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容易，你如何讓陵城的有錢人爲這個酒趨之若鶩。他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大家喝的都是名貴的酒，怎麼可能突然接受新的東西。”
“那你就錯了！就因爲很多東西都常見，大家反而對新奇的東西感興趣，要讓他們喜歡上趙老闆的酒，根本不難。”
曲雲依信心十足，讓程越更加惱火。
“這辦法是你想的？”
曲雲依笑了笑：“我只是適當給陸總一點小提示，整個方案，當然是陸總自己想的。如此，也能證明陸總和趙老闆合作的誠意。”
她臉上的自信刺痛了程越的眼睛，他怎麼不記得，曲雲依爲自己做事的時候，會像現在這樣歡樂？
她在鴻躍這麼幾年，也沒見她拿出新的法子來？
什麼爲他盡心盡力，全是騙人的。
昔日爲自己東奔西走的人，如今站在敵人的陣營裡，用槍口對着自己，程越越想心裡越不舒服。看着她笑，程越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
“曲雲依，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針對每個人的交際圈和能力，給出不同的意見。陸總有這樣的能力，更喜歡迎接挑戰，我相信他。所以，程總輸得心服口服了嗎？”
“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你果然惡毒！”
雲依露出標準的微笑：“多謝程總的誇獎，以後，我一定再接再厲，不讓大家失望。”
陸凌天看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一直沉默着，只是看向曲雲依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他感受到了曲雲依的憤怒，可程越看曲雲依時，眼神就有些不同了。
“程越，你還有什麼說的？”
“陸凌天，一個代理權而已，代表不了什麼。你這是要和我開戰，是嗎？”
“說開戰太嚴肅了，我只是在爲我的女人出口氣，也是贏回我的面子。”
程越負氣離去，代理權順理成章落到了陸凌天的手裡。二人以茶代酒，預祝這次的合作愉快。
陸凌天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看到程越灰溜溜走了，他心裡才舒坦了一點。
只不過，這些都只是開始。
商量好合約的細節，雙方約定好，明天上午九點，趙明會親自去天盛集團簽約，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
臨走時，趙明一再稱讚:“曲小姐的能力，真的越來越強。陸總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幫手，羨煞旁人。等二位婚禮的時候，我和我愛人，一定親自來討杯喜酒喝。”
雲依笑了笑：“趙老闆言重了，我能有趙老闆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送走趙明，雲依鬆了口氣。
“怎麼樣？開心嗎？”她歪着頭，看向了陸凌天。
陸凌天對上她的眼睛，反問了一句：“這麼做，你開心嗎？”
曲雲依愣了愣，其實，就在剛剛，看到程越狼狽離開時，她的心裡並沒有多少快感。
她感覺，自己好像不恨他了。
再見到他，雲依的心裡反而很平靜，不似從前，不是緊張，就是滿腔憤恨。
不恨了，她的心裡反而更輕鬆。
“我要說，自己剛纔沒什麼感覺，你信嗎？就像和平常一樣，贏了對手那種開心，卻沒有報復仇人那種快感。”
曲雲依本以爲，自己會特別開心的。可是現在，她的開心似乎和報復無關。
聽了她的話，陸凌天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那你現在……後悔了？”
“後悔什麼？”
雲依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陸凌天卻沒有繼續說。
代理權成功拿下，事情傳得很快。曲雲依作爲空降的助理，之前還有人私下議論，她沒有能力勝任。
現在，她用實力證明了自己，那些之前不服氣的人，現在心服口服，對她無不稱讚。
公司一片歡慶的氣氛，都在說曲雲依的事。有人說，她不只是仗着身份進來的，只有她這樣有真本事的人，才能留在陸凌天身邊。
艾茗薇聽了臉色鐵青：“天盛這麼大的公司，只有她曲雲依一個人有本事是嗎？不就是一個代理權嗎？天盛的大案子那麼多，這算什麼。你們太閒了是吧！”
公司職員無緣無故被艾茗薇罵了一頓，心裡自然不服氣。
以前以爲她會成爲總裁的女朋友，這才敬畏她三分。現在，她們可不想忍氣吞聲了。
一個脾氣暴躁的女職員直接懟了回去：“艾律師，在公司，我們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你一個律師，職權也只限於你的律師團隊。以後，少在我們面前擺架子。”
“你說什麼？”
“以前都忍着了，現在……你還以爲自己有機會成爲老闆娘嗎？癡人說夢。陸總可看不上你這個潑婦。”
說話的人是個性子要強的，忍了艾茗薇很久。
艾茗薇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上去就扇了對方一耳光，兩個人在餐廳裡大打出手，成了公司的笑話。
雲依知道後，還一臉不信。
“雲依，千真萬確，公司論壇上還有視頻，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還是有很多人支持你的！”
“怎麼會打架這麼嚴重？”
她剛說完，艾茗薇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齊珍在她耳旁提醒：“動手的事情，陸總好像知道了。”
雲依低頭一看，視頻裡拍得清清楚楚，陸凌天肯定看見了。
她真不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艾茗薇路過時，還不忘狠狠瞪曲雲依一眼。
辦公室裡，陸凌天冷着臉，將視頻擺在她面前。
“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她出言不遜在先，我只是教訓她。”
“茗薇，你可是個律師。傳出去，天盛集團的首席律師顧問，知法犯法，動手打人？身爲律師，你要爲自己的一言一行承擔責任。現在整個公司都在討論這件事，你怎麼交代？”
“那是你不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麼。曲雲依不過是談成了一個案子，這就要上天了。你不壓着她的氣焰，以後，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因爲此事，艾茗薇心裡本來就有氣。曲雲依大出風頭，她站在辦公室被罵，不管自己怎麼說，陸凌天只要一個解決辦法，她必須站出來道歉。
這無疑是當衆打她的臉！
“我不會道歉的，我沒錯。”
“我給你兩個選擇，道歉，要不就離開天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