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的質問,一句句尖銳得像一把刀,讓冷昧明明是事實的辯白,顯得那麼虛軟無力,“我喝醉了,我以爲是你!”
“喝醉了?”她大肆冷笑,“這是不是所有男人噁心的藉口?你連我都分不清,又還有什麼好說的?冷昧,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想要你滾出我的生活!”
“你知道這不可能!”冷昧雙手死死握成了拳,她刻意的折磨也好羞辱也好,他都可以忍耐,唯獨不能忍受的就是她要離開!
她冷聲一笑,“那你是打算這麼耗下去是嗎?冷昧,這一輩子你都休想碰我了,因爲你一碰我,我就想吐,而且我會忍不住,吐在你身上,如果你確信在這種情況下,你也能保持熱情的話,你儘管耗着吧!”
“反正我無所謂!”她拉起被子把自己蓋好,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見他,淡漠的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平靜了片刻,堅定道:“我不會任由你這樣,我會把你治好!”
“你纔有病!”唐蘇突然激動起來,瞪着眼睛惡狠狠看着他,“不就是遇見了幾個人渣嗎?我還能自己瘋了不成?你不值得,你不配,你滾!”
“是,我不值得,我不配,那你就不應該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折磨你的孩子!”每提一次孩子,冷昧的心就如同被刀多捅一次,明明是貽笑大方的謊言,她還得說得冠冕堂皇。
她殘忍笑了,“你聽清楚了,我折磨得是你的孩子!”
冷昧差點窒息,孩子沒了的話幾乎衝口而出,觸到她眼角淡得近乎不易察覺的憂傷,他什麼都沒說,他還不瞭解她嗎?口硬心軟!
“如果,你不想吃我做的飯,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做好送過來,你折磨誰都可以,我不准你折磨你自己,聽明白了嗎?”
“冷少這話聽着,像是多深情似的,不過你貌似找錯對象了!”
唐蘇划向他的目光比陌生人還不冷漠,冷昧真覺得自己是來找虐的,而虐的是心,比什麼都難受,他在她牀邊站了站,她已不再理他,他便默默給她端了一杯熱水放在她牀頭。
結果,她睜開眼睛,一把將水杯揮落在地,滾燙的熱水從杯子裡濺出來,灑在她手背上,她像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又躺在了牀上。
冷昧真是連脾氣都發不出來了,不顧她的反對,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洗漱室的洗手檯上,抓着她的手放在冷水下淋,他真不知道是該罵她,還是該罵自己,他索性一言不發。
他很用力,生怕她會不聽話動彈,唐蘇被他那樣抱着,感覺渾身不自在不舒服,他面色緊繃,神色很是嚴肅,她也不想惹毛了他,繼續無謂的糾纏,乾脆不說話,任由他衝着手背。
她又被扔到了牀上,強行被護士塗抹了燙傷膏,護士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唐蘇覺得特別好笑,在他們眼裡,她現在就是個神經病是嗎?沒事就喜歡玩自殘?
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要喝他倒的水,他的假情假意讓她覺得異常的噁心,只是她沒想到會被熱水燙到自己,就算冷昧不幫她處理,她也會一個人處理的,只是不想在他們面前。
算了,瘋子就瘋子吧,瘋子更容易被拋棄,不是嗎?
她現在完全就是一種求拋棄的心態,只有被拋棄了,她纔能有新的人生,也許新的人生不需要愛情,不需要男人!
山苑別墅。
冷歡讓方姨做了一桌子冷昧愛吃的菜,她巴巴等了他一個小時,他也沒回來,她有點坐不住了,四處轉悠。
明明是他打電話回來說,要回來吃飯的,讓她在家等他,怎麼到了飯點了,他又不回來?天都黑了!
“方姨,你給少爺打了電話,就說飯菜已經好了,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好的!”方姨沒有問她,爲什麼不自己打,不過想也知道,她大小姐抹不開那個面,又或者想要矜持一把。
電話響的時候,冷昧正坐在唐蘇對面,她面前擺着打包回來的精緻菜餚,兩人僵持着對峙。
看他有電話進來,唐蘇冷冷笑了一下,“還不接嗎?”
冷昧眉毛皺了皺,對這個打斷了他們談判的電話很是不悅,見是山苑別墅打來的,他纔想起約了冷歡。
“少爺,飯菜已經好了,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再等一個小時,她要是餓了,讓她先吃!”說完,冷昧直接收了線。
再看向唐蘇時,發現她嘴角有一種極其諷刺的笑,他硬了硬嗓子,“吃飯!”
“冷少,你不覺得你很扭曲很變態嗎?有時間在這裡用各種手段逼着我吃飯,您還不如回去陪着您的好妹妹共度燭光晚餐啊,要知道她沒有你,吃不下飯,而我看見你,吃不下飯!”
