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曉月剛洗漱好,卻看見雲天霖換好了出門的衣服,不由得奇怪。
“這麼晚了,還要出門嗎?”
雲天霖摸了摸她的頭:“顧宸他們幾個說很久沒出去聚聚了,今天正好有時間。”
曉月想來也是,自己生了之後,就只顧着兩個孩子和家裡的事情,和佳佳,蘇娜聯繫得也少了。佳佳是帶着孩子,可是蘇娜……
“蘇娜還沒生嗎?這個時候,凌楓還出來和你們聚會?”曉月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蘇娜前天送去醫院待產了,是有點着急,這都超過預產期一週了。醫生是建議剖腹產,聽他說,是今天決定下來的,手術就安排在後天吧!”
“剖腹產啊?”曉月想着,自己也該去看看蘇娜纔對。她只知道,剖腹產對孩子不是很好,對自己身體傷害也大。不過這都一週了,也是會着急的。
“那你開車小心點,儘量別喝酒。”
“我帶着司機出去的,放心。晚上你別等我了,先睡吧!”雲天霖套上大衣,曉月送他到玄關,幫他整理好衣服,這才目送他出門。
只是,仔細想來,一般有聚會的話,他也會提前說的。
之前他也沒提過,是臨時決定的嗎?
還有吃飯的時候,聽到那些事,他卻出奇地冷靜,也沒有生氣發火,曉月是有些擔心,他該不會瞞着自己,去幹什麼事吧!
這父子倆碰上是什麼情況,她不用想也知道。一模一樣的脾氣,這要是撞上了,還不是火星撞地球嗎?
雲天霖,的確不是簡單地出來聚會的,到了銘鼎,他輕車熟路到了往日裡幾個人聚會用的包廂裡,他們幾個比他早點到。三個人已經喝上了。
“發生什麼了,還要叫我們出來面談。”
凌楓最近顧着照顧自己的老婆,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孫逸陽消息靈通,倒是知道一些。顧宸坐在那,還是那副樣子,看了雲天霖一眼,心裡約莫猜到了,今天出來爲的是什麼。
他也聽佳佳說了,好像是,天霖的父親回來了。
“叫你們出來,自然不是好事。”雲天霖不緊不慢坐了下來,看了看孫逸陽和顧宸,凌楓就還是那個樣子。
“還是決定,動手了?”孫逸陽一語道破,順手給雲天霖倒了一杯酒。
雲天霖勾了勾脣:“這都被你知道了。”
顧宸在一邊,卻皺起了眉頭:“雖然你父親人回來了,可是,沒有必要動手吧!畢竟,那是你父親,你考慮清楚了嗎?”
凌楓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前聽到些動靜,他還不敢確定。再說,這是雲家的家事,又是雲天霖最敏感的事情,他一忙起來,也就沒有問他。
“如果只是人回來了,我自然不會考慮這個。只不過,他似乎對我之前的警告,並沒有放在心上,那就怪不得我了。”
聽雲天霖這麼說,幾個人有都些好奇地看向了他,不知道雲繼安做了什麼,竟然能讓他這麼生氣。久違的笑容,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怕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會太清閒。
可想想,又覺得有些刺激。平淡的生活固然幸福,卻缺乏刺激感,偶爾有點波浪,這才能增添人生的樂趣。
雲天霖一點點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越說到最後,幾個人越發不說話了。
他們只知道,當初雲天霖的父親突然間就失蹤了,後來得知,其實是帶着外面的一個女人離開了雲家,去國外發展了,而這件事,一直是在他面前不能提到的心病。
當孫逸陽知道雲天霖的父親回來了之後,他還想,二十幾年,這個男人是想通了,回來懺悔的嗎?
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雲繼安回來的目的,居然是這個。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既然你爸爸這麼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把她當成最珍貴的,勝過生命。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她跟着你爸爸,沒名沒分的,在阿姨提出離婚的時候,他應該一口答應纔對,怎麼會撕了離婚協議?”
凌楓的話,說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根據他的所有行爲來看,他應該是很想給那隊母女正名纔對,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會放棄。離婚和是否同意做手術,這並沒有任何衝突。
這點,也正是雲天霖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他也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件事,的確很過分,阿姨不同意做配型,他就把人弄暈了直接抽血,這還真是……”
顧宸都已經找不到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雲繼安這種行爲,作爲一個男人,就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味的只想着自己想要的愛情,這也太自私了些。
既然愛着那個女人,那爲什麼還要和鄧阿姨發生關係,生下孩子。孩子生了,又不對母子倆負責,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他可以做其他事情,我也不阻止他去愛哪個女人。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我媽下手。既然做了,那就準備好,付出代價。”
“那你打算怎麼辦?從他的公司入手嗎?據我所知,他手裡所經營的外貿公司,在國外的市場很大,想要從這方面入手的,沒有那麼容易。他經營了這麼多年,眼光和閱歷都不是假的,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爲什麼不!”
雲天霖可記得,在公司見面的時候,那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有多猖狂。
薑還是老的辣,那他也要用事實告訴他,自己到底是雞蛋,還是石頭。
“其實,這件事,不是不行。天霖,如果你決定做的話,我們幾個肯定會支持你的。只是,要動手的話,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這個時候,孫逸陽說了一句最勵志的話。
大家都知道,一旦雲天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這些事情,他們這些旁觀者聽了都爲鄧琴感到氣憤,就算不能徹底解決,這也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這是自然,我雲天霖,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理智,我還是有的。他想讓那個女人好好活着,做夢!”雲天霖笑着,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紅酒。
清脆的玻璃聲讓衆人心裡一緊,他們都感覺到了,這一次,他恐怕是來真的。
只是,這次的對手,似乎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