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
溫錦看着她,淡淡地說。
“這是我說的。”
景曉茶秀眉一挑,語氣裡的堅定不容置疑。
溫錦臉上終於陰轉晴,嘴角露出了淺淺地笑容。景曉茶這纔想起來,他還沒有吃飯,關心地說,“溫大哥,你趕緊吃飯吧。”
“嗯。”
溫錦應了一聲,給自己盛飯。
景曉茶看着他盛飯,心緒卻不知不覺地飄走了。
想到他剛纔說的那番話,她心跳又加快了速度,溫大哥說他和歐姐姐分手了,可是,她並沒有聽歐姐姐提起啊。
而且,歐姐姐因爲溫大哥受的傷……
“你在想什麼?”
溫錦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景曉茶眨眨眼睛,遲疑地問,“溫大哥,你剛纔說,你和歐姐姐分手了?”
“你的反射弧真長。”
溫錦答非所問的話,惹來景曉茶尷尬地笑笑。
但他還是點了頭,看着她的眼神溫潤柔和,“是的,我和一涵已經分手了,只不過在她傷好之後,才正式公開。”
“歐姐姐是因爲你才受的傷……”
“曉茶,知道我爲什麼直到現在才告訴你嗎?”
溫錦打斷景曉茶的話,正色地問。
景曉茶搖頭,“不知道。”
“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不錯,一涵是因爲我才受的傷,我很感激她,可是,我剛纔說過了,因爲那天下午你被綁架的事,我明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人是誰。”
景曉茶抿着脣。
心跳的速度在不斷加快。
“你聽仔細了,我只說一遍。”
溫錦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我雖然和一涵交往過,但我記得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那時並沒有喜歡上她。而現在,我喜歡的人,是你。”
景曉茶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有溫錦的話不斷迴盪,我喜歡的人,是你。
“溫大哥……”
“一涵那裡你不用擔心,她不是不講道理的女子,只要她傷好之後,她就會告訴她父母,我們已經分手的事。”
“所以,你也不許胡思亂想,這段時間我雖然每天會去看她,但我會花更多的時間陪着你。”
“……”
“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溫錦說完之後,才讓景曉茶發言。
可是,景曉茶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她想說的太多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我感覺自己在做夢。”
半晌,景曉茶才吐出一句。
她從來不敢想,溫大哥喜歡的人會是她。
自她知道溫錦喜歡溫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做了默默喜歡他的決定,不求回報。
後來,溫錦和歐一涵交往,景曉茶只是逼着自己遠離他,不去打擾他和歐一涵。
她喜歡溫錦,一直是默默的。
甚至,是卑微的。
突然間,卻被告訴他也喜歡着她,她一時間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害怕這是一場夢,夢醒後,一切都不是真的。
盛好飯的溫錦還沒有開始吃飯,剛拿起飯碗,便聽見景曉茶這樣問,再看着她一雙迷茫的眼眸。
他眸光暗了暗,忽然放下碗,傾身,骨節分明的大掌一把扣住她腦袋,低頭,薄脣準確的覆上她柔軟的脣瓣。
“……”
景曉茶一雙瞳眸倏地放大。
大腦裡轟的一聲響,然後只剩下一片空白。
唯有脣瓣上那溫熱的觸覺化爲一股電流穿透身子,直擊心臟……
她的脣瓣柔軟,芳香,猶如初開的玫瑰,是溫錦記憶中的味道。
那天晚上,她強吻他時,就是這種感覺。
似電流般酥酥麻麻的,燎撥着心底那根最深處的心絃,四片脣瓣相貼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被他吻住的景曉茶並沒有掙扎,只是木訥的,身子僵滯在原地。
一雙清眸圓睜着。
完全忘了反應。
他輕輕描繪着她的脣線,在她脣瓣上流連輾轉,捨不得移開。
空氣裡,曖昧的因子瀰漫開來。
片刻後,他睜開眼,看着還睜大着眼睛的景曉茶,原本流連在她脣瓣上的輕吻加重了力度。
試圖撬開她貝齒,進一步的加深這個吻。
病房的門,卻在這時被推開,歐母氣憤的聲音響在門口,“溫錦,景曉茶,你們……”
那聲音太過憤怒,以致於迷離的景曉茶瞬間清醒了過來,受到驚嚇的她,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溫錦。
下一秒,一聲悶哼便自她脣畔溢出。
前一秒還滾燙的臉頰,下一刻忽然泛了白,額頭也傾刻間沁出冷汗。
“原來那些流言蠻語都不是空穴來風,溫錦,你這樣對得起一涵嗎,還有你,景曉茶,我以爲你是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沒想到你真的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歐母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溫錦卻顧不得解釋,聽見景曉茶的悶哼,再看着她突然縮回的右手,擔憂的擰了眉看着她,“曉茶,是不是傷口了?”
“溫大哥,你別管我。”
景曉茶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歐母已經來到了病牀前,在剛纔看見那一幕時,她心頭第一反應就是溫錦背叛了她家一涵,果然和景曉茶還糾纏不清。
虧她女兒一涵爲了溫錦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還有這個景曉茶,表面看着單純善良,喊一涵一口一聲歐姐姐,卻背地裡勾引一涵的男朋友。
再看溫錦對景曉茶的緊張模樣,歐母氣不打一處來的擡手就朝景曉茶臉上捆去。
只不過,這一巴掌沒有落在景曉茶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後,景曉茶驚呼出聲,“溫大哥。”
是溫錦受了這一耳光。
他把景曉茶護在了懷裡,面色平靜地看着怒目瞪着他們的歐母,溫和地解釋,“伯母,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
“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溫錦,你原本以爲你是謙謙君子,潔身自好,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沒想到,你竟然在一涵爲了受着傷的時候都偷腥,你既然要替這個狐狸精捱打,那我就成全你。”
歐母不僅不解釋,反而因爲溫錦替景曉茶受了一耳光更加憤怒。
幾近失去理智。
“歐伯母,這不關溫大哥的事,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好了。”被溫錦護在懷裡的景曉茶不管不顧的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