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瑾以晨也慢慢地喜歡上了他,但是她的愛還很健康,淡淡的,簡單的,絕對不會像舒妍的愛那樣,已經夾雜了“變|態”的成分。
同爲女人,瑾以晨突然覺得她很可憐,莫名的同情起她來。
第二天,一大早,瑾以晨便起了牀,其實她向來都有賴牀的習慣,今天突然起了個早,不是因爲她突然變勤快了,而是她根本就是一夜沒睡。
昨天晚上的那些照片,一直像幽靈似的,纏着她不放,不論她躺着還是坐着,只要一靜下心來,滿腦子都是那些讓人噁心的照片。
瑾以晨被那些照片死纏了一夜,待她痛定思過之後,決定打電話給餘翰陽,趁早跟他理清關係,省得再受那些照片的糾纏。
起牀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他打電話,慌忙從自己的手機電話薄裡找出他的手機,當即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只是遲遲沒有人接聽。
其實,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餘翰陽還是半睡半醒的狀態,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即便他都睡了一覺起來,頭還是疼得厲害。
聽到手機鈴聲,餘翰陽閉着眼睛,習慣性的在枕頭下邊亂摸一氣,舒妍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昨天晚上翻看完他的手機之後,也就直接丟在了枕頭下方,以便他手往枕頭下面一摸過去,就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手扶着痛得快要裂開的額頭,耷拉着眼皮,也沒去看電話是誰打來的,從枕頭下邊拿出來就把它給接起,然後帶着低沉無力的聲音,衝着電話裡頭,說道,“早……”
早?他還好意思跟自己說“早”?
難道他都忘了自己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事情了嗎?
男人怎麼就這麼健忘啊?
還真都是提了褲子,就立馬忘記自己幹了什麼事了!
聽着他毫不愧疚的跟自己打着招呼,瑾以晨立馬就氣不打一處來,其實,在她決心打這一通電話之前,就已經給自己做了思想工作,並且竭力剋制自己,要讓自己控制情緒,儘量跟他好好說,爭取以一個和平的方式來解除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當對方用一種無辜又坦然的方式,跟她打招呼的時候,便已經激怒了她,想他明明就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卻依然裝得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就好像一隻狼披上了羊皮就非要把自己說成是羊一樣,存心要把她當猴耍一樣?
“早什麼早,對不起,請把你的早安留給下一任,我承受不起。”瑾以晨當即夾槍帶炮的反擊過去。
一大早就被人打來電話謾罵一氣,餘翰陽只覺得莫名其妙,罵他的聲音非常熟悉,即便他的意識現在還有些迷糊,也還是能辨析出來對方是誰。
這個女人不會是到了更年期了吧,昨天晚上先是莫名其妙的跟他提出離婚的事情,現在又打來電話對他開罵,餘翰陽突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猥瑣了,成天被一個女人玩轉在手心裡,連同他自身的價值也失去了。
何況,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有權有勢有地位有魄力的女人,也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沒地位唯獨有點小威嚴的女漢子,但就是她那麼一個破女人,竟然叫餘翰陽喪失了他原本該有的威嚴與冷漠。
“喂!你一大早吞了原子彈啊,怎麼不是擦槍,就是走火?”
“你才吞了原子彈!餘翰陽,我打電話是來通知你,我要跟你離婚,現在、立刻、馬上……”瑾以晨氣得肺都要炸了,躁得把手機捧在手裡,舉在面前,扯着嗓門,衝着電話那頭,惡狠狠地怒吼起。
女人的河東獅吼,差一點葬送了餘翰陽的小命,本來他的意識還有些迷糊,可被她吼了這麼一聲之後,整個大腦刷地一下子清醒過來。
該死的,她這一聲吼,比任何的醒酒湯藥都要奏效,餘翰陽感到無比得清醒,只是他想不到這個女人一大早的,哪來的這麼大火氣,搞得像他犯了什麼錯似的?
“瑾以晨,你到死想鬧哪樣,是不是不跟我離婚,你就渾身不舒服啊?”餘翰陽還真是受夠她了,不就是離婚嘛,誰怕誰啊,離就離,他又不是離了她過不來。
再說,爺爺正好也在逼着他離婚,要是真跟她離了婚,對他來說,就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腦袋裡想的跟嘴巴上說得完全不一致,儘管他心裡覺得這離婚也沒什麼所謂,但卻始終沒有辦法做出來。
瑾以晨今天是鐵了心要跟他離婚,一步也不肯退讓,死掐着“離婚”的話題不放,開口閉口就是要跟他離婚,存心要把對方激怒不可。
“對,不跟你離婚,我就是渾身不舒服,只有跟你離婚,我才覺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意義,不然就是一片灰暗……”
“瑾以晨,你不要太過分,別以爲我不敢!”
“餘翰陽,我就以爲你不敢,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瑾以晨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見她的態度如此堅決,餘翰陽面色凝重,攪着舌尖,砸了咂嘴,帶着些許譏誚的口氣說道,“嗯?晨以瑾?感覺怪怪的,我還是覺得瑾以晨這個名字比較好聽。”
“餘翰陽,你個縮頭烏龜,沒種的傢伙……”瑾以晨發現自己被他戲弄了,臉上浮起了一絲怒樣,對着電話裡頭就像個瘋子似的咆哮起來。
餘翰陽懂得她罵這些話的意思,無非是想把他給激怒,但他纔沒有那麼笨,管她說點什麼,他只管裝聾子沒有聽見。
爲了不讓自己的耳朵受到她的噪音污染,他還故意把手機拉開了一個距離,腦袋重新貼在了柔軟的枕頭上面,輕鬆自若的翻了個身子。
待他翻了個身子過去之後,猛然睜開雙眼,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旁,原本一直躺着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也不是別人,竟然是舒妍。
餘翰陽慌地直起身子來,方纔貼上枕頭的腦袋,也忽地一下子從枕頭上邊挪走,手也變得無力,握着的手機從男人的手中滑落下去,方纔還帶着滑稽笑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立馬變得死寂一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跟舒妍怎麼會睡在一起?
還有他們又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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