唐蘇極度厭惡的看着他,她現在才知道,他這麼帥的一張嘴臉原來可以這麼噁心,這邊深情款款,那邊款款深情!
“你把飯吃了,我馬上就走,否則我一直守着你,直到你肯吃飯爲止!”冷昧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既然不想見到我,把飯吃了,如你的願!”
他真沒想到,這輩子有用這種方式逼迫別人的機會!
唐蘇眉宇間一陣煩躁,她擡手就想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揮散在地,還未動作就被冷昧識破了,“還要我再說一遍,是嗎?”
她動作微微的停頓,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冰冷笑道:“你掃落的飯菜,就是你爸媽丟掉的生活來源,我說到做到!”
唐蘇目光通紅,她真寧可自己瘋了,瘋得聽不懂他的話,瘋得連自我都丟了,免得到了這一步,還是投鼠忌器,還是被這個男人掌控在手心裡,她仰面大哭,“我恨你,我恨你,你滾,你滾!”
“想讓我滾,就吃飯!”足足三天,她不吃也不喝,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限,不是逼到一定的程度,他也不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來逼迫她。
“不是我不吃,是我吃不下,我噁心!”唐蘇痛苦的捂着腦袋,她蜷縮在了牀上,“我滿腦子都是莫鬆天和吳倩嬌那白花花的,都是你和冷歡那變態的纏綿,我要瘋了,我真的快瘋了!”
她真的恨,恨上天爲什麼給她兩個背叛的男人,而她這一輩子最不能接受的又偏偏是背叛!
她越哭越激動,胡亂搖着的腦袋,有種要瘋狂的趨勢,冷昧察覺到不對,趕緊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唐蘇,你別這樣,莫鬆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他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了,別拿他折磨自己!”
“我和冷歡什麼事都沒有,你乖乖把飯吃了,我明天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別被這種不該有的誤會給困住了,我不會背叛你,你記清楚了!”他扣着她的肩膀,讓她擡頭看自己。
虛弱的身體,加上激動的情緒,唐蘇覺得腦袋很懵很難受,她暴躁得抓向了冷昧的手,尖銳的指甲扣入了他的肉裡,想逼得他鬆開自己,可他紋絲不動,她急了,咬着牙抓向了他的脖子,她很用力很用力,他還是不動。
眼看着他脖子上溢出了鮮紅的血液,那豔麗詭異的顏色刺激了她,她雙手還是亂揮亂掃,直到牀上桌被她一腳踹到了地上,瓷片摔碎的清脆聲,才拉回她的思緒。
看着地上的狼藉,她突然想到冷昧的話,她想解釋卻觸到他黑沉似鐵的臉色,她全身不自覺的發着抖,開始往角落裡縮,她搖着頭雙手在眼前抗拒得揮着。
她這個樣子,冷昧的心都快被她揪得出血了,他不敢碰她,又不敢放任她,心急如焚的坐在她身邊,卻什麼都做不了,他重重嘆出口氣,無奈得嗓音沙啞難聽,“蘇蘇……”
她眼睛動了動看向他,眼裡竟然有一種陌生感,是一種不太認識他的那種小心翼翼的窺探,冷昧的心一沉,想要去抱她,結果他剛向她伸出手去,她就受了驚嚇似的想逃。
她身體太過虛弱,剛剛下地就暈了過去,他一把接住了她,只覺得她輕得就像一張紙片,隨隨便便一陣風颳來,都能把她從掌心颳走,他緊擰起眉毛,眼眶裡還是落下了一滴淚,剛巧滴在她的眼角處,就像是她哭了。
等她輸好液,冷昧整個人都焉了,他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看着醫護人員忙碌,又看着他們離開,他甚至沒動一下。
短短几天時間,他像是老了十歲,滄桑得終於有了三十歲男人的樣子,範亦謙卻看着不順眼,永遠狂傲充滿能量的男人,憔悴成什麼樣了?
他們倆這是在相互折磨,而外人根本幫不上忙,一切全靠他們自己,有時候他在想,也許冷昧放手,給唐蘇自由,兩個人會不會更好些?
唐蘇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離開他,而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挽留住她,偏偏她不領情,反而更爲牴觸,一來二往,兩人都遍體鱗傷。
“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安排了護士二十四小時守候!”他拍了拍冷昧的肩膀,低聲說道。
“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守着!”他出口的嗓音,沙啞到難聽的程度,越是感覺到失去的時候,就越是拼命想要挽留。
範亦謙輕嘆一口氣,“有時候,試着放手,會不會更好點?”
“不可能!”冷昧聽到這話時很敏感,他尖銳笑道:“範亦謙,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當時查出她舅舅就是害死我爸媽的兇手,而她爸爸也難辭其咎時,我都沒想過要放開她,現在孩子沒了,我更加不會!”
