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過情,只是凌天沒有聽進去。後來,她想想,覺得凌天說得也對。
現在看着齊珍可憐,可是,可憐之人都有可恨之處。如果事情沒有被查出來,是她背了這個鍋,到時候,她會同情自己嗎?
雲依自己都知道,齊珍根本不會同情她,反而會覺得,那都是自己活該。有的時候,她太爲別人着想,很容易被人利用。這是自己的弱點,她必須慢慢糾正過來。不然,有的時候,好心真會被惡人利用,最後做了壞事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齊珍的事情,她不打算過問了。凌天有自己的想法,而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陸凌天讓人起訴,幾乎沒有人敢幫齊珍的忙,更何況,她身在鴻躍,孤立無援,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齊珍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沈佳琪,只可惜,沈佳琪沒打算再管她的事情。
給了她時間,可是,她沒有帶給自己預想中的效果,她決定放棄這顆棋子了。
當齊珍拿着律師信和沈佳琪在咖啡廳見面的時候,沈佳琪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她驕傲地摘掉臉上的墨鏡,瞥了她一眼:“你不去忙着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麼還把我約出來?我最近很忙的,你應該知道,又要顧着公司的事,還要張羅自己的婚禮。”
“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這件事也迫在眉睫。我都接到律師信,過陣子就要上庭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去找客戶談生意嗎?我這樣的名聲,那些客戶現在都不敢搭理我。”
沈佳琪嘆了口氣,無奈地看着她。
“齊珍,你仔細想想就應該明白,我真的已經幫了你很多,這種事,你該不會想讓我出面替你擺平吧!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應該考慮一下利益。這件事,對我可是百害無一利的,我真找不到立場幫你了。”
咖啡很香,齊珍輕抿了一口,很是享受這樣的生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想管這件事了嗎?沈佳琪,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還不都是因爲你嗎?現在鴻躍集團已經拿到了好處,你們就不想管我的事情了。你們這是在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你這話說得可有些難聽,什麼叫過河拆橋?我記得,當時我們的約定,你拿到有價值的東西,我們等價交換,我還加了條件,說好幫你安排好工作,現在你的職位的確比以前更高了。我什麼都滿足你了,你可不能這麼說話。”
沈佳琪是沒說錯,她職位高了,可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公司的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話,根本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副總監看阿迪,她甚至連一個普通職員都不如。這算哪門子的安排好工作?
沈佳琪見她想抱怨,搶先說道:“要知道,我給你這樣的待遇,已經是最好的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也是成年人,當初答應的時候,就該考慮到現在會面臨的麻煩。總不能,以後你遇到不順的事情,都要找我解決吧?我可沒有這個義務。”
“我出事了,你也得不到好處,不是嗎?”
“說實在的,齊珍,你以前也只是個小助理,我現在給你安排的職位完全是在擡舉你。是你自己沒用,壓不住下面的人,這怎麼能怪我呢?官司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陸凌天他們只有你竊取資料的證據,可沒有證據證明我從你手裡買到了資料。”
這些問題,早在沈佳琪去找齊珍之前,她就全考慮好了。
“我幫你還債,解決這麼多麻煩,你可別忘了。我對你沒有半點虧欠,以後,不要爲這種事來找我,別打擾了我準備婚禮。”
她將咖啡錢拍在桌上,提着昂貴的手提包,大搖大擺離開了咖啡廳。
齊珍只能坐在那生悶氣,一拳砸在桌上,還砸疼了自己的手,懊惱不已。
她現在還有路可以走嗎?
陸凌天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她究竟該怎麼辦?
齊珍沒有心思再去上班,思來想去,她決定親自去見見陸凌天,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誰知道,她剛來到公司大廳,就被前臺的人給攔下來了。
大家都知道,齊珍是背叛公司的叛徒,以前對她尊敬的人,現在看到她都頭來鄙夷的目光,就連前臺的接待都沒能給她一個好臉色。
“你還來公司幹什麼?來炫耀你的成功嗎?你就是個叛徒,陸總不會見你的,趕緊走,別待在這影響大家的心情。”
“你只是個前臺,我要見陸總,這不是你說不見就不見的,你通報了嗎?就說陸總不見我,我可以投訴你的,你信不信?”
前臺的小姐姐也不是好惹的,她諷刺地看着齊珍。
“你現在不過是個落水狗,大家都看不起你,知道嗎?你還想投訴我?那你儘管去投訴好了,你這種人,別來污染天盛的空氣,趕緊滾!”
齊珍還沒進去,就被趕了出來,差點摔在了地上。
趙勤正好開着車趕回公司,車在齊珍身邊停了下來,他摘下墨鏡,平靜地看着她。以前,大家都是同事,有什麼話都好說。只可惜,齊珍不懂得珍惜,這麼好的工作,被她硬生生斷送了。
現在的她,再可憐也不值得同情。
齊珍一眼看到了趙勤的車,也不顧這是在公司門口,攔在了車面前。
“趙勤,我有事找你談,你下車,我們談談吧!”趙勤成了齊珍的救命稻草,他是陸凌天身邊最信任的人,如果有他幫忙的話,至少自己能見陸凌天一面。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談的,不是嗎?
她想,陸凌天死抓着自己不放,肯定是希望自己幫他做什麼。她現在主動找上門,讓陸凌天給自己指一條明路,這不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嗎?
趙勤冷着臉從車裡下來,極不情願看到齊珍這張臉。
“你還來這幹什麼?齊小姐不是應該在鴻躍集團,做高高在上的市場部副總監嗎?”
“趙特助,你就別挖苦我了,我現在什麼情況,你應該瞭如指掌纔對。我知道,是我得罪了陸總,陸總到底想怎麼樣,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什麼都好商量。爲什麼非要鬧到法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