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大戰身世揭密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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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沈碧城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他的目光接觸到郝貝眼中的柔情時,忍不住渾身一震,如玉的面容剎間變成青灰色,像是無意識般的一直重複的喃喃着:“阿菱,阿菱……”

修長的五指併攏成掌,顫抖的落在郝貝有些紅腫的臉頰上,並輕撫着,眸底無限深情的低頭,輕親她的臉頰,語帶哽咽的道:

“阿菱阿菱對不起,對不起,阮城對不起你和寶寶,對不起……”

他的頭抵在郝貝的肩窩處,肩膀顫抖着,明明那樣高大的一個男人,這時候卻是窩在郝貝的肩頭處,像只受傷的小獸那般,嗚嗚嗚的低鳴着。

郝貝站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全身的神經都緊繃着,連呼吸都不敢大一點點,她不知道現在的沈碧城到底是瘋了還是進入幻覺了。

總之,這會兒,她只能繃緊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進入戒備狀態。

“阿菱,你都不疼阮城了嗎?是不是阮城殺了很多人,你生氣了,阿菱,不要生氣,我的阿菱,不要生氣好嗎?”

沈碧城泣聲說着,突然擡眸,眼底一片陰沉之色的凝視着郝貝。

眼底浮現那個帶笑的藍裙少女——白菱。

初見時,她笑他:“你怎麼長的跟小白臉一樣呢,一點也不健壯。”

爲了她這句話,他去請求養父讓他加入傭軍團,成了一名最小的越南自衛軍。

後來,他退役,她又笑他:“阮城,你被曬的好黑喲,你看把我襯的多白呀。”

他只是傻笑着看她沒有答話,心中則想原來我還有這麼點點的作用。

他們相戀了,每天都在青竹林裡,你追我逐的,最美好的時光就是那些日子了,可是他的幸福纔剛剛開始而已,他和阿菱的婚禮就快舉行了……

只等他把最後一次任務完成,就可以舉行婚禮了,但是當他回到家中時,看到的卻是一片火光。

他在暗處,親眼看着那個男人拉響手雷,‘peng!’的一聲響,他的家毀了,他的母親、弟弟、養父……全都消失在眼前。

他衝進火海中,抱着不能同生但求共死的信念,可是阿菱卻又救了他。

他的命是用阿菱和他們的寶寶的血肉救回來的,有時候,他真恨,恨阿菱爲什麼要救活了他,又讓他這麼痛苦的活着!

多少次,他都拿着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前,只要一扣扳機,就能結束這痛苦的人生了。

每當那個時候,總是會想起阿菱在畫上寫下的那句話——【阿城,以我和寶寶血肉之軀救活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郝貝是嚇的不敢動,沈碧城是沉浸在回憶中呆愣住。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這裡,就像兩尊石像一般。

青竹林中,鳥兒依舊歡快的歌唱着,時不時的有小兔子窺他們兩眼,又很快的跑走……

此時的沈碧城是憂傷的,悲哀的,可憐的……讓人感覺不到一點點兒的殺意。

郝貝輕闔了雙眸,心中思緒萬千,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復又睜開雙眸時,杏眸中折射出點點星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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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曾說過她跟阿菱小姐一樣的善良,也是張叔告訴她少爺最喜歡聽的話就是——【阮城,我們的婚禮一定很美。】

要不然她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郝貝以前就愛看一些社會新聞,其中不少都是一些性格偏執的人造成的一些悲劇。

然後就有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分析支招,遇上這樣的人,不能激怒他們,儘量的順着他們,感化或想辦法穩住他們。

“阿城,我們去辦婚禮好不好,就去你說的獸島,那裡面一定有很多可愛的小動物對不對?”郝貝試着開口引誘着沈碧城去獸島。

果真,沈碧城一聽她這樣說就笑了:“是呀,有很多可愛的小動物,有兔島,鹿島,斑馬島,雀島,魚湖……”

沈碧城像是在描述動物園一樣,把獸島說的無限美好讓人嚮往,但郝貝的心裡卻是不容樂觀的。

如果真的那麼好的話,夏秋爲什麼會寧死也不願意去……

再說夏秋和藍翠這兒。

從山頂一路着衝下山時,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特別是夏秋,半條胳膊都險些讓猛虎給咬斷。

“嗚嗚嗚,藍翠,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就不用這麼害怕了。”

夏秋一邊往山下走,一邊哭,手上全都是血,往臉上一抹,這原本臘黃的臉也變成了血紅色,又是哭又是笑的緊跟着藍翠。

說着讓人殺了她,可是經歷過與猛虎的一場搏鬥之後,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了。

藍翠的話本就不多,不管夏秋說再多,她也不回話。

只是按着她所熟悉的路線,儘量的避開猛獸出沒的地帶往豹山行去。

裴靖東被關在豹山上,現在已經很多天了,不知道還活着沒有。

想必少爺也不會讓他那麼輕易的死去的,折磨死他纔是真的。

終於到達豹山,雪豹徘徊成一圈,都圍在一顆大樹下。

藍翠給看管這兒的飼養員說了幾句話,飼養員才吹了個哨子,那羣雪豹就這麼散開了。

那幾顆大樹中央,被吊在那兒的男人,全身都是野獸抓傷的爪痕,血已經在他的身上糊了一層,像是幹掉的糨糊一樣。

夏秋睜大了雙眸,不相信的看着那相被吊在那兒的男人——那是裴靖東嗎?

藍翠走過去,拿起匕首,蹭的一下,繩子斷裂開,又蹭蹭蹭三個,砰的一聲,肉體與地面來了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親密接觸。

夏秋呆愣住了,藍翠可沒殺,她還得完成少爺交給她的最後任務呢。

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在地上挺屍的裴靖東喊道:“喂,沒死就吱一聲,死了我就直接叫雪豹來把你撕吃了……”

夏秋回了神,連滾帶爬的衝過去,一邊哭一邊給藍翠抱怨:“藍翠藍翠,你看看,他都這樣了,我們都是落難的人,你就不能對他好點嗎?”

