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父親讓她過來看看,她纔不會繞到陵城這麼個小地方來呢!
這公司看着還湊合,只是,裡面究竟怎麼樣就不知道了。畢竟,現在有很多人都喜歡裝體面,看上去可以,實際上根本不行。
前臺的人開始懷疑,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竟然跑到他們公司來大言不慚。
“小姐,你如果有要緊的事情,必須提前預約。如果不是,門就在那裡。我們公司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應付閒人,你想玩的話,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豈有此理!你們兩個小小的前臺接待,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京都陸家的人,去告訴你們陸總,他自然知道我是誰,乖乖的,親自下來迎我。”
京都陸家?
前臺的人看她說得煞有其事,還是京都來的。就怕,真是陸家的親戚。只是,這麼囂張的親戚,跑來是做什麼的?
經過一番斟酌後,她們決定還是傳達一聲比較好。確定沒問題,再把人趕走,這才萬無一失。
內線電話特地接到了雲依的工位,雲依正在忙着,乍一聽,對方自稱是京都陸家的,便覺得奇怪。
公婆人還在京都,那邊怎麼會有人過來?聽前臺的人這語氣,對方還有些來者不善。
她想了想,見陸凌天正在忙着講電話,想來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
“她自己說,是京都陸家的人?”
“是的,曲助理。這個事,你看,我們怎麼處理?”
“我知道了。這樣,我現在就下來看看,你們先把人安撫好,別讓她亂來。”
田雪可沒說過,京都會有人來陵城找他們,想來,也不會這麼快。就算有什麼,也該是婆婆親口告訴他們纔對。帶着疑惑,雲依到了樓下大廳。
那一身張揚的裝扮,站在大廳裡尤爲顯眼,尖銳的嗓音,她想忽視都不行。
曲雲依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踩着高跟鞋走了過去。以職業化的微笑迎上對方。
前臺看到曲雲依來了,如釋重負。
“曲助理,我們說的女士,就是這位。”
對方一看,來的不是自己要見的人,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怎麼回事?我要見的是你們陸總陸凌天,聽不懂人話是嗎?派個小助理下來打發我,這算怎麼回事?我是一個小助理就能打發的嗎?開什麼國際玩笑。”
面對聒噪的女人,曲雲依有些腦仁疼,突然很想用膠水把她的嘴巴給縫上。
“這位女士,請問,你要見我們陸總,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對方根本沒有把曲雲依放在眼裡,略帶打量了一下她這身,還算湊合吧!她心想,陸凌天身邊的助理,也算是將就着能見人,只是想和她說話,還沒有這個資格。
“有事,不過,這件事你沒資格知道。這可是關乎到你們陸總的家務事,你們配知道嗎?識相點,去告訴你們陸總,我是京都陸家的人,他最好親自來迎接我。你們,不配。”
曲雲依笑着問道:“京都陸家的人?我倒想知道,你是京都陸家的哪一位?”
“我是哪一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小助理,有資格問這麼多嗎?”
旁邊看着的前臺小姐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公司上下,可能其他人都沒有資格過問這件事,可你眼前這位,卻是有資格問的。因爲,她不僅僅是我們陸總的助理,更是我們天盛集團的總裁夫人。”
亮出這個身份,對方忍不住多打量了曲雲依幾眼。可是,她就是陸凌天剛剛娶進門的老婆,也沒有多厲害,不過是有一張漂亮臉蛋而已,看來,這個陸凌天也不過如此。
“原來,你就是陸凌天的新婚妻子。”
“所以,你是……”
“陸祈書,是我爸。你說,我是誰。”
曲雲依雖然對陸家人不是特別清楚,可名字還是記得的。這陸祈書,正是陸家雙胞胎兄弟之一,陸家老五。這麼說,眼前這丫頭,就是凌天小叔的女兒,論輩分,她還是要稱呼凌天一聲堂哥。
她笑了笑:“原來是你。”
“既然知道是我,你還不讓陸凌天下來見我。”
陸瑤以爲,自己亮出身份,對方就應該嚇破了膽子。畢竟,陵城這種地方長大的,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誰知道,曲雲依雲淡風輕笑了笑,就沒有然後了。
她愣愣地看着曲雲依看了半天,見她還沒有動靜,便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還不把人叫下來見我?難不成,還要我去見他不成?”
曲雲依笑了:“曾經聽說,京都陸家輝煌,家教也嚴格,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我就信以爲真了!現在親眼看到,我才發現,不過爾爾。就陸小姐這樣絲毫不懂規矩的人,要是放在鄉下,可是要被長輩教訓,打耳光的。”
“哼!你以爲自己是誰,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我今天來這,那是給陸凌天面子。”
“你的面子,我們不需要,更不稀罕。要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們陸總每天都很忙,沒空見你這樣沒規矩的閒人。”
“你……你叫什麼名字?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她氣得跺腳,雲依一看便明白了,這不是典型的刁蠻千金模樣嗎?就這個樣子,還敢單槍匹馬來公司,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曲雲依溫柔地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曲雲依。有什麼事,你儘管來找我。你們聽着,今天要給足陸小姐面子,她要鬧騰什麼的,由她去。你們喜歡就拍個視頻發抖音,沒興趣就堵住耳朵。只記住一點,千萬別扔出去,太丟人。”
她拍了拍手,轉身要走。
陸瑤可是氣不過,上前就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剛纔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我說,鬆手。”曲雲依眼眸一暗,她可不喜歡被人這樣扣着肩膀。
陸瑤冷哼了一聲,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你今天不當衆給我下跪道歉,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