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通情達理,喬爸爸那是當仁不讓。
可說起她的母后大人,喬小安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雖然說,她也很愛她的母后大人,可街坊鄰居哪個不知道,母后大人是出了名的貪小便宜,勢利,又愛和別人吵架,嗓音又大。
鄧佳茹這麼問,她只好含糊的笑了笑。
偏偏這個時候,放下手中禮服的阿墨,想也不想就說,“岳父和岳母,都是很明理的人,本分,誠實。”
鄧佳茹笑了笑,“我想也是,能教出這麼懂事的喬喬,一定都很明理。”
喬小安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要是媽媽見了她母后大人的真人,會不會失望?
所以,喬小安顯得很惱火。
等回到了臥室,喬小安站在門口,叉着腰,“阿墨,我媽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每次見面,都只會問你要錢,你還說她本分,誠實,還明理?”
阿墨徑直走進屋裡,站在牀頭櫃上鬆開手中的百達翡麗,放在櫃子上。
雖然說,這塊百達翡麗的瑞士鱷魚名皮,防深水,防震摔。
可每次洗澡,他都習慣性的從手腕下取下來。
大抵是,愛表如命吧。
然後,淡淡的望了站在門口的喬小安一眼,只是笑了笑,什麼也不說。
喬小安走進來,又說,“阿墨,要是媽媽知道我母后大人如此勢利,肯定會很失望的。”
他轉身,去拿浴巾和浴袍準備洗澡。
她一直目光跟隨,“阿墨,你怎麼不先和我商量一下。我都告訴媽媽,我爸媽要照顧外婆了,你竟然還……”
突然感覺到他的轉變。
她真的有點不適應。
怎麼就處處都維護她了呢?
“還有,阿墨,你今天竟然和媽媽撒了謊。”
他站在浴室的門口,朝她望了望,“陪你撒謊,樂此不彼。”
“人生中的第一次撒謊?”
他聳聳肩,“不,那晚你離家出走,媽問我去醫院看外婆沒,我已經破了這個第一次。”
“你說你去了醫院?”喬小安詫異。
他默認。
“阿墨,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從來沒有說過謊?”八系召喚師:廢物嫡小姐
“善意的謊言。”
她笑望着他,他揚了揚手中的浴室,“要一起洗嗎?”
“我怕你等下獸性大發。”她搖頭又說,“還是你自己洗吧。”
……
第二日雲墨帶着兩套禮服,還有準備好的賀禮陪喬喬回了荷塘月色。
穩重大氣的幻影,越過荷塘月色那石鶴林立的荷花池水,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最後停在別墅樓前。
喬雲二人難得回一次荷塘月色。
袁美麗和喬世文早早就在別墅的大門前等候着。
等雲墨和喬小安下了車,袁美麗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箱子。
“阿墨,這就是你給我們老倆口特意訂做的禮服?”
“嗯,媽進屋看看,合不合身?”
袁美麗是第一次穿這樣正式的晚禮服。
和女兒回房間試衣服時,兩母女站在鏡子前。
喬小安句句囑咐,“母后大人,週二去了雲家老宅,你一定要優雅,優雅,再優雅,明白嗎?”
袁美麗穿着剛好貼身的旗袍,在鏡子前照來照去,“什麼叫優雅?”
“母后大人,你成心給我擡槓是吧?”
“我這件旗袍怎麼樣,我發現穿了這件旗袍,我的第二春又回來了。”
“母后大人。”
“知道了,優雅,優雅。”
“不許問雲家人伸手要東西。”
聽到這裡,袁美麗一臉不悅,可還是獨自欣賞着鏡中的自己,“你還真以爲你媽見錢眼開呢,我問阿墨要房要車又要錢,那是因爲他是我女婿。我要給你以後的生活留下保障。”
“……”喬小安有些無語。
袁美麗又說,“你媽雖沒吃過豬肉,但總見過豬跑吧。電視裡經常演,那些上流人士聚在一起,一個個舉着紅酒杯,談吐自如。”
喬小安嘆一口氣,“我沒讓你要談吐自如,我只是讓你別問雲家人伸手要東西。”
“在你眼裡,你媽就是這樣的人?”
“……”喬小安默認。
袁美麗有些失望,“得了,到時候你就瞧好吧,你媽我,是不會給你丟臉的。”入侵型月
“母后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去琢磨,反正你記住。你是我女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母后大人……”
喬小安想解釋,袁美麗已經穿着旗袍走了出去。
喝着茶的翁婿二人,不約而同的擡頭望來。
雲墨連連稱讚,就連平時總愛和她吵吵鬧鬧的喬世文,也看得有些吃驚。
“媽,喬喬也是隨了你,才能出落得亭亭玉立。”
“你這是間接誇我?”
雲墨笑了笑,從茶几前起了身,拿着一個精美的盒子遞到袁美麗身前。
“媽,這條珍珠項鍊配上你身上的旗袍,一定更美。”
“送我的?”
雲墨點頭。
袁美麗是笑得合不攏嘴,趕緊拿出項鍊試了試。
果然如雲墨所說,即使她已是半個身子入了黃土的人,可是這麼一精心打扮,簡直風韻猶在。
等雲墨看着喬爸喬媽二人,試着禮服都合了身。
這纔拿出他替他們準備好,要送給鄧佳茹的賀禮。
“爸媽,我媽生辰的賀禮,我都替你們準備好了,不想你們破費。”
“連要送的賀禮都準備好了?”
“嗯,一對緬甸青釉玉的手鐲。”
“阿墨,事事你都想得這般周到。有你這樣的女婿,我袁美麗真是福氣太好了。”
面對岳母的誇獎,雲墨只是莞爾一笑。
又陪喬喬同岳父岳母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荷塘月說。
走之前還和喬家爸媽說好,週二那天,他會親自來接他們回雲家老宅。
坐在幻影裡,那又軟又舒服的車椅上。
喬小安側着小腦袋,心滿意足地望着她的阿墨,最喜歡他這個側面,看起來棱角分明,帥氣逼人。
特別是這樣一個涼風徐徐的夜晚裡,能靜靜的看着他紳士的開着車,看着他如此安靜的面容,簡直是一種享受。
“阿墨,你怎麼想得這般周到,連要送給媽媽的賀禮,都提前替我爸媽準備好了?”她眨眨眼,衝他美美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