他停頓了下,聲音帶了絲顫抖,“孩子沒了,她總會發現,讓她帶着誤會和被欺騙的怨恨離開,你覺得這輩子我還有機會找回她嗎?”
“你覺得我這樣的男人,還能找到另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嗎?”他擡了眸,直直盯着範亦謙,“三十年,才遇一次,一輩子有幾個三十年?”
範亦謙緘默了,他按了按冷昧的肩膀,什麼都沒再說。
這樣的男人,範亦謙一輩子都沒想過,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冷漠無情沒有愛的完人,愛情跟他沒有關係,誰知他會愛得這麼深!
他在休息室睡了一夜,冷昧在病房裡坐了一夜,清晨的時候,他推開門進來,跟他說:“她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範亦謙愣了愣,“爲什麼?”
“我怕她再受刺激,讓她冷靜會,我還有事要處理!”冷昧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好好照顧她,拜託!”
能讓他說出拜託這兩個字來,該是何等的大事,範亦謙頓覺壓力山大,他嚴肅且認真的點了點頭,如同當年醫學宣誓一般。
山苑別墅。
冷昧將車停入車庫,在玄關換了鞋子,走進大廳時怔愣了一陣,餐廳區冷歡呆坐着,她面前的餐桌上擺着豐盛的飯菜,看樣子早已冰涼,桌子中央擺放的蠟燭也早已燃盡。
她就這樣等了他一夜?
冷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滋味,他疼惜的走上前,摟了摟冷歡冰涼的肩膀,“怎麼坐在這?”
“等你啊!”她擡起眸,眼神很執着。
他不禁有些愧疚,嘆息道:“傻丫頭,就這樣等了一夜,不累麼?”
“不累,你說你再等一個小時就回來了,我以爲那就是下一個小時,不想去睡怕錯過你回來的時候,誰知一等就是一夜,不過也值得,你不是回來了嗎?”
冷歡沒有怨恨,還在笑眯眯的,要是換做以前,不得大吵大鬧起來?冷昧更覺愧疚,摸了摸她明顯憔悴下來的臉,“歡歡,你真是長大了!快去睡覺吧,熬了一夜了都!”
“我不困。”冷歡執着的看着那一桌子菜,“菜都冷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吃個飯,可惜了!”
她軟綿綿帶着惋惜的嗓音鑽入耳朵裡,冷昧突然想起,昨晚爲什麼不回來,就是爲了逼着唐蘇吃一口飯,以前她也會這樣等他,現在連吃他一口飯,她都不願意了。
他突然有點擔憂,擔憂哪一天冷歡也不會再這樣等他,那他的人生還剩下什麼?他心頭一緊,便站了起來,“沒關係,我重新做,你想吃什麼?”
“哥,”冷歡有點感動的眨眨眼睛,她小貓一樣靠過去,撒嬌道:“我看你已經很累了,就不要那麼辛苦了吧?從小到大都是我吃你做的飯菜,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我給你下面條?”
“好!”冷昧疲倦一笑,心裡繃成了一根直線的弦終於鬆了鬆,他坐到沙發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冷歡有模有樣的繫着圍裙在廚房裡轉悠。
那晚,他怎麼就可以混蛋的把冷歡當成了唐蘇呢?又是誰把視頻拍了下來發給了唐蘇?匿名的發送者,他想了方法破解,卻也是一張沒有填寫身份的電話卡。
或許現在去追究是誰拍的視頻,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他要怎麼說服冷歡跟他一起去唐蘇面前作證呢?畢竟這件事實在很難開口。
昨晚約了她,就是想回來談這件事,結果讓她空等了整整一夜,她被他養得那麼傲嬌,何時等過誰呀,何時爲誰下過廚啊!
他還混蛋地做出那麼羞於啓齒的事,竟然還要當着她提一遍,然後要求她去跟唐蘇解釋,怎麼想怎麼荒唐,恨不得重重一拳砸死自己算了!
所幸,沒有吻,更沒有其他親密接觸了,否則他將同時對不起兩個生命中最疼愛的女人!
舒服的沙發,熟悉的地方,思緒一來倦意也來了,畢竟是一夜未眠的人,冷歡端着麪條喜滋滋的過來時,發現冷昧已經睡熟了,他緊閉的眼睛下有一圈青色,整個人疲憊得不成樣子!
那個唐蘇,到底是怎麼樣的魔鬼,把她好好的哥哥折磨成什麼樣了?冷歡狠狠磨牙,心疼得不捨得叫醒冷昧。
方姨說得沒錯,這些天他因爲唐蘇的事早已焦頭爛額,如果這種時候她再向他使性子發脾氣,他將會更加煩躁痛苦,肯定會因此遠離她,如果她給他體貼關心,讓他在那邊受了氣傷了心以後有個棲息的地方,他就能有個起碼的放鬆。
冷歡癡迷的看着他,輕輕靠在了他大腿上,這麼好的男人唐蘇不珍惜,她珍惜!
