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天理啊,你這樣狠毒的人,我還真心當你姐妹,什麼都替你着想,原來你就是爲了搶走我老公。”
樑景芳聲淚俱下,這演技,絕對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圍觀的老師學生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着周豔,加上她平日裡行爲本就不算低調,那些名牌包包跟首飾,這下子都成議論焦點。
“周老師怎麼這樣呢?”
“誰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以後我們都不去上她的課了,真沒臉。”
周豔聽見這些話,一張臉已經漲成豬肝色,她咬着脣,就差給樑景芳下跪了,但是這個女人的行爲也實在過分。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我還說錯了嗎?我最信任的人,跟我最愛的人背叛我了,你跟我老公抱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在心裡笑話我蠢呢?”
她越說越可憐,周豔已經徹底淪爲被人唾棄的小三。
她不敢看那些譴責的目光,這個校園,都是熟悉的學生還有老師,今天被樑景芳這麼一鬧,以後徹底不用混下去。
“我是蠢,被你耍得團團轉,還那麼相信你,要不是這些照片……”
樑景芳將一整疊照片甩到她腳下,上面兩人糾纏在一起,其中男的被打上了馬賽克,只有她的臉,無比清晰。
忍無可忍,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大聲的衝她喊:“別說了,你這個潑婦難道不過分嗎?嘴上說得好聽,我跟你老公之間的事情,爲什麼要那麼卑鄙,對我的家人出手,在我父母家潑油漆。”
狗血劇又上升了一個等級,心機婊已經出現,衆人看得津津有味,劇情曲折,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勾的男人太多,還怪我了?”樑景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那麼相信你,你真是中國好閨蜜啊。”
她越說越大聲,周豔激動了,眼睜睜看着那些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內心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掏出手機,想要給陸振興打電話求救,被樑景芳發現,她一把衝過來奪走,揪着頭髮又甩了幾巴掌。
周豔也被徹底氣昏頭,揮動雙手開始反抗,兩個女人立即扭打在一起,扯頭髮,撕衣服,用嘴巴咬,好不刺激。
旁邊的老師跟學生紛紛上來拉架,兩人被分開的時候,髮絲衣服凌亂不堪,十分狼狽。
樑景芳一看自己身上被抓傷的痕跡,怒火中燒,對着帶來的那幾個人,怒吼:“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將這個女人按住。”
她話音一落,老師學生們都不敢動了,原配大戰小三的戲碼,真是看得十分精彩,那些人還特別像是道上混的練家子。
紛紛退了幾步,周豔此刻真是死掉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樑景芳不是個好惹的人,沒想到這麼厲害。
“景芳,你放開我吧,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振興見面了,我跟你保證,一定離開這裡。”
她渾身顫抖,不敢再跟她僵持下去,只能不斷求饒。
樑景芳冷笑:“現在才知道求饒,在我面前演戲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是什麼心情呢?”
一想到這麼長時間都被當小丑一樣的耍,這口氣就咽不下去。
“景芳,我也是一時糊塗啊。”
“少說廢話,你們給我將她的衣服扒下來。”
七手八腳,在她的吩咐下,無數雙手扯着周豔的衣服,她幾乎崩潰,放生求救,有些看不過去的學生跟老師走出來制止。
但都打不過樑景芳帶來的人,她自己也忍不住衝上去扒周豔的衣服,才幾分鐘,她身上就被扒個精光,還有人拿着手機在拍照。
她遮擋着身上的重點部分,哭得聲淚俱下。
樑景芳走過去,啪啪啪打了她幾巴掌,指着她的臉:“今天的事情是爲了讓你記住,勾-引閨蜜的男人,有什麼下場。”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纔有學生默默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周豔算是徹底毀了,網上很快也被曝出了原配大戰小三的精彩視頻,一時間,輿論譁然,更有人感嘆這是現實版豪門狗血劇。
小三的身份還是老師,這座大學也跟着出名,許多家長聯名反映,要學校開除這種作風不正的老師。
迫於壓力下,周豔從來沒有在學校出現過。
陸振興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鬧到整個陸家都沸騰了,今天醜聞,許多八卦雜誌開始盯着他不放。
陸家的人,一個個都有這麼精彩的私生活,媒體簡直不缺題材。
光是他們的豪門身份做文章,加上各種小三小四層出不窮,就夠博取大衆眼球了,可以說,這短短的時間內,陸家成了上流社會的笑話。
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扯後腿倒是一溜的。
二嬸李玉梅看到報紙的時候,下意識就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
陸振豪冷冷的哼了一聲:“別動那些個歪心思,老三鬧成這樣,你以爲我們可以逃了狗仔隊?”
