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眼紅着玉鐲,欣然同意。13579246810ggaawwx曉月本不想湊這個熱鬧的,面對孫媛的邀請,推脫着想在旁邊多懶。
“孫夫人,曉月從小就不喜歡這些文雅的東西,您還是彆強迫她了。”曉月本不想和這些人計較,誰知道在這個時候,白雲溪突然多嘴,大家都齊齊看着她。
這是誰,大家都知道。雲家的兒媳婦,雲天霖的**妻。雲家是什麼樣的存在,怎麼可能連茶都不會品。白雲溪這個時候說話,不就是等於在打雲家的臉嗎?
這要是被外人知道,雲家的兒媳婦,是個五大三粗什麼都不會的人,不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嗎?
聽白雲溪這麼說,大家都看着坐在一旁大肚子的白曉月,又暗自看了看鄧琴,這種時候,就算不會也要參加了,不然就真的坐實了白雲溪說的話了。
“不礙事的,就當是玩玩。我和你孫姨做評委,就不和你們年輕人一起了。”
鄧琴這麼一說,白曉月只好答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們兩個人的用意。記得,白雲溪似乎從來沒有喝過茶,更別說品了。
“那好吧!”
曉月應聲,孫媛一拍掌,隨即有人將剛泡好的茶端上來,送到大家面前。
“誰能說出,這茶是什麼,誰就是贏家。我們就一局定勝負。”孫媛剛發話,大家都躍躍欲試。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起來。
是否懂得品茶,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就比如,有人端起來,就像喝開水一樣,一口喝下去,有的人還會裝裝樣子,假裝着自己是內行,先聞了聞,再抿一口,卻覺得淡然無味,喝不出什麼味道。
曉月並不着急,看着其他人都試了,卻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目光落在茶杯裡的那一小片茶葉上。
孫媛和鄧琴都看了看她,其他人她們也不指望了,這個時候,或許曉月還能猜出點什麼。
曉月一手端着茶杯,放在自己鼻間聞了聞,淡淡的清鮮毫香刺激着她的嗅覺,曉月微微一笑,輕輕抿了一小口,滋味回甘,再看着湯色清澈,心裡有了大概的答案。
“大家既然都試過了,那麼,現在說出你的答案吧!”
“這個,是綠茶!”第一個說話的人,是一個曉月不曾見過的中年貴婦。聽到她的答案,曉月笑而不語。
緊接着,一個個說出來的答案都不一樣,有說綠茶,有說黑茶、紅茶的,也有說普洱,烏龍的。各種答案都有。
最後,孫媛將視線落在了白雲溪和溫雅芝的身上。
“素聞席夫人對品茶之道頗爲喜愛,不知道席夫人以爲,這是什麼茶?”
“這個,我仔細品了一下,這個味道,湯色,應該是康磚三尖,沒錯,就是它。”溫雅芝得意的笑了笑,喝着這味道和自己新買的那個差不多,肯定沒錯,那個鐲子就會是自己的了。
孫媛笑了笑,又問道白雲溪:“席家少奶奶,你以爲呢?”
白雲溪可沒聽過剛剛婆婆說的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她只記得,大多數人都喜歡喝毛尖,這個,大概就是吧!剛剛看孫媛一直不說話,這些人肯定說的都不對。
“這個,是上好的毛尖。”
聽到五花八門的答案,孫媛心裡忍不住笑意,早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些喜歡裝模作樣的人,沒幾個真正瞭解如何品茶的。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如今丟了人,還不自知,自己心裡洋洋得意。
尤其還有平時自說喜歡品茶的白雲溪和溫雅芝,這個答案,倒是和她料到的,差不多。
“曉月,你的答案呢?”
“孫姨今天點的這個茶,想必應該是,茶類中的特殊珍品,白毫銀針。”
白毫銀針?大家都奇怪地看着白曉月,這白毫銀針是什麼,她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
白雲溪見她說出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來,頓時忍不住輕蔑的笑了:“曉月,我知道你怕丟了面子,可是,你在說出答案之前,還是先查一查,別丟了人自己還不知道。白毫銀針是什麼鬼東西,真以爲,你說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名字,就可以矇混過關了嗎?”
剛剛她品茶那副樣子,裝的倒是挺像的,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說一個這樣的名字,大家一聽就知道她是胡謅的,這個茶怎麼可能是她說的什麼白毫銀針。
“哦?既然如此,你如此胸有成竹,那麼你說說,你憑什麼判斷,它就是你說的毛尖呢?你又知道,到底什麼叫毛尖嗎?”
白曉月不怒反笑,對於這樣的人,就應該見一次打一次,即便這樣,她還是不會長記性。看來那天的兩巴掌還是沒有讓她長記性。
“你……這判斷,當然是喝出來的,個人味覺的問題,你自己味覺不好,能怪誰。”
“雲夫人,這我就不得不說句公道話了,我這個兒媳婦,雖然年輕,卻極爲喜歡跟着我品茶,這見地還是有一些的。”
“見地?席夫人不會用詞,那就先回去多看看中國文字再來說話吧!”
“白曉月,你身爲雲家的兒媳婦,在外面如此囂張跋扈,還好,你不是我兒媳婦,不然,我早就氣死了。”
“我家曉月?我覺得很好啊,我就喜歡我兒媳婦囂張的樣子,這纔像雲家的人。”
鄧琴這麼一說,反倒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人家婆婆都這麼說了,她們這些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是她們現在更在意的是,這個答案到底是什麼。
“好了,我們先揭開答案吧!曉月,你是怎麼試出,它是白毫銀針的。”
曉月點了點頭,將茶杯端起,雖然大着肚子,依舊從容不迫,淡定自如。
“要分辨出,茶的品種,除了看茶葉之外,還可以品。這品茶,就可以根據茶的口感,茶香,還有茶湯的色澤來分辨。這茶湯的顏色清澈,滋味回甘,沖泡出來時散發着清鮮毫香,自然就是茶中真品,白毫銀針無疑了。”
曉月看了看白雲溪,又接着說道:“至於堂姐你所說的上好的毛尖,應該屬於黃茶,我們喝的,卻是白茶。而席夫人說的,是黑茶中的一種,根據茶湯的色澤就能夠分辨出來,區別還是比較大的。”
白曉月的補充解釋,無疑是在溫雅芝和白雲溪的臉上狠狠打了兩個耳光。溫雅芝面紅耳赤,白雲溪低着頭,擡都不敢擡。自己剛剛還說她是胡說的名字。
卻不知,原來孤陋寡聞的那個,其實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