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張亞怎麼都沒有想到顧蘭因會這麼說,他的眉頭擰了一下,“少夫人話不能說這麼,他對您是真感情,是愛,您應該多體諒他的,不是說兩人在一起就是要多多的體諒嗎?”
“張亞你覺得靳少麟怎麼樣?盛世集團怎麼樣?靳家怎麼樣?”顧蘭因看着對方一臉茫然的樣子繼續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保證靳少麟此生不再跟人起衝突,不跟人結仇嗎?還是誰能保證盛世集團一直蒸蒸日上,不被人眼紅,不被人嫉妒,不被人下黑手嗎?還有這靳家。”
顧蘭因的視線從花園裡掃過,靳家花園的面積巨大,其中每栽中的一棵植物都是十分考究的,因此哪怕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不久前還飄了一些雪花,花園的景緻依舊不顯得荒涼頹敗。
顧蘭因指着眼前的一切向張亞問道,“你能保證這裡永遠,不,在我們有生之年都是花團錦簇的嗎?”
“不能。”即使對大少有着無以倫比的信心,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什麼,世間的人跟事兒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
“是啊,不能。就如同我們沒有辦法預料明天會發生什麼樣子。或是悲歡或是離合,又或是生離,死別。那難道每次遇到事情,遇到危險的時候靳少麟都要跟我離婚,讓我離開嗎?
如果是,他應該做的就是遠遠地避開我跟辰辰再也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樣圍繞在他身邊的危機纔不會延續到我們母子身上。如果不是他又何必跟我說他對我有多好,有付出了多少。我根本就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那從來也都不是她想要的。
張亞忽然不知道自己因該怎麼開口了,明明他還有一大堆要爲大少打抱不平的話呢。
可原本在心中對顧蘭因的怨、怪也忽然少了許多,對於顧蘭因的心思他好像是明白了一些。
結束了跟張亞的對話之後她就從靳家老宅離開了。
顧蘭因去了郊區的山上看爸爸,一大早的時候丁明浩警官打電話給她說,昨天一位叫寧駿北的男人忽然到警察局自首,他交代的一些事情讓顧言週一案取得關鍵性突破。
寧蓉蓉終於承認顧言周的死並不是意外的墜樓事件,而那具已經變成骸骨的女屍曾經是不止一次的假扮她,爲她製造不在場證據。
而那個女孩的死也是她動的手。
但是有關照片裡那張只有一個背影的男人到底是誰卻無論都不肯繼續交代了。
不過案情到了今天這一步顧蘭因已經不大着急了寧蓉蓉既然已經認罪了,她就是不會被判爲死刑,這一輩子也別想從監獄裡出來了。
至於那個只差把臉露出來的男人她也不着急。
因爲她已經看到他了,距離把他完全的揪出來只差最後一步。
並且時間也不會太久了。
顧蘭因又絮絮叨叨的跟顧言周說了許多話,一直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這才從山上下來。
正在回程的路上顧蘭因接到了齊染打來的電話,約她見面。
顧蘭因有些發憷,“不是又要逛街買東西吧。”
“當然不是。”齊染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我要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