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茹冷哼一聲,“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了?我再問一遍,你到底願不願放棄股權?”
葉曉曉像是聽到一個多可笑的笑話,忍俊不禁,“我爲什麼要放棄?爲了成全你?我和你、關係很好嗎?”
“哼,好,那我們就走着瞧,葉曉曉,”蘇美茹像是又有了其他的把握,“如果你真堅持如此,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弟弟!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他本來就一個傻子,我會讓他變的更傻,更蠢,會讓他老死在療養院!”
一想到弟弟葉曉牧,葉曉曉就開始緊張和不安。
小牧從小就體弱多病,又有非常嚴重的自閉症,從不與人交談,她親眼看到過蘇美茹打他、罵他、羞辱他。
好幾次,葉曉牧都躲在牆角不敢見人,一看到蘇美茹就索索發抖,兩腿發軟,那眼神讓人看了心痛。
如今,蘇美茹還用小牧來威脅她。
她雖然嫁給了白夜寒,可白夜寒對她總是這麼不鹹不淡的,讓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特別是昨晚的事,他好像還怪她乘人之危,這樣的男人,會爲她撐腰嗎?
葉曉曉沒把握,不過,這會被蘇美茹給逼急了,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瞅了眼桌子上的一杯檸檬水,端起便往蘇美茹臉上潑過去,“我也告訴你,如果你再敢動我弟弟,我一定讓你好看!”
蘇美茹猝不及防,被潑的頭髮上、臉上、旗袍上全是水,還是被檸檬泡過的,黏糊糊的,特別難受,妝容花了,衣服溼了,緊緊的貼在身上,特別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是心裡,周圍有些客人已經轉過頭看着她,看笑話似的,她哪受過這般委屈?
掃了眼桌子上,見還有一杯水,伸出手就想去端過來報仇。
葉曉曉眼疾手快,將那杯水拿到自己手中,“怎麼,還想被我潑一杯嗎?”
“你!你真不要臉,”蘇美茹氣的站起身,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你們都看看,這位就是葉家大小姐,在訂婚的那天和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去開房,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有臉活着?”
她的話一出,大家就開始議論起來。
只有一個人說了句公道話,“她長這麼漂亮,怎麼可能跟那樣的男人去開房?估計是被人設計了吧?故意要毀了她的名聲,你們說,這人會是誰呢?”
有人開始把目光轉向蘇美茹。
蘇美茹氣急敗壞的說道,“誰設計她?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一小夥子說了句公道話,“這可難說,說不定,設計她的人,就是、你?不然,她怎麼會潑了你一身?”
就這麼句話,讓葉曉曉覺得這些天的委屈和所受的屈辱,都無所謂了,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謠言止於智者,總有一天,會還她清白!
蘇美茹沒法再狡辯下去,拿上包去了洗手間,把身上收拾下。
葉曉曉昂首闊步走出咖啡廳,深吸一口氣,已經是傍晚時分,也不知道他回不回去?
葉曉曉回到車上,擡眼看了看不遠處的葉氏集團大廈,不知不覺就把車開了過去。
她去了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葉凌峰還沒走,見她過來,笑臉相迎,又讓李秘書煮咖啡。
“曉曉,要不,你來項目部吧?剛好項目部的陳經理調華東的分公司去了,你是哈佛的高材生,任個項目部經理綽綽有餘啊。”
這段時間,葉氏集團一直在和國外的MG公司談一個投資項目,主要負責國外一條高鐵的建設,是一個賺大錢的機會。
只要能談攏,他們就可以發行一期史無前例的基金,這樣的基金,收益大、利潤高,很能吸引人。
葉氏集團就能一改往日的低迷,公司股價也能提升不少。
只是,競爭太大,他們已經很努力了,還是沒談好,他希望葉曉曉能過來負責,他查過,白夜寒和MG的董事長關係很好,如果有白夜寒出面,一定能談攏。
這樣的項目對百仕集團來說,可有可無,但葉氏集團來說,卻是救命稻草。
葉曉曉不排斥項目部,不過,這個時候,她還是不想來,剛剛蘇美茹的氣勢她也看到了,估計現在殺了她的心都有,“我會考慮的,改天我再答覆你吧?我想問問,我弟弟在哪?他現在怎麼樣?我想去看看他。”
“曉牧啊?他很好,放心吧,”這個時候,葉曉牧就是葉凌峰控制葉曉曉母女的一張王牌,只要有他在手上,很多事他都會好辦些。
“爸爸會照顧好他的,如果你想去看他也可以,改天我和醫生商量下,看什麼時候方便,好不好?”
李秘書煮了杯咖啡端進來,剛剛他們的談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在給葉曉曉送咖啡的時候,故意手一抖,將咖啡灑落到葉曉曉手上。
因爲是剛煮的,葉曉曉白嫩的手片刻便被燙的發紅,疼的她大叫一聲,“哎呦!”
“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沒端穩的,對不起。”李秘書拿了條毛巾,給她擦拭着,不停的道歉。
葉凌峰眉心一蹙,“你怎麼搞的?你看把曉曉的手給燙的?趕緊去拿點冰塊來!”
“是,是,我這就去,對不起!”李秘書慌忙跑出去,到冰箱拿了幾個冰塊用毛巾包好,跑回來,“大小姐,你用這個試試?”
葉曉曉敷了會,感覺好了些,這個李秘書平日裡和蘇美茹走的很近,她早就懷疑過他們的關係不尋常,只是沒有證據而已,盯着他瞧了幾眼,笑道,“沒事,李叔叔,你也不是故意的,”
“以後注意點!”葉凌峰這幾天就像是轉了性,對葉曉曉處處體現着父愛,“還不快去找點燙傷的藥膏來?”
“噢,是,是,”李秘書又跑出去找藥膏。
找來後,葉凌峰親自給葉曉曉塗上,關愛備至,要不是因爲嫁給了白夜寒,葉曉曉真的會以爲她的爸爸開始分給她一點父愛了。
因爲背後有了目的,這樣的父愛,也就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