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這位先生是?”
這一次,換孟柯問了,白筱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要開口,洛昊鋒卻先她說:“我是筱筱的前男友。”
溫然被墨修塵帶着走出幾步,聽見洛昊鋒的話,本能的轉頭,可是,她腦袋剛轉了一半,就被一隻大掌扳轉回去,墨修塵把她按坐在一張大圓桌前,他自己高大的身子半彎,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
“然然,以後不要陪着白筱筱相親。”
溫然怔愣地望着墨修塵。
她想問,你是怎麼知道我陪着白筱筱相親,我自己相親不行嗎?
墨修塵見她一臉茫然,嘴角不由得微微彎了彎,拉開她面前的椅子坐下,纔不緊不慢地解釋:“我可不希望你陪着她相親,到時自己相了個男朋友出來。”
“我……”
溫然皺眉,她和他現在沒有關係了好不好,就算相了個男朋友出來,又怎樣,他也去找個女朋友不就行了嗎?
墨修塵似乎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他皺起眉頭,認真地說:“就算你不回到我身邊,也不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怎麼這麼霸道。”溫然垂下眼簾,小聲嘀咕。
“我就是霸道,我會耐心地等你打開心結,但,決不允許別的男人趁虛而入。”墨修塵眸光深邃地看着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心思。
溫然抿抿脣,輕聲說:“那人是筱筱的相親對象,你亂想些什麼?”
墨修塵輕笑着揉了揉她的發:“我不是亂想,是防患於未然。”
那邊,孟柯在聽說洛昊鋒是白筱筱的男朋友時,臉色也變了幾變,又看見白筱筱一臉的尷尬,神色複雜,他很紳士地說:“白小姐,你要是對我無意,就不必勉強自己。”
“孟先生,你和筱筱確實不合適,筱筱,我們走。”
洛昊鋒見墨修塵把溫然拉走,他也想效仿,伸手就去拉白筱筱。
可惜,白筱筱不是溫然,他也不是墨修塵。
白筱筱避開了他伸過去的手,抓了個空的他俊顏瞬間沉了一分,白筱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洛先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打擾我。”
“筱筱!”
洛昊鋒俊臉一白,狹長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痛色,他抿抿脣,生硬地說:“那晚的事,並非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你想多了,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白筱筱說完,不再看洛昊鋒,轉頭對孟柯說:“孟柯,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試着交往。”
孟柯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很快便笑着回答:“好!”
洛昊鋒臉色越發沉了些。
眼見氣氛變得僵滯,身旁,顧愷溫言開口:“阿鋒,修塵和然然已經過去了,我們也過去吧。”
他知道洛昊鋒心裡鬱悶,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相親,他哪裡能高興得起來,何況,白筱筱對那個男人的態度不是很差,剛纔,雖然沒看見她的表情,但從那個男人講話的神采,他們相親得不錯。
可是,洛昊鋒和白筱筱已經分了手,還是他提出的,如今,他真沒有資格去阻止白筱筱,況且,他這兩天還整出一個齊美鈴來。
顧愷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洛昊鋒薄脣緊緊地抿着,狹長的眸在白筱筱身上停留了半晌,才收回目光,一句話不說的轉身離開。
顧愷衝白筱筱溫和地笑笑,也跟着離開。
白筱筱看着洛昊鋒孤傲地背影,心尖莫名一疼,她下意識地抿了脣,強迫自己收回目光,見孟柯正面帶微笑,眼神溫和地看着自己,她心裡又閃過一絲歉意,“剛纔的事,你別介意。”
“我沒有介意,咱們繼續用餐?”
孟柯笑着問,語氣帶着徵求和試探的意味。
白筱筱點點頭,又坐下。
與他們相隔着兩張桌子的另一桌,墨修塵和溫然,顧愷,洛昊鋒四人點了菜,溫然見洛昊鋒一直陰鬱着一張臉,溫和地說:“洛昊鋒,你和筱筱分手的時候,不就該想到這一天的嗎,你何必這麼生氣。”
“然然說得對,人家筱筱不可能和你分了手,還一輩子不談戀愛不嫁人。你之前也沒見這麼生氣。”顧愷附和地說。
墨修塵眸光深邃地看着洛昊鋒,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慢悠悠地開口:“以前,他沒有和白筱筱分手,即便白筱筱相親,他也不害怕。現在他和白筱筱沒了關係,當然害怕她喜歡上別的男人,你要是喜歡白筱筱,爲什麼又要分手,難道,是因爲那個叫齊美鈴的女人?”
顧愷嘴角猛地一陣抽搐。
敢情墨修塵這傢伙是‘惦記’上齊美鈴了,若不然,他幹嘛句句戳洛昊鋒的痛楚。
“我和齊美鈴半分關係都沒有,那晚她睡在我客房裡的。”
洛昊鋒有些惱恨地說,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又不是沒有見過白筱筱相親,爲什麼這一次,就分外惱怒,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悶堵難忍。
“那晚?阿鋒,你和齊美鈴還一起共度過良宵?”墨修塵疑惑地問。
洛昊鋒要吐血了,狠狠地瞪向墨修塵,“你和程佳還同居兩個多月呢,然然怎麼就沒有誤會你。說到底,她就是不信任我。”
“我和你能一樣嗎,一定是你信譽不好,是吧,然然。”墨修塵說話間,轉眸看向溫然。
溫然對上墨修塵帶笑的眼神,蹙眉道:“這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看見你和程佳那兩個多月怎麼過的,也沒有看見洛昊鋒和齊美鈴怎麼過的。”
她誰也不幫。
墨修塵聽她這一說,頓時斂了笑,一臉嚴肅地看着她:“然然,你不相信我嗎?”
“我沒說不相信。”
溫然心裡總歸還是有些不爽的,儘管墨修塵對程佳的態度不好,也並不喜歡程佳,但,他們兩人到底還是在一起相處了兩個多月。
特別是那天,程佳說,她是如何照顧修塵的。
她當時聽着程佳那些話,心裡,就像是針扎着一樣,痛得無法呼吸。她一遍遍告訴自己,把程佳當成那些護工,保姆就行了。
可即便如此,還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