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毫不相讓：“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每天晚上都能得到你的臨幸。”
說完，還仍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秦慕沉深吸了一口氣。平息着心中的怒氣。
最終，還是秦慕沉先退讓：“晚餐吃了什麼？”
“都在這裡。”蘇子悅伸手指了指矮几上堆着的零食包。
秦慕沉鬆開她，將遙控器重新塞進她手裡：“等着。”
看着秦慕沉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蘇子悅面上的神情斂盡。打開了電視，卻沒有了心情再看。
等秦慕沉再次出來的時候。矮几上的零食袋子已經消失了個乾淨，很明顯是被整理過了。
秦慕沉本就平息了的怒氣。就更是沒有影子了。
他真覺得自己就是養了個女兒，總是不聽話。但偶爾乖起來，就讓他恨不得揉到心坎裡去疼。
正在此時，蘇子悅從樓上下來了，面上的神情有些懨懨的。
秦慕沉只以爲她還在生氣，也沒有多問。
“可以吃飯了。”
“哦。”
蘇子悅跟着秦慕沉到了餐廳。
秦慕沉做的菜，一向清淡，之前也是爲了迎合她的喜好。纔會加一點辣椒。
現在他不准她吃辣椒了，就做是更清淡了。
她這幾天的確是腸胃不太好，吃清淡點也好。別跟自己的腸胃過不去。
然而。她的心裡卻在想另一件事。
她最近並沒有很明顯的感覺到內分泌失調，可是爲什麼生理期的量很少？一點點就沒了？
可這種問題。她又不能問無所不能的秦慕沉，更不能說讓他陪她去看婦科，只能悶在心底。
秦慕沉看着蘇子悅吃得慢吞吞的，但吃了不少，面上的神情微微舒展開來。
……
整個晚上，兩個人都沒有再提顧含煙，以及秦慕沉外公的事。
兩人躺在一張牀上。
蘇子悅背對着秦慕沉，在快要睡着的時候，感覺到秦慕沉靠了過來。
長臂從她的腰下穿過去，將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拿進被子裡面，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放置在她的小腹前。
這個摟抱的姿勢讓蘇子悅覺得安心，本來就困頓，這樣一來，便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慕沉還在家裡。
她下樓的時候，他正好要上樓叫蘇子悅吃早餐。
蘇子悅在餐桌前坐下，秦慕沉問她：“吐司披薩和粥，吃什麼？”
“粥。”
蘇子悅平時很喜歡吃秦慕沉做的吐司披薩，可現在聽見這四個字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說是喝粥，她就真的只喝了點粥。
秦慕沉看得直皺眉。
他放下刀叉：“吃完我陪你去醫院。”
“不想去。”蘇子悅慢條斯理的喝着粥，頭也不擡。
“蘇子悅！”
“不用那麼大聲，聽得見。”
蘇子悅仍舊沒有擡頭看他。
秦慕沉凝眸子，沒再繼續吃早餐。
蘇子悅這才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出去？”
“嗯。”
秦慕沉往後靠了靠，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沒再移開。
蘇子悅莫名覺得臉紅心跳，三兩下將碗裡剩下的粥喝光，就出去了。
……
秦慕沉說不出去，真的沒有出去。
他先是牽着牛肉出去溜了一圈，又給庭院裡的植物澆了水，然後纔回到書房。
蘇子悅冷眼看着他做這一切，不發一言。
兩人相處的模式一、夜之間回到了之前。
他不說，她也不問，看誰熬得過誰。
可最先熬不過的人，不是蘇子悅也不是秦慕沉。
而是，秦慕沉的外公。
“你好，請問是蘇子悅小姐嗎？”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刻板而嚴肅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來電顯示是本地的陌生號碼。
蘇子悅短暫思索之後，回覆道：“您是？”
對面的人答道：“我是秦正。”
這樣一問一答的保守對話方式，讓蘇子悅有些無從下手。
她已經猜到這個秦正大概是什麼身份了。
似乎是知道蘇子悅的無從下手，秦正報了自己的名字，就繼續說道：“奧格斯格伯爵想見你，請問什麼時候方便？”
秦正只說了他自己的名字，就直入主題，很明顯也知道蘇子悅能猜到他的身份。
奧格斯格伯爵？
蘇子悅心中一凜。
她曾經在國外留學，對於國外的貴族也有一些瞭解。
對於奧格斯格伯爵這個人也並不陌生，只不過，這個奧格斯格伯爵在十多年前就不怎麼露面了。
所以昨天，蘇子悅再見到秦慕沉的外公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他外公就是身格斯格伯爵。
蘇子悅斟酌着回答：“既然是奧格斯格伯爵約見，我當然隨時都有時間。”
秦正的語氣聽起來緩和了一些：“好的，我會轉告給奧格斯格伯爵，具體時間地點，稍後會以短信的方式發送到蘇小姐的手機上。”
蘇子悅莫名想起，自己打電話查話費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句：你近期的消費情況，稍後將會以短信的方式發送到您的手機……
“好的，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蘇子悅才發現手心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緊張。
之前和白璟書說她很緊張，她倒也沒有騙他。
……
秦正很快就給蘇子悅發了短信。
時間約在下午三點，下午茶的時間。
地點是一間蘇子悅和安夏去過的，很有情調的咖啡廳。
秦慕沉還在書房裡，蘇子悅回臥室挑衣服。
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挑了出來。
紅色太張揚，黑色太沉鬱，太露的不要……
聽說老人都喜歡保守一點？
蘇子悅挑衣服挑得焦頭爛額，秦慕沉正好在此時推門進來。
聽見衣帽間有動靜，就走了過去，看見蘇子悅把衣服全都取了下來，連眼神都沒變一下：“要出門？”
“嗯。”
蘇子悅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莫名心虛。
雖然秦正從頭到尾都沒有交待過，讓蘇子悅不告訴秦慕沉，可她覺得，這是一種不需要言明的默契。
“我叫司機送你。”
秦慕沉破天荒的沒有問她要去哪兒。
蘇子悅直接開口拒絕：“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秦慕沉斜斜的靠在牆壁上，雙手秒進西裝褲的口袋裡，說不出的風姿不凡：“你沒有駕照。”
蘇子悅在“男色”中回過神來：“我的駕照還給我！”
秦慕沉充耳不聞，反而是繞有興趣的指着一件剛剛被她過濾掉的紅色大衣：“穿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