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
冷昧的聲音很平靜,正因爲是那麼平靜,唐蘇才覺得心被撞了一下,好像微微有點痠痛,他不知道這麼強悍、這麼霸道的男人竟然已經沒有了家庭溫暖。
冷昧笑了笑,摸着她的頭髮,以示安撫,“那是一段往事,除了年紀長點的生意人知道,媒體那邊已經封住消息了!”所以,她查的資料裡,沒有這段記載。
在平日的採訪等訪談節目中,他也從不允許人提起這段往事,他不喜歡將自己的傷口袒露在人面前,認爲這是男人懦弱的表現。
“他們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問這話的時候,唐蘇的聲音很小,生怕觸動了他的傷心處,可她想知道。
“我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出了車禍!”冷昧仍舊平靜,平常得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可他明明連一張照片都那麼在乎,小心翼翼的捧爲人世珍寶。
唐蘇第一次覺得他跟她一樣,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所以當他不自覺雙手用力抱緊了她時,她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靠在他懷中,不說話。
良久,她以爲他睡着了,卻聽他苦澀一笑,“騙取女人同情,果然是泡妞的高招!”
“我不是同情你!”唐蘇擡起了頭對他平視,對視了幾秒,她有些臉紅的偏過頭,“只是,對你多了點了解,所以陌生感少了些!”
“慢慢你會更瞭解我,累了一天了,睡吧!”冷昧溫柔拂開她額前的碎髮,將她往懷內一收,唐蘇挪了挪姿勢,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睡夢中,她聽見有人在敲門,掙扎着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感覺一道灼亮的光就照在眼睛上,根本讓人睜不開,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牀邊,外婆坐在輪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丫頭,醒了?”
“外婆,這麼早啊!”
唐蘇咧嘴露出笑容,臉卻有點不自在地往身邊一瞥,發現冷昧還閉着眼睛,雙手仍舊像昨晚一樣緊緊抱着她,兩人的腳沒規律的曖昧纏在一起,凌亂的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這個樣子太讓人想入非非了,難怪外婆的眼神是那樣的!
她捅了捅冷昧,腦袋一縮又鑽回了被子裡,其實他早就醒了,看着她這樣子,邪惡笑道:“外婆怎麼順便進房間呢?你看看,你家丫頭都成烏龜了!”
“哎喲,是我老糊塗了,我這就出去,還好一大早沒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下次記得把門鎖好!”兩婆孫你一言我一語,將唐蘇羞得徹底擡不起頭來了。
外婆走後,冷昧跟着她鑽進被子,“烏龜老婆,起牀了!”
“你才烏龜呢!”唐蘇瞪他,臉卻紅成了一片,爲他那句稱謂,她覺得被子裡憋得慌,便掀開了被子,剛要坐起來,冷昧突然按住她,“等等!”
“怎麼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卻見他邪惡一笑,朝她靠了過來,“早安吻!”
沒給她反駁的機會,他的脣壓了下來,火熱的貼住她顫抖着的脣瓣,他竟然輕輕吮吸着,這過度親密的動作,讓唐蘇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就在她推開他的前一刻,他鬆開了她。
手指輕輕點了點她嫩紅的嘴脣,“記住,這是早課,每天一次!”
唐蘇的臉頃刻爆紅,還好他沒再逗她,很快起身下了樓,她才狠狠鬆了口氣,摸了摸還沾着他味道的嘴角,唐蘇覺得有點恍惚。
等她下樓時,兩婆孫正在吃早餐,而她的那一份用溫水泡着,冷昧見她過來,便幫她拿了出來擺好,“我以爲你要很久!”
本是平常的一句話,卻讓唐蘇想到剛纔的那個吻,她臉一紅趕緊低頭喝牛奶,冷昧搖頭而笑,親一下都羞成這樣,若真的親密做了,她可怎麼辦?
飯後,聽說外婆要回海南,唐蘇不捨道:“醫生不是說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嗎?怎麼這麼早就要回海南了?”
“人老了,想落葉歸根,海南是我故鄉,也是我跟我老頭子相識相戀的地方,我趁身體好允許上飛機,還是先回海南吧!”老人不捨的握住他們兩的手,“有空記得來海南看老太婆哦!”
老人家總是看一眼少一眼,唐蘇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她重重點頭,“下個月我休假,一定去看您!”
“好,我等你,如果到時候這裡帶一個,外婆會高興得跳起來!”老人家調皮的點點她的肚子,讓唐蘇一下子又紅了臉。
冷昧應外婆的要求給她安排好了飛機,送走外婆後,兩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冷昧看了看時間,離晚飯還遠,“想去哪?”
“童笑約了我,這個點她應該下班了,我想去找她!”結婚了,這個重大的改變,讓她有好多話想跟她聊聊。
冷昧呼出口氣,有些苦澀的看着她,“我送你吧!”本想跟她一起去哪走走,沒想到她第一時間安排並不是自己。
“不用,我打車過去就好!”習慣了獨立,讓人接送她反倒覺得麻煩。
“那好,晚點我去接你!”
“不用,我可能要吃過晚飯纔回來,你不用等我了!”唐蘇說完,快速扭頭走了,她總覺得後面那句話說得很矯情,受不了了所以落荒而逃。
在冷昧看來,她迫切想要離開他身邊,他聳聳肩對自己的魅力開始有所懷疑,自己閒了下來,便開車去了公司。
清吧。
唐蘇用吸管攪拌着手中的雞尾酒,對童笑的極限話題表示很無奈,她搖搖頭嘆道:“我怎麼覺得你跟冷昧纔是最配的,滿腦子都是這種事!”
童笑擠擠眉毛,“這麼說昨晚你們很激烈?”
唐蘇忍不住就一個彈指彈在她腦門上,“能不能說點正經事,我問你是不是你告訴莫鬆天我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