藍翠沒好氣的白了夏秋一眼:“這會兒,你充什麼好人?”心道,是好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夏秋沒說話,使勁把裴靖東的頭扳起來一點,這纔看清,這男人簡直就是傷的不成樣了,全身都在發燙,她慌的想去擦一下他身上的血時才發現,到處都是傷,無處下手。

藍翠從口袋裡拿出顆藥丸來,蹲下身子,捏開裴靖東的嘴巴,丸藥塞到裴靖東的嘴裡。

“藍翠,給他吃的什麼?”夏秋驚叫。

藍翠頭也沒擡的繼續動作着,顛着男人的脖子,往後背處啪的一拍,看到男人的喉嚨滾動手,又拿出隨身帶的軟杯,倒了點水在裴靖東的嘴裡。

這才擡頭看向夏秋:“可以讓他死的更快點的毒藥行了吧。”

夏秋讓這話給噎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原本晴朗的天空,噼裡啪啦的打起了響雷,傾刻間便烏雲密佈,藍翠皺着眉頭看一眼裴靖東,再看看夏秋,指着不遠處的山洞道:

“走,拖他去那裡,再一場大雨,不等少爺來,他就沒命了,到時候咱倆都得死。”

裴靖東那一米八五多的身高,就算這些時間讓折磨的不成人形,瘦的皮包骨頭,那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兩個女人吃力的拖着他——是真拖,像拖貨物一樣的把這昏迷不醒的男人拖着往山洞處行去。

剛拖到山洞入口處,就聽啪的一聲,又一道驚雷響起……

瞬間電閃雷鳴愈演愈烈,沒多大一會兒,傾盆而下的大雨成了一道道水色屏幕,受驚的野獸傳出嘶吼般的鳴叫聲。

夏秋嚇得縮緊了身子,慘白了臉,脣不停地顫抖着往角落裡縮了一點。

藍翠則全身戒備的守在山洞入口處。

這獸島雖然有飼養員,但不知道有多少飼養員喪生在虎豹的猛口之中,所以這些飼養員最大的作用就是不停的抓活人給這些野獸們享用。

平時還沒什麼,就是這樣的天氣裡呀,這些飼養起來的野獸們最容易發狂,發起狂來,遇上它們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一天,之於獸島上的藍翠和夏秋那是一番生死的考驗。

對於遠在南華的展翼等人,又何嘗不是嚐了一番生死的滋味。

展翼是在早六點接到隊裡的電話,是由隊裡總機接進來。

上方的緊急任務,還是關於裴靖東,展翼一點兒也沒有懷疑的就給莫揚打了電話。

莫揚來了之後,展翼就開車回隊裡,但車子剛開出一半,他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他前後分別有兩輛黑色的轎車跟着他。

當下輕笑着,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發現,手現呈現欠費狀態。

這出乎意料的狀況,讓他狠捏了一把汗,緊接着就發現一個更大的問題,車子剎車失靈了……

之前那次這輛車剎車失靈,戰士開到農家遙麥田裡才制止住的。

纔剛剛修好,又失靈了?

這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剎車失靈的車子自然不能往擁的地方開,後面跟着他的車子,始終不往前,一拐方向,展翼將車子開上了南華高架橋。

高架橋處,狠拐了方向,猛然向護欄處撞去,速度太高,護欄被撞斷,車子衝進護欄的瞬間,展翼一個利落的伸手推開車門,蹬着座椅身子一躍跳入滔滔江水中。

隨着他跳入水中的身影而至的是那輛衝出護欄的車子,砰的躍進江水中,激盪起陣陣水漩來。

跟着展翼的黑色轎車停在高架橋上,其中一輛車下來一個黑衣人,往下看了一眼,對着車裡的同伴比了個ok的手勢。

而後兩輛黑色的轎車開走,二十分鐘之後,一輛出租車停在高架橋處。

從車內下來的男人身材矯健,疾步走向車子墜江之處往下看了一眼,而後蹙緊劍眉,重新坐車出租車內,對司機說:“去上游。”

司機是個年輕小夥子朗聲應是後就拐了個彎往江水的上游方向行去。

再說展翼,那是跳下江後第一時間就往上游的方向游去了。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是順水往下游游去,但今天他遇到的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暗殺行動,往下游那就是等死。

出租車往上游行駛了十分鐘左右,到了入江道岸邊的小岔路時,男人讓出租車往下個岔路口開去,他自己則邁着方步往江邊行去。

往上游游去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兒,尤其展翼還怕讓追着他的兩輛車上的人看出來,所以一直是潛在水裡遊的。

好不容易遊了半個小時左右,實在憋不住了,呼啦一下衝出水面,警戒的掃視四周,就看到江邊站着的男人。

男人此時一臉嚴肅的看着腕上的手錶而後開口道:“32分51秒,看來展少校應該到我們海軍陸戰隊操練段時間才行。”

展翼微愣,而後醒神,往男人所站的位置遊了過去。

шωш▲Tтkā n▲c ○ 男人一伸手,古銅色的大手扣住展翼的胳膊,一個用力,把展翼拉上來,又從口袋裡拿出條毛巾來遞給他問道:“沒受傷吧?”

展翼擦了幾下溼掉的頭髮,揩掉臉上的水漬回話:“一點小擦傷,沒事兒,你是?”

男人站直了身子笑答:“b市海軍陸戰隊顧遠航。”

“啊,你就是顧遠航?我哥說……”展翼驚叫,眸中閃過驚喜,他哥在京都的時候就跟他說過,如果有他處理不了的事兒,可是找一下海軍陸戰隊的顧遠航。

男人搖頭失笑:“裴隊長能說我好話嗎?那小子肯定沒好話,走,上車再說。”

展翼跟着顧遠航往前走,而後上了這在路邊的出租車。

坐上車,顧遠航纔開口道:“我是在一個多月前接到裴隊長的電話,說一個月後如果他沒聯繫我,就讓我來一趟南華……”

展翼眼一紅,想到他也是一個多月前接到他哥的最後一通電話,之後便沒了影蹤,也就是這一個多月來,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

他跟莫揚就是想盡辦法,最多也只能知道小嫂子的事情,到如今連他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想到此,展翼的眼眶一紅,隨後眸底閃過一道亮光。

顧遠航能來,是不是代表軍方也重視起這事來了。

可是馬上他就失望了。

“裴隊長的事兒,上面有交待,所有機動部隊不得過問,所以這事兒,我來也只是以私人朋友的身份過來幫忙無一兵一卒。”

“啊……”

展翼瞪圓了眼,眸底生紅,從他哥出事開始,他上報過多次重新調查死因,都被以家屬承認已死的事實而給否決,如今看來,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所以,我們只能借力。”顧遠航說着輕眯了一雙虎眸,心中則回想着裴靖東電話中給他說過的話。

他與裴靖東結識是源於曾合作過幾場戰役。

不得不說,裴靖東是一個完美的策略家,有勇有謀更有其它人所沒有的俠膽雄心。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顧遠航悉數的把自己所瞭解的情況說給展翼聽。

展翼驚的又是一尖叫,蹭的要站起來,砰的一聲,頭頂在出租車的車頂上,哀嚎一聲捂住頭重新坐下,紅了眼:“寧馨跟娃兒們也讓擄走了?讓我去找姚修遠?怎麼可能?”

