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被他掀起的溫柔所籠罩,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的微微睜眼,在月夜海邊偷瞄吻着她的男人。
他輕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閃動,有讓女人都嫉妒的光潔皮膚,乾淨到連毛孔都是隱形的,他高挺的鼻正摩擦着她的小鼻子,脣舌在一寸寸的溫柔描摹她的脣形,他似乎很投入,連她這樣看着他,他都不曾發覺。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好好的接吻就接吻,她爲什麼非要這樣看着他,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難道不會影響美感嗎?她暗罵自己無聊,也學着他慢慢閉上眼睛。
原來,閉上眼睛才能真正感受到接吻的美妙,此刻的他好溫柔,帶着濃濃深情的吻將她淹沒,讓她在一團雲霧間迷失自我。
她全身酥軟,輕輕靠在他身上,將全部的力量都依託給了他,她感覺他將自己抱起,雙腿離開地面的時候,她好像要暈了,不知道做了什麼,她躺在了地上。
她半睜開眼看着壓在身上靜靜凝望她的男人,有些緊張的捏住了他的衣服,她知道這個眼神這個動作代表着什麼,她臉一紅閉上眼睛,將自己放鬆。
手垂落地面,她伸手一劃,趕緊收回了手,她摸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
她想撐着身體坐起來,才發現手觸到的地方,都是毛茸茸的,她低頭一看,這麼近纔看清楚,原來這是一塊平整得如同一張大牀一樣的大岩石,上面被鋪上了暗色的地毯,所以她在上面望下來,一片黑漆漆。
男人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順着她身體的弧線壓了下來,唐蘇伸手一擋,將他一把推開,“你在耍我?”
這地毯不是他事先準備好的嗎?那他掉下海里,也是他設計的咯?就是爲了看看她當時的反應?他知道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害怕!
她氣惱的樣子讓他有些內疚,他伸手試圖抱住她,被她很果決的推開,“耍我很好玩嗎?還是我傻乎乎的樣子,很好笑啊?現在,你滿意了吧!”
迎上她的怒目相視,冷昧很坦然的點了點頭,“是,我很滿意!”
唐蘇嗤笑一聲,站起身來就走,冷昧上前一把將她拉住,從身後緊緊摟住她,身體受桎梏,她怒火更甚,用力掙扎起來,兩人一前一後,面朝大海,進行力量的角逐。
“我當然滿意,看見你爲我緊張,爲我焦急,甚至爲了……”冷昧雙手一收,已不願再給她逃走的機會,在她耳邊輕嘆道:“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在深夜爲我跳下無人的海?”
“是我急昏了頭,傻還不行嗎?”她狠力動了動,就是睜不開,咬牙賭氣道,“再說,我只是想遊個泳,誰要救你了,自作多情!”
“的確夠傻的!”冷昧輕笑了笑,根本不受她的氣話影響,心情好得不得了,隨後他又正色道:“但是,下不爲例,太危險了!”
“要你管,你放開我!”唐蘇又惱又羞,恨不得躲進海水裡。
“你若不要我管,那我才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他附在她耳邊,吻了吻她的耳垂,“記住,下次不要爲了我,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記住了嗎?”
他炙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上,激起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停下動作,他的語氣就似春天裡最溫暖的風,輕輕拂來讓你連一絲脾氣都沒有,她愣愣的點了點頭。
冷昧伸手一指,“你看!”
此時,月亮已經漸漸下落,掛在一條直線的海上,倒映在海水中,影子與月亮連接,匯成一個又大又圓的月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她不由,喃喃念出這句詩來,爲這美景看癡了。
“絕不願意跟你分隔天涯來共此時,我要以後的每一次賞月都有你在身邊,這樣抱着!”冷昧語氣一硬,“聽見了嗎?”
“你還真是霸道得很呢!”好端端的浪漫安靜氣氛就被這樣破壞了,唐蘇只能無語。
他無所謂一笑,“只要留你在身邊,霸道一點又怎麼樣?”
他語氣灼灼,似乎別有深意,今晚的他特別不同尋常,唐蘇轉開頭故意不看他,顧左右而言他,“我們該回去了吧?燒烤好了吧?我餓了都!”
