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身子驀地一僵。
鼻翼間充斥着熟悉而令她心亂的男性氣息。
她被他緊擁在懷裡,心跳,便不受控制地亂了節奏。
大腦也有一瞬間的空白,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筱筱,你回了G市,我就是想對你好,也只能是想想。”
男人低沉的嗓音,壓抑着似海深情,暗啞地響在她耳邊。
聽在她心裡,像是被垂錘一下下的敲擊着心臟,心疼得想落淚。
“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必須對你好一點。”
洛昊鋒把白筱筱的臉從懷裡擡起來,對上她噙着淚花的眼眸時,他心頭一痛。
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吻上她長睫上凝聚的淚珠。
白筱筱的身子僵在她懷裡。
她睫毛顫了顫,沒有推拒。
只是睫毛顫了幾顫後,遮住了水似的眸子。
洛昊鋒的吻,在她閉上的眼睛上停留了兩秒,憐惜地吻上她額頭。
白筱筱心裡很亂,很亂,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該和洛昊鋒有這樣的親密行爲。
可是,那個任性的自己又強自辯解,就這一次。
她想享受片刻被愛的男人憐惜,珍愛的幸福。
男人的吻,如春風般,溫柔地拂過她面頰每一寸肌膚,那樣的溫柔憐惜,像是在親吻最珍貴的寶貝。
白筱筱的心跳,因爲他的吻而不斷加速。
她能感覺到摟在她腰間的大掌手心的炙熱,那份炙熱穿透了層層衣物,如烙鐵般,清晰的印在她腰上。
吻,終於從額頭一直往下,最後,洛昊鋒那灼熱的脣,覆上了白筱筱似花瓣般柔軟的脣瓣。
四片脣瓣相貼
似天雷勾動了地火。
深深地震憾着彼此的靈魂。
洛昊鋒清晰的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身子劇烈地顫粟。
他扣在她腰間的大掌不自覺地緊了一分,讓她的身子更加緊密的貼上自己堅實的胸膛。
想吻她,想疼她的心,理智已經無法控制。
但他不敢傷到她,也不敢嚇到她。
她是他愛的女子,這個吻,凝聚了他對她所有的愛意,溫柔憐惜,卻又不失纏綿繾綣。
白筱筱最後的理智,泯滅在了男人分明灼熱得恨不能將她燃燒,卻又壓抑着小心翼翼地吻裡。
洗手間狹小的空間裡,很快溫度攀升。
曖昧絲絲入扣,瀰漫了整個空間。
窗外,不知何時太陽從東方雲層裡鑽了出來,一絲朝陽穿透玻璃縫隙,照射進洗手間裡。
不斷攀升的空間裡,男人炙熱的吻在懷中女子脣上流連忘返了數次。
終於輕輕撬開了女子的脣齒,進了步品嚐更深的美好。
這一刻,
脣齒相纏。
津液相融。
一聲低吟,終於不受控制地,溢出脣畔。
白筱筱只覺雙腿發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子。
下一刻,便感覺腰間的大掌力道一緊,她雙手情不自禁地摟上他脖子。
情不自禁地,開始迴應他的深情。
不想去思考對錯。
也沒有理智去思考這份對錯。
白筱筱唯一感知,便是男人的吻帶給她的,如巨浪般的衝擊。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從開始的溫柔,到後來的狂肆,從一開始的憐惜,到後來的急切。
從單純的親吻,到現在,他每一次深吻,都染着某種令人毀滅的情.欲。
她的心,都在顫粟。
“筱筱。”
男人沙啞的嗓音,極力壓抑着體內的欲,輕輕響在她耳邊。
他的吻離開她的脣,吻上她敏感的耳垂。
那強烈的電流竄過,白筱筱渾身都酥麻得不像自己的。
自脣畔溢出的低吟,連她自己聽着,都羞得臉紅。
她居然也在渴望着什麼。
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分明是面前這個男人點燃了這把火,可是,她卻天真的期待着他來滅火。
不可否認,她每一聲低吟,聽在洛昊鋒耳裡,都是一咱難以抑制的衝動。
他稍微把她拉開些距離,眸光炙熱地凝視着她紅得滴血的臉蛋,以及那兩片被她吻得嬌豔如玫瑰的脣瓣。
視線掃過她頸項肌膚,還有那起伏的高聳。
洛昊鋒忽然彎腰,把白筱筱打橫抱起,大步走出洗手間,低頭又重新吻住她脣瓣,抱着她朝樓上而去……
G市,康寧醫院
單人病房裡,氣氛有些僵滯。
病牀上,徐婉淇眼淚汪汪地望着站在病牀前,一臉冷峻的孟柯。
吸了吸鼻子,顫抖地開口,“學長,我那樣做,雖然有私心,但我也是爲了你。”
“爲了我?”
孟柯冷冷地凝視着徐婉淇。
她居然對筱筱說,他在浴室裡洗澡。
那樣的話代表着什麼,傻子都知道吧。
徐婉淇坦然地迎上孟柯冷得結冰的眼神,“白筱筱是學長你的女朋友,要是她對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她有什麼資格得到你的愛。學長你對她的好衆所皆知,我說那些話,只是看看她信不信任你。”
“那你刪了通話記錄,也是爲了我好?”
孟柯冷笑一聲。
徐婉淇臉色白了白,生硬地說,“白筱筱聽見我說你在洗澡,就氣憤地掛了電話,這說明她一點不信任你,那樣的女人,也不值得學長你去愛她。”
言下之意,她真是爲了孟柯好。
“婉淇,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管你做什麼,都是無用功,你還記得嗎?”
孟柯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定自己心裡的怒意。
徐婉淇救過她兩次,兩次都是以她的肉體之軀,勇敢的擋了對方刺向他的刀子。
他不是無情的男人,當然是心存感激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承諾她,只要她不想離開,就一直留在旅行社了。
徐婉淇忽然笑了,她笑得悲涼悽然,“學長,你要是覺得我昨晚的做法破壞了你和白筱筱的感情,因此恨我,那我現在就處罰自己,讓你滿意。”
孟柯還沒明白過來,她要做什麼,徐婉淇忽然用她受了傷的那條胳臂狠狠地撞向牀頭的桌角。
“徐婉淇,你瘋了。”
孟柯臉色一變,上前抓住她,阻止她自殘的行爲,看着她額頭的冷汗直下,他沉聲道,“你不許再做傻事,我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