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季節,一場盛世婚禮,是S市這一年度最讓各大媒體以及所有民衆津津樂道的話題。但,也僅有爲數不多的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場驚動全國的婚禮。
新郎冷昧也曾因爲那一場婚禮被當衆質疑有炫富和鋪張浪費的嫌疑,當時他僅僅只是扯了下嘴角,然後用那雙不動聲色就能讓人窒息的深眸看着問話的記者,劍眉微微一挑,“炫富麼?全世界都知道我有錢,我還需要刻意炫給誰看?”
記者當時就窒息了,現場更是一片譁然,這場面被媒體鏡頭記錄,傳播到了各大電視臺以及網絡,引起全國的軒然大波。
隨後,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手再度就這個問題提問,“那,有人說你鋪張浪費,花了近億萬元開辦婚禮,你怎麼說?”
“等等!”冷昧手指一豎,冷靜地糾正了他的話,“不是近億萬,而是超億萬!”
全場更是瞬間發出了驚歎之聲,這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還說不是鋪張浪費!
等現場安靜下來,他突然微笑着看向衆人,“爲自己心愛的女人補辦一場婚禮,花個大價錢有什麼不對的嗎?若非要以價格來論,傾覆所有家產也不爲過!”
說完,他低眉斂笑,眉梢展露的傾世溫柔更是隨着媒體的鏡頭傳播到了祖國大地,瞬間顛覆了所有人的價值觀,還從來沒有一個如此有錢如此帥氣又如此多情的男人出現過呢!
一瞬間,冷昧成爲了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而所有人的情敵究竟是誰,卻被他保護得很好,從來沒有在鏡頭面前曝光,他說,他要給她所有的愛,但這些愛不會是困擾,應該是充滿安全感的幸福味道!
唐蘇坐在家裡,看着電視上對三天前那場婚禮的報道,現場的照片除了她的,流出了不少,奢華的佈置精緻的舞臺以及各大重要人物的到場,都成了熱議的話題,只是鮮少有人知道,她脖子上戴了一根項鍊,據說這根項鍊價值十億,名字卻簡單得很,叫“心”。
她摸了摸還掛在脖子上的項鍊,看了眼坐在身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用手肘捅了捅他,“喂,你的心值十億啊?”
“我的心就像你一樣,”他擡頭看着她溫柔笑了笑,性感的脣吐出兩個字,“無價!”
她幸福一笑,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項鍊,“既然這麼珍貴還是收起來吧,我怕戴着出門不安全!”
“沒關係,隨時都有人暗中保護你,怕什麼?況且這根項鍊不是識貨的人看不出門道來,好好戴着我的心,嗯?”他扔開文件,湊到了她耳邊低聲道。
唐蘇低頭擺弄那項鍊,“有什麼門道?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啊?”
“第一,它是古董,第二,它的材質十分珍貴,就是一萬年都不會變色變形,第三,我在裡面裝了定位系統,但只有我才能知道你的行蹤,這樣方便我隨時找到你!”
“什麼嘛!”唐蘇撅着嘴,不樂意了,“你這是變相地在監視我,這纔剛剛辦完婚禮,你的霸道就開始變本加厲了,那以後還得了,我不要給你生孩子了!”
“我把秘密告訴你,就是給你選擇的權力啊,你哪天去哪裡不想我知道的時候,可以把它摘下來,我沒有瞞着你就不算監視,頂多算是監管!”冷昧突然壞壞一笑,“不過,你說到生孩子,我倒想起來了,今晚我們是不是該努力了?”
“啊?可是,自從婚禮後,每晚都有很努力啊,就不能休息一晚嗎?”唐蘇皺着小臉,往後縮了縮。
他欺身過去將她逮回懷裡,“我忍了兩年多才開葷,你說可不可以休息呢?”
“冷昧,你這臭流氓!”