“你就不能給我點氣氛?”冷昧失笑,這個女人還能更不懂情調一點嗎?
“什麼氣氛啊?”她裝傻。
逗得他莞爾,捏了捏她的鼻尖,緊緊盯住她,“向你表白的氣氛!”
早有預警他要做什麼,可她絕沒有想到他會……她愣了足足三秒,很不自然的揮手一笑,“開什麼玩笑呢!”
他一把扣住她,將她拉近在懷中,緊緊鎖定着她,雙眸有極爲霸道的認真,“誰跟你開玩笑了?早在求婚時我就說過,不是玩笑!”
她鼓着腮幫子,震驚的看着他,氣得他低語咒罵,“你是木頭嗎?就一點看不到我對你的好?嗯?還是你故意在裝傻?”
“有你這樣的嗎?”表白就表白,怎麼變成質問她了?她哪裡裝傻了,哪裡是木頭的,又哪裡不知道他的好了,只是不曾往哪方面去想而已。
也似乎有點不敢去想,越是相處就越是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優秀,這麼優秀的男人娶了自己還算了,還愛上自己了?她不敢那麼自戀。
“有你這樣的嗎?”冷昧抵着她的頭苦笑,“我在向你表白,你就給我這種反應?”無數次經歷已經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多時候太不懂情調了。
“你這是表白嗎?你又沒說你、你……喜歡我!”她紅了臉,有些緊張侷促的咬着嘴脣。
“嗯?”他輕笑,用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我還以爲你不懂呢?原來你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啊?那你說,你應該做什麼?按照常規,不是應該激動的抱緊我,然後主動獻吻嗎?”
他拉了拉她,示意她主動。
唐蘇不滿,“你都還沒說呢?”
“非要男人主動啊?就不能你先吻我,然後我深情的告白?”他故意逗她,看她小眼睛往上瞟的樣子,分明有點得意的成分,若是再繼續寵着她慣着她,他只怕永遠也休想得到她的一點點主動了,他偏不說。
“不能!”她瞪了瞪眼睛,你應該早就知道人類跟妖孽的區別,我可沒你那麼厚臉皮,這話她只敢在肚子裡說,不敢說出來。
“那算了吧!”他嘆了嘆氣,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低聲笑道:“還是我來深情吻住你!”
這話,有半開玩笑的成分在,唐蘇以爲自己聽後一定會笑出來,可對上他驀然深情的眸,她竟有幾分呆,只癡癡的看着他,任由他一點點低下頭。
夜裡的海風吹久了,身上就有些冷了,被他抱着,感受着他溫熱的脣溫柔的覆蓋,她內心比這海水還不能平靜,一圈一圈盪開一層一層漣漪。
不知什麼時候,他把她放下,兩人平躺在海邊,聽着海水的聲音,看着漫天的星空,靜靜的,手牽着手,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
靜謐的浪漫比蜜還要甜,唐蘇在清新的空氣中深吸了口氣,感受這份舒暢,氣一吸進來她小鼻子一皺,然後像只嗅到了腥味的貓,興奮的睜開了眼睛。
“我喂到燒烤的味道了,好香哦!”
冷昧失笑,寵溺的看着她,“花越的燒烤可是一流的!”
“那還等什麼啊?”她一把從地上跳起來,手腳並用的往岩石上爬,比來的時候不知大膽了多少倍,也興奮得很。
他失落的跟在後面,完全不用幫忙,他知道自己作爲一個成熟男人,不應該跟燒烤爭風吃醋,可內心的小酸楚還是讓他不斷在思索,該怎麼樣讓這個女人在乎上他,也敢於表現出對他的在乎。
緩慢通過岩石小堆,在唐蘇準備一步跳下大岩石時,冷昧抓住了她,他率先下去,朝她伸出了手,“過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下去!”一米多的岩石,她還是有信心可以安全的跳下去的。
他不移開,只是伸着手,她咬了咬牙,這男人還真是矯情,難不成是打算在下屬面前秀恩愛啊?在這黑夜漫漫的海邊?