他跟姚修遠是情敵來着,他怎麼能去找姚修遠幫忙?

顧遠航一皺眉頭,深吸了口氣問:“到底是你哥重要?還是你這張臉重要?”

展翼讓顧遠航這話給嗆的面色通紅,最後頹廢的癱坐在那兒:“好,我這就去。”

說罷借了顧遠航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莫揚,彼時,莫揚才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正在爲寧馨和娃兒們失蹤的事情着急呢。

從南華到江州,這一路上展翼都沒有想好怎麼開口跟姚修遠說這事兒。

可是顧遠航說了,舍不下臉來就沒辦法了。

姚修遠雖然只是個生意人,但人面廣,黑白兩道都有人,所以這事兒,還真是非姚修遠莫屬的了。

“艹,一想到老子要跟他低聲下氣的就憋屈。”

莫揚一邊開車一邊搖頭:“那你別去,寧馨也別救了得了。”

“你……”

展翼又一次讓嗆的只說了一個你出來,心揪的疼疼的。

被綁走的兩個小娃兒,那是他看着長大的呀。

小瑜剛抱回來的時候在保溫箱裡睡了三個月,每天他都去看,在玻璃窗外面祈禱着小寶貝兒一定要儘快的健康的出來。

小曦的第一塊尿布還是他給洗的,第一口奶,也是他給喂的。

可以說,他對兩個小娃兒的感情,比他哥都要來的深。

還有寧馨那腦殘妞兒,想到此,展翼吸了吸鼻子,眸底生紅有淚意浮現。

江州,姚氏大廈總裁辦,姚修遠正專注於屬於耗時三個月的項目策劃案在作可行性評估,內線電話響起。

摁了按聽鍵,免提音開啓,傳來秘書甜美的聲音:“姚總,四方集團的顧總來電要接進來嗎?”

“那個顧總?”四方那兒可是有大小兩位顧總的。

“是大顧總顧亦南來電,他說老朋友說點私事兒。”

姚修遠聽到這個名字,驀然一擡頭,鳳眸輕眯,朋友個毛線?

切齒般的吼道:“接進來。”

片刻之後,姚修遠蹭的站起來,一雙鳳眸瞪的圓圓的對着電話質問:“你再說一次?”

對方卻是淡定的切斷了電話。

電話又響,秘書的聲音傳來:“姚總,有兩位先生自稱是你的客人叫展翼和莫揚,要見嗎?”

姚修遠憤恨的丟了一句:“讓他們給老子滾進來。”

說罷,啪的掛了電話,修長的五指扣進領帶縫裡,刺啦一聲,動作粗魯的扯掉領帶,甩在桌面上。

展翼和莫揚進來時,看到就是側站在老闆桌後面,動作優雅的在折着粉白襯衫袖子,嘴角還噙了抹笑,對着兩人說:“喝點什麼?”

展翼那有心情喝點什麼呀,張嘴想說話說,姚修遠那兒一個冷眼過來:“展小翼你他媽的最好給老子閉嘴!”

說罷給秘書使了個眼色讓退下帶上門。

秘書剛關上門,就聽到辦公室裡傳來,砰砰砰砰的聲音,想回頭看,可想到自家boss剛纔那股子陰狠的神色,小秘書打個寒顫匆匆跑回座位,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

辦公室裡,展翼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的,莫揚在邊上勸着:“遠哥,遠哥,有話咱好好說,我們來也是……”

姚修遠怒視着莫揚冷喝道:“誰他媽是你們哥找誰去,老子就一個生意人,有你們這些手握軍權的人有勢利嗎?”

……

終於,在展小翼同學被胖揍了半個多小時後,姚修遠才停了手。

好吧,這位爺打了人還揉着自己打的有些疼的右手抱怨着:“真他媽的皮厚,打的本大爺手疼。”

我擦擦,莫揚同學很想吐槽修完大人——尼妹的,打人打到手疼,還嫌是被打的人皮太厚?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有沒在有理且不說,修遠大人的地盤上,他們又是求人辦事兒的,哎……

再看一眼展小翼同學,鼻青臉腫都不足以形容了。

這姚修遠似乎對展翼這張臉特別的恨,那些拳頭全砸在臉上,如今的展翼,就只有眼晴那一處還算完好了。

“走,雲南。”姚修遠一聲令下,帶着莫揚和展翼就出了辦公室。

秘書在外面喊道:“姚總,十點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

“讓副總主持,我出個差,能處理的處理,不能處理的壓下等我回來。”

姚修遠交待完,就走向電梯下樓。

一行人坐上姚修遠的車往江州軍用機場行去。

姚修遠坐在軍用機上,還在挑剔着嫌棄人家軍用機上的設施沒有他的私人飛機豪華,別說是展翼了,就是好脾氣的莫揚都想把這傢伙從高空扔下去了。

……

g城,南方城市,就算是濃秋,這兒還是烈日炎炎。

四十多度的高溫下,秦家的門口處卻跪着一箇中年男人。

秦家的老管家嘆惜着從門內走出來,對着外面跪着的中年男人勸道:“阿樹呀,老爺最近病了,不見客,太太那兒,我去報了,沒回話,要不你看你先回去吧。”

這管秦管家稱作阿樹的,不是別人,正是沈碧城的管家張叔。

沈碧城帶着郝貝離開南華沈宅之後,張叔就來了g城,思索之下,還是找到了秦家。

“老哥,求求你了,你再幫阿樹通報一次,是關於悠悠小姐和悠悠小姐的孩子的事情……”

老管家爲難的揮手:“不是老哥哥我說你,自從悠悠小姐的女兒到了咱秦家,三位小少們相繼離世,老爺病倒,咱家裡都說悠悠小姐的女兒是掃把星來着,你還來說這事,不是找晦氣的嗎?”