第二天醒來,又是全身痠軟的,一看時間已經九點了,想着還約了夏納和安琪兒,她不得不馬上爬起來,看着一片凌亂的牀,她真得想個辦法制止一下冷昧的旺盛精力了!
她趕到約定的遊樂園時,安琪兒已經玩得滿頭大汗,夏納站在旋轉木馬的外圍正在給裡面玩得正嗨的兩人拍照,皇甫尊一身淺藍色的休閒服守護在安琪兒的身邊,正衝着鏡頭在傻笑,看見她後,揮了揮手示意。
夏納回過身來走向了她,“怎麼樣,新婚的這幾天幸福嗎?”
“還好,就是有點累!”唐蘇癟癟嘴,一不留神說出了大實話,馬上惹來了夏納意味深長的眼神,她臉一紅,趕緊解釋,“事情有點多,所以招待不週啦,抱歉抱歉!”
“沒,能參加一場那樣隆重甜蜜的婚禮已經是給我最好的招待了!”夏納扭頭看了看皇甫尊,“況且,有人盡地主之誼,免費招待我們孤兒寡母混吃混喝的,我們玩得很愉快!”
“什麼叫孤兒寡母,你當我死了嗎?”皇甫尊撇下安琪兒,走到了兩人身邊,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拉扯了下來。
夏納不理她,看着唐蘇吐了吐舌頭,她好奇問道:“我可是聽說你們的故事裡面還有一個叫冷歡的人,好像婚禮現場沒有看見她啊?”
“是啊,我正想問呢,冷昧怎麼處理他這個妹妹的?”皇甫尊也看着唐蘇,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倆以後的生活,只怕唐蘇也會很煩惱。
“外婆去世後,他徹底跟冷歡斷絕了兄妹關係,給了她一筆足夠生活一輩子的錢,讓她離開了S市,應該是出國了吧,我們結婚,她有發來郵件祝賀,但其他的交集以後都不會有了!”
唐蘇如實回答完,然後就興致勃勃地看着他們倆,“別光顧着打聽我的事啊,你們的事纔是現在最值得好奇的事情吧?你們倆發展得怎麼樣了?是不是……”
“你不知道?冷昧沒告訴你嗎?”皇甫尊抱着胳膊,故意這樣問她。
唐蘇愣了愣,“我不知道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你們都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嗎?”
皇甫尊傲氣一哼,“當然!我建議你,最好把你老公叫來,讓他請我們吃大餐,然後你再好好把他瞞着你的事,審問清楚!”
“到底什麼事啊?”被他一說,唐蘇更加好奇了,馬上轉身給冷昧打了電話,他在開會,不過會議結束後,會馬上過來,她拿着電話舉了舉,“去哪吃,我們定,他待會過來!”
“這還差不多!”皇甫尊滿意點了點頭,轉身朝安琪兒喊道:“安琪兒,快到爸爸這來,看看誰來找我們玩啦!”
那聲爸爸,在大庭廣衆之下叫得特別的響亮,就好像安琪兒真的是他女兒一樣,反觀夏納,只是安靜地看着他們,嘴角在幸福地微笑着。
發現唐蘇在看着自己,夏納皺了下眉頭笑道:“你看他,跟個孩子似的!”
“蘇蘇阿姨!”安琪兒老遠看到她,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一把鑽入了她的懷裡,摟着她高興笑道:“阿姨,那天你好美哦,爸爸說也要給媽媽一場那樣漂亮的婚禮,讓媽媽比你還美!”
“嗯,好,到時候阿姨也去參加,媽媽一定會比阿姨更美的!”唐蘇點點她的小鼻子,扭頭看着夏納和皇甫尊笑了笑,有故事啊!
夏納則心虛地扭過了頭,皇甫尊朝她挑了挑眉,故意激起她強烈的好奇欲!
安琪兒湊到她耳邊,小聲地道:“阿姨,我爸爸媽媽和好了,我們一家人現在住在一起了,爸爸說再也不忙工作了,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和媽媽,我可幸福了呢!”
