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君還沒說什麼,墨巖青加入贊同的行列,好像早就和周倩蓉商量過似的,接口努力說服自己的父母:“……我不想當個廢人。。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
最後一句話打動墨家二老的心。
墨巖青找到品評畫作的工作,經常有年輕的藝術家來墨家,向他請教繪畫,墨巖青人也跟着‘精’神好起來。
而周倩蓉安頓好墨巖青,找到一份鋼琴演奏的工作,重新回到耀眼的舞臺上。
她家世好,外在的形象極有公主範兒,加上演奏技巧過硬,有留學經歷,很快就得到上音樂會的機會。
莫晚晚和墨巖廷也拿到周倩蓉贈送的‘門’票,他們本不想去,但墨衛東和賀蘭君都被墨巖青說服出席,他們兩個也只好去捧場了。
音樂會豪華大氣,周倩蓉是一羣‘女’孩子中氣質最好的,哪怕因爲資歷所坐的位置不好,也受到很多人的矚目,一輪表演結束中場休息,底下的人小聲議論她,打聽她是誰。
莫晚晚把墨銳‘交’給賀蘭君照顧,小聲說:“媽,我去趟洗手間。”
“那你去吧,銳銳我看着。”賀蘭君擺擺手。
“我跟你去。”墨巖廷跟着起身。
莫晚晚一笑,兩人走出座位,過道上人多,墨巖廷小心地將她護在懷裡,不讓人擠到她。莫晚晚回頭和他說話時,注意到這個細節,更注意到墨巖廷錚亮的皮鞋上有兩個鞋印。
心中驀地又暖又溼。
“巖廷?”
“怎麼?”墨巖廷從專心致志中看向她的臉。
“沒什麼,我怕你跟丟了。”她掩飾‘性’地說道。
“放心,你是我老婆,我跟你一輩子,跟不丟的。”他淡笑,開玩笑似的說。
莫晚晚眼眶更溼,牽住他的手,飛快穿過人羣,到了外面一個角落裡,墨巖廷微微訝然,好像在問,不是去洗手間麼?
“老公,我忘了跟你說,我想‘吻’你。”莫晚晚明眸閃亮,嚴肅地開口。
墨巖廷腦袋一懵,隨即眉梢眼角染上笑意,然後神‘色’一肅,不苟言笑的樣子極爲高貴冷‘豔’:“好,我允許你‘吻’我
。”
她噗嗤一笑,踮起腳,‘吻’上他有些涼意的‘脣’。
嘈雜的大廳,唯有這個角落是恬靜的。
他環住她的腰,幫她彌補身高上的硬傷,反守爲攻,反‘吻’住她,這個‘吻’沒有任何‘欲’念。
墨巖廷‘吻’的是珍惜,因爲他從墨巖青的身上看到愛情令人絕望。
莫晚晚‘吻’的是感動,因爲這個男人自始至終把她捧在手心裡,她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報。
一‘吻’結束,兩人相視而笑,莫晚晚挽住他的胳膊:“我們去散散步吧,這會兒不想回音樂大廳。”
墨巖青坐在他們身邊,氣氛始終不對,不論琴鍵多歡快,周圍始終瀰漫着淡淡的憂傷。
莫晚晚無法把身心投入到音樂裡,而且本來她既沒有音樂細胞,也沒有鑑賞音樂的高雅能力,坐在那兒,生生覺得整個音樂會被她拉低了格調。
對牛彈琴、牛嚼牡丹的即視感!
所以,這會兒她請求墨boss拉她這頭“牛”出來溜溜。
墨巖廷當然沒有不答應的。
兩人即興而行,漫無目的地閒逛,最後竟來到後臺化妝室附近,正要轉回身,墨巖廷猛地僵住,身上的氣勢一凜。
莫晚晚莫名其妙,順着他冰冷的視線看過去,大吃一驚。
不遠處,碩大的印萬里長城的青‘花’瓷瓶後面,周倩蓉正和一個男人擁抱!
更令人驚訝的是,周倩蓉淚流滿面,那眼神明顯是痛苦的,她推開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像是撒嬌泄氣一樣地捶打他。
兩人分開後,莫晚晚瞪大眼,看清了男人的臉。
凌雲爵!
看這情形,這倆貨是藕斷絲連啊!
難怪墨巖廷一瞬間黑化成暗黑boss,弟弟被人戴綠帽子了!而且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莫晚晚感受到老公的怒氣,正想叫周倩蓉,以免他們做出更過分的事來,剛喊了一個“倩”字,後面的“蓉”字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凌雲爵和周倩蓉‘吻’上了!
周倩蓉‘激’烈掙扎反抗,過了一會兒,她閉上眼,變成順從,乖乖地呆在凌雲爵懷裡,任由凌雲爵粗暴地‘吻’她……
莫晚晚華麗麗地囧了,內心有一絲絲爲周倩蓉感到羞恥。
“我們走!”墨巖廷捂住她的眼睛,轉過她的身體,不讓她看這“污穢”的一幕。
回去的路上,她不敢說話,沉默相陪,生怕不小心點燃了boss的導火索
。
看到墨巖青時,莫晚晚莫名羞愧,苦於不能告訴他實情。
後半場音樂會演奏了什麼,她完全沒聽到耳中,她相信墨巖廷也是,因爲他握她手的力氣非常大,顯然是在剋制怒氣。
好容易音樂會結束,終於能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周倩蓉把墨巖青叫了出去,莫晚晚和墨巖廷不放心,找了個藉口,跟上去。
周倩蓉興高采烈地跟墨巖青介紹凌雲爵:“巖青,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雲爵。我正式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第一次周倩蓉介紹他們的時候,是在警局,三人之間發生的事非常不愉快。
墨巖青第一次正視凌雲爵,笑容禮貌含蓄,絲毫沒有因爲坐在輪椅上減少半分的高貴:“凌公子。”
“二少,你太客氣了。”凌雲爵神‘色’有些頹廢,不過目光一看向周倩蓉就變得‘精’亮,充滿深情。
“以後是一家人,不用叫二少這麼生疏。你就叫我巖青吧,姐夫。”
凌雲爵驚訝,周倩蓉羞澀地紅了臉,嗔了聲:“巖青!”
莫晚晚扶額,這是什麼情況?看看墨巖廷,果然,後者的臉‘色’黑了。
他們沒在這兒偷聽太久,匆忙離開,臨走時聽到墨巖青邀請凌雲爵吃飯。
回去時,莫晚晚夫妻倆一路沉悶,只聽到墨巖青和周倩蓉‘激’烈地討論藝術。
回到家之後,莫晚晚長吐一口氣,心口的石頭終於挪開,悶悶地靠在墨巖廷懷裡:“老公,我感覺巖青是在飛蛾撲火,不是追逐光明,而是燃燒自己的身體,讓光明更光明。”
“別想太多,我會找巖青談談。”墨巖廷安撫地拍着她的背。
這一晚上,莫晚晚又做噩夢了,夢中一隻飛蛾義無反顧投身到火海中,化成飛灰之前它回頭,卻是墨巖青的臉。
她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