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壓下的那一刻,她似乎清醒了,低柔的叫了他一聲,冷昧低頭,她又是閉着眼睛的,他試探着叫她,“唐蘇?”
“嗯?壞蛋!你壓疼我了!”唐蘇錘了他一拳,嬌嗔道。
冷昧忙側了側身體,卻不肯把她有半點放鬆,他單手摟着她,另一隻手胡亂的把身上黏人礙事的衣服扯掉扔下了牀,他再一次俯首仔細的打量着身下的女人,這個屬於她的女人。
越看,身體越熱,理智越不受控制,他喉嚨乾渴,聲音已經完全嘶啞,他低低喚她,“蘇蘇,老婆?”
唐蘇嗯了幾聲,睜開了眼睛,看見兩人坦誠相對的曖昧樣子,她羞紅了臉,扭頭轉向了一邊,冷昧一喜,“你清醒了?”
她咬着脣不語,說不上有多清醒,但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還是知道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酥酥麻麻的,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她很緊張。
他溫柔撫着她的臉,俯身在她耳邊低語,“老婆,該洞房了吧?”他身爲一個正常男人的忍耐,已經達到了頂峰,今晚這情況,他怕他是絕對忍不住了!
他動了動身體,讓她感知自己那蓄勢待發的火熱,眼神近乎可憐巴巴的哀怨看着她,唐蘇臉一紅,縮着脖子埋在了他胸口。
那一刻,冷昧狂喜。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因爲巨大的喜悅在輕輕顫抖着,他緊緊抱住她,用那想要將她揉入身體的力道告訴她自己內心的狂喜,他控制着凌亂的呼吸,碰着她的臉承諾,“我會很溫柔,相信我!”
唐蘇臉紅了又紅,她乾脆閉上了眼睛,心在胸腔裡亂跳着,這一天遲早要來的,她做過好幾次準備,可真正面對時還是會緊張會害怕,藉着酒勁她攀住他的脖子,縮在他懷裡。
冷昧再也不想廢話,俯首去尋她的香甜,他輕輕的吻着她的脣,帶着憐惜的溫柔,然後一步一步加深,一點點往下,以最原始的方式將熱情表達。
唐蘇凌亂了,她只覺得身體裡有一股熱浪在橫衝亂撞,所有的神經都隨着他動作所到的地方集中,本就昏沉的腦袋更是混亂一片,不能思考甚至不能呼吸。
她只能攀着他,也只想攀着他,隨着他的動作情不自禁的將身體弓起,她極力在忍着即將出口的呼喊,突然感覺他將自己的雙腿擡起,她似預料到什麼一樣,抓住了冷昧的肩膀。
“我是第一次!”
冷昧動作一頓,停下了那迫不及待到有些粗魯的行爲,他心疼的摟住她,內心的狂喜再一次似狂瀾般洶涌着,他一直以爲她跟莫鬆天……
她竟然只是自己一個人的!
他吻了吻她的臉,有些後怕,“傻瓜,差點就弄疼你了!”
“你輕點!”喝了酒的唐蘇比平時放得開些,她咬着脣將他放下的雙腿擡起,學着他剛纔的動作,纏在了他腰上。
冷昧虎軀一震,一個用力將她疼惜的抱在懷中,她那若軟的豐腴貼在他胸膛上,脣擦過她的耳畔,那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朵裡,“準備好了嗎?老婆!”
“嗯。”唐蘇忍不住站粟,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
她以爲會很疼,像小說上寫得那樣撕心裂肺的疼,整個身體緊張得像一張繃起的弦弓,冷昧溫柔的撫慰她,讓她一點點放鬆身體,在條件足夠的情況下,他才溫柔的與她合爲一體。
有點疼。
唐蘇眉頭緊鎖,身體不適地緊繃起來,他足夠強壯,第一次的自己要去適應他,儘管他再溫柔,還是會有撕扯的疼痛感,雖然比想象中輕一點。
冷昧被迫停下動作,他撫摸着她,試圖讓她放鬆,有些無奈的生澀道:“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你忍忍,乖!”
“啊?”唐蘇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着眼前的輕車熟路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冷昧一笑,趁她因爲驚訝而忘了疼痛的時候,進行新一輪的攻勢,出乎唐蘇意料,疼痛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被一層又一層蕩過來的柔情波瀾給包裹着。
她感覺全身就像置身在雲端,不斷的被拋起落下,她只能攀附着他,緊緊纏着他,完完全全屬於她的男人。
“冷昧……”
她嚶叮着的低喚,比他想象的還要動聽百倍,刺激得冷昧幾欲發狂,溫度一點點不斷上升,空氣中灼人的熱度愈演愈烈,像是一場熊熊的大火,要將一切激情燃燒殆盡。
激情褪去,唐蘇已倦得無法動彈,男人卻不知倦怠的親吻着她,溫柔地替她輕輕按摩,緩解她第一次就這麼瘋狂殘留下的不適感。
牀上微溼,不知是汗液還是水漬,又或者是釋放的激情,唐蘇翻了個身羞澀的埋頭在他懷裡,不讓他再碰自己,冷昧停下動作,低頭凝視着小臉紅得幾乎滴血的女人,他滿足的吻了吻她。
“我想洗洗!”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纏綿,唐蘇有點不太適應。
看了看凌亂的牀鋪是需要整理下,冷昧也不穿衣服,爬起來伸手抱起完全醒酒的女人,她在他懷裡掙了下,“我自己去!”
“都這時候了,還害羞?”他輕笑了一聲,將她放入浴缸,給她放好熱水出去。
唐蘇洗好後,正爲難着要怎麼出去,浴室門被再次推開,冷昧拿了張大浴巾過來示意她起身,她紅着臉不肯動。
他低下頭,邪肆一笑,“想在水裡?”
“纔不是!”唐蘇立馬否認,趕緊站起身來,奪過浴巾將自己裹住,整個過程臉都還是紅的。
隨後,他很自然的將她抱起,放在了換好了新牀單的大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後,他點了點她的鼻子,“等我!”
唐蘇沒穿衣服,連浴巾都被那男人抽走了,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起身去找睡衣來穿,可身體疲軟無力,根本力不從心,想着適才男人的兇猛樣子,哪裡有第一次的影子?
不是說男人的第一次大部分都是以秒計算的嗎?可這男人威猛得幾乎以小時計算,他是奇葩嗎?
冷昧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出來,本想在曼妙的第一次後,跟女人好好聊聊天,延長一下適才欲仙欲死的滿足感,誰知他躺上牀時,女人只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睡容。
“妖精!”低聲在她耳邊嘀咕着,他小心給她扯好被子,伸手到被中將她攬入懷中。
夜,靜靜的,當激情淡去,暖暖的寧靜將空氣中灼熱的氣流化成甜而淡的味道,也許這就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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