“老哥求求你了,讓我見一見老爺或太太吧。”張叔一個勁的磕着頭,大有你不讓我見,我就一直磕頭的意思。

秦家老七秦佑安從車子裡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就覺得有趣兒,他對郝貝這個小姑姑一向有好感,可不認爲三位堂哥的死關郝貝那妞兒什麼事。

片刻之後,秦家主宅大廳內,張叔跪在廳中央,老淚縱橫。

秦家老頭子吹鬍子瞪眼晴的怒視着這個拐了秦悠心的可惡男人,簡直不敢相信,當年被他給打斷了腿,毀了肉的畫師阿樹,臉上會無一傷疤。

“你,真的是阿樹?”

別說秦老頭子不相信,就是秦家的管家初見時也不相信的。

“是的,老爺,是阿樹,阿樹回來了,向您請罪來了。”張叔恭敬的回着話。

“好,好,很好,你是阿樹,那你就該記得當年我說過,再見到你必將你五馬分屍,來人……”秦老頭子肥胖的老手一拍着桌子,老眼瞪得像牛眼一樣眼球上充滿紅血絲的叫傭人來,就要拿了這死畫師問罪。

傭人還沒上來,張叔卻是撲過去抱住秦老頭子的腿哭喊道:

“老爺,老爺,阿樹早在你讓我給悠悠小姐畫豔春前就被三位小少爺逼着自宮了,悠悠小姐生的不是阿樹的兒子,是老爺您的呀……”

秦老頭子驚聞此言,當下氣血上涌,一白肥胖的老臉憋的通紅髮紫,顫抖的扶着桌子,嘴角抽搐着顫抖地質問:“什麼?你說清楚。”

管家張叔,也就是當年的畫師阿樹,這才道來這藏在心底幾十年的秘密。

當年的阿樹還是一名g城美院的高材生,才華橫溢,無奈生活艱辛,眼看着交不起學費就要被退學。

就在那個時候,當時的秦老頭子拋來了橄欖枝,當秦家的專屬畫師,教秦悠習畫。

對於酷愛畫畫的阿樹來說,能有這樣一個機會,那是天賜的恩典。

到了秦家,見到秦悠小姐,小姐生的真美,眼晴純淨的像碧晴的天空,對於藝術家來說,那雙眼晴,就是這世界純粹的顏色。

悠悠小姐管老爺叫爸爸,可是阿樹還是發現了點不對勁。

有一次,他教悠悠小姐畫畫時,還沒到下課時間,老爺喝醉酒從外面回來了,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喊着悠悠小姐。

阿樹起初只當是老爺疼小姐的,所以匆匆離開,當他發現東西忘帶,回到畫室卻聽到了那不該出現的歡愛聲音。

老爺的淫聲穢語,悠悠小姐的婉轉嬌吟,無一不刺激着當年清秀俊雅的阿樹。

年輕的畫師心動了,情悸了,就這樣站在畫師外圍觀着活春宮,卻不曾想還有三位少爺跟他一樣發現了這個秘密。

少爺們把他綁走了,那一個晚上,他心裡想着悠悠小姐的嬌吟,被三個少爺強上了。

就這樣,小姐成了老爺的禁臠,而他則成了三位小少爺求而不得的發泄工具。

終於有一天,老爺讓他爲小姐畫豔春的時候,三位小少爺嫉妒他能窺得小姐的裸體,逼他自宮,否則就要將他的那些不雅牀照發給他的家人。

那個時候,他只想着,有機會要救悠悠小姐出去,反正他被三位小少爺玩弄過的身子,也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就這樣,畫師阿樹一刀切下自己屬於男人的驕傲。

後來三位小少爺爲了離間悠悠小姐與老爺的關係,就設計讓他與悠悠小姐睡到了一起,老爺大怒。

他被打斷了腿,關在畫師裡繼續完成豔春的畫作。

一個月後,悠悠小姐懷孕了。

老爺誤認爲那是他的兒子,他沒承認也沒否認,被老爺狠心的毀了容。

悠悠小姐被老爺軟禁起來,以死相逼才保住了肚子裡的寶寶。

悠悠小姐懷孕的時候,老爺在外面又有了新的外室,對悠悠小姐的防備鬆下來時,三位少爺得逞了。

那時候,他總是默默的在邊上守着,善後。

每次悠悠小姐都哭着咬牙說:

【阿樹,我一定要堅強,我一定生下我的寶寶,阿樹,如果有機會,你帶他走,遠離這個骯髒的地方,讓他過上快樂的生活,你就是他的父親,永遠也不要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和母親是誰。】

悠悠小姐的寶寶終於出生了,是個小少爺,粉嫩嫩的,像悠悠小姐一樣的粉嫩。

可是老爺卻在答應把孩子着實往福利院的同時,又命人出了秦家門就把孩子給溺死。

阿樹拖着斷掉的半條腿,懇求那個傭人,讓他把孩子帶走。

但一個瘸腿毀容的殘廢能做什麼,連自己都養不活,談何說養孩子,被逼無奈之下,阿樹還是將悠悠小姐的孩子送到了福利園。

本想着,等自己賺了錢,再來接少爺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別數十年,再見時,少爺已經歷經了一番艱辛回國了。

秦老頭子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面容也抽搐起來,肥胖的老頭顫抖的在桌面上咯咯咯的發出聲響來——原來,那個差點被自己掐死的孩子是他的兒子!是悠悠爲他生的兒子!

“悠悠,我的悠悠……”秦老頭子噗通一聲坐於椅子上,兩腿一伸,瞪眼了眼,一副挺屍的死人樣。

張叔跪着爬到秦老頭子的腿邊求着:“老爺,老爺,求求少爺吧,少爺有危險有危險呀……”

秦老頭子氣血上涌,老臉憋的通紅,又有蹭的站起來,彎腰一把揪起張叔問:“你再說一次,誰要殺他?”

張叔把沈碧城的事情一一道來,又把自己的擔憂全說了一遍。

“來人,把老七叫來!”秦老頭子一聲令下,管家立馬去請剛回宅子的秦家老七秦佑安。

此時,秦佑安正接一個電話,聽到管家的聲音說老爺子叫他,就先掛了電話。

片刻之外,秦家正廳內,秦老頭子怒紅了一雙老眼,狠剜着秦佑安:“當年炸死悠悠的人中,你也有份!”

秦佑安大驚,不解,但老頭子顯然沒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立馬下了命令。

這要說吧,秦佑安在道上在外人眼中也算號人物,卻沒人知道,秦佑安手中的人馬大部分來自於秦家的黑暗勢力。

真正的掌權人仍然是當今的家主——秦老頭子。

秦佑安從宅子裡走出來時,臉上有五指紅印,那是被老頭子給抽的,當下咒罵一聲,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萌萌,剛纔說那事兒怕是不好辦了,咱這次得成對手了……艹,那小子他媽的是我親小叔!老頭子的風流賬,老頭子下了死命令,人必須活着帶回來,不然就讓我提頭來見……好,見面再說。”

掛了電話,秦佑安飛起一腳踹到火紅色的跑車上,疼的咬牙咧嘴!

