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凌天吃醋了,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他不吭聲,可是吻她時,充滿了佔有慾。雲依生澀的迴應着他,希望能讓他心裡踏實一些,在他耳旁輕聲承諾:“我不會離開你的。”
也是這句話,讓他氣息不穩了。
“依依,我等不了了。”
溫柔的聲音,歇下了她內心最後一絲防備。她心裡是不排斥的,如今知道,自己對他也有了感情,更不會拒絕他的親近。
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尊重讓雲依感動,陸凌天已經開口,她也不再拒絕,紅着臉點了點頭,主動吻了他。
頓時,陸凌天最後一絲理智消散在九霄雲外。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愛她。
電話在這個時候很不識趣響了起來,被陸凌天直接關了機。他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他。
雲依本以爲不會疼的,可是,在關鍵時候,她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陸凌天滿頭大汗,同樣難受。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放鬆一下。
陸凌天小心翼翼,不敢太折騰她,雲依還是累着了,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心裡有些疑慮,也沒來得及去想。
知道第二天醒來,翻身時,渾身痠疼,她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那次她醒過來的時候,不似現在這般痠痛不適。
聽到動靜,陸凌天神清氣爽從浴室裡走出來,已經洗漱好。今天休息,他穿着家居服,格外休閒。
他走了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再休息一下嗎?”
雲依搖了搖頭:“就是……有點酸。”
“是我不好,累着你了。我給你放熱水,泡個澡會舒服些。你再躺一會,好了我抱你進去。”
“好!”
過了一夜,他似乎比以前更溫柔了,雲依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糖罐子裡,甜得她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她想,自己沒有那麼嬌氣,可以自己下牀,不用他抱進去。她正起身四處找自己的睡衣,一不留神,看見了牀單上留下的血跡,這一刻,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怎麼會?”
不是說,只有第一次的時候,纔會有落紅嗎?難道是自己大姨媽來了?
她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來了例假。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昨天晚上……根本就是自己第一次,怪不得會那麼疼。
可是,如果昨天晚上是自己的第一次,那……上次在酒店裡,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雲依傻坐在牀上,仔細回想着,上次到底有沒有看到牀單上的血跡。可那個時候,她的腦子都一片空白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看牀單上的痕跡。
她壓根就沒有留意這件事!
所以……在這之前,她根本沒有和陸凌天發生關係。
“依依,熱水好了,我抱你進去。”
“凌天,這牀單……”
陸凌天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的依依是個好女孩,從今以後,你的人和心,都是屬於我的。”
“那我們之前……”
陸凌天笑而不語,雲依卻生氣了。
“我們明明沒有睡過,你怎麼……怎麼不告訴我?害我還以爲……”
“怎麼?難道說,我們之前沒有發生過關係,你就不願意嫁給我嗎?你現在後悔了?”
“當然不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選擇,我不會後悔。只是驚訝,那天我在酒店醒過來,明明看到自己身上有很多吻痕的,碎掉的睡衣散落一地。可怎麼會……”
“所以,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會趁人之危的人?”
“也不是。就是覺得意外!而且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都沒有告訴我。”
“你也沒問我,不是嗎?好了,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又何必去糾結當初那個晚上呢?”
陸凌天沒有告訴她,那天晚上,他們是差點就在一起了。只是陸凌天在關鍵時候剎車了。他發現,這丫頭是第一次,就在那一瞬間找回了理智,委屈自己用別的辦法解決了。
他明白,第一次對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重要,她明擺着是被人動了手腳,陸凌天不會趁人之危。
陸凌天抱着她去浴室,雲依勾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饒問道:“當時,你爲什麼沒有……”
“這個重要嗎?”
“我就是……”
“我陸凌天,不屑趁人之危。若真的想要一個女人,必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就像你現在一樣。”他把人放下,很自然要爲她寬衣解帶,被雲依攔住了。
“你幹嘛?”
“幫你洗澡!你不是累着了嗎?”
雲依臉一紅:“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要不,你去處理一下牀單?我可不想讓別人看見了,太丟人了。”
“這有什麼丟人的?”
“你先換下來,一會我自己洗乾淨,總之,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了。”
雲依可沒忘記,風華園裡還有一個梔子,她巴不得看自己的笑話。如果看到了牀單上的痕跡,還不知道會在背地裡怎麼說自己,她懶得聽那麼多閒話。
“好!你安心泡澡,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陸凌天依言換下了牀單,只是沒有讓她去洗,而是自己找來了乾淨的盆,親自洗牀單。
這在陸家,可是破天荒頭一回。要知道,陸凌天養尊處優,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可現在,他竟覺得,洗牀單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梔子看陸凌天要自己手洗牀單,乾淨上前幫忙。
“少爺,這種活怎麼能讓你來幹呢?我來做就好了,可不能髒了你的手。”
陸凌天一把攔住了她:“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這個牀單,我要親自洗。”
梔子本來還覺得奇怪,好不容易休息,少爺怎麼會想着自己洗牀單,直到,她無意間撇見了牀單上的血跡,頓時恍然大悟。
只是,她想的是,曲雲依例假弄髒了牀單,竟然還要少爺幫她洗,真是不要臉。
男人怎麼能洗這種東西呢?
她哪裡知道,這其實是他們第一次歡愛留下的痕跡。直到,曲雲依洗完澡下樓,脖子上的顯眼的吻痕刺痛了梔子的眼睛,她臉色鐵青,怒氣衝衝朝曲雲依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