李玉梅沒有說話,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想了想,沒忍住偷偷打了個電話給樑景芳,問起了事情經過。
樑景芳心情很差,沒工夫應酬她,沒說兩句就掛了。
李玉梅是屬於比較有心計的人,這一件事情,她聯想前因後果,覺得有些起疑,怎麼就這個時候出了事情?
陸謹言住院的事情她並不知道跟自己的男人也有關係,也沒猜到是程瀟瀟動的手,不過從那之後,倒是小心了不少。
回到熟悉的地方,不必聞着醫院裡頭的消毒藥水,陸謹言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但開始的兩日,程瀟瀟勒令他必須休息,文件可以讓秘書帶過來,不許去公司,應酬更不允許。
對這個決定,他反駁無效,抗議無效,只能乖乖執行。
“你起來要幹什麼?準備去哪裡?”
程瀟瀟從廚房端着水果出來,就看見他站起身來,準備朝門口走。
陸謹言指了指大門:“有人在敲門,我去開門。”
“只要不是出去蹦躂,在家隨你。”她將果盤放下來之後,還是走過去扶着他手臂,“能讓你這個大人物在家當國寶,很不容易。”
陸謹言對於她的小心翼翼很是無奈,爲了讓她高興,只能遷就着,心甘情願的當了國寶大熊貓。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陸謹言打開門,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小夥子,懷裡抱着一個小紙箱,裡頭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也許是聽見了聲音,小東西突然探出頭來,用鼻子四處聞着,一雙無辜的小眼睛四處滴溜溜打轉。
是一隻小阿富汗,渾身漆黑的毛髮,胸前有一小坨白色,像是一個鈴鐺。
還很小,不到兩個月的樣子。
程瀟瀟一看這萌萌的小東西,心都化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鬆開陸謹言就伸手去抱小狗。
“是蔣燁讓你來的?”
一看見狗他就知道了,住院的時候無聊,跟一個朋友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聽說他家裡的阿富汗下了一窩小崽。
前段時間刷微博的時候,程瀟瀟有一次高興地舉着手機給自己看裡頭成年阿富汗的照片,毛髮飄逸,高冷的眼神,慵懶的姿態,他也一眼就覺得這狗不錯。
加上程瀟瀟很喜歡狗,他就動了要養一條的念頭。
朋友聽說之後,馬上就承諾給他送一條過來,他不懂什麼叫做品相,但看着這個小東西,感覺就是非常不錯。
小夥子將狗送到之後,又叮囑了幾句養阿富汗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就走了。
程瀟瀟從抱着狗的那一刻開始,就馬上將陸謹言拋諸腦後了。
他坐在沙發上,十分不滿的看了眼旁邊的一人一狗,默默的想,難道他在她眼中,還不如一條狗嗎?
因爲小狗剛剛來的關係,對於陌生的家還有些抗拒,她極其有耐心撫摸,陪它玩,讓它慢慢習慣。
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十分鐘,程瀟瀟還是在摸狗,於是陸總黑着臉,冷冷的氣息開始散發。
等她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發現陸某人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我錯了,不該哄狗的時候忘記你了。”她馬上鬆開小狗,靠了過去。
陸總不說話,早知道是這樣,他纔不會讓這個狗東西進門。
“這條狗是送我的嗎?你什麼時候想到的?我好開心啊,真的,你竟然知道我想養一條這樣的狗。”
陸謹言說:“不是送你的,給你摸摸。”
誰叫你無視我,一會兒就直接將狗送走,不養了。
“啊?”程瀟瀟知道他肯定是鬧彆扭了,挽着他的手臂:“生氣了?生狗的氣了?吃狗的醋了?”
他不說,眼神越來越嚇人。
程瀟瀟纔不怕,繼續說:“我只是太高興啊,你突然送我一條狗,太激動了,這也是喜歡你禮物的表現嘛,怎麼還有跟寵物爭寵的呢?”
“你眼裡只有它了。”
“當然不是,我眼裡什麼時候都只有你啊,你看最近我公司都不去,就是捨不得你一個人在家,怕你見不到我會想我。”
他聽得無比滿足,臉上卻還是冷的。
程瀟瀟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脣:“可惜……你現在都不肯相信我的話了。”
陸謹言正要軟化,那小萌物直接就湊了過來,伸出舌頭*的手掌,程瀟瀟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看,它這是在討好你呢,讓你不要生氣了。”
他將手擡起來,面對小萌物的親近,顯然有些不太習慣,手背上都是溼漉漉的口水。
“以後不準只跟它玩。”
她偷笑,忙點頭:“好,讓它也跟你玩。”
某人臉色再次成功的黑了下去,見她笑得沒心沒肺,直接就伸手將人拉入懷中,狂風暴雨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
對付不聽話的女人,直接壓倒纔是最好的辦法,別說理,跟女人你就沒法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