“你揹我吧!”她突然道,被他抱過很多次,卻沒有被背過,在海邊揹着她走在沙灘上,不是比抱着更舒暢嗎?
他寵溺一笑,轉過身來將背朝向她,唐蘇也不遲疑,一把跳了上去,“快,趕在被童笑吃光光之前到達!”
“好大的膽子,敢把我當馬一樣使喚!”他佯裝發怒,卻在按照她的吩咐,加快了腳步。
“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跑得更快!”
“你確定?”明知她是激將法,就是吃定了他不會放她下來,他還是願意上當。
“當然,確定!”唐蘇篤定,他揹着她,還能比她一個人跑得快?她纔沒那麼弱好不好!
“那你看好了!”彎了彎膝蓋,冷昧重心一低,做好準備後,他拔腿就跑,在海風中如風一樣的馳騁起來。
唐蘇興奮的張開雙臂,在他背上大笑,他速度極快,若是真的跑起來,估計她會追不上他,那麼快的速度,在他背上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害怕摔下來,好像篤定了他會保護好自己一樣。
燒烤旁,幾人都側頭看着海灘上歡樂大笑着的男女,花越與花年對望了一眼,都欣慰的笑了,能讓爺這麼開心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童笑癡癡的看着,發出感慨,“好羨慕哦!算了,我還是多吃點燒烤吧,不給他們留!”
遠遠的,唐蘇看見她拿了最愛的雞翅,她急得大叫,“童笑,你丫給我留點!”
“你還是好好春花秋月的浪漫去吧,燒烤就由我全權消滅得了!”
見狀,唐蘇忙從冷昧背上溜下來,衝向童笑進行雞翅護衛戰,兩人笑鬧在一起,又玩又鬧的不小心就吃撐了。
夜已經很深了,幾人卻毫無睡意,披着衣服坐在沙灘上看星星,時不時說一些話,唐蘇暢快的張開雙臂,她想她這一輩子都會記得今天,會記得這片海,這片星空,以及這些人,這份快樂。
她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低頭笑了笑,也會記得那霸道的表白,記得那個擁抱,那個吻,也記得他的捉弄,如果快樂永遠不消散,該多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時身邊暖暖的,正在一個堅實的懷抱當中,她揉了揉眼睛,“現在哪呢?什麼時候了?”
“天快亮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看到日出了!”冷昧給她攏了攏被子,這個時候的溫度最低。
“我們還在海邊?”唐蘇驚喜的坐起來,“好難得的時光啊,我們出去轉一轉好不好?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海邊露營的機會了!”
“你若喜歡,以後還可以來!”冷昧拉住她,將她按回在身邊,“既然你說時光難得,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她在他身邊酣睡,可知道他有多受折磨啊?想要她,又不捨得把她弄醒,只能忍着。
唐蘇不自在的紅了臉,皺着眉道:“有人呢!”
“小點聲不就好了!”海水潮起潮落的聲音很大,他們的帳篷離那邊較遠,就算聲音大點,他們也不一定聽得見,再說聽見又如何?
唐蘇無語的瞪着這妖孽,“這怎麼小聲啊?”
“不知道?”他看着她。
她點點頭。
“待會做起來,不就知道該怎麼小聲點了嗎?”
她一個白眼,死妖孽!
她還沒答應,他已經不安分的開始動作起來,這頂帳篷是最大的,容納兩個人在裡面活動還算寬鬆,可要做那種運動,總覺得有幾分說不出的曖昧感,她抵在他胸膛上不讓他靠近,“不要!”
“要!”他往下壓,開始探索着她身體的敏感。
她固執搖搖頭,“不要!”
“他要!”他索性抓住她抵抗的手,放在身上最熱的地方,讓她與他感同身受。
她手一顫,趕緊躲開,驚慌之際忘了反抗,被他牢牢壓制住,他曖昧的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喃語,“時光難得,乖!”
不知是他的氣息有迷魂作用,還是他的話語,她微微掙了掙便閉上了眼睛,在他準備最後一步時,她緊張低語道:“小點聲!”
他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樣不就沒聲了?”
