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廷啊,晚晚喜歡媽燉的湯麼?”
墨巖廷嘴角輕揚:“喜歡的,兩道湯都喜歡,喝得乾乾淨淨,還稱讚你做的好喝。
”
“哎呀,我就說,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反過來對女人也是一樣。以後啊,我天天煲湯,讓晚晚離不開我的湯,她就離不開你了。”
墨巖廷:“……”
您老,這湯裡到底添了什麼玩意兒,晚晚爲什麼會離不開您的湯?
電話那頭的賀蘭君,打開了話匣子:“你可要好好照顧晚晚,海帶排骨湯益精補血,補鈣,茶樹菇啊,滋陽壯陰。
明天我再換兩道湯,保管你們把身體養得壯壯的,隨時能要孩子。
你可別說是我專門爲她做的,免得把人家女孩子嚇壞了。你呀,是個男人,掌握好分寸,多說些好聽話,女孩子不經哄。
不能太老實,女孩子臉皮薄,你要是也臉皮薄,這可怎麼討得了老婆歡心。”
墨巖廷抹一把冷汗:“媽,我不是三歲小孩……”
賀蘭君的思路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還在說自己的話,語重心長:“男人該多主動,不主動的,都還在打光棍。
媽去查養胎的湯了,你自己掂量啊,要是兒媳婦飛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墨巖廷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他媽已經把電話給掛了,樂顛顛地去煲湯了。
墨巖廷笑着搖搖頭。
這時,又有電話打進來。
他一看,是周倩蓉。
俊臉上的笑容漸漸斂起。( 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聲音冷了八度:“倩蓉,有事麼?”
“哦,就是問問,你和藝萍相處怎麼樣了?”周倩蓉軟糯的嗓音,聽起來柔柔的。
“我沒跟她見過面。”
“啊?那天你不是說,你們聊得挺愉快麼?”周倩蓉吃驚,但聲音又隱隱蘊含別的意味。
類似,鬆口氣。
墨巖廷疏冷道:“不是她。”
“那是,誰?”周倩蓉小心翼翼試探。
“是我老婆。”墨巖廷的嗓音揉進去一絲溫柔。
周倩蓉又吃一驚:“你……”
“我們已經結婚了。倩蓉,你有大嫂了。”
半晌後,周倩蓉才恍恍惚惚,澀澀道:“恭喜你,大哥
。”
“嗯,沒事我就掛了。”
“等……”
周倩蓉話沒說完,墨巖廷已經掛了電話。
這一天下午,墨巖廷第一次嫌棄時間走得太慢,分分秒秒都在期待下班。
他連續給莫晚晚發了十條短信,商量晚上去哪裡吃飯,去哪裡約會。
莫晚晚回覆了三條,後來就不回覆了。
他心裡不安定,十五分鐘後,還是沒忍住,給莫晚晚打了電話過去。
“晚晚,你沒事吧?”
莫晚晚無奈:“你不工作麼?我這邊正在忙,一會兒有空跟你說。”
“哦,我看你長久不回覆短信,以爲你出事了。”
莫晚晚:“……”她一大活人,能有什麼事啊?
上午一心二用,活都堆積在下午了,她簡直忙翻天,哪有空想去哪兒吃飯,去哪兒玩。
墨巖廷聽她不說話,自己也尷尬了,他這樣跟查崗有什麼區別?
“既然沒事,那我掛了,下班我去接你。”
“哎,不用接我,你約個地方,我直接過去,因爲……我可能會忙一陣子。”莫晚晚纔不想讓人看見她上墨巖廷的車。
“那正好,我不忙,我去接你。”
莫晚晚哀怨,真是搬起仙人掌砸自己的腳:“好吧。”
墨巖廷滿意,嘴角勾起:“等我。”
“好。”事已至此,莫晚晚答應的爽快。
“認真工作,早點做完。”
“哦,我知道,好。”
“那,一會兒見。”
“嗯,一會兒見。”
“晚晚……”
兩個人拖拖拉拉,都等着對方先掛電話,還是莫晚晚這邊,陳姐叫了她一聲,她才趕緊地掛了電話。
墨巖廷莫名就有些失落,對着手機發了兩秒鐘的呆,聽到敲門聲,依依不捨的表情,瞬間變爲不苟言笑。
這一下午,他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一票部長、經理哀嚎,懷疑墨boss精力過剩,專門來壓榨他們的。
團團轉的助理們,嘀咕:“真希望有個女人分走boss的精力,最好把他榨乾!”
她們是女人,不是推磨的驢,是需要愛護的,而不是這樣被墨boss抽小鞭子,趕着推磨啊!
下班時間一到,同事們三三倆倆走了。
陳姐過來關心:“晚晚啊,工作可以明天做,你早點下班跟男朋友去約會吧
。”
“好,好,我把這個做完,就下班,陳姐,你先走吧。”莫晚晚僵硬地一笑,擺手。
直到確認所有同事都走了,莫晚晚也把第二天的工作完成一半。
她心虛地給墨巖廷打電話:“你到了麼?”
“到了。”墨巖廷的嗓音涼颼颼的。
他在風裡站了兩個小時,從太陽炙熱,一直等到夜幕降臨,能不涼颼颼的麼?
“對不起啊,我有點忙,這就下樓了。”
莫晚晚越發心虛了,桌子都沒收拾,起身挨個關辦公室的窗戶。
這時,一個熱源貼在她身後,伸手幫她拉下窗簾。
“啊!”
莫晚晚嚇得花容失色,趕忙轉身,看見是墨巖廷,她拍拍胸口,長舒口氣。
“你……你……你什麼時候上來的?嚇我一跳。”
“剛上來的,擔心你怕黑。”墨巖廷都沒脾氣了。
他又不是蠢蛋,看不出來莫晚晚是故意拖延時間,等到別人都下班了,纔給他打電話。
男人挺拔筆直的身體,如一座山,矗立在莫晚晚面前。
他伸手拉窗簾,恰好把她圈在懷裡。
莫晚晚的臉,驀地紅了。
她侷促地呼吸,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茉莉味。
想出去吧,墨巖廷又一本正經,似乎壓根不知道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
“墨……”
“怎麼了?咦,晚晚,你的臉這麼紅,病了麼?”
墨巖廷關好窗簾,低頭看她,捧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打量。
拇指擦過那粉色的臉頰,膩滑,溫軟,如最好的細瓷一般。
“不……不是,沒病。”莫晚晚支支吾吾,眼神躲閃。
這男人似乎不知道什麼叫曖昧,她哪好意思說自己是羞澀的。
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硬硬的,有點硌手。
她觸電般,趕忙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