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謹言磨磨蹭蹭,熬到了九點多還不願意回去,吃過飯之後他還是懶洋洋賴在程瀟瀟家的沙發上,就連自己的狗,都跟大白熊成了小夥伴,你*,我舔你,親親熱熱。
程瀟瀟是徹底不理他了,開始了冷戰模式,他無可奈何,將人騙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跟沈逸陽說的那樣,報應來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他應該主動現身,也不用被抓包這麼狼狽。
“爸爸,你今晚會跟我一起睡覺嗎?”
他摸着兒子的頭問:“那你今晚想跟爸爸一起睡覺嗎?”
“想,我還沒跟爸爸一起睡過呢。”
他眉開眼笑,心想果然是親生的,這個時候都向着自己,不過孩子他媽就沒這麼好對付了,自己將他們爺倆丟在客廳不管了。
“可是你媽媽還在生氣呢,說不定等下她要將我趕出去,那樣爸爸今晚就不能陪你睡覺了。”
陸銘的關注點完全不在爸爸去哪兒上面,直接問:“那坨坨呢?它也要被趕出去嗎?”
陸謹言:“……”
“原來你只關心坨坨,你不幫爸爸嗎?”
“爲什麼要幫呢?爸爸惹媽媽生氣了,應該自己去哄媽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媽媽說的。”他小大人的口氣將他逗笑,無奈的親親他臉蛋:“可是你媽媽現在不肯聽爸爸說話,所以爸爸需要你幫忙啊。”
“那……我可以做什麼呢?”
“你可以跟媽媽說,今晚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覺,軟磨硬泡,只要媽媽同意,爸爸就將坨坨送給你,以後它都是你的了。”
“真的嗎?”
“當然,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陸銘撅起嘴巴:“還說沒有,你一直都在騙我,說自己是陸叔叔,現在又變成了我的爸爸,爸爸就是個騙子。”
陸謹言深深覺得,他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爸爸是因爲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纔不敢見你媽媽,現在爸爸不是回來了嗎?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們了,可是我們現在要先把媽媽哄回來才行啊?”
“那爸爸你自己去吧。”
“你媽媽現在不理我。”
“沈叔叔說那是你活該,誰叫你躲起來不要我們,所以我也不想幫忙了,爸爸你在這裡慢慢想吧,我要去跟坨坨玩了。”陸銘說完就從他膝蓋上跳了下去,一溜煙跑了。
陸謹言皺着眉,他又看不見,抓不住這個小崽子,只能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想辦法。
沒多久程瀟瀟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她在喊陸銘睡覺,直接就無視了坐在身上沙發上的男人,陸謹言不知道的是,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可惜他看不見。
“小寶貝,你該睡覺了。”
“媽媽,可是坨坨還沒睡覺呢。”
“坨坨等你睡着了就會睡了。”她將陸銘抱起來,將他帶到洗手間裡去洗手。
“媽媽,那爸爸呢?”
“爸爸不管他,讓他自己一個人睡。”
陸銘說:“可是爸爸好像很可憐,不如我們跟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你爸爸跟你說什麼了?這麼快你就被他牽着鼻子走?”
“媽媽,難道爸爸不可憐嗎?他都看不見,也沒有人陪他玩,我們跟他一起睡好不好?”陸銘心軟了,想到爸爸一個坐在那兒,他覺得應該要讓媽媽同意才行。
“你爸爸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等媽媽原諒他以後,纔可以跟我們在一起生活,現在寶貝你該去睡覺了。”
“可是爸爸說今晚要跟我們一起睡呢?”
“寶貝,你也不聽媽媽的話了嗎?爸爸現在還不能跟我們一起睡,寶貝先去睡覺好嗎?明天醒來纔可以跟坨坨一起玩。”
“那……好吧,我只能對不起爸爸了。”
“噗!你很心疼爸爸嗎?”
“是啊,因爲爸爸看不見,他一定會很寂寞的。”
程瀟瀟又心疼,又好笑:“你這麼小,怎麼會知道寂寞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很孤獨,沒人陪我玩的時候,就很寂寞了,乾爸告訴我的。”
“好吧,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做錯事情的人就該罰,寶貝你也知道吧,犯錯是可以原諒,但那是要看什麼錯誤。”
“嗯,我聽媽媽的。”
將孩子哄睡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陸謹言還坐在沙發上,坨坨已經在地板上睡覺了,兩隻狗睡在一起,陸謹言就這麼呆呆坐着,彷彿姿勢都沒有換過。
程瀟瀟走過去問:“你就準備今晚賴在我家裡了嗎?”
