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翻個白眼,和墨巖廷一起上車。
蕭櫻是可憐,但錯不在周倩蓉,而是把她變成可憐人的朱藝萍。
同樣是犯罪,怎麼單單同情朱藝萍,不同情同樣被判刑,還變成了“殘廢”的汪又寒呢?
反正啊,她讀不懂周倩蓉的腦回路。
周倩蓉擦了擦眼淚,回頭一看,身後沒了人,再淚眼朦朧轉頭,就看見所有人都上了車,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一下子尷尬了。
賀蘭君開了車窗道:“蓉蓉,還不走麼?我們去酒店慶祝你成功訴訟。”
周倩蓉“哦”了聲。
這個慶功宴上,她一直悶悶不樂。
莫媽媽私下跟莫晚晚說:“你家這個小姑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怎麼盡向着姓朱的那個壞女人?”
“咳,媽,她心地善良,看不得別人受苦吧。”
莫晚晚尷尬,婆婆不贊同周倩蓉,說了她不聽,她說的,周倩蓉更不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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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周倩蓉很快就會去France了,膈應也只是一時。
莫媽媽小小炸毛:“壞人受苦不是應該的麼?我看她就是網上說的超級聖母吧!”
“噗——”莫晚晚一口紅酒嗆在喉嚨裡。
墨巖廷第一時間遞來溼毛巾,擋住她的嘴巴,又拍她的背:“晚晚,沒事吧?”
莫晚晚嗆咳幾聲,連連擺手,紅着眼睛說:“沒事,沒事。”
好容易平息了咳嗽,賀蘭君拋出個深水魚雷:“巖廷,晚晚,我和你們爸爸商量了,晚晚是女孩子,家裡又樹大招風,怕有人心懷不軌。
所以啊,我們建議你們倆口子能回老宅子住。我們有個照應,多幾分安全保障,你們看呢?”
莫晚晚差點又噴了,死命地把紅酒吞了下去,纔沒失態。
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她纔不要天天活在公婆的眼皮子底下!
她看了眼墨巖廷,墨巖廷皺眉:“媽,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吧,我和晚晚會打擾你們的清靜。”
賀蘭君語重心長:“哎,不打擾,我和你們爸爸就是覺得太清靜,你們回來啊,正好給家裡添幾分人氣,熱鬧氣。
晚晚這個事,我實在是怕了,睡覺都不踏實。
你呢,事業忙,不能時時刻刻陪着她,至少住家裡,我能幫你照顧她,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
這話一下子戳中莫媽媽的心病。
莫晚晚有些囧,墨巖廷好笑道:“媽,晚晚不是小學生,要你車接車送的。”
“你們倆隱婚,是爲晚晚的工作着想,我知道的,”賀蘭君很是善解人意,“但是隱婚不能忽略人身安全啊,請保鏢吧,晚晚不自在。
這司機卻是不能不請的,有個什麼事,還能就近聯繫司機,至少能有個人第一時間到現場。晚晚媽,你說是不是?”
賀蘭君想好了,說服兒子兒媳婦回墨宅很困難,不如拉上莫媽媽,兩方夾擊,不怕小倆口不就範。
果然,莫媽媽連連點頭:“親家母想得周到,晚晚,巖廷,你們回家住算了。
巖廷有時候出差,晚晚一個人住在你們那房子裡,我就心慌慌一夜,睡不着。”
賀蘭君說理,莫媽媽講情,兩人配合無比默契。
墨巖廷握緊莫晚晚的手,莫晚晚有些沮喪,她不能跟婆婆頂嘴,親媽又把她當成眼珠子,她要是反對,莫媽媽準會急得跳腳。
聽莫爸爸說,知道她差點遭了汪又寒的毒手,莫媽媽回家後,天天晚上哭醒,自責擔心得不得了。
她怎麼反對?
現在就指望墨巖廷能拖延一下,把這事拖過去,時間長了,媽媽們私下提,總比兩邊夾擊好說話多了。
誰知,墨巖廷聽到莫媽媽開口,竟毫不猶豫答應:“那好,我和晚晚回家住吧。”
莫晚晚驀地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這還是她陰險腹黑的老公麼?
這麼容易就妥協了,不像他的性格啊!
她哪裡知道,上次莫媽媽在法院外面的話,後悔讓他們結婚,甚至隱隱有讓他們離婚的意思,墨巖廷哪兒還敢得罪丈母孃。
他嘴上不說,其實一直放在心上,晚上做夢還夢見莫媽媽把他老婆搶走了。
賀蘭君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半灣小區還是你們倆的家,你們隨時能回去住。”
莫媽媽剛開始很開心,後來一想,閨女住進墨宅,她以後要去找閨女,就不得不跟賀蘭君多打照面,沒有莫晚晚住在外面,母女倆來往方便啊!
頓時,莫媽媽又有些後悔嘴快,思量來,思量去,還是閨女的安全佔了上風。
……
“老公,你怎麼一口就答應媽了?”莫晚晚喝了不少紅酒,雖然沒醉,但也到了微醺的程度。
本來可以控制一下脾氣的,“微醺”了嘛,當然是控制不了舌頭了。
“汪又寒那人渣嚇到我了,媽說得對,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老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
墨巖廷找來乾毛巾,爲她擦掉酒精蒸出的汗水。
莫晚晚鄙視他趁機吃豆腐的行爲,拽出不規矩的大手,白他一眼:“你認爲我想的是什麼?”
“當然是怎麼跟我做歡喜的事,沒人來打擾啊!”
“呸,墨巖廷,你還要臉不?”
“我說實話你不愛聽,那你喜歡我跟你說謊?”
莫晚晚一口氣堵在嗓子口,這男人太氣人了!
“你……還是閉嘴吧!”
墨巖廷一把將她抱起,三下五除二脫掉她的衣服,扔進浴缸中,笑道:“我不喜歡閉嘴,不如你來堵我的嘴?”
“唔唔……”
到底是誰堵誰的嘴!
欺負她“微醺”,沒力氣反抗麼?
她一手撐住浴缸沿,翻身將他壓在下面。
嘩啦啦,浴缸滿溢,水花四濺,淌了一地。
墨巖廷一愣,隨即臉上浮起鼓勵的笑容,眸子亮如暗夜星辰。
莫晚晚趴在他身上,用嘴堵住他的嘴,氣鼓鼓地瞪着眼睛,喘了兩口氣說:“現在能閉嘴了吧?”
說完又吻住。
墨巖廷寵溺地笑着,扶住她的腰。
她咬來咬去,每次他的舌頭一動,她就覺得他肯定是要說話,就咬住他的舌頭不放。
直到把他的舌頭咬麻了,墨巖廷意識到這女人沉迷在咬舌頭的美妙滋味裡,是不會有下一步動作的,終於無奈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