殊不知,人怎麼能和這些機械的死物抗衡呢!

……

雲越邊境,公海之中,四不管之處的獸島上,經歷過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後,天空上一道亮麗的彩虹乍現,美不勝收。

嘶吼了一夜的狂獸們也都在這鳥語花香的清晨進入夢鄉。

裴靖東是被熱醒的,納悶的想想着,他不是被吊在樹上的嗎?怎麼會有——女人!

驚覺的瞪大了雙眼,眼前可不就是女人的胸部嗎?

他的頭正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女人的懷抱敞開着的……

驚悚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覺,難道這又是沈碧城玩的新把戲!

手動了動,發現自己竟然有力氣了,一撐地,從女人的懷中退開,卻不曾想女人的手又纏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頭往女人的懷裡去摁。

裴靖東一個大力,猛然捏住女人圈住自己的脖子的手腕,甩開,咬着牙以手撐地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夏秋睡夢中被捏的疼醒了,當下也是蹭的站了起來,一雙美眸通紅的看着裴靖東:“有你這麼用完就扔的男人嗎?”

“滾!”裴靖東剛剛醒來,聲音還是沙啞的喊了一個滾字,瞧見是夏秋,又看到夏秋的衣衫不整,當下就瞪圓了眼!

用完就扔!他,他跟夏秋這女人怎麼弄到一起的!

藍翠揉着太陽穴從山洞入口處走來,暗啞着嗓音的道:“醒了,還成,沒死。”

說了這六個字,走到角落處,拿起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掏出ipad,打開,影像開始播放。

走過去,遞給裴靖東:“少爺讓你看的,你最好是看看比較好,別逼着我讓你看,以你現在的狀態,兩個你也抵不上一個我,別試圖反抗,我不想動粗。”

夏秋眨巴着星星眼看着藍翠膜拜極了:“翠翠,你是第一次說這麼長句的話呀……”

藍翠看都沒看夏秋一眼,繼續坐在山洞入口處。

夏秋把ipad抱到裴靖東跟前,拍拍地上鋪着的稻草說:“過來坐這看吧,我陪着你看,總好過你一個看吧。”

裴靖東雖然醒了,卻正如藍翠說的那樣,體力嚴重透支,僅是站這兒一小會就頭暈的厲害。

可是又不想跟夏秋靠近,他一直對這夏秋就沒好感,果真,還真是沈碧城的人!

夏秋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嘁,現在跟我保持距離了,昨個兒夜裡,要不是老孃犧牲自我曖着你,你早就凍死了好不?”

裴靖東倒抽一口冷氣,虎眸腥紅——操!真他媽的窩囊,他寧願死也不想讓一個女人曖他成嗎?

ipad裡傳出聲音來,是小妻子甜美的聲音,夏秋還在邊上喃喃着:“有什麼好看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裴靖東禁不住的舔了舔幹脣片上乾裂的肌膚,眼神嚮往的瞧着夏秋手中的ipad。

正愁着怎麼拉下老臉過去看呢,就聽山洞入口處藍翠冷冰冰的嗓音傳來:“裴靖東,別讓我拿刀子逼着你看,就沒勁頭了……”

裴靖東蹭的一下坐到夏秋邊上,從夏秋的手中拿過ipad,近乎貪婪的看着那畫面中正在展示着新衣服的小妻子。

她穿着一身帶翠花蕾絲花邊的洋裝,天藍色,純淨美好,膚色本來就白,又讓這藍色給襯的越發雪白粉嫩。

她笑的真開心,眉眼都是彎彎成小月亮狀。

她說:“哥,謝謝你,你看,我穿着好看嗎?”

那個如玉般的男人說:“好看,我的貝貝穿什麼都漂亮。”

她像個小精靈一樣的撲進那個男人的懷中,男人的大掌輕拍着她的肩膀,卻是擡頭看着攝像頭的方向,雙眸中帶着淡淡的嘲諷與炫耀,似乎在說:看,你的女人在我的懷裡。

“我最恨藍色了,不過貝貝穿這個顏色還真好看。”夏秋的聲音把裴靖東的思緒從嫉恨中拉回。

畫面一幀一幀的閃過,漂亮的鞋子、首飾、包包,名貴的、華麗的,無一不在郝貝的身上展現。

郝貝撲進沈碧城懷中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沈碧城的笑容越來越有幸福的味道,而裴靖東卻是看得握緊了鐵拳,心裡一股醋火油然升起!

“喂,我勸你,別那麼大火氣,火大傷肝呀。”

夏秋搖頭晃腦的勸說着,心中暗罵沈碧城真變態,這樣折磨人的法子也想得出來。

裴靖東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這是沈碧城的計謀,可是不得不說沈碧城的計謀成功了,成功的噁心到他了!

最終,到了郝貝打裴瑾瑜的畫面上!

裴靖東擡起眼,咬着牙,憤恨的瞪着視頻中郝貝揚起的手,小娃兒臉上清晰的五指紅印成了特寫!

郝貝被沈碧城抱着去休息,那樣親暱的畫面,差點沒把裴靖東的嘔死。

“哎,你這男人還真是火氣大呢,我跟你說,二貝從小到大就是個惹桃花的,你可能不知道,她十二歲呀,就勾搭着陸銘煒早戀,還是她追的人家,不過她倒是專情着呢,高中三年都跟陸銘煒膩歪着,一直到出了劉佳的事兒,兩人才分了,還別說,分了五年,你當二貝沒有人追嗎?”

