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巖廷摟緊她的腰,把自己的體溫傳給她:“莫先生帶着全家出國了。他有那三千萬,不能大富大貴,但能一輩子在國外不工作,吃喝不愁。”
莫晚晚驚愕,繼而唏噓:“幸虧遇上他的不是我,說起來,朱藝萍還替我擋災了。你找得到莫先生,朱藝萍也找他了麼?”
“朱藝萍沒有找他。”墨巖廷手臂用力了些。
他沒告訴莫晚晚,朱藝萍懷過孕,結果作死,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本。
人心險惡,這個女人太骯髒齷齪,故意隱瞞懷孕,準備拿出來做最大的籌碼,可惜,孩子的爸爸是個騙子。
莫言霆是騙子,朱藝萍也是個騙子,兩人半斤對八兩罷了。
這樣腌臢的事,還是不要污染晚晚的耳朵了。
而且,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按照朱藝萍的孕期,她和莫言霆第一次見面就滾了牀單。
根據資料,莫言霆雖然不是純情處男,但也不是隨便的人,更不敢一見面就設計朱藝萍這個千金大小姐。
所以,很可能是朱藝萍算計了莫言霆滾牀單,而本來她要算計的人,是他!
墨巖廷冰眸深沉,真相是什麼,他一定會查清楚!最好別讓他知道朱藝萍更齷齪的手段。
莫晚晚是真的氣憤了:“那我也太冤枉了。朱藝萍有神經病吧?”
這女人的腦回路絕對不正常啊!
“別理她。”墨巖廷淡淡道,“還有一件事。我們結婚典禮上,差點撞到巖青和倩蓉的人,就是朱藝萍。”
“她?”莫晚晚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原來朱藝萍不僅僅是報復自己,還報復給她介紹對象的周倩蓉!
這可真是……神經病!
好半晌,莫晚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朱藝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報復我,還能說是我搶了她的地位,報復倩蓉,那怎麼說得過去?難道,她以爲倩蓉給她介紹的對象就是莫先生?”
“有可能,剛開始以爲是莫先生,後來調查了整件事,知道是相錯對象了吧。好了,老婆,時間不早了,咱們快睡。”
“嗯,快睡,你明天還要上班。”
莫晚晚卻睡不着,想翻身吧,又怕吵到墨巖廷,直到凌晨,她才迷迷糊糊睡了。
……
一大早,賀蘭君來給他們送湯,非要讓墨巖廷喝了湯才放他去上班。
“晚晚呢?”賀蘭君問。
“晚晚還在睡,昨晚上我們聊天,她到凌晨才睡的。”墨巖廷到玄關換鞋。
賀蘭君給他拿着公文包,關心地問:“你睡好沒?”
晚晚沒睡好,還能補眠,兒子睡不飽,可沒時間給他補眠,會影響一整天的工作。
“我心寬,早早睡了。”
墨巖廷一笑,接了公文包,司機爲他打開車門,他上了車子就走了。
賀蘭君搖搖頭,這孩子!肯定說了不好的話,害得兒媳婦鬧心。
她今天過來是想看看這邊需不需要收拾,如果需要,就叫家裡的保姆來幫忙打掃。兒媳婦一般是請鐘點工來做衛生,鐘點工沒有自家人手腳乾淨,她信不過。
上了樓,她避開主臥,去其他次臥看了看,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在主臥旁邊的次臥裡,顯然是有人最近住過,牀上零散放着兩件乾淨的睡衣。
小倆口的公寓不可能留宿別的女人,這睡衣不用說,一定是兒媳婦的。
兒子和兒媳婦一直分房睡!
賀蘭君被打擊得頭暈目眩,身體搖搖欲墜。
難怪早晨兒子開門磨磨蹭蹭,原來不是因爲做早餐,而是把莫晚晚從次臥叫到主臥,免得她發現他們分房的端倪!
賀蘭君又氣又怒又急,腦子裡掠過無數個猜想,甚至連兒子和兒媳婦假結婚,矇騙他們這樣的念頭也產生了。
她神思恍惚地下樓,最後一個臺階時,差點踩空。
“媽!小心點。”莫晚晚洗漱完出來,就看見賀蘭君在自家,她有些驚訝一大早看見婆婆。
見賀蘭君差點跌倒,她趕緊地下樓,扶住她的胳膊,這才發現婆婆神色不太對勁。
“媽,您怎麼了?”莫晚晚關切地問,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我沒事,”賀蘭君回過神來,雙手捂住茶杯汲取溫暖,不動聲色道,“我來給你們送湯,昨天熬了一夜的,巖廷已經喝了,你也趁熱喝。”
“謝謝媽,煲湯我也會,以後您別這麼麻煩,大老遠跑過來。”莫晚晚釋然,想想自己這話可能剝奪了婆婆對墨巖廷的關心,又添上一句,“要是順手做了我們的份兒,打個電話,我過去拿就是了。媽,還是您煲的湯最好喝。”
賀蘭君心裡澀澀的,兒媳婦嘴巴還是那麼甜,她仔細打量她幾眼,卻看不出絲毫異樣。
她更難受了,連她這個老人精都騙得過去,這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巖廷說,你昨晚沒睡好?”她淡笑着問。
莫晚晚臉一紅,暗自責怪墨巖廷嘴上沒個把門的,怎麼能說這麼曖昧的話:“沒有的事,我這周沒上班,有點懶惰了,賴牀,您可別笑話我。”
如果是以前,賀蘭君會認爲莫晚晚是在害羞,可現在,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莫晚晚純粹是心虛,是掩飾。
她一肚子委屈地回到墨家。
澆花的墨衛東見老婆跟遊魂似的,丟了灑水壺,過來問:“蘭君,你丟魂兒了?”
賀蘭君一臉沮喪:“比丟魂兒了還嚴重,丟了孫子!”
墨衛東吃驚:“你可別嚇我!兒媳婦孩子掉了?”
“掉個鬼!她根本不給我們生孫子!”賀蘭君隨手揪了一朵茉莉花,揉成稀巴爛。
墨衛東既心疼自己的花兒,又心疼老婆生氣:“到底怎麼回事,你別光顧着賣關子啊。巖廷不是說好了,不避孕麼?你等着抱孫子就行了,這又是怎麼了?”
賀蘭君急得眼眶發紅,像是跟誰有仇似的:“巖廷和晚晚一直分房睡,要不是我今天無意中發現,我們都還矇在鼓裡!”
“什麼?”墨衛東眼睛瞪成銅鈴。
“晚晚一直被她家裡催着相親結婚,巖廷又需要個老婆進董事會,他倆各有所需,就結婚了。但是結婚後,一直分房。”
墨衛東啼笑皆非:“你是偵探呢,別瞎猜,自己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