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露聽得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曉茶,“曉茶,你說的是真的嗎?女一號安傾的角色已經給了鄭詩芮?”
“你和鄭詩芮不是關係很好嗎,難道她沒有告訴你?”
景曉茶神色淡了下來,平靜地看着樊露。
樊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想搭訕一次,她在鄭詩芮和靳鳳姣面前說景曉茶壞話,被溫錦撞到的事。
連看景曉茶的眼神,都變得心虛了。
“曉茶,瞧你說的,我哪裡和鄭詩芮很好了?只不過是一起演過兩場對手戲,說個幾句話而已。不是說安傾的角色你晚上投票選出嗎?”
“我也不知道原因,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鄭詩芮吧,我現在真的沒時間,要去接小輝了。”
景曉茶說完轉身就走。
樊露臉色變了變,在景曉茶身後急切地喊,“曉茶,鄭詩芮根本沒有那個實力演女一號,你可以找溫總幫忙……”
抱着筆記本離開的景曉茶,聽見樊露在身後說的話,脣瓣下意識的抿了起來。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可能去告訴溫錦。
正想着,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景曉茶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輕輕按下接聽鍵,“喂。”
“景曉茶,我是靳運昌,你現在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景曉茶秀眉輕蹙,淡淡的拒絕,“靳總,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抽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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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關你那部作品男女主角定演員的事,你要是現在不過來,那就我做主了。”
靳運昌的語氣很淡漠,也很霸道。
景曉茶在心裡還罵了一句,不太情願地說,“好,我現在過去。”
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再耽誤一會兒去接小輝是來不及了,景曉茶只好撥出溫然的號碼,讓她先幫忙接一下小輝。
今天正好是溫然親自去接孩子,什麼也沒問,很爽快的答應了景曉茶,還說讓小輝去他們家吃飯,下午在直接送到學校,讓她不用擔心。
掛了電話,景曉茶來到靳運昌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只有靳運昌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的高級轉椅裡,剛纔靳哲宇說來找他,想來應該是離開了。
“坐吧。”
看見她進來,靳運昌對她淡淡地指了指沙發,從辦公桌後出來,走到沙發前坐下。
“靳總不是說商量選演員的事嗎,怎麼只有我一個人?”
景曉茶故作不知的望着靳運昌,清澈的眸子裡一片茫然之色。
靳運昌臉上露出狐狸笑,“哲宇已經找過我,想必你也知道那部電視劇女一號的角色,我已經許諾給了鄭詩芮,找你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景曉茶皮笑肉不笑地反問,“我記得,當初簽約之前靳少說過,作品的所有事宜我都有參與的權力,其中就包括選演員。而且,目前正在網上熱選中,靳總,這麼早的下決定是不是不太好?”
靳運昌臉色微微一沉,看景曉茶的眼神也瞬間多了一分銳利。
他都沒有看出來,這個景曉茶還是一個不卑不坑,看似像軟柿子一般好捏,實則像臭石頭一樣硬的女孩子。
她沒有直接反對,可是這一番話,卻字字佔理。
景曉茶身子坐得端正,清麗的眉眼間神色平和淡然,連迎着他銳利目光的眸子,都是平靜如水的。
“有什麼不太好,用誰做演員我說了算。”
靳運昌擺出一副我就是不講理,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樣。
景曉茶不怒反笑,“我們的合同裡也有明確的寫着關於怎麼選定演員那一條,靳總要是一意孤行,那算是違反了合約。”
“違反合約,難不成你現在要解約,不拍成電視劇了?”
靳運昌冷冷的看着景曉茶,和景曉茶簽約拍這部作品,還按她自己的構思,儘可能的還原原著,這本來都不是他所滿意的。
更何況,景曉茶一個剛入行的新人,有此機遇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就不相信,她能傻到要解約,不拍了。
景曉茶下意識地揚起下巴,脣角抿出一絲倔強,“如果靳總執意要用鄭詩芮,那與其我的作品被毀掉,還不如解約來得好。更何況,違約在先的人是靳總,即便是把上一次抄襲的事鬧大,我也行的端坐的正。”
“景曉茶,你居然敢威脅我?”
靳運昌神色瞬間陰冷下去,看着景曉茶的目光透着狠戾,盛怒,高高在上得太久,已經太久沒有人違逆他了。
景曉茶不被他的怒氣所嚇到,抱過筆記本站起身,清清冷冷的說,“靳總,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講道理。”
靳運昌氣得差點沒吐血,還說沒威脅他只是講道理。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罵他不講理。
“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轉圜,只是我有條件看你能不能答應?”靳運昌冷哼一聲。
景曉茶垂了垂眸,“什麼條件?”
兩敗俱傷從來不是最好的結局,從一開始的抄襲事件到後來談判,以至於現在的事,每一件都不是單一存在的。
一件事牽連着一件事,有時候妥協成了必須的。
景曉茶雖然不願意委曲求全,但也不願意自己辛苦了這麼久的勞動成果,付之流水。
靳運昌淡淡的看她一眼,示意她坐下再說。
景曉茶暗自平定了一下心緒,才重新坐下,筆記本也沒有在放到茶几上,而是就那樣抱着腿上。
若是談不好就立馬離開。
靳運昌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你能做到以後不再和哲宇有任何的牽扯,不讓他心心念念着你,乖乖的和鄭詩芮訂婚。”
說到這裡,靳運昌停了下來。
後面的意思很明顯,他相信聰明如景曉茶,肯定懂得該怎麼做,只是看她願不願意而已。
是要她的事業夢想,還是繼續糾纏他兒子。
景曉茶眸子裡閃過一抹怒意,眉眼間神色越發清冷了一分,坦然迎上靳運昌銳利嚴苛的目光,“靳總,我和靳少並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扯,恐怕是你誤會了。”
“你以爲我是鄭詩芮,那麼好騙嗎?”靳運昌目光驟然一冷,“哲宇爲了你,用菸頭燙傷了鄭詩芮的臉,單憑這一點,你都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