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身上的傷,雲瑤一下午都沒有動彈,就在辦公室裡躺着休息。米瀾不放心,也一直陪着她,順便討論一下設計上的問題,她們兩個都想做出一個更完美的設計,這次一起動手,總想着,什麼事都要做到盡善盡美。
雲瑤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米瀾一一記錄下來,這一下午的時間過得也快。
她躺了一下午,感覺好了許多,站起來的時候也感覺腿沒有那麼疼了。
“沒事,已經不怎麼疼了,這下你安心了?”
“我是安心了,可是我覺得你不會安心,你這個樣子,還是瞞不住霍彥辰的,你還是想想怎麼向他解釋吧!這股藥酒味還是很明顯的。”
雲瑤順便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她自己倒是感覺不到有很濃的味道。不過,米瀾說的的確是個問題。等他問起來,不如自己主動交代,或許,他還不會太生氣。
原本雲瑤想着,這個時候她應該乖乖去霍彥辰的辦公室認錯。
可她想想,回來的時候,他一直在問自己有沒有受傷,當時她都沒有承認,現在跑過去‘認罪’,是不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所以,她乾脆趴在辦公桌上。也不是假裝累,她現在本來就很累,只不過藉着這個勢頭撒撒嬌而已。這個時候,當然要努力撒嬌,纔不會讓霍彥辰生氣。
霍彥辰一直看着腕錶上的時間,平時這個時候,那丫頭會主動給自己發信息,問要不要下班回家,她總是着急回去看孩子的,今天卻一直沒有動靜,他不免覺得奇怪。
回來的時候,她竟然會撒嬌讓自己抱她上樓,換做平時,她肯定不會這樣的。
想了想,他覺得不太對勁,這丫頭不會身上傷着哪裡了,不敢告訴他。下午一個人忍着到現在出什麼事了吧!
想到這裡,他趕緊收拾一下,直接往她辦公室去。到了門口,果然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王雅雯也說,她趴在那一下午了,幾乎沒有動,米瀾也剛剛離開。霍彥辰一臉緊張走了進去,這丫頭也是擡了擡眼皮,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是怎麼了?”
“沒有!就是有點累而已,下班了嗎?”
“你說呢?”霍彥辰走到她身邊,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已經聞到了藥酒的味道,他皺起了眉頭,猜到洛洛肯定有事情瞞着他。
“阿辰,我不知道是不是傷着了,手痠腿也疼,本來以爲擦點藥酒緩緩就沒事了,誰知道這會還是疼的。”
霍彥辰當時臉色就變了:“不是說沒傷着嗎?你還瞞我。我看看!”這個時候,霍彥辰哪裡還記得生氣,一臉擔心要幫她看傷。
雲瑤老老實實把袖子捲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回來的時候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我還在高興呢!誰知道坐了一會,準備起身的時候就發現,手疼腳也疼的。我想着,是不是勞損了,拿藥酒擦了一下,誰知道變成了這個顏色。”
霍彥辰一看,手臂上都是淤青,明顯是被打成這樣的。肯定是她跟何柔交手的時候留下的,現在變成了紫青色,怎麼可能不疼。
“腿上呢?”
“也是這樣的。”她小心翼翼捲起褲管來,還真的和手臂上的淤青一個顏色。
雲瑤假裝不知道 ,還問道:“是不是我用錯了藥酒,才變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擦着還挺舒服的。”
“你手疼腿疼的,當時怎麼不和我說?”
“你不是忙嘛!而且,我想着自己不會有事的,當時都沒有這些淤青,我也沒在意,誰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應該沒事吧?”雲瑤一臉擔心看着霍彥辰:“我的手腳不會斷吧?”
那害怕的樣子,演得像極了。
霍彥辰一開始還信了,可看她反覆這樣問着自己,霍彥辰就感覺不對了。她什麼時候是這樣的語氣說話,這丫頭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次受了更嚴重的傷,也沒有看她擔心成這個樣子,現在竟然害怕自己的手腳會斷。
他站直了身體,冷着臉說道:“洛雲瑤,差不多得了。”
“哈?”她一個機靈,還是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反正她暫時不能老實承認,他會生氣的,到時候後果就嚴重了。
“裝!你這是故意演戲給我看呢!知道我會生氣,你還敢胡來?”
“我沒有 。”
“嗯?”霍彥辰臉色一變,她只好承認,反正已經被看穿了,她也不指望自己能瞞得住他。畢竟這個老公眼睛太毒。
“好吧!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當時是怕你擔心,這纔想着,等緩一會,換一種方式告訴你。反正,我是瞞不住的。”
“知道瞞不住,那你還瞞着。”霍彥辰嘆了口氣,又重新看了一下她的傷,是淤青了,可見當時
力道有多大。
“我就該拿根繩子,把你栓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雲瑤嘿嘿一笑,摟住了她的脖子:“那樣的話,你肯定會很悶的,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覺得膩了,不喜歡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
“我這是替假設中的你說的。其實我沒事,還是活蹦亂跳的,我們不去醫院行不行?”洛雲瑤一臉討好看着他,反正,醫院那個地方,她是真的不願意去。
“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彎,該不會就是不想去醫院吧!”
雲瑤老老實實點頭:“我們回家吧!小越沒看見我們回去,肯定會着急的。一天沒看見兒子,我都想他了。”
說來說去,這麼大的人,還是不願意去醫院,就跟小孩一樣。
“要我說,你這個樣子,以後兒子看見了,肯定會笑話你的。”
雲瑤滿不在乎:“笑話就笑話唄!我不在乎,我又不是男子漢,不需要在意這些。帶我回家!“
霍彥辰把人抱了起來,故作一臉嫌棄,一邊走一邊說道:“一身藥酒味,回去兒子該嫌棄你了。”
雲瑤故意抱緊了他:“沒事,你不嫌棄就行了,兒子不敢嫌棄我。”
“誰說我不嫌棄的。”
“嗯?你敢嫌棄我,我要哭了你信不信?”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進了電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卻讓整個辦公室裡的空氣都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