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傅言梟垂着眸子,沉聲道:“等我回去再說吧!”
之後,便將電話掛了,回去辦公室繼續開會。
一幫中層領導摸着咕嚕咕嚕叫的肚子,餓得實在是不行了,好想申請暫停會議去吃飯。可看着自家boss接了個電話回來臉色有點不對,都不敢提吃飯的事,只能忍着轆轆飢腸,老老實實的繼續開會。
傅boss臉色不對的後果就是,不但大家沒飯吃,還要挨批!狠批!
傅boss難得這麼生氣,而且這氣生得莫名其妙,把一衆中層領導都罵了一遍,一個都沒放過,才稍微覺得好受點。
大家一邊摸着肚子,一邊擦着額頭大顆大顆冒出來的冷汗,委屈得差點哭出來。
早知道傅boss這麼變態,連飯都不讓他們吃,他們當時就不該像總部彙報情況並求助。
原本以爲傅boss是大救星,來解決麻煩的,可沒想到傅boss竟然還是災星,工程上的麻煩雖然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解決,但是外部的麻煩解決了,接下來就開始整頓內部了。
這個會議從上午九點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期間只暫停了休息了十分鐘,只夠去跑一趟廁所。
會議一開始只是商量針對這次事件的應對措施,之後又延伸到公司內部的日常管理,再之後,就是大力的整頓,有幾個資歷頗老的管理倚老賣老跟傅言梟說“大家都累了有事兒明天再說”,結果傅言梟當場翻臉,直接讓他們累了就回家休息,明天開始不用來公司上班了,就這麼幹巴利索脆的把那幾個人給開了。
直到傅言梟冷聲吩咐財務立即給他們結算工資,大家才反應過來這並非傅boss在跟他們開玩笑,而是真的讓他們捲鋪蓋走人了。
傅言梟是一個雷厲風行、手段狠絕,且又面冷心硬的人,他開口讓那幾個人離開,任他們怎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他都不會心軟半分,更不會收回說出去的話。
這一天,億陽集團c市分部猶如被烏雲籠罩,每個人臉上都是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笑臉。
……
而顧念跟傅言梟打了電話之後,回到辦公室,在座位上趴着小睡了一會兒。
雖然只眯了二十分鐘,醒來後去洗了把臉,便覺得神清氣爽,元氣滿滿。
午休時間過後,顧念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許是解決掉了心頭一件大事,心情輕鬆愉悅,工作也格外有效率。原本要加班到晚上九點才能完成的事情,她在五點鐘前就完成了,並且做得相當完美。
五點鐘一到,顧念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就接到了覃潭打來的電話。
“念念,你下班了吧?我也下班了,你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啊,要不我下去樓下等你呀……”
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就怕顧念反悔不帶她回家吃飯似的。
顧念好笑又好氣的道:“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下班,李叔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我很快就過去接你。不過從我們研究所到你們雜誌社,開車至少也得二十分鐘,要是堵車的話,那就更久了。你在辦公室裡等吧,我到你們雜誌社大樓門口再給你打電話叫你下來。”
“好吧!”覃潭掛電話之前,還不忘叮囑顧念:“一定要快點過來啊!我爲了空出肚子晚上能多吃點好吃的,中午我在飯堂我只喝了一碗湯,下午跑了兩次廁所,把腸胃清空,這會兒有點餓了。”
“餓了活該!誰讓你中午不吃飯的!”顧念沒好氣的對着電話那頭的覃潭罵,道:“真想把你腦袋剖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水!”
“你才腦子進水呢!”覃潭擡着下巴哼哼着。
“要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顧念頂了回去,拎着包走出研究所辦公大樓,出了大門就看到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
顧念邊往那車子走去邊對電話那頭的覃潭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現在坐車過去你那邊。”
“好的。”覃潭對着手機狠狠的啵了一下,眉眼彎彎的笑道:“等你喲親愛滴!”
顧念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趕緊將電話掛了。
李叔等顧念上了車,便問:“少nainai,我們這是要去接覃小姐嗎?”
“嗯,對。她在錦溪路118號。”顧念說完,問李叔:“李叔,你知道這個地方的吧?”
李叔偏着頭想了想,沒什麼印象。
“啊?你不知道啊?”顧念說着,便開始皺着眉頭想着怎麼給李叔指路。
卻見李叔笑呵呵的朝顧念擺擺手,道:“不知道也沒關係,這不是有導航嘛!”
說着,李叔打開了導航,並輸入顧念剛纔所說的地址,道:“有了這個帶路,就不怕找不到了。”
顧念嘴角抽了抽,她剛纔怎麼沒想到用導航呢?還傻乎乎的絞盡腦汁想着怎麼給李叔帶路,也是醉了!
車子快到雜誌社大樓前時,顧念準備給覃潭打電話叫她下來,可剛拿出手機還沒撥號,顧念遠遠就看到前面那棟大樓門口站着的人。
這個覃潭,果然急不可耐。
顧念讓李叔直接把車子過去,停在了覃潭面前。降下車窗,顧念探出半個腦袋,睨着覃潭好笑的道:“你是不是在這裡等了二十多分鐘了?”
顧念不用想也知道,覃潭這貨肯定是剛下班就衝到樓下大門口等着了。
覃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拉開車門上了車,道:“一下班大家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上班很無聊的,還不如下樓來,可以看看周圍的風景,呼吸新鮮空氣。”
顧念毫不客氣的戳穿她:“這大馬路邊上,又是灰塵又是汽車尾氣的,你呼吸哪門子的新鮮空氣啊?這裡的空氣還沒有你們辦公室的空氣好。我看你就是一聽說有好吃的就坐不住,要不是我說順路來接你,你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攔了出租車往江畔花園去了。”
“好啦,知道了好,不用說出來的,給我留點臉面行不行?”覃潭抱住顧念的手臂搖了兩下,又貼到她身上蹭,像小貓咪跟主人撒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