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書剛喝進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來。
女人都是白璟書叫來的,聽見秦慕沉叫她過去。她面看帶猶豫的看向白璟書。
白璟書將手裡的酒杯放下,挑了挑眉:“讓你過去就過去啊,愣着做什麼!要不就換人!”
女人聽了他的話,連忙走了過去。
秦慕沉身形修長。又氣質非凡,在一羣當中。顯得格外扎眼,只是他面上的神情太冷淡了一些。
女人走了過去。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所震懾,沒敢在直接坐在他腿上。坐在他旁邊,柔聲細語的問他:“先生要喝點什麼?”
像她這樣的陪、酒女,如果有天能夠搭上一個有錢男人,攀上枝頭,也是一種本事。
如果這個男人長相英俊,就更好了。
女人卯足了勁想要討好秦慕沉,無耐秦慕沉始終冷着一張臉。不說話也不理她,只讓她幹坐在一旁。
秦慕沉抑制住把旁邊的女人推開的衝動,抽完了一整根菸。這種衝動反而越來越強烈。
從前。他急迫的想要成功,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生活被各種數據文件佔滿。
身邊來來去去的又都是西方人,對於五官深邃利落的女人,他沒有興趣,更沒有性趣。
可能是因爲母親的記憶太深,即便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他更鐘意的還是柔美的東方女人。
他並不是像其它人以爲的那樣,刻意守身如玉,可能是太忙,可能是不喜歡西方女人,所以一直沒有過女人。
在他看來,一個成功的,有魄力的男人,除了能夠剋制各種困難以外,還需要克服自身的欲、望。
所以,他想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除了蘇子悅以外,他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
蘇子悅從外貌到性格,都很吸引他。
結婚對他來說,也是人生當中了必然要經歷的事,選一個能吸引他的女人,這是個很不錯的決定。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太安分,他自己也越來越不對勁。
他想證明自己,並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親我。”他將手裡的煙掐掉,面上的神情顯得更加的縹緲。
陪、酒女愣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
坐在一邊正摟着一個女人調、情的白璟書,聽到秦慕沉的話了,手上一個力道不穩,掐着懷裡的女人驚叫一聲:“呀,疼……”
白璟書沒理她,整個心思都被秦慕沉那邊的情況牽引了。
他這個兄弟今天是終於想通了,要嘗一下別的女人的滋味?
“白先生,我去趟洗手間。”
“去。”白璟書直接將人推開,轉頭看向秦慕沉那邊。
秦慕沉見這個陪酒裡半天不動,沉聲催促,滿臉的不耐:“快點,不行就換人。”
這些女人越看越煩。
陪酒女受寵若驚,傾身湊過去親他……
……
蘇子悅說了要請陸時初吃飯,就沒想過想省錢,還很大方的開了個豪華包廂。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被應侍生帶着朝包廂走。
走到一間關着門的包廂前,剛好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蘇子悅走在靠着牆的這邊,不經意的往裡面看了一眼。
裡面的場景讓她倏的瞪大雙眼。
衣着暴露的女人注意到蘇子悅的眼神,也沒說話,連忙將門關上,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門關上後,蘇子悅的視線被阻隔,但她腳下卻像是生根了一般,再挪不動一寸。
“子悅?”
陸時初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才發現她並沒有跟上來,只好倒回來叫她,而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包廂門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怎麼了?包廂門有什麼特別的?”陸時初看了一眼包廂門,拉着她往前走。
蘇子悅被他拉着,被動的朝前走,呆呆的說:“包廂門……是沒什麼好看的。”
可是,包廂裡的場景卻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裡回放。
秦慕沉……
潔身自好的秦慕沉,居然摟着一個女人在接吻,那個女人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兩個人靠得那麼近,他的手就搭在那個女人的肩膀上……
那個女人穿着的衣服是陪酒女的衣服,她來玉煌宮這麼多次,經常看着有人領她們進包廂,所以她知道她們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秦慕沉,陪酒女……
在今天之前,她從來不會將這幾個字聯繫到一起。
直到進了包廂,蘇子悅面上的表情還有幾分呆滯,雙眼無神的坐在那裡,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
女人將幾乎半個身子趴在了秦慕沉身上,在她快要親到秦慕沉的脣的時候,秦慕沉猛的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推開。
他的力氣很大,那個陪酒女接被他推得摔到了地上,姿勢難看。
難被招進玉煌宮裡做陪酒女的女人,姿色都不差,即便遇到不喜歡她的客人,也沒有被這麼直接推到地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陪酒女眼底閃過不甘,咬着脣跪坐在地上,故意擺成一個勾人的姿勢,裙子被拉高到了大腿根,柔柔弱弱的叫了一聲:“先生……”
秦慕沉面上凝着一層寒霜,臉色難看得嚇人,他伸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滿臉嫌惡的扔到一旁,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朝跪在地上的女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陪酒女眼眶一紅,就要開口,就被白璟書走過來拉開,讓人把她帶了出去。
他剛剛一直注意着秦慕沉這邊的情況,他還以爲秦慕沉真的轉性了,果然也只是“以爲”而已。
“好了好了,消消氣,一個小姑娘而已,值得你發這麼大火。”白璟書見他面色嚇人,連忙端着酒走了過去。
秦慕沉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喝了杯酒之後,他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他不是生那個陪酒女的氣,他是生自己的氣,剛剛那個陪酒女湊過來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蘇子悅的樣子。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要抗拒。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推開了。
心慌得可怕,比他十四歲第一次找人談生意的時候,還要心慌。
在商場上,任何一場談判,雙方都會保留自己的底牌,以防最後談判不成還能找下家。
可如果將手裡的底牌全數交到一家公司了會怎麼樣?
答案很簡單:成敗不由他決定。
如果他真的非蘇子悅不可,那麼,輸贏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白璟書看着秦慕沉嚴肅的神情,摸不準他在想什麼。
正在此時,南川推門進來,腳步有些匆忙。
一直在沉思的秦慕沉擡頭看他走了過來,出聲問:“什麼事?”
南川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蘇小姐,她……和一個男人過來吃飯,老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