“是啊。”他開始發揮自己厚顏無恥的精神,決定死磕到底。
“那隨便。”
她轉身又回了臥室,拿了浴巾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她以爲陸謹言該走了,沒想到他還在,只不過呢,是在自己的牀上。
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小燈,她也沒注意看,圍着浴巾就出去看看他還在不在沙發上,反正他也看不見,沒想到沒見到人,以爲他已經走了。
結果一回到臥室,看見牀上隆起的被子,還有旁邊脫下來的衣服,徹底將她惹毛了。
她跑過去一把掀開被子,怒:“陸謹言,你給我起來。”
這傢伙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條內褲,就這麼堂而皇之睡在她的牀上,還用她的枕頭,還搶她的被子。
陸謹言縮成一團:“冷,瀟瀟把被子給我。”
“滾回去你的狗窩,躺在我牀上幹什麼呢?”她激動得胸口起伏,一隻手還抓着被子,盯着他依舊充滿彈性的肌肉,這個傢伙不是看不見了嗎?怎麼還將身體鍛鍊得這麼好?
看起來好像更加強壯了,她移開目光,一甩頭撇開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見他還無動於衷,用腳踢了踢她小腿,被陸謹言一個用力拉車,直接倒在牀上。
身體接觸到柔軟的牀鋪,馬上又被他壓住,溫熱的身體貼過來,沒有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柔軟的脣就這麼覆蓋了過來。
唔!
混蛋竟然使詐,她還沒原諒他呢,就想着先睡再說?
手腳並用,她沒兩下就被徹底按住,雙手也被禁錮在頭頂,兩隻腳更是擡都擡不起來。
“你放手。”
她被吻得頭昏腦漲,差一點就被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中,這傢伙,三年沒跟他接吻了,這技術是吃雞爪鍛煉出來的嗎?
“瀟瀟,你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說得好像你真客氣過一樣。”她反駁,想趁着他不防備,從他身下溜走,陸謹言彷彿察覺她的意圖,絲毫機會都不給,胸膛緊緊貼着她的臉,心跳聲清晰迴盪在她耳邊。
“瀟瀟,別動了,讓我抱抱你吧。”
已經太久沒有肌膚相親,觸碰的那一刻,陸謹言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雀躍,叫囂着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你放手,陸謹言,抱別人去,我還沒原諒你呢。”
“呵呵!”他發出低沉的笑聲:“我就喜歡抱你,不要別人。”他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她身上的浴巾給扯掉了,胸口一涼,程瀟瀟拼命掙扎,眼看着就要被他得手了,滿心都是不甘,咬牙切齒瞪着他。
“瀟瀟,親親我好嗎?”
溫香軟玉在懷,還是自己想念了這麼久的女人,他無數次夢裡跟她擁抱,還能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想念她的親吻,想得發瘋,同時也渴望她的身體,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汗珠,隨着呼吸,胸膛不斷起伏,得不到迴應,他親密的吻開始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
程瀟瀟看着他隱忍的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臉,吻上那兩片薄脣。
一夜糾纏,天雷勾動地火,陸謹言猶如被釋放的野獸,一整夜不斷索取,彷彿要將這麼長時間以來失去的美好都補回來。
她記得後來求饒都沒有用,這個男人在牀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滿足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之人還在呼呼大睡,而她腰痠背痛,連起牀都費力,咬着牙翻了個身,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陸謹言也醒來了,他雖然張開眼睛了,可是還看不見,只能伸出手,摸了摸身旁之人,感受到她的體溫之後,才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將人攬入懷中。
“幾點了?”
“6點多,再睡會兒吧。”
陸謹言聞言,親了親她的脣,又閉上了眼睛。
兩人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八點多,陸銘醒來的時候揉着小眼睛,今天媽媽竟然沒有來叫他,他自己下了牀,去廁所解決完又揉着眼睛去推程瀟瀟的門。
每天媽媽都會叫自己起牀的,爲什麼今天沒有叫呢?
繞過客廳的時候,大坨坨朝他走過來,搖頭擺尾的,陸銘忍不住又過去跟它玩了一會兒。
“坨坨,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可是媽媽還沒起牀,怎麼辦?”
坨坨舔了*的手,親熱的搖頭擺尾,另一條大白熊也緩緩站起來,慢吞吞走來,一時之間,他被圍在中間,跟兩條狗玩得不亦樂乎。
連自己要準備去找媽媽都忘記了,十幾分鍾後,才終於想起來,媽媽還沒起來呢。
“坨坨,乖,我要去找媽媽了,等我出來再跟你們玩。”
他邁着小短腿,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兩條狗跟在身後,門沒鎖,他推開進去的時候正看到爸爸壓在媽媽身上,兩個人好像在打架。
“媽媽,爸爸,你們在幹什麼呢?”
程瀟瀟一驚,聽見陸銘的聲音,恨不得將陸謹言推下牀去,一大清早就要發情,幸虧還沒被他得逞,只是讓兒子看到這一幕,已經很丟人了。
她扯着被子對陸銘說:“寶貝乖,媽媽正準備起來呢,你先出去,讓媽媽換衣服好嗎?”
陸銘說:“騙子,說好三個人一起睡的,媽媽你偷偷跟爸爸一起睡。”
“……”
“陸謹言,給我滾下去。”一腳將某人從牀上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