唐蘇臉一紅,都怪他每次都好猛,惹得她根本忍不住,每次都會叫出聲,他竟敢嘲笑自己,她張嘴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他就趁這個檔口,佔據了她。
這變化,讓她輕呼出聲,他是故意使壞一樣,刻意加大了動作,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攻擊,讓她忍不住陣陣嬌吟,又不敢大聲,拼命忍住,越是這樣身體越是敏感,很快她就氾濫得有些狼狽了。
軟軟的攀附着他,腦袋一片空白,只彷彿置身雲端,又無盡的仙雲繚繞,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男人在她耳邊笑了一聲,“還不起來?可要錯過日出了!”
她動了動身體,臉爆紅,他居然在結束以後,還不肯離開她,緊緊的貼在她身體裡,只動了一下,她有點不敢動了,因爲她感覺他在變化,她哀怨的看着他,“你不會吧?”
不要不要,她還要看日出呢,等他完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清晨,最是敏感時,冷昧哀嘆一聲,強忍着各種不捨退了出來,吻了吻她的臉,開始給她穿衣服。
唐蘇紅着臉,在暗暗的帳篷裡快速把衣服穿好,爲防止被發現什麼,她還故意拿了條大毯子把自己裹住,鑽出帳篷時,天空還只是剛剛出現了一點朝霞。
他們離帳篷聚集地有幾十米的距離,她平復着各種羞澀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坐在童笑身邊,她扭頭看了看唐蘇,“睡得好嗎?”
她竟然心虛得臉紅,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冷昧已摟住她的肩膀坐在她身邊,衝其他人一笑,答得更是極有深度,“當然!”
“還看不看日出了!”唐蘇不悅,有這麼一堆人調侃她一個的嗎?
冷昧低笑出聲,他扭着頭只看着臉比朝霞還紅的女人,她比日出更值得看。
“哇,好美!”
當朝霞一點點佈滿整個天空,一輪初升的紅日在海天之間慢慢鑽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爲這自然美景所沉醉,唐蘇更是不禁驚豔出聲。
她癡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一切,她發誓要把這美景永遠印在腦海裡,把這一天的全部印在心裡,到老了也不要忘記。
在她癡癡看着日出的時候,有人在癡癡看着她,她要記下快樂和美景,有人只需要記下快樂中的她和美景下的她,僅此而已。
天,很快亮了,整座城市恢復了生機勃勃,看日出的代價就是看完後的睏倦,冷昧安排她跟唐蘇去療養院的別墅休息,他則去了療養院。
等她們睡醒來時,花越在樓下等着,接她們過去療養院吃中飯,吃完後冷昧與花年要回S市了。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那我們呢?”吃完飯後,唐蘇竟有點不捨。
“你們想回去了嗎?”
唐蘇看着童笑,童笑道:“一週的假沒幾天了,我想回一趟老家!”
“我也想回去看看爸媽!”她們倆臉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之前來的時候還有點印記,只騙外婆說是兩人騎自行車摔的。
“那就一起回去!”冷昧抱了抱老太太,“外婆,有空我就會過來!”
“外婆,等下個週末,我一定來!”唐蘇親了親老人的臉,童笑也跟過去抱了抱老人。
“好,蘇丫頭,笑丫頭,都來!”老人高興笑着,眼底還是不捨,唐蘇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她簡單說了一句,第一個快步離開了療養院。
回到S市,花年將童笑送回了住處,唐蘇則跟冷昧回了家,一把她送到家,冷昧便要離開。
“這麼急嗎?你昨晚都沒睡!”他似乎不止一夜沒睡吧,她在海南的這段時間,他兩邊跑,縮短了好多休息時間。
“這兩天耽擱了一些事,我先去趟公司,晚點回來,你吃過飯後早點休息!”他一邊收拾着文件,一邊道。
“這麼忙還去海南幹嘛,弄得現在這麼趕時間!”唐蘇嘟囔道,莫名有點心疼他了。
收拾好東西,冷昧好笑的看着她,“你說我去海南幹嘛?”
幹……
想起他那些流氓的話,唐蘇臉一紅,“你趕緊走吧,我收拾一下回家吃晚飯吧!”
