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俯下頭,故意朝着她耳邊極其惡劣的吹氣。
耳朵向來是顧蘭因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遭受到攻擊之後立即變成通紅的顏色,那過程如同鮮花瞬間綻放,美不勝收。
他滿意了,這才說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他得到最好的照顧,最好的治療,傷口雖然還沒有完全癒合,但是已經不影響他的行動了。
“什麼?”顧蘭因大驚失色,“三天?”她有睡了這麼久嗎?
“夫人,這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顧蘭因最後一個音纔剛剛纔出來就忽然斷開了。
她的脣瓣又被吻住了。
這樣近的距離讓她直接的看着他的眼底。
他的雙瞳漆黑如墨,黑黝黝的,閃着不容錯辯的深情跟失而復得的慶幸。
這一次他們都太不容易了。
半年的時間,將近二百個****夜夜,在那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裡,顧蘭因都以爲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靳少麟了。
想到至今都沒有完全散去的恐懼,顧蘭因忍不住反手摟住靳少麟的脖頸,花被動爲主動,癡癡地吻着眼前這個男人。
她的男人。
靳少麟有些驚訝。
顧蘭因雖然從來都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孩子,可是在兩人親密的事情上總是有些保守,從來沒有如此熱情的迴應過。
不過靳少麟很快的興奮起來,闖進她口中的舌更加賣力的探索着她口中每一寸肌膚,掠奪屬於她的每一分甜蜜,邀請羞澀的丁香小舍翩翩起舞。
大掌鑽進她的衣服裡,用帶着薄繭的掌心撫過她背部的曲線。
顧蘭因也不甘示弱,她的手也像是瘋了一般撕扯對方的衣衫。
她渴望跟靳少麟親近,渴望跟他肌膚相貼,渴望跟他融爲一體。
這一次他們分開的太久了。
可惜的是顧蘭因力氣小,又不得章法。
雖然把靳少麟身上的襯衣撕扯的歪歪扭扭的,卻連一顆鈕釦都沒有解開。
顧蘭因很是懊惱,忍不住張嘴一口咬在靳少麟的脖子上,像是要以此爲烙印強調自己的所有權一樣。
靳少麟見狀忍不住低笑一聲,他任由顧蘭因咬着,手上的動作並未停,很快的就把顧蘭因剝了個精光。
橘黃色的燈光下,光線暗淡,灑在顧蘭因的肌膚上,更顯得她皮膚白皙,細膩如同美玉一般。
唯一不足的是,她過於的清瘦了,身體上還有不少擦傷、劃傷留下的結痂。
尤其是她的手腕處。
之前被吊在半空中時間長了,嬌嫩的皮膚被擦破,現在結了一層厚厚的痂。
原本細嫩如同青蔥一般的手指上更是有數不清的傷口。
靳少麟知道,那是之前蘭因爲了照顧他弄的傷口。
靳少麟忍不住俯下頭吻了上去。
一下又一下。
傷口處被碰觸感覺有些疼,又有些癢,像是一直癢到她的心裡一樣。
然後她的身體忍不住一震。
她的手指被含進了男人的口中。
****的感受透過指尖傳來。
這絕對不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卻絕對是最讓顧蘭因臉紅心跳的一次。
不過顧蘭因很快反擊。
她不甘示弱的仰頭咬住金少麟的喉頭。
牙齒尖銳,微微用力,感覺有些疼,可是卻瞬間引爆原本就一觸即發的氣氛。
衣服成爲他們之間最不需要的東西,被毫不留情的從身上扒下來扔到一旁。
顧蘭因趴在靳少麟的身體急切的探索着,與他合二爲一。
因爲尚未準備好,她覺得又漲又痛,可是那種久違的充實感卻讓她不由得紅了眼眶,眼淚滾滾而落。
“別哭,別哭……”
靳少麟說一句吻一下。
一下又一下。
這一夜對於分離了半年終於又聚在一起的小夫妻來講是激情燃燒,是瘋狂的,可又是充滿濃情蜜意的。
但是對於angelia來講卻是苦澀的,難熬的,甚至痛不欲生的。
她一直坐在沙發上。
從太陽高懸到夕陽西下,又從夕陽西下到暮色蒼茫,慢慢地天邊又開始泛起了亮光。
可是這一切的變化都沒有印在她的眼裡。
她滿腦子都是之前在靳家老宅藍韻的話。
“以後我希望蘭因跟少麟能夠多回家。”
這意思是說藍韻已經接受了顧蘭因嗎?
爲什麼?
藍韻之前不是很討厭顧蘭因嗎?怎麼現在忽然這麼輕易的接受了她呢!
如果藍韻都能夠接受顧蘭因當年又爲什麼那麼排斥她?她這麼多年的努力跟犧牲又算是什麼?
一場笑話嗎?
不。
angelia用力的搖頭。
她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答案,也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絕對不能!
死都不能!
angelia再也沒有辦法安穩的坐在沙發上了,她猛地站起來,佈滿紅血絲的眼眸裡浮現出堅毅的光芒,既然藍韻這條路走不通,那她就換一條來!
……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吧。”
“是。”angelia看着手裡拿着剪刀正在修剪盆栽的男人背脊挺得筆直,她雪白的臉龐上透露出一絲的堅毅,“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我答應你之前所有的提議,願意無條件的配合。”
“哦。”男人並沒有因爲angelia的話有絲毫的欣喜,本來像是這種就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也的確沒有什麼值得欣喜的,“然後呢?”
angelia一愣,“什麼然後?”
“當然是你可以許諾給我的好處了。”
angelia眉頭一擰,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男人又開口了,他沒有轉頭看她,可是聲音裡卻透露着好笑,他道,“你總不會以爲只要是你點頭說配合,我就會欣喜若狂,感謝萬分吧。”
“我沒有這意思。”angelia否認。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覺得我得求着你,我得哄着你是不是?”男人的聲音雖然很輕,可是語氣卻是咄咄逼人的。
“我沒有!”angelia大聲的再次否認。
男人不說話,只是專心的修剪面前的盆栽,像是再也沒有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angelia心理壓力陡然增大,這種不在她預料之內的變故讓她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