“那太好了,恭喜安琪兒美夢成真,現在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唐蘇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知道他們的故事了,看來非得冷昧來,她纔可以知曉。
知道是冷昧請客,皇甫尊很不客氣地選了S市最貴的餐廳,選了最貴的包廂,點了最貴的菜,他翹着二郎腿坐着,朝唐蘇賊兮兮笑道:“讓他婚禮花那麼大的價錢,乾脆一次性讓他出血出個痛快!”
唐蘇笑着低頭,瞄了瞄脖子上的項鍊,算得上是讓他出血的東西在這呢,只是那男人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讓人在法國拍下了這件禮物,據說花越在拍賣會上時,手都在抖,這一舉牌就是十個億啊!
“蘇蘇阿姨,帥叔叔來了!”安琪兒從門口跑進來,手裡還牽着一臉溫柔的冷昧。
皇甫尊眉毛狠狠皺了下,馬上起身衝過去把自家女兒抱在自己懷裡,教訓道:“媽媽沒教過你嗎?除了帥爸爸其他男人都不理的嗎?”
“可是,他是蘇蘇阿姨的新郎啊,媽媽說他是好男人!”安琪兒眨着眼睛天真笑道。
皇甫尊擰起的眉毛更加難看,他狠狠瞪了一眼夏納,對安琪兒道:“別聽你媽的,她懂什麼叫好男人麼,有些男人就算是好男人,但除了你爸我之外的男人,你和媽媽都不能靠近,更不能隨便牽手啊擁抱啊什麼的,知道嗎?”
看着他嚴肅的樣子,安琪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夏納翻了個白眼將安琪兒抱回了自己身邊,“若是被你這樣教下去,那豈不是對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都要敬而遠之,那以後咱們安琪兒怎麼嫁個好男人呢?總不能一輩子跟着你吧?”
“跟着我有什麼不好的?我還不是擔心她這麼漂亮被壞男人騙了呢!”
夏納好笑,“你說的那種壞男人,指的就是你自己這種麼?”
“說什麼呢,在孩子面前別胡說八道!”皇甫尊臉色一變,低聲訓道。
夏納則滿不在意地哼了聲,“胡說八道的是你,不過安琪兒冰雪聰明,已經知道分辨是非了,不怕被有些人教壞!”
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唐蘇趁機低聲在冷昧耳邊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怎麼感覺有些事,你們都知道了,而我不知道,這件事很可能還是我最好奇的事!”
冷昧擡眸瞥了瞥那貌似不怎麼和諧的三人組,勾脣輕輕笑了一下,“你讓我調查的事,我調查到了,所以……”
“所以,我知道了,而你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皇甫尊搶先答了話,而這個時候正好安琪兒要出去,夏納陪着她走了,走的時候看了眼唐蘇。
唐蘇眉毛挑了挑,驚喜而又有些不確定地看着冷昧,“是不是我猜對了,安琪兒真的是皇甫尊的孩子?”
“嗯。”冷昧輕輕點頭。
“天!”唐蘇倒抽了一口氣,她就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果然!就算當初皇甫尊一口咬定他不可能有遺腹子在外面,就算夏納對這件事隻字不提,她還是感覺到了,果然是真的!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唐蘇嬌嗔着瞪向冷昧,責問道。
冷昧揶揄一笑,“孩子又不是你的,告訴你有用嗎?”
唐蘇一滯,也對啊,只有告訴當事人纔是最有效的,比起她瞎參合來得迅速得多,她咬了咬脣,“你怎麼就確定皇甫尊會相信,難道不擔心皇甫尊不要這個孩子嗎?”
“事實證明,若告訴你,你會有這些不必要的擔心,而事實也證明,這些擔心真的是不必要的!”冷昧努了努嘴巴,示意她問皇甫尊。
皇甫尊抱着胳膊,用手指撥弄了下鼻尖,“當時冷昧給我發了所有資料,我不敢相信,偷偷做了DNA才真的相信,至於最後那個疑問,用冷昧當時的話說,沒有正常心態的男人會放着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不認的,況且那孩子還是自己絕對的親骨肉!”
