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出來,唐蘇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安撫好了蘇鳳,藉口說有點困了想睡了,溜到了客廳。
唐華明與冷昧的圍棋正下在關鍵時候,兩人都聚精會神的,唐蘇走到身邊,他們倆都沒看她一眼,看着爸爸臉上孩子一樣興奮的光澤,她不忍打攪,默默洗了澡出來,兩人還在下。
唐華明一邊下,一邊由衷的讚歎,“高,這招棋高,我還從沒看見有人用過這招,好好好!”
唐蘇雖然不會,但從棋子的排布來看,似乎冷昧執的黑棋勝算更大,蘇鳳站在她旁邊笑道:“冷昧已經贏了好幾次了,都讓着你爸爸呢!”
“誒,你這就不懂了,這叫切磋!”唐華明興奮的落下一子,對冷昧道:“我看你這招怎麼破!”
冷昧勾脣一笑,修長白皙的手指執起一枚黑子,穩穩落在了棋盤上,唐華明凝神看了好久,興奮得直拍手,“好,妙妙妙,看不出來你忙那麼大的公司,對這圍棋還有這麼一手絕活,好樣的,好樣的!”
冷昧謙虛笑笑,“我爸爸生前也喜歡圍棋,耳濡目染就學會了,後來得空就研究下,好玩而已!”
唐華明從棋盤上擡起頭來,極爲讚賞的朝冷昧點點頭,他起身拍了拍唐蘇的肩膀,“這個女婿,找對了!”便興奮大笑着去了浴室,還在裡面邊洗邊唱。
唐蘇也跟着高興笑了,好久沒看爸爸這麼高興了,尤其是這幾個月以來,蘇鳳看唐華明高興得連換洗衣物都忘了,又是好笑又是欣慰,想起這幾個月來的煎熬,她眼眶一熱,搖着頭笑着去了臥室。
客廳只剩下唐蘇與冷昧兩人,唐蘇猶自還在笑,冷昧看着棋盤似乎在出神,如果爸爸還在,也會高興成這樣子嗎?
“想什麼呢?”唐蘇扯了扯他,“去我臥室洗澡吧!”
冷昧收斂神色跟她進去,才知道這間兩百多平米的套房最大的主臥是她在住,看來她在家十分受寵,唐蘇拿了爸爸的睡衣給他,冷昧沐浴出來,爸媽已經睡下了。
牀上鋪着唐蘇平時最愛的碎花牀上用品,臥室的大燈已經關上,只留着顏色溫馨的壁燈,讓房內的氣氛很舒服。
比起他房間的簡約,她的房間溫馨舒適得多,一道水晶簾隔出來一個小書房,書架上擺滿了各色書籍,角落裡還佈置了一個照片牆,冷昧剛準備走過去看看,唐蘇喚住了他。
“還不睡嗎?”
唐蘇縮在空調被裡,小腦袋枕在一隻泰迪熊的肚子上,眼睛巴巴看着他,看得冷昧心頭一熱,直接躺上了牀,他側身支着頭看她,“這麼急?”
他欣賞着昏黃燈光下她精緻的小臉蛋,伸手想撫摸下她嫣紅的嘴脣,在半道上被她扣住,他眯眼瞧着她,“這麼嚴肅?”
“我被航空公司解僱的事,跟你有關係嗎?”唐蘇越想越蹊蹺,經理那番話以及花年的突然出現,還有剛纔媽媽那麼說,這裡面好像有什麼聯繫啊!
“有啊,你不用飛來飛去了,可以留在我身邊!”她突然這麼問,讓冷昧很意外,他慵懶的反握住她的手,朝她靠了過去。
唐蘇瞪着眼睛打量着他的神色,這男人向來多變,那雙眼眸永遠深不見底,根本看不出端倪來,她索性乾脆就傻了一次,“是你讓人事部解僱我的嗎?以冷氏財團來說,應該有這個能力吧!”
“何須冷氏財團,只需要我出面即可!”冷昧捏了捏她嚴肅的鼻子,已經不打算瞞她了。
之前不說算瞞,如果問了否認那就是騙了!
唐蘇突然笑起來,“那我還得多謝你不騙我啊!”
冷昧拿不準她此刻的情緒,反手擁住她,頭在她頸間摩擦着,喃喃低語道:“你是我冷昧的老婆,我不喜歡你飛來飛去幾天不着家,況且家裡也不缺你掙的那點錢,這麼辛苦的工作不要也罷!”
“我的工作,要不要由我說了算,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而且用的是這種手段!”唐蘇壓制的怒火有些沸騰,難怪經理們看她的眼神都成了那樣,肯定是以爲她得罪了冷大少爺,連活路都留不住了!
那,至於怎麼得罪的,各種她不敢想象的想象在別人腦海裡肆意生長着!
“既然知道我手段獨特,以後換工作記得跟我報備!”冷昧摟着她腰的手開始四處遊走,嗅着她的香甜氣味,他已經心猿意馬不願意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唐蘇卻正在糾結中,她按住他的手,“上次,你是怎麼跟我說的,說要談尊重!”
“嗯,我已經很尊重你了,那是過去式了,不提了好嗎?”冷昧磨了磨她的脖頸,張嘴開始啃咬她的肌膚,在充滿她味道的牀上,他特別有感覺,興奮得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動作漸漸大起來,唐蘇也沒辦法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有餘力應付着他了,“那以後我的事,你不可以擅自替我做主!”
“嗯,好!”冷昧的聲音開始低啞,沙沙的像是喉間含着點什麼東西,他捧過她的臉,近乎深情的凝視着她,“今天,在家過得開心嗎?”
溫柔的聲線令唐蘇一陣恍惚,她愣愣點了點頭,一個失神的功夫,冷昧壓住了她的脣,一嚐到她的味道冷昧就放肆起來,她又緊張又怕,扭着腦袋四處躲閃着,她壓低嗓音急道:“不要,你……唔!”
這是在她家,爸媽還在對面房間呢!
她靜不下心神,努力想要掙脫,可又不敢掙脫,他的吻狂涌而來像是要將她淹沒在他的熱情裡,溫度適宜的空調房裡,唐蘇出了一腦門的汗,身體的熱度一起來,身上屬於她的暖甜氣息便濃烈了起來,一下子點燃了冷昧壓制了這麼些日子的火。
“別動,老婆!”
他聲音低沉緊繃得似一根即將斷裂的弦,那灼熱的氣息撲入耳朵裡,唐蘇整個人抖了下,她身體似乎開始慢慢變熱,有種奇怪的異樣感覺在體內到處流竄,她四處亂抓的手扣住了冷昧的背,不敢在動了。
冷昧放在她背後的手一提,她穿得好好的內衣被他扯了下來,他咬住她的耳垂,“跟自己老公睡覺還戴這幹嘛?”
爲了健康舒服,唐蘇平時睡覺是不穿內衣的,因爲嫁給他後,不敢跟在同牀時將自己暴露得那麼多才忍着不舒服穿上,全身發熱出汗時被他這樣扯去束縛,唐蘇全身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不由地嘆了出來,連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的聲音也啞了,嫵媚得有點不像她自己,那細微的呻吟沒逃過冷昧的耳朵,他動作停下,回味着那宛若天籟的聲音,他激動地凝視着她,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的疼愛有迴應。
果然,在她最熟悉的牀上,她全身會比較放鬆,冷昧開始慶幸今晚的決定,他更爲溫柔的疼惜着她,想用溫存的方式讓她徹底放棄抗拒,在她神色迷離的時候,他貼住她耳朵,低低喃語,“老婆,可以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