夏秋長嘆一口氣又接着說:“當年我們一班的一羣男同學知道陸銘煒出國倆人分了之後,不少人追二貝的,可是這二貝就是個傻的,嘴上罵着陸銘煒,可是我知道她心裡是念着陸銘煒的。”

裴靖東的心繃的緊緊的,每聽夏秋說一句,都像是有刀子在他的心窩處捅一下似的。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呵,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你就讓我吐槽下吧,你知道不?二貝之所以那麼着急拽你去扯證,不是因爲她的婚檢報告要過期了,而是因爲陸銘煒就在那天回國,她自己矯情着不能原諒,心裡又捨不得陸銘煒,所以纔不讓自己有回頭路可走。”

轟隆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當空而來,炸的裴靖東暈頭轉向。

“哈哈哈……”

夏秋卻是哈哈大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我就說嘛,沈碧城怎麼那麼變態,那麼愛折磨人,原來看着別人受折磨真的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裴靖東怒目凝視着夏秋,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女人。

夏秋卻是不怕他的擺擺手嘆氣道:“得了吧,你就當是讓替二貝贖下罪讓我發泄下吧,我是對不起她,可是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夏秋說到此,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想到,那一天,陸銘煒回國,二貝失常跟人去扯證,她跟着失個毛線的常。

如果沒有那時的惆然若失,是不是就不會在酒吧裡遇上用溫潤如玉的外表掩蓋下的魔鬼,是不是就不會被魔鬼捏在掌心,是不是就不會……

但這世間事,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轟隆隆的螺旋槳聲在天空響起,藍翠倏地自洞口處站了起來,走到揹包處,拿出繩子扔給夏秋。

“你把他綁起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們倆人一起綁起來。”

夏秋點頭,拿過繩子,裴靖東沒有反抗,任其所爲。

很快,夏秋就把裴靖東綁好了,綁的死結,卻是悄然的自口袋裡摸出一細小的砂輪塞到了裴靖東的手中。

這個小砂輪還是昨天看藍翠用過扔掉的,她悄摸的撿起來藏到口袋裡了。

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大,夏秋抹了把淚自嘲的笑道:

“裴靖東,你要好好的對二貝,她真的是個很二很傻很真的人,如果我死了,你要告訴她,我其實就是羨慕她,一點兒都不嫉恨她的。”

“別廢話,走!”藍翠手中拿了把槍,指着裴靖東命令夏秋押着裴靖東走。

夏秋點頭,走到藍翠跟前的時候說了句:“翠翠,你有沒有想過,他雖然救了你,可是他又害過多少人,楚以雲,綠露,或者還有很多我所不知,而你知道的被他殺掉的人……”

藍翠不爲所動的把手中的銀色手槍又往前送了一點。

夏秋嘆氣,只得押着裴靖東往前走。

裴靖東凝聚了全部的精神,想着呆會兒沈碧城會怎麼折磨他。

夏秋在邊上又小聲的抱怨了:“沈碧城就是個變態,超級大變態,你越難受他越開心的。”

彼時,裴靖東沒意會出這句話的含義來,但當看到那自飛機上一身藍色婚紗被沈碧城抱下來的郝貝時,雙眸都要噴火了。

尤其當看到郝貝主動的攬着沈碧城的脖子,兩人邊走邊說笑時,裴靖東覺得像是有千軍萬馬在他心房上狂奔着……

鐵騎篤篤篤的踐踏在心間,脆弱的心房被鐵蹄踩了個稀巴爛,血糊糊的,就像是他這全身的傷痕一樣,看不出一點點兒原來的模樣。

好在,沈碧城的身邊沒有帶任何下手,不過這獸島中有他的人呀!

空曠的草地上,雪豹,猛虎,狂獅,圍成一個圓圓的圈子,真如沈碧城所說的,最美的婚禮,羣獸祝賀。

郝貝看到這麼多的野獸時嚇的瑟瑟發抖,更是不敢擡一下頭。

她好怕她看到裴靖東時會哭,更怕讓沈碧城看出點端倪來就一槍崩了他或者是她。

“好了,貝貝,我們到了,睜開眼看看……”沈碧城溫柔的嗓音傳入郝貝的耳中。

郝貝卻是僵直了身子,這一路上,沈碧城都是喚她阿菱的,可是這會兒……

“貝貝,你以爲張叔爲什麼會給你說阿菱的事情?”沈碧城低頭貼在郝貝的耳邊低語着。

僅此一句,猶如五雷轟頂。

上當了!

“是嗎?哥,我就說嘛,張叔對你是絕對的忠誠的。”媽蛋的,上當就上當,她總不能此時就發飆吧,她也得能發得出來才行。

“乖,這纔是聽話的貝貝,那麼,現在你去告訴我們的仇人,你肚子裡的孩子去哪兒了……”

一提起孩子,郝貝的眸底就是通紅一片,心也揪的緊緊的。

沈碧城自口袋裡掏出幾張紙來,交到郝貝的手中。

郝貝睜圓了眼,就這麼看着,那個b超圖上,胚胎可見一枚……

一步步的走到那個被押着的男人跟前,說好要忍住的,可是這種時候怎麼能忍住,淚水模糊了視線,眼中只有那個嘴脣乾裂到發白起皮,臉上瘦到皮包骨頭,眼窩也深深塌陷進去的男人。

真好,他還活着,最起碼還活着!

深吸口氣,擡眸,帶淚的笑了:“裴靖東,我懷孕了,你的孩子,你看,就是這個……”說着指着那個b超圖上的小黑點點給裴靖東看。

裴靖東眸底一喜,他的小妻子懷了他的孩子!

但這份喜悅還未來得及展現,就看到那張交費收據上,項目人工流產的字樣狠狠的撞進他的眼瞳中。

傷痕累累的臉龐怒的得發抖,瞬間就變成紫茄子一樣的顏色,咬着字,黯啞着嗓音問:“爲什麼?”

不該問,明知道這可能是沈碧城的一場把戲,但是不該問他還是問出了聲。

郝貝笑的咯咯的認真的回話: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六年前,東埔寨瓦角山下的阮家是你炸掉的吧,你可知道,那個阮夫人,就是裴碧悠,你的親姑姑,你可知道,那被你炸死的人中,還有兩個人沒有死,一個是沈碧城,一個是他的未婚妻阮白菱,阮白菱肚子裡還懷了孩子……”

裴靖東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對沈碧城沒有好感,原來是當年阮家的小子。

那小子當年一看就機警的厲害,但根本就不是沈碧城這模樣。

這時候,沈碧城走了過來,攬了郝貝在懷裡,輕親一下她的發心,寵溺無限,轉眼看向裴靖東時,雙眸轉爲利箭。

“很疑惑,當年的黑小子怎麼變白了是嗎?長相也變了是嗎?那全是拜你所賜,全身整容三百零六次,換膚水泡了三百多天,纔有瞭如今的我……”

轟——郝貝讓雷的睜圓了雙眸。

沈碧城說的換膚水,她用過的。

就是那次燙傷之後,結了疤痕,沈碧城便拿來了一盆水,說是神水,摁了她受傷的那隻手進去,那簡直就比把水放進石灰水中有得一拼,不是一個疼字能形容來的。

不過,等手再出來時,脫掉一層皮,竟然無一疤痕,並且細嫩光滑。

到此,裴靖東才恍然大悟的冷笑道:“我說呢,原來我真的殺了你全家,要不怎麼讓你這麼恨呢?別說廢話,要殺要剮全隨你。”

沈碧城卻是仰天長笑:“笑話,讓你死還不簡單,我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

“來人,東西拿上來。”沈碧城一聲令下,就有屬下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那裡面一團的血水。

郝貝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最怕的時刻到了,到如今,真要像白菱那樣嗎?