“你簡單收拾下,我送你!”
“不用,不耽誤你時間,我自己開車去,等吃過晚飯自己開車回來,你忙你的吧,快走快走吧,你這樣等着我,我反而不自在!”唐蘇不容分說的將他推出門。
冷昧再三叮囑她注意安全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看着他的樣子,唐蘇不禁好笑,可等聽到他驅車離開的聲音,心裡又忍不住有點失落。
她敲敲自己的腦袋,這也太誇張了?晚上就可以見面的啊,還失落還不捨,矯情,太矯情了!
難不成,他們已經到了熱戀期?不不不,他們還沒戀呢!
休息了這麼久,唐蘇已經忍不住要去上班了,所以等冷昧一出門,她就去了公司。
田曉琴吃驚的看着她,“不是說不舒服,請了一週病假嗎?怎麼就來上班了,身體沒事吧?”
一進公司就有人關心自己,唐蘇揚眉笑道:“不要緊,已經沒事了,請這麼長時間的假,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添麻煩就好,趕緊的,下期刊目的工作去準備着!”田曉琴笑着離開後,唐蘇才發現公司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想必是因爲吳氏海鮮選稿子的那件事吧,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風波還沒過去,她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靜下心來工作。
“喲,一出事就請假,還真是聰明!”黃珊珊穿着一身亮黃色職業裝,側身靠在她的辦公桌上,看着她。
她不解的看着黃珊珊,“什麼出事就請假?”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黃珊珊諷刺笑着。
她更是不解,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乾脆一次說清楚,這樣陰陽怪調的,有意思嗎?”
“好,那我就直接戳穿你得了!”黃珊珊尖銳一笑,“全公司都在議論,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來討好華主編,讓她爲了你區區一篇稿子,鬧到了上面去,現在她被停職在家,要她反思清楚後纔來上班!”
“你說什麼!”唐蘇驚詫的站起來,“華主編停職在家?怎麼可能,她不是最得公司信任的嗎?”
“再得公司器重也不能恃寵而驕啊,也是時候給她點教訓了,她公然與吳氏海鮮的人對峙,甚至罵吳倩嬌沒文化,你說吳氏海鮮會就此善罷甘休嗎?”黃珊珊得意道:“爲了這點小事,真是不值啊!”
唐蘇重重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原來華主編是一個原則性這麼強的人,雖說她的稿子與黃珊珊的稿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層次來,可畢竟也是一篇稿子而已,變通一下對華主編壓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卻秉着原則,不肯退讓,這是個怎樣的女人!
她在Ricky十幾年了,現在被停職在家,心裡一定不好受吧?萬一Ricky藉故把她給開了,那可怎麼辦?
唐蘇心亂如麻,她丟下工作找到了田曉琴,“曉琴姐,我聽說華主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現在華主編的工作暫時由我代管,我接手後才知道,工作是這麼多這麼繁重,內容部沒有她,還是不行!只是,上面沒有鬆口的意思,幾次找我去,都有要空降一個人下來的可能,暗示着讓我*日後好好扶持新主編!”
“什麼,這麼嚴重?”唐蘇吃了一驚。
田曉琴按了按她的肩膀,“華主編跟我打過招呼了,讓我告訴你,你不用爲此事自責,因爲她並不是爲了你,而是她的原則問題,讓她不得不爭。她在Ricky十幾年,業績有目共睹,有多少人敬仰她,也有多少人嫉妒她,盯着她位置的人不少,但是有能力的不多!”
“如果華主編真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以她的能力和聲威換個地方也許能更上一層樓!”
話雖這樣說,可唐蘇心中的石頭怎麼都落不下來,說不自責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自責也會爲華楚抱不平,爲可惜了這樣的人才而難過。
晚飯,冷昧不悅的看着一直在發呆的女人,伸手敲了敲她的碗,“想什麼呢?”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唐蘇臉色暗暗的,提不起精神來。
他挑了挑眉,“工作不順心?”他正想她換個輕鬆簡單的工作,能多點心思放在他身上,最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
唐蘇想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聽完後冷昧皺着眉,“你怎麼對一個女人這麼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