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對於雲仙仙這沒什麼誠意的道歉並不滿意。
可是,秦慕沉已經在她前面開口:“將大廳打掃乾淨,一粒灰塵都不許有。”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南川,你帶着傭人監督她們。”
說完,他就拉着蘇子悅要上樓。
蘇子悅憋了一肚子氣,正好也有話對秦慕沉說。就只好跟着他上去了。
雲仙仙看着兩人上樓去了,就想跟過去。
卻不料。被南川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他將一塊抹布塞進雲仙仙手裡:“雲小姐,你該打掃衛生了。”
“你什麼意思。我是秦慕沉的客人!再說了,這裡不是有傭人嗎!”笑話。她在家裡也是有傭人伺候的,現在居然讓她像傭人一樣打掃衛生?她當然不會願意。
南川聽了她的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手上微微用力,就將雲仙仙拽到一旁,聲音裡多了幾分嚴厲:“這是老闆的命令,況且。她們是秦家的傭人,可不是你雲仙仙的傭人。”
南川這話說得並不委婉,就差直接罵雲仙仙不要臉了。
雲仙仙還是不服氣。可是邊上有傭人和南川看着。她別無他法。
……
秦慕沉帶着蘇子悅到了臥室。
結果兩人才進臥室,就齊齊的怔住。
臥室裡亂極了。地上,牀上,沙發上都擺着各種各樣的衣服褲子,絲襪……
蘇子悅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就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有些硬。
她挪開腳,垂眸看去,就看見了一件嫩綠色的內、衣。
蘇子悅面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是揮不去的冷意。
她可沒有這種顏色的內、衣。
秦慕沉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況驚住了。
蘇子悅轉身拉開門就要出去,卻被秦慕沉極快的將門按了回去,將她拉住,聲音有些急切:“我已經一個星期沒在家裡住了。”
所以,他沒有和雲仙仙住在一起,他只是將房子讓給雲仙仙了。
蘇子悅此時正在氣頭上,哪兒管他說了什麼,扭頭就朝他吼:“關我屁事!你給我鬆開!”
秦慕沉也不生氣,仍舊是緊緊的拽住她,聲音平穩了些:“你先聽我說。”
“好啊,我聽你說,你要說什麼,是林子西的事有了進展,還是要和我說,你是怎麼讓別的女人住進家裡的嗎?”
蘇子悅在怒氣值爆表的時候,語速就特別快。
她完全沒有給秦慕沉反應的機會,又接着說:“不對,林子西本來就是你的兒子啊,如果不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個兒子呢?這麼明白了當的事還有什麼好查的!我還真是個蠢貨!”
她真是蠢,林子西是秦慕沉的兒子,這是鐵打的事實。
要是秦慕沉真的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怎麼會有林子西這麼大個兒子?
可她還傻乎乎的讓他去查,查清楚之後給她一個交待就行了。
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給她的是什麼交待?
他給她的交待,就是陪別的女人一起吃飯,還讓別的女人住進家裡!
蘇子悅的話越說越離譜,秦慕沉忍不住大聲呵止她:“蘇子悅!”
“那麼兇幹嘛,自己管不住老二搞出了個兒子出來,自己讓別的女人住進來,還兇我!”蘇子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用力就甩開了秦慕沉。
她真的是受夠了!
和秦慕沉比起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就算事實查清楚了又怎麼樣?
林子西是秦慕沉的親生兒子,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兒子,這件事將永遠橫在他們中間,那是將是秦慕沉對她感情的背叛。
她失去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又讓別的女人又懷上了他的孩子,多麼的諷刺。
秦慕沉怒吼出聲:“你閉嘴!”
兩個人都處於爆怒的狀態,情緒已然失控。
優雅,理智……這些東西也統統不在。
蘇子悅絲毫不肯退讓,她仰頭看着秦慕沉,聲音尖利無比:“跟你的兒子過去吧!跟雲仙仙過日子去吧!”
秦慕沉盯着她,沒有再開口。
蘇子悅也的呼吸有些重,等到稍微平復一些了之後,她就轉身去抽屜裡找護照。
秦慕沉看清她手裡拿的東西,面色一變:“你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蘇子悅避開秦慕沉的手,遠遠的站到一旁,看向秦慕沉的目光淡漠而又鄙夷,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一般。
秦慕沉面上閃過一抹隱忍,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聲音發沉:“你以爲婚姻只是兒戲,只是擺設嗎?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可以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我怎麼不可以有我自己的自由?”蘇子悅面上帶着殘忍的笑容:“興許我也可以去找別的男人生個孩子,這樣一來,我們之間才能對等。”
說完,蘇子悅就笑出了聲來。
並且,越笑越張狂。
秦慕沉的面上隱忍着的平靜,終於破裂。
他兩步上前,拎起蘇子悅就直接將她丟到了牀上,整個人欺身而上。
他面上是盛怒的神情,修長的手指利落而快速的解着自己的領帶和襯衣,語氣帶着一股讓人發寒的陰森:“想和別的男人生孩子?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從我身邊離開。”
蘇子悅聽着他的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她知道,秦慕沉向來說話算話,他越是生氣,就會變得越可怕。
蘇子悅面色驚慌的伸手推他,想要逃開:“你要做什麼?”
秦慕沉的瞳孔黑得如同滴了墨一般,長指滑進蘇子悅的衣服裡:“做我們做過的,你也很喜歡的事。”
夏天的衣服很薄,秦慕沉的手指伸進去,隨後不知怎麼微一用力,就將她的衣服撕裂了。
蘇子悅越發的害怕了起來,她意識到,秦慕沉是來真的。
這和以前任何一次他生氣的時候都不一樣。
他的眼神裡帶着決絕和狠戾,彷彿她不是他的愛人,而是他的仇人。
蘇子悅其實是可以求他的,她求他,他或許會心軟。
可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爲什麼每次都是她求他,都是她先低頭。
她不掙扎了,平靜的躺在牀上,幽幽的出聲:“秦慕沉,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