她想不明白當時白菱是以何種心態去做那樣的事,但之於她來說,她寧願共死,也不會讓男人一個人活着,活的這麼變態,這麼累。

“喂他吃下去!裴靖東,你好久沒吃東西了吧,就算是生的,也能吃得下去吧。”

沈碧城變態極了的說着。

郝貝卻是一轉身就怒了,指着沈碧城就開罵:“不公平,不公平,當年阿菱給你吃的是熟的,你憑什麼讓他吃生的。”

嘎——

在場所有人的眼晴都要瞪的掉出眼珠子了,齊齊的想着,這妞兒沒腦抽吧,這生的和熟的有差別嗎?

沈碧城輕眯了一雙如水般的眸子,不悅的氣息浮現在臉上,眸底帶了股暴躁問出聲:“那你想怎麼樣?”

郝貝一擡頭,倨傲的說:“當年阿菱爲你做的事,我也同樣爲他做,你不是想讓他痛苦嗎?這樣他才能真的痛。”

“好,好,好法子,來人,備火備鍋。”沈碧城連連道好。

很快,就有人支好了鍋架,點好了火,郝貝走到那鍋架跟前,把那一團血水,倒進鍋中,邊煮邊唸叨:“孩子,誰讓你沒投個好胎呢,誰讓你投錯胎呢……”

沒多大一會兒,煮沸了,裝進碗裡,拿到裴靖東的跟前,說着跟連環畫中,阿菱說的一樣的話。

“這是山兔肉,很嫩的一隻山兔,你吃吃看……”

裴靖東沒有張嘴,不相信的看着郝貝,想從她的眼底看點什麼出來,可是隻看到眼淚其它一點點都沒有。

郝貝怒了,啪的一聲摔碎了碗:“你愛吃不吃,不吃老孃還不伺候了呢!”

說罷一轉身跟沈碧城說:“哥,你殺了他吧。”

卻是在她說完這話,沈碧城就卡在了她的脖子:“貝貝,你不該背叛我的,你忘記了,他還有兩個兒子……”

衆人都爲郝貝捏了一把冷汗,她被沈碧城卡着脖子提了起來。

裴靖東扭着身子嘶吼着:“沈碧城,你放了她,有什麼火你衝着我來!”

夏秋在裴靖東的身後狠擰了他一把,可是爲時已晚。

因爲沈碧城真的放下了郝貝,就這麼砰的一聲,郝貝就從他的手中落在草地上。

“哈哈哈,很好,很好,本來我不想這樣的,但是是你們逼我的。”

沈碧城狂笑着喊着,而後命令所有人都退後。

慢慢的蹲下身子,嘶的一聲,郝貝身上那件做工精緻的藍色婚紗裂開了,露出肩頭白嫩如雪的肌膚來。

沈碧城近乎病態的伏身輕親着郝貝那一處裸露的肌膚喃喃着:“貝貝,你跟阿菱一樣的白嫩,像是雪花一樣的美好……”

裴靖東瞪圓了雙眸,就這麼看着沈碧城把他的妻子的衣服,撕開……

郝貝仰躺在草地上,全身發抖的喊着:“哥,哥,我是你的親妹妹,不是阿菱,不是呀……”

沈碧城擡頭,作了個噓的手勢:“別怕,你不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早死了,你和阿菱……”

說到此頓了一下,又輕笑:“你和阿菱一樣,很像,很像,你會喜歡的,阿菱就喜歡在我身下一聲聲的叫着哥哥……”

“哈哈哈,沈碧城,你終於說出來了吧,我不是你妹,我跟裴靖東沒有亂倫,你就算現在上了我又如何,你對得起你的阿菱嗎?阿菱爲了你連寶寶連命都不要,可是你呢,上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你不噁心嗎?”

郝貝狂笑着刺激沈碧城,她寧願死,也不要被沈碧城這樣的變態玷污了,所以她在故意的激怒沈碧城。

啪!

沈碧城一巴掌抽在郝貝的臉上,郝貝白淨的左臉上瞬間五指紅印飛起。

正當沈碧城又要撕開郝貝的衣服時,腕上的聯絡器卻響了,他摁了接收鍵,裡面傳來弗瑞德的吼聲:“cronin,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那邊明顯聽到火拼的聲音,沈碧城雙眸似火的掃視着四周,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誰是自己人,誰是叛徒了!

“收到!”簡短的說罷就收了線。

而後一聲令下:“撤到島嶼四周,有人上岸直接幹掉。”

那一羣虎獅豹子竟然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飛快的奔跑着往島嶼四周散去,

現場留下的只有沈碧城,夏秋,藍翠,和地上的郝貝。

沈碧城重新伏身,這次不是慢慢的動手撕,而是用匕首直接劃在郝貝的衣服上,從上而下一刀過去直接剝開。

郝貝閉上眼前看了一眼裴靖東,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裴靖東,我他媽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跟你扯證了,我要被這人渣上了,你要敢嫌棄我,老孃一定切了你!”

