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天看了看傅國華,這才慢慢收回了腳。
陸子明不停揉着自己的胸口,猜不透陸凌天的身份。
這究竟是個什麼人?放眼京都整個圈子裡,他就沒有找到符合他這個年紀,又如此囂張的人。他今天吃了大虧,儼然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可這個虧,他不能白吃。
陸子明被扶了起來,不甘心地瞪着陸凌天、
“傅老,你來得正好。這可是你的地盤,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至少該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何身份?我陸子明這頓打,可不能白挨。”陸子明不死心,還在問陸凌天的身份。
可他這麼一問,傅國華有些爲難了。
他們本就是一家人,陸凌天的身份,不應該由自己說。
他尷尬地笑了笑,看向了陸凌天:“陸少,我看,這個問題,還是你自己回答比較合適。你覺得呢?”
陸子明吃驚傅國華稱呼對方爲‘陸少’,京都姓陸的,還能被傅國華稱之爲陸少的人,可沒有幾個。除了他們陸家的人,還有誰能有這個資格?
“你竟然也姓陸?”陸子明皺緊了眉頭,京都什麼時候還冒出了一個他不認識的陸少。就算在陸家年輕一輩當中,那些個弟弟妹妹見了自己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他卻對自己下狠手,此人到底是誰?
陸凌天掃了他一眼,笑問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既然敢動手,就不要害怕被人知道。就算你今天不說,憑我在京都的勢力,想查到你的身份,不需要多長時間。你現在是討到了好處,可是,小子,你攤上大事了,知道嗎?今天這件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有種的,報上名來!”
陸凌天諷刺地笑着,陸子明在自己面前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還有膽子在他面前放話。
也罷,他倒想看看,陸子明還能有什麼招。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你給我站穩了,也聽好了。”
他這麼一說,旁人都豎起了耳朵,等着聽結果。其他人同樣好奇,在傅國華的酒會上鬧事,還能被傅國華以禮相待,更是不把陸家長孫放在眼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陸凌天從衆人身上掃過,平靜地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凌天,你可要記好了。”
陸子明一聽,頓時大驚。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陸凌天,不太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答案。
“你說什麼?你竟然就是陸凌天?”
這不可能!
陸凌天才來到京都三天不到,怎麼可能有資格來參加京都名流圈的酒會,就連傅老都對他很是尊重。哪怕是自己,在傅國華面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他本來就是要找傅國華談正事的,現在這麼一鬧,他要辦的正事也辦不成了。
“不行?”
“你竟然就是陸凌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傅老的酒會上鬧事。難怪,我父親說,你狼子野心,來到京都,壓根就沒有存着好心思。剛纔,你還敢直呼我父親的名諱。就你這樣的教養,也配說自己是陸家人嗎?”
陸凌天淡笑道:“我再怎麼囂張,也比不上你,丟人都丟到酒會上來了。陸乘風知道你在外頭玩女人,還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嗎?我要是陸乘風,只怕早就被你給氣死了。誰給你的勇氣,堂而皇之在外面說自己是陸家人,你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的是你。”
“你不覺得丟人,我都不恥和你是同一個姓氏。”
衆人一聽,陸凌天是何人?難道也是陸家的人嗎?可是,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陸家後輩中還有一位這樣的佼佼者。
“陸凌天,你別以爲你父母現在得到了爺爺的喜愛,你就能在京都爲所欲爲。我告訴你,你們一家人遲早是要滾回陵城的。你父親可親口說過,你們不再是陸家人,怎麼現在又恬不知恥回來了?你們還不是惦記陸家的財產!”
陸凌天見他當着衆人的面亂噴一氣,頓時覺得,自己和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脣舌。
他竟然連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都不懂,旁邊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戲,他還鼓足勁兒在這表演,到底是想便宜誰。
就連傅國華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他好好一個酒會,全被陸子明給折騰沒了。
“陸大少,這裡好歹是我的酒會,你們兄弟兩個有什麼恩怨,完全可以私底下慢慢聊。這裡可是公衆場合,有些話,你說出來的時候,是否要斟酌一下?”
傅國華無奈,陸家怎麼會有陸子明這種草包?怪不得,陸家老爺子要被氣得住進醫院,八成是覺得這些後輩們沒有一個是成器的。換做是他的話,早就被氣死了。
陸子明這才反應過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要不是顧及陸家的顏面,他一定當着衆人的面將他們一家人的陰謀詭計全都說出來。好在,他聽父親提過這檔子事,最近父親心情不好,也是拜他們一家人所賜,現在他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找他的麻煩。
第一次見面,他們的樑子就結下了。
陸子明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找到了機會,一定讓陸凌天連本帶利還回來。
話說到這裡,陸子明沒有再說下去,旁觀者也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原來,這個看上去尤爲惹眼的男人,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竟然是當年離開京都的陸清揚的兒子。
都說,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怪不得,這個叫陸凌天的年輕人有這樣的魄力和膽量。他可是陸清揚的兒子,這麼一說,大家都能理解了。
這和當年陸清揚在京都做的事情比起來,也差不多了。
做事風格,說話方式,相較之下,當真是有過之無不及。怪不得,傅國華也對其以禮相待。真正有能力的人,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
頓時,周圍的人無不對陸凌天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在這,還參加了傅國華的酒會。
這一切都說明了些什麼?
難道是,陸清揚要回來了嗎?若非如此,他的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還和傅國華,嶽逸昇走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