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書試圖讓自己溫柔一點。
他剋制着,不讓自己太過急切。
反正都是他的,也跑不掉。
他嘗試着放慢動作。一點一點的吻安夏,慢慢的引導着她。
安夏覺得自己好像被拋入了綿密的溫水當中,沉沉浮浮的,熱得有些暈眩。
房間裡的氣溫不段的攀升。她能清晰的聽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出於本能的羞澀反應。她微蜷着,想要將自己縮起來。白璟書感覺到她的意圖,將自己的手和她的緊緊的扣在一起。
安夏偏頭。咬着脣輕哼了一聲。
聲音有些難耐。
白璟書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重喘着叫了一聲:“夏夏。”
安夏迷糊着睜開眼,視線裡,白璟書的面容不甚清楚,但是他那雙亮得彷彿要將她灼傷的眼睛,她卻看得清楚極了。
兩個人身上都出了很多汗,白璟書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軟趴趴的搭在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性.感。
安夏突然見他這副隱忍的樣子,心中升出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她彎脣,露出一個笑容。隨後。纖細的腿主動的纏到了白璟書身上……
下一刻,她就聽見了白璟書的悶哼聲。抱着她的手臂,也驀的收緊。
“你自找的!”
他狠狠的丟下這一句,腰身一沉,安夏便痛呼出聲。
他吻住她,纏.綿而的充滿了侵略性。
這是很漫長的一.夜。
安夏最清晰的感覺,就是痛和累。
迷糊中,白璟書誘哄她:“寶貝兒,你叫聲哥哥,求我,我就不做了。”
安夏清醒了一點,別說叫哥哥了,讓爸爸都行!
結果,她求了白璟書之後,白璟書反而更精神了,跟瘋了似的,越發的兇猛起來。
安夏這才明白過來,白璟書今晚是不會放過她了。
一整個晚上,她被白璟書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個遍,完全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
……
兩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率先醒過來的是白璟書。
他睜開眼,眼前是女人烏黑柔.軟的頭髮。
他呆了片刻,目光才漸漸清明起來。
昨晚的記憶也回籠了。
他和安夏面對面側躺在牀上,安夏枕着他的手入睡,柔.軟的小身子縮在他懷裡,小臉被長髮遮住,仍然睡得很沉。
白璟書將圈住她腰的那隻手,輕輕的收了回來,將她臉上的頭髮撥到一旁,又將被沿往下邊壓了壓,
將她被熱氣薰紅的臉蛋露了出來。
秀氣的眉頭微微皺着,嘴脣很明顯的有些紅腫,熟睡的她,看起來像個孩子,乖巧得惹人心憐。
白璟書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脣,可沒敢深吻,怕把她弄醒。
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臉,然後才輕手輕腳的翻身下牀進了浴室。
站在洗漱臺前,他看見自己身上一道道血紅的抓痕,勾脣笑了笑,又想到了什麼,便加快了速度,換了身衣服就準備出門。
結果,門一打開,就看見推着服務生推着餐車站在門口,一副正準備敲門的樣子。
白璟書挑眉,服務生連忙說:“是老闆讓我送餐過來的。”
白璟書皺眉:“慕沉?”
昨晚,南川看着他扶着安夏離開,之後他就沒有再下去,兩人在房間裡待了一晚,到中午也沒出去,明眼人隨便一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是無所謂,安夏就……
白璟書想到這裡,朝服務生揮手:“你走吧,我自己拿進去。”
說完,也不管服務生的反應,就將餐車推到了房間裡面。
安夏還是沒醒,他想了想,等他出去一趟回來,飯菜也不會涼。
他去了附近的一家藥店。
醫生是個中年女人,板着臉問他:“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
白璟書的面上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說:“就,就是那種……塗傷口的藥……”
“哪兒的傷口?”醫生看了他一眼,一邊問他,一邊轉身找藥。
白璟書擰眉,似是有些難以啓齒。
女醫生轉頭,語氣加重:“我問你哪兒的傷口!”
白璟書撓了下頭,豁出去似的說:“就是女人那裡!”
女醫生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瞭然:“哦。”
她把藥拿給白璟書的時候,用一種長輩眼神看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控制一點,不要這麼粗魯,女孩子那裡很嬌嫩的,溫柔一點也更……”
“謝謝醫生。”白璟書活到三十歲,第一次被人鬧了個紅臉,把藥奪過來,丟下錢連零錢都沒要,就逃也似的跑了。
……
回到房間,他發現牀上是空的,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
他衝到浴室門前,大叫一聲:“夏夏!”
浴室裡是空的。
他轉身要往外跑,突然就聽見拉窗簾的聲音。
轉身就看見安夏穿着浴袍從陽臺走進來,身上的長髮還是溼的,很明顯是剛起牀起過澡了。
她看了白璟書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你腦子長出來是用來當擺設的?”也不知道再找找,就要往外面跑,蠢得跟個傻子似的。
白璟書也不生氣,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他將藥塞進自己口袋裡,走上前去,拉着她走到餐桌前:“餓了吧,服務員送了些吃的過來,你看有沒有想吃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餐車上的食物取下來,放到餐桌上。
中餐西餐都有,樣式也多。
他要不要感謝一下秦慕沉的體諒?
安夏懶得搭理他,隨手拿起一個三明治,就開始吃。
昨晚的消耗太大,她也是真的有些餓了。
剛剛醒過來,沒有看見白璟書的蹤影,還以爲他又跑了呢。
算他還有點良心。
吃飽之後,安夏才發現,白璟書並沒有動手吃東西。
她問他:“你吃過了?”
白璟書搖了搖頭,將口袋裡的藥拿給她,有些彆扭的說道:“這個藥……你擦一下……”
“什麼……”
沒說出口的‘藥’字卡在喉嚨裡,安夏嗆了一下,面色一下子漲紅,冷哼了一聲,起身要走,但是的確有些輕微的疼痛,又轉頭將藥拿了。
看着她進了浴室,白璟書往椅背上一靠,他剛剛還以爲,她不會要這個藥。
其實他想幫她擦的,可是想想就知道,她不會願意。
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安夏自己給那裡擦藥的場景,他居然就那樣……硬.了!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