唐蘇驚訝而張開的嘴巴還沒有閉上,良久她才緩過神來,嘆了一聲,“天,夏納到底有多強大的內心,面對孩子的生父,還能沉默這麼久,她甚至連我都沒有透露過,更沒有嘗試着刻意做點什麼!”
皇甫尊冰藍色的眼眸轉動了一下,裡面有疼惜的光澤一閃而過,轉瞬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兒,“她的風流債,自己揹着也應該,只是萬萬沒想到,我是她唯一的風流債!”
“姓皇甫的,你似乎很得意?”夏納剛巧推開門,她倚在門口等安琪兒。
“當然,擁有獨屬於自己的男人,當然得意了,你問問冷昧,他得意不?”皇甫尊一挑眼眸,將話題轉向了冷昧,想趁機將這件事掩蓋過去。
誰知,冷昧素來毒舌,“當然得意,不過我也有讓自己女人得意的資本,我也獨屬於她!”
“喂,姓冷的,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啊?當初我跟你爭唐蘇的時候,你冷言冷語也就算了,怎麼現在你想破壞我家庭啊?”皇甫尊一皺眉,嚷嚷道。
冷昧淡定擡了下眉毛,“我只是陳述了事實,況且我不認爲夏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會在乎過去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當然不可能膚淺!”皇甫尊得意一笑,衝夏納擠了擠眼睛,“我已經改了,守身如玉兩年,那一夜敗在了你手上,你懂的!”
“你又不是爲了我守身如玉,關我什麼事!”夏納抱着胳膊,冷豔一哼,不願多搭理他。
皇甫尊急了,趕忙起身走到她身邊,從背後擁着她,低聲喃語道:“就是爲你,身還是你破的,不是爲你是爲誰啊?以後都爲你守着,只爲你一個人破!”
“咳咳!”那曖昧的畫面,唐蘇有點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幾聲,“你們注意點,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看她微微羞澀的樣子,冷昧朗聲笑道:“你少管別人家的事了,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啊?人家孩子都出門打醬油去了!”
“打醬油?我沒有啊,我去洗手準備吃飯!”安琪兒跑到門口就聽到那句話,天真的睜着大眼睛道。
逗得四個大人哈哈大笑,她呆萌地眨着眼睛,不明白大人們都在笑什麼呢?
有男人的餐桌少不了要有酒,冷昧擺手拒絕服務員的提議,“酒還是免了吧!”
皇甫尊點頭表示同意,“那就多加兩個菜,就那種貴的,一人嘗一口就倒掉的菜!”
“你真是夠了,以爲吃幾頓就能吃窮人家嗎?這麼不勤儉,怎麼給孩子樹立榜樣?”夏納皺眉嗔怪道。
“那好吧,菜也免了吧,不過我們好不容易回國一趟,以後也該是在美國定居的,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心理太不平衡了!”皇甫尊託着下頜,思索着怎麼宰冷昧一頓。
夏納想了想提議道:“你不是說,第一次遇見唐蘇是在海南嗎?要不,帶我和安琪兒也去海南玩玩?看看你當年風流的根據地是個什麼樣子?”
“這個提議不錯,上次我們看的海上日出很美,蘇蘇還惦記着想去看呢,你們安排什麼時候去,其他的事情由我一人安排!”冷昧大方地表了態,扭頭看向唐蘇,“可以嗎?”
“當然可以!”唐蘇向夏納推薦道:“那邊的海鮮也十分地道,海景很美,非常適合一家人的旅行哦!”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今晚回家就收拾,冷少把私人飛機安排好,客機我是不坐的!”皇甫尊狂傲笑道。
冷昧溫和頷首,“好,交給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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