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和溫錦聊了近半個小時,她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站起身,笑嘻嘻地說:“哥,
我不打擾你工作,先走了。”
“你都打擾我半個小時了,不在乎你打擾一上午,中午陪哥哥我吃頓飯,補償我。”
溫錦見她起身,也笑着起身,調侃道。
溫然嗔他一眼,“哥,我就不賴着讓你請吃飯了,改天,我再來。”
“沒良心的丫頭,有了老公,你就不要哥哥了。”溫錦嘴上雖在抱怨,但眉宇間,卻泛着寵溺的笑,送她到門口,溫然阻止他再繼續送。
溫錦點點頭,只是叮囑她有時間多回來看看他,別隻顧着陪墨修塵。
“哥,等我有空了,一定幫你找個嫂子回來陪着你,那樣你就不會孤獨了。”溫然說完,不等溫錦的手拍到她頭上,便跑了。
“溫小姐,現在去哪裡?”
上了車,青風問。
溫然看他一眼,回答道:“去找修塵吧。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今天的溫度比昨天下降了好幾度,真的是一場秋雨一場涼,溫然都穿了一件不薄的外套,這青風居然把外套脫了,只着一件短袖襯衫,臉上,還有汗。
他這是有多熱啊。
青風嘿嘿一笑,驕傲地說:“溫小姐,我剛纔和青揚比了一場,雖然出點汗,但我贏了他。”
青揚冷睨他一眼,聲音鬱悶:“你要是不耍詐,能贏我嗎?”
“那叫兵不厭詐。”青風不以爲然的挑眉,一副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傲驕樣。
溫然看看青揚的鬱悶,再看看青風的傲驕,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好奇地問:“青揚,青風是怎麼耍詐的?”
青揚狠狠地瞪了青風一眼,纔對溫然說:“溫小姐,剛纔我們等你的時候,青風說,閒着沒事,和我比一場,結果,他卻在要輸的時候耍詐。”
溫然一臉的好奇,見青揚停下來,連忙催促:“繼續說。”
“他看着我身後的方向說,程佳在那裡。我一走神,就輸了。”
溫然看着青揚那一臉的憤恨,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見青揚鬱悶着,她沒敢笑太久,很快就收斂了笑,轉頭,嚴肅地看着青風,“青風。”
“溫小姐,我沒想到他會走神。”青風眼神閃爍,在溫然的目光下,有些心虛。
溫然盯着他幾秒,才說:“我不是反對你以智取勝,而是你那方法不可取,哪天變成狼來了,你要怎麼辦。”
青風眨眨眼,立即嚴肅了神色,自我檢討:“是我考慮得不周到,下次,我一定不再用這種方法取勝,回頭我研究些更好的方法。”
“嗯,這個可以有。”
溫然看着青風那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有些好笑,但見旁邊青揚的臉越來越黑,她又不敢真的笑出來,對駕駛座裡的青揚道:“青揚,開車吧。”
“好。”
青揚心裡還鬱悶着,溫小姐和青風居然當着他的面商量,下次怎麼用別的方法智取?
他們兩個,真是!
“青風,你別說了,青揚一會兒生氣了。”車子上路,溫然立即阻止青風再說下去。其實,青風和青揚兩人的年齡都不大,不過是二十多歲,只不過在部隊鍛鍊得比一般男孩子健康結實些。
但絕不是那種肌肉型的男人,相反,他們身材都很好,屬於肌理分明,長相也俊的帥哥。
溫然發了話,青風不敢再肆無忌彈的繼續剛纔那個話題,便轉了話題,說:“溫小姐,下週我爺爺過生日,青揚要請假回家。”
“你不回去嗎?”這話,不是溫然問的,而是一旁開車的青揚,他轉頭,詫異地看着青風。
“你專心開車。”青風皺眉責備了一句,青揚便立即專注地看着前方路況。
青風看了眼溫然,才解釋道:“原本,我爺爺七十大壽,我也該回去的,但目前程佳一直沒有蹤跡。我和青揚奉墨少的命令保護你,絕對不能兩個人同時請假,就讓青揚自己回去就行了。”
“沒關係,你也一起回去,大不了,那幾天我不到處亂跑,或者去哪裡都讓修塵陪着我就行了。”
和他們相處了幾個月,溫然並非把他們當成保鏢,而是當作朋友的。青風和青揚平時都沒請過假,難得他們的爺爺生日,自然是該回去的。
青風連忙搖頭:“不用,溫小姐,青揚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你怎麼不一個人回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青揚揭穿青風的陰謀。
“啊,還有什麼陰謀嗎?”溫然眨着眼睛,眸光探究地盯着青風,不等青風解釋,青揚便說:“溫小姐,青風是怕回去了要相親,所以才讓我自己回去。”
“原來是這樣。”溫然笑眯眯地看向青風,話,卻是對青揚說的:“青揚,如果我是你,我就回去,反正你們兩個長得這麼像,你若是替青風相親,也不是騙不了人。”
“溫小姐,你怎麼能這樣?”
青風驚愕地叫,溫小姐怎麼能幫青揚這個木瓜出主意。
青揚卻是眼睛一亮,臉上的烏雲瞬間散去,化爲一片晴空萬里:“溫小姐,你說得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好吧,青風,你在這裡好好的保護溫小姐,我回去給爺爺過壽。”
“溫小姐,你剛纔不是還跟我同一戰線的嗎?”青風垮着一張俊臉,不解地問。
溫然好笑地看着他,“誰讓你平時總是欺負青揚的。”
“哪有,分明是我被他欺負,我十次有九次都打不過他,今天要不是我智取,被打趴下的人還是我。”
青風誇張的放大自己的委屈,青揚卻是笑容滿面,心情愉悅。溫然假裝沒有聽見青風的話,掏出手機,給墨修塵打電話。
“溫小姐給墨少打電話,你別再廢話了。”青揚嘴角揚着愉悅的弧度,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撥電話的溫然,警告旁邊的青揚。
溫然笑笑,不說話。
手機響了兩聲,墨修塵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透過電波,傳進了溫然耳裡:“喂,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