怕這話沒有多少的震撼性,她隨即又補充道:“老頭子現在吃喝拉撒都在我那邊,你那邊形同虛設。不如早點兒離去,我也會勸一勸老頭子多給你一點贍養費,大家好聚好散。”
“賤女人,竟然將主意打到我兒子的身上,你不要命了?我凌家,何時輪到你這樣的女人說話。”
其實,其他的情況下凌母還算是好說話的。
但若是涉及到自己最愛的兒子,她就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聽到這個女人和凌耀竟然算計着要剝削他寶貝宸兒的繼承權,凌母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潑了冷水似的。
“我凌家?呵呵……”聽凌母的話,女人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的大笑話似的,笑開了。“你不覺得,這個詞彙現在很不適合你?是,現在是你的凌家,不過很快就不是了。老頭子已經答應我,很快就和你離婚,把我和兒子接過去!”
她就像是個勝利者一樣,宣佈着這些。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氣不過,凌母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一般,操着她剛剛又點上的熱咖啡,準備再度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故伎重演,這是凌母現在唯一覺得能稍微發泄一下自己心裡怒火的方式。
可女人這一次好似早已有了防備似的。
在凌母才抓起了咖啡的手,那女人的手突然就這樣將她的手給拉住了。
繼而,她反推了一下。
原本就要潑到她臉上的熱咖啡,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直接潑在了凌母的身上。
那褐色的液體,順着她那今天早上才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髮絲滴落下來!
“你……”
眼下,自己已經變得異常狼狽。
凌母想要說什麼,可無奈怒火就像是形成了一道閘似的,將她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直接給堵上了。
“你以爲天底下的人都是傻瓜,任由你一個人玩轉?”確定了一下凌母手上的咖啡已經完了之後,女人鬆開了手說着。
很久以前她就見不慣這個女人如此囂張的氣焰。
以爲自己是淩氏的掌權人,就可以狗眼看人低?
剛剛當着整間咖啡廳的人修理了她讓她狼狽不堪還不算,現在竟然還打算故伎重演。
這個老女人未免也太把自己看成一回事了吧?
“老女人,第一次玩的時候我沒有防備,在你手上吃了虧,我認栽。但第二次,我若是再在同樣的地方跌倒,那豈不是傻子的行爲?”
女人再度甩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開始收拾自己的包包和皮草。
“現在能坐一天凌太太的位置,就好好的珍惜。別等到位置變成別人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她看似好心大方的和凌母說了這些之後,就踩着她的高跟鞋準備離開。
前面說的那些,有摻假的成分。
但最後的這一句,卻是真的。
凌耀就像浮萍一樣,他在一個女人身上停留的時間都是有限的。
而她現在,就是印證這一番話的最好證明。
這個凌太太的位置,就算不是她的,也終有一日會屬於別人!
這是這段時間,她在凌耀的身上最好的領悟。
其實,她也蠻同情凌母的,攤上凌耀這樣的男人。
幫着他打天下,幫他生兒育女,甚至還幫他打理整個凌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竟然被他這樣一腳給踢開,誰能受得了?
踩着高跟鞋朝着咖啡廳門口走去的時候,女人還在凌母的身邊停頓了一下,輕輕張動薄脣說了這麼一句: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不要以爲,就你一個人懂得對付別人!”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女人這一次真的消失在咖啡廳裡……
天兔走了那麼多天,俺還處於重災區,一直停電狀態。
今天跑出來弄了個可上網的鐘點房,80塊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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