唐甦醒了,手上殘留着輸液後的痕跡,她呆呆看了看,擡手按了呼叫器,護士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唐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
“給我手機!”她開了口,難得的平靜。
“您的手機我們沒有,但我可以拿我的手機給你用一下,或者拿醫院的移動電話過來?”護士很溫柔,笑得很隨和。
她皺着眉,捏了捏鼻樑,“我不記得號碼,我要我的手機!”她已經好幾天沒聯繫爸媽了,不知道他們情況怎麼樣,冷昧那個變態到底有沒有對他們做什麼。
“這個……”護士試探着問了句,“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找冷少,讓他……”
“不用了!”唐蘇搖搖頭,一提到冷昧,她就想起了手機裡的內容,那部手機她這一輩子都不想看見。
意識到自己犯了雷區,護士連忙關心道:“那,需不需要我去找其他的手機過來?”
“也不用了,我餓了,能不能……”
她還沒說完,護士就驚喜道:“你餓了?那我馬上讓食堂給你送營養餐過來好嗎?”
她驚喜萬分的樣子,倒是讓唐蘇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點點頭,“麻煩你了,不過我吃東西的時候,請你不要讓那個人進來,我怕我會吐!”
那個人自然是說冷昧,護士知道,只是不能理解,那麼帥氣的一個人陪在身邊,不是應該胃口大增嗎?爲什麼她會想吐,哎,真是暴殄天物啊!
冷昧是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的,他下意識去摸口袋,腿一動就把趴在他身邊的冷歡驚醒了,她揉着朦朧的眼睛看向他,“哥?”
“嗯,你怎麼睡在這?”冷昧皺了皺眉,將她從地上拉起,放在了沙發上,看電話是範亦謙打來的,就馬上滑下了接聽鍵,“怎麼?”
“她吃飯了!”範亦謙的聲音也很高興。
冷昧如釋重負地呼出口濁氣,他驚喜問道:“真的嗎?情緒怎麼樣,有沒有說其他什麼?”
“情緒還不錯,就是仍舊對你很排斥,說吃飯的時候,你來她就想吐!”範亦謙知道這麼說很殘忍,但他也必須讓冷昧知道,“還有,她想要手機,護士說讓你把她手機帶來,她似乎很反感!”
“嗯,我知道了!”收了線,冷昧也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她總算肯吃飯了,不管她還有多討厭他排斥他,只要她不再折磨自己,就已經是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冷歡故作懵懂的倚過來,“哥,什麼事你這麼高興呢?”
他眸光動了動,想起範亦謙說手機,也自然知道唐蘇爲什麼那麼排斥他把她手機帶過去,她排斥的是手機裡的內容,她想要手機是想跟外界聯繫,她該是想要她的卡。
他笑着拍了拍冷歡的手,“我先出去一趟,回來我再告訴你!”
然後就看見他像個得了什麼獎勵似的高興地跑了出去,冷歡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蕩然無存,她坐起來電話一撥,“李姐,怎麼樣?”
“大小姐,我正在醫院這邊守着,太太……哦,不,是唐蘇她開始吃飯了,但還是挺排斥少爺的,我聽護士說,說她想要手機!”
所以,哥這麼激動的跑出去,就是想要滿足她的要求,去給她買手機了?
手機這種玩意,隨便一個電話,可以有上百人送來上千臺供他免費選擇,他居然激動得眼巴巴跑出去買?他是準備去商場裡面買嗎?
冷歡重重摔上電話,唐蘇到底是在裝瘋賣傻的耍他們,還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讓她受刺激了?難道,是她知道孩子沒了?
甩出去的手機滾在地毯上,嘀鈴鈴地響了幾聲又沒反應了,她沒好氣的撿起來一看,是一條匿名彩信,她疑惑地打開,裡面有一段視頻錄像。
她想了想,還是第一時間點擊了播放鍵,然後她就看到了和唐蘇手機裡收到的一樣的視頻,想起那天的事,她的臉一陣酡紅,心還猶自在激盪,視頻戛然而止,她也想起了那天被推開的尷尬,是哥哥把她錯認成了唐蘇。
她雙手死死握成拳頭,這個人既然拍到了這一幕,也一定看到了她被推開的尷尬,到底是誰要故意發這種視頻過來羞辱她?
她不斷地將彩信往下滑,最下面的文字,讓她瞳孔縮了一下。
“冷氏財團,哥哥妹妹偷情,這要是爆出去,你說會炸出怎樣的效果?若是不想冷氏股票出事,聯繫我!”
“威脅我?什麼玩意!”冷歡當即就想摔手機,她想了想忍住了,她還真想看看這人是誰,至於爆出去嘛?呵!
她眼眸一眯,惡毒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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