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吳菁芳尖叫,聲音充滿了恐慌。
她不要一無所有。
她伸手就要重新去抓洛昊鋒,洛昊鋒卻轉身就朝樓上走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你們兩個看好她,不許她離開別墅。”
一個她字,表明了他的決絕和無情。
“你今晚就睡客房。”
洛榮賓見洛昊鋒上了樓,轉頭冷冷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眼含淚花的吳菁芳,冷冷的說。
吳菁芳不知在想着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愣愣地望着二樓方向。
以至於洛榮賓的話她並沒有聽見,沒有任何的反應。
洛榮賓也懶得再理他,轉身上樓。
客廳裡只留下吳菁芳一個人,還有站在門口的兩名保鏢,只要吳菁芳不出別墅,他們就不會搭理她。
洛榮賓來到洛昊鋒的房間,關上門,走到沙發前坐下。
眼神關切的看着身旁的洛昊鋒,關切地問,“阿鋒,你和筱筱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洛昊鋒骨節分明的大手捏着遙控器,原來只是麻木地調着臺,聽見洛榮賓的話語,他捏着遙控器的力度驟然一緊。
冷峻的五官線條,有一瞬間變得冷硬凌厲。
白筱筱是他的痛處,自從昨天晚上,他發了一條信息給白筱筱之後,白筱筱就把他拉黑了。
他等了一晚上沒有等到她回信息,今天早上,他忍不住又撥了一個電話,才知道,他已經被她拉黑。
不管筱筱做什麼,他都能理解,並且沒有任何資格去埋怨。
她只是希望,筱筱在做了那一切事情之後,她自己能夠不那麼痛苦,能夠像之前沒有認識他一樣,快樂的生活。
要真是能那樣,哪怕他自己痛苦一輩子,他也甘之如飴。
“爸,你覺得在筱筱知道了當年的事之後,還會和我在一起嗎?”洛昊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現在可是筱筱的仇人的兒子,筱筱不恨他,他就應該感激了。
洛榮賓把洛昊鋒的痛楚看在眼裡,神色凝重地說,“也許這只是暫時的,你別這麼灰心,你和筱筱,也算是經歷了這麼多,她如今又懷着你的孩子,不管怎樣,她會爲她肚子裡的孩子着想的。”
孩子?
洛昊鋒嘴角的笑意擴散開來,可是眼裡卻漸漸的泛起了溼潤。
他想到了白筱筱昨天質問他的那句,“如果你是你媽被一羣男人****過後生下的野種……”
心臟處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一股尖銳的痛意迅速的蔓延開來。
以至於他俊顏都微微泛起一抹蒼白。
“筱筱不會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但她也不可能在和我在一起。”
如果是他那樣的處境,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甚至他有可能比白筱筱還要無情決絕。
所以,他十分理解白筱筱的決定。
甚至是心疼。
“那你也不能這樣頹廢下去,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去彌補白筱筱,讓她少受到傷害。”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洛昊鋒冷毅的脣瓣緊緊的抿起,聲音是沙啞低沉,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只是想放縱自己,難過兩天。
他不會永遠這樣頹廢下去,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洛榮賓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離開時,只是叮囑洛昊鋒早點休息。
從剛纔在樓下,洛昊鋒對吳菁芳的態度便可知,他是真的心死了,不可能再給吳菁芳任何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洛榮賓後面要做的事也沒必要告訴洛昊鋒了。
不論悲傷還是快樂,日子都是照樣過的。
十天後,警方抓捕了孟柯,以及姜惠的乾爹魏廳長,還有幾名相關人員……
第三天下午,白筱筱接到警方打來電話,說孟柯要見她。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十分鐘後,陸之衍的電話又打了來,“……你要不還是來一趟警局吧,孟柯說,你要是不見他,會後悔的。”
白筱筱臉色變了變,冷硬的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準確的說,孟柯是毀了她幸福的人,如果不是孟柯說出當年的那件事,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可以一直被矇在鼓裡。
因此,白筱筱是恨孟柯的,恨他的卑鄙。
掛了電話,她撥出溫然的號碼,電話響了幾聲,溫然的聲音傳來。
“然然,剛纔陸之衍給我打電話說孟柯要見我。”
白筱筱不想一個人去見孟柯,而溫然是她最好的朋友,這種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溫然。
“孟柯要見你,你答應了嗎?”
溫然的聲音帶着一絲疑惑,和一份關心傳來,輕柔溫和。
白筱筱如實的回答,“我原本是拒絕了的,但孟柯說我不去見他會後悔,我想了想,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去見他一面就是了。”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你現在公司等一下,我很快就到。”
坐在不遠處辦公桌後的墨修塵,聽見溫軟的話語,不由得擡眸朝她看來。
溫然掛了電話,站起身走出辦公桌,對墨修塵解釋,“修塵,孟柯打電話要見筱筱,我陪她去一趟。”
“讓青風送你去。”
墨修塵倒沒有阻止她,而是溫和的安排。
溫然溫柔的笑笑,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拿過他的水杯給他接了一杯水,“要是下班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
墨修塵垂眸看了一眼手腕前的表,微笑地說,“不會那麼久的,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
溫然笑笑,轉身就要離開,神卻對她招手,示意她過去辦公桌後。
仍然乖巧的去了辦公桌後,沒興趣把她拉進懷裡索了一個吻,才放開她,“要是下班你還沒回來,我就去警局接你。”
溫然因爲那個吻而雙頰緋紅,她原本以爲墨修塵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一下而已,哪知這個流氓男人隨時耍流氓。
還沒從他腿上站起來,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在墨修塵說出‘進來’兩個字時,溫然慌亂的推開他,站起身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姜惠,她正好看見溫然沉默修塵懷裡站起來的那一幕,自然也把她臉上的紅暈和眉眼間的那麼嬌羞,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