裴靖東笑了,眼淚滴了兩顆來,哽咽的說道:“好。”後背的手卻在快速的划着粗糲的麻繩。

沈碧城哈哈笑笑:“情深意切嗎?貝貝,你太傻了,你以爲有幾個男人不在意的,況且還是讓他親眼看着我上你的。”

沈碧城站起身,解開褲釦,眉微蹙,伏下身壓在郝貝身上,分開她的腿……

郝貝這時候笑了,笑的如春花般燦爛,吐氣如蘭的對他說:“阮城,你對得起爲你死掉的阿菱嗎?阿菱在上面看着你呢,她說你好髒,你配不上她了……”

轟——沈碧城臉色慘白,那原本就要行兇的工具瞬間就偃旗息鼓。

郝貝感覺到他的疲軟,當下哈哈大笑:“哈哈哈,看吧,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是阿菱對你不忠的懲罰。”

沈碧城憤恨的怒視着郝貝,白晰的臉漲的通紅青紫,一彎腰撈起褲子,黑色的手槍握在手中,對準的正是郝貝。

不遠處,被人押着走來的寧馨和兩個小娃兒們看到了這一幕。

寧馨一回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一個反身扣住押他們那人的脖了,一個利落的切割動作過去放倒黑衣人。

低頭,着急的湊到裴黎曦的耳邊說了句話。

“阿爸,阿媽說,殺人是不對的……”

清脆的童音自裴黎曦的嘴裡喊出,沈碧城扣響扳機的手停頓住了,不解的看向聲源處。

那裡,寧馨笑容滿面的站在那兒,遠遠的並不上前。

裴黎曦繼續喊着,一聲聲阿爸的喊着,聲聲的引吸着沈碧城的所有注意力。

裴靖東着急的磨着手中的砂輪,很快繩子就解開了,一挪步,卻是全身無力,但看到她的妻子和孩子正在危險之中,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前走。

一個縱身撲到沈碧城,兩人像鬥毆的蠻牛一樣廝打開來。

沈碧城手中有槍,體力也比裴靖東好,可是裴靖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撲上來的。

八爪魚一樣的禁錮住沈碧城的手和身子,就這麼來回壓滾之下,沈碧城手中的槍被扔了出去。

夏秋驚慌的跑上前,撿起了那把槍,對準壓住裴靖東的沈碧城,不敢相信自己的夢想真有實現的一天,真的能一槍爆了沈碧城的頭!

惡人,該死的魔鬼去死吧!

砰!

一聲槍響……

卻是一顆子彈直射進夏秋的手腕處,夏秋手中的槍也隨之落了地。

夏秋不敢相信的看向朝她開槍的藍翠,她以爲藍翠已經被策反了的。

藍翠卻是面無表情的吐了一句話:“不許殺少爺。”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少爺。

沈碧城聽到藍翠的聲音下了命令:“去,把那兩個小子殺了。”

藍翠機械的答了個是,轉身朝着寧馨和小娃兒們行去,寧馨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把兩個小娃兒護在身後。

藍翠卻是在走了兩步後,一個急回身,子彈就朝着地上的郝貝射去。

“二貝!”夏秋大喊一聲撲過去,子彈穿進她的後背,血涌出來。

“該死!”沈碧城沒看清藍翠打到是誰,怒極了的一個反身匍匐在地,撿起地上的槍,朝向藍翠砰砰砰就是三槍……

藍翠那張常年不變的冰山臉帶着笑容緩緩倒下,砰的一聲落地草地上,睜圓了雙眸,拼盡最後一點力氣,纖手是一撥,銀色的手槍順着草地飛出……

飛向的那個方向,正好是夏秋和郝貝所在的那一處。

直升機螺旋槳的鳴音越來越響,飛機上有人工喊話:

“阮城,放下武器投降從寬……”

島嶼四周火拼之音也轟轟轟的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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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前世,她曾爲他出生入死打下商業帝國,盼他成爲帝國總裁許她一生榮寵。誰料,他擁着她的閨蜜,將她丟給下屬輪番凌辱,尸解餵魚!

今生,她是備受寵愛的市長千金,爲復仇而來,前世那些置她於死地的惡人,看她如何讓他們——生不如死!

惡人手眼通天,就算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也逃不掉她這雙充滿刻骨恨意的眼和拿着利刃的手!

她以爲自己這一世就這樣在復仇中過去,永不得救贖,卻不料遇到了這樣一個他……

373 我不能讓她就這樣冒險第304章 歸來大戰,爲什麼?157 金孫真相就是414 掐架夫妻餵食甜蜜蜜327 爺爺死了有些機密親自告訴郝貝160 男主跟來南華帶她回江城番外470解決之道136 她不是我的女兒168 舊識血淚必看023 她像個外人113 不要臉的人活該被打269 齊心對外捉惡人正能量喲335 dna比對重點來了287 報應來了化解危機157 金孫真相就是252 真相是這樣的秦汀語遇刺第76章 九陰七絕掌044 喂藥187 就今天要麼結婚要麼滾蛋228 隱情當年的悲劇150 紙飛機裡的秘密420 復婚第26章 秘方(四)005 寒酸二貝遭嘲笑262 秦老太太死了番外445勸服三人行179 有點變態224 淬不及防的真相就這麼忽然的到來第14章 守護者(三)435 大結局下183 金礦的產權第105章 選拔賽(四)232 男女主辦公室甜蜜心都是偏的第35章 截心掌(四)386 尋找真相生孩子第93章 荒山(六)022 裴靖東死了428 海底探寶他得了絕症209 她懷孕了這叫什麼事兒第30章 奪命十三針(上)319 時機到了發現第17章 決鬥(三)066 真兇竟是她047 婚內合法122 瞬間真相的秘密415 發現對決053 一場陰謀第28章 溫柔的咖啡311 鬥敵蛇貓一窩第117章 被困第35章 截心掌(四)116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二貝爺爺來了247 秘密就這麼捅破了真相275 了斷計中計348 他死了註定的結局437 大結局最終章2閃婚嬌妻駕到215最後的結果422 齊心協力鎖定目標245 不要叫我爸爸發現了新大陸053 一場陰謀第49章 驚天竊案(九)253 動手了秦汀語罪有應得第108章 龍二小姐(三)第85章 下毒(五)第28章 溫柔的咖啡301 裴靖南當然還活着抉擇351 兩個女人掐架檢測結果的真與假217 折磨賀子蘭男主吃醋超級萌043 不要讓她回國第51章 戰長江(二)309 暗潮他堅持讓郝貝喝了牛奶再睡368 嫁給袁嘉邈放心第13章 守護者(二)033 小白花來了346 遇險遲來的真相120 她喝多了做個夢第113章 禍不單行227 我是你那個死掉的親生父親第30章 奪命十三針(上)第81章 下毒(一)106 你得叫我一聲大舅哥真不要臉034 他潰不成軍209 她懷孕了這叫什麼事兒246 墓地奇遇死了晚了一步397 爲寧馨出招小姨裴雅第278章 毒體第110章 山雨欲來041 影院驚魂036 步步追隨364 實情死前託孤其言也善番外473發現337 小別勝新婚驚呆了第4章 船家女小玉185 失憶109 親生父母給她的信物435 大結局下169 露水姻緣高潮前奏222 男女主發現了秘密285 郝貝身體的機密370 比鄰而居愚兒弒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