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靳少麟剛提出要收購葉氏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爲靳少麟瘋了,說到底葉氏也是一個大集團,想要併購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們答應不過是礙於靳少麟強勢慣了,甚至還有一部分人抱着,如果靳少麟收購失敗,那麼他們可以趁機會把靳少麟拉下馬的這種心思。
結果誰都沒想到靳少麟贏得這麼快,這麼漂亮。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兒,盛世集團規模擴大,經營的紅紅火火對於任何在其中任職的員工來講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八月十八號。
早上九點半,以靳少麟,楚擎爲首的一行人在萬衆矚目之下從盛世集團。
八月十八號,是藍韻的生日,顧蘭因請了一天假親自給藍韻挑選禮物,用的錢是上次給劇組和陳姐設計服裝得到的兩筆設計費。
顧蘭因從小就是沒有窮過的,現在又有了盛世集團股份的分紅,聲音,她真的很有錢,只不過她覺得用自己第一次拿到的設計費好像是很有意義——之前陳姐跟她說的話,她是聽進去的。
明珠商場,珠寶店。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服務的嗎?”顧蘭因才走進去,穿着制服畫着精緻妝容的導購就迎了上來。
“我先選購一款首飾,但是還沒有想好購買什麼樣子的。”
“這樣啊。”導購員小姐,微笑着,“請問您是打算買給誰的?”
“送給婆婆的生日禮物。”
導購員很快就拿出幾款商品,有鐲子,有項鍊,也有胸針,“這些都可以,就是不知道您喜歡哪款了。”
藍韻也是一個在意衣着的人,她的配飾並不少,因此顧蘭因直接拿起一款玉鐲。
導購員見到顧蘭因對玉鐲感興趣,着重的講解起玉的作用。
“是不錯。”自古以來都說,玉養人,人養玉。況且以藍韻那個年紀,佩戴玉飾的確不錯,只是……顧蘭因放下手中的玉鐲,“有沒有品質更好一點的。”
導購員一愣,然後笑着說道,“這已經是我店裡品質最好的了。其實這款玉鐲的質地已經非常不錯了,真正的和田玉……”
顧蘭因瑤瑤頭,她並不大滿意,她把玉鐲放回去,“我再看看好了。”
“那真是抱歉了。”導購員只得是遺憾的把玉鐲收起來,這時候她旁邊的導購員提醒她,“昨天我們店裡不是新來了一款玉鐲嗎?”
“對啊。”導購員的雙眸一亮,“請您稍等一下。”
她叫住顧蘭因之後,就急忙忙的去了後面。
玉鐲很快的被拿了出來。
顧蘭因看到那隻玉鐲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羊脂白玉,觸手溫潤,非常的漂亮,價格也在她的兩筆設計費能夠承擔起的範圍之內。
顧蘭因很痛快的就把銀行卡逃出來遞給導購員。
正在這個時候,她放在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顧蘭因掏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的是藍韻的名字。
顧蘭因以爲是藍韻催她早點回去,接起來之後,她順口說道,“媽,我這就要回去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到家。”
“我纔不是你媽,我可沒有你這樣不孝順的女兒。”
聽筒裡傳來的是一道冰冷的女聲。
顧蘭因臉色一變,“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呢,好女兒?”那聲音裡帶着戲謔的笑意。
顧蘭因握着手機的手指一緊,“葉茜茜。”
“是啊,是我啊,難爲你還記得我。”葉茜茜聲音裡帶着嘆息,就像是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顧蘭因沒有心思跟葉茜茜廢話,“我媽呢?”
“媽?顧蘭因,你假不假啊,藍韻之前那麼對你,你還能叫的這麼親熱?不得不說做戲我比不上你啊。”
“蘭因,救我!救我!”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藍韻呼救的聲音。
啪——
“閉嘴,真吵!”
顧蘭因聽到耳光跟叱喝的聲音一起傳來,她的手指忍不住緊了緊,她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葉茜茜,你又何必繞彎子呢!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
“目的?我現在還哪裡能有什麼目的呢?”
“葉茜茜,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你要是沒有目的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如果說我想跟你見面談談心呢?你也知道你身邊的奴才實在是太多了,我想見你一面都難。”
“好,我過去,你說地址吧。”
“痛快,乾脆,又聰明,連我都忍不住喜歡你了,顧蘭因怪不得你能贏。”說完葉茜茜直接報上地址,然後就掛斷電話。
顧蘭因收起手機立即向外走,已經刷完卡的導購員,連連在身後喚着顧蘭因,不過她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
“少夫人。”張亞見到顧蘭因那麼急匆匆的出來,立即應了過去,“發生什麼時候了嗎?”
“張亞,媽被葉茜茜帶走了。”
“什麼?”張亞臉色一變,“我立即通知大少。”
“恩。我們也過去。”
“少夫人,您不能去,夫人有我們,您就不用擔心了。”
“張亞,你我都清楚葉茜茜是衝我來的。”如果可以顧蘭因也不想去,她有着跟她彼此相愛的丈夫,又不是腦子抽風了想去冒險,
可是葉茜茜既然把電話打過來,那就代表她一定要見到。
張亞說不出話來,跟在顧蘭因身邊這麼長時間,他當然是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過節,但是正因爲如此他纔想要攔下顧蘭因。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吧。”顧蘭因並沒有給張亞仔細思考的空間,她大步向前走。
張亞咬了咬牙,立即跟了上去,同時拿出手機開始快速的安排。
……
葉氏集團的會議室裡。
葉董事長挺直腰肢,想要自己的身姿顯得更加筆挺一些。
他從三十八歲接過葉氏董事長的位子,到現在已經是二十七年裡。
在這二十七年裡他不知道在這裡處理過多少的文件,又在文件上寫過多少次他的名字。
說起來他也算是經歷了不少的風風雨雨了,卻沒有跟這一次一樣無比艱難,無比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