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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東在剛回到四合院沒多久的時候就有人送來了他所要的東西。
“BOSS,艾助理的電話,”
來人是裴氏在京都分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叫孫波,接到艾米的電話後很快就把這事給辦妥了。
裴靖東接過電話放在耳邊,電話裡傳來艾米清脆幹練的聲音來。
“BOSS,你不讓電話聯繫您,所以最近公司有些異常賬務也沒有告訴你。”艾米的聲音自電話裡傳了過來。
裴靖東不甚在意的哦了一聲,簡單的一個字後面帶着問號的尾音落下。
艾米是他當年從國外挖角回來的職業經理人,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跟他的默契度也頗足。
所以有時候不需要他多說什麼,便會主動的把他想知道的說出來。
就如此時一般。
“是這樣的,裴太前幾天支走了一千萬的現金。”
裴靖東一雙虎眸倏地一縮,俊臉上頃刻間就烏雲密佈,暴雨傾盆!
裴太——賀子蘭?
雖然裴太這個名字在裴靖東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但是在江州,認識他父親裴紅軍的人都會尊賀子蘭一聲裴太。
他媽的,這老女人還敢花公司的錢,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BOSS,按您的吩咐,她早就不具備提走公司款項的資格,但這一次是裴老太的印鑑提取的。”
“哪個裴老太?”裴靖東頭疼的揉着太陽穴,真心的討厭這些公司的事情,怎麼從前就沒有發現呢?
“是您的親奶奶趙老太太。”艾米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時,裴靖東的眉頭越皺越緊。
“理由呢?”奶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奶奶怎麼會讓賀子蘭提走這麼多錢?
要說起來這事兒,裴靖東就想怨一下母親當初留下的遺言——
讓賀子蘭這個小保姆照顧他們不說,竟然還讓賀子蘭當上了公司懂事會的董事,每年有百分之三的分紅可以拿。
“您奶奶的來電說明了這筆款項是用於兩場婚禮的籌備和您的小公子出生的費用。”艾米一口氣把後面的說完後屏息以待。
裴靖東怔了怔,而後黑着臉爆粗道:“扯蛋!”這他媽的一個個的找死呢!狗屁的小公子,關他鳥蛋事!
“找個理由先撤了賀子蘭董事會職務,再找人去把老太太的印鑑拿到手,直接叫律師辦過戶出售老太太手上的股份。”
沉聲的吩咐完艾米怎麼處理這件事後,裴靖東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還給那個送衣服的孫波說道:“你先等會我,一會開車送我去個地方吧。”
“是。”來人恭敬的回話,脊背上冷汗直冒。
裴靖東則拿着袋子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把那些他要的衣服,一件件的攤開在牀上……
腦海裡回憶着看到的莫揚拿的袋子裡的跟這些衣服是不是一樣的。
最後一一確定完全一樣的時候,才走進洗手間,按着上面的洗滌標示,溫水手洗,而後烘乾。
一件件的,包括內衣,烘乾後,又拿了熨斗來燙好,做完這些看着潔淨如新的衣服時他才長嘆了口氣。
他一直不是有耐心的人,從小到大衣着講究,那也是因爲有傭人幫他打理,他自己可從來沒有動手做過這麼細緻的活,沒想到第一次做這種事兒,竟然也能做的如此順手。
把弄好的衣服裝進原先的袋子裡,這纔出去叫孫波一起過去。
到了車子跟前孫波才窘迫的來了句:“BOSS,我的車子有點不太好,您別嫌棄。”
那車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太好,老款的大衆車,以裴靖東的觀察最少得有十年的歷史了。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車子了,不過就是這樣的車子纔好呢。
“沒事,去AICE國際醫院。”
“BOSS,我女朋友也在車裡,我讓她先打車回去……”孫波尷尬的開口說着話。
裴靖東笑了笑十分隨和的說:“不用,你們送我過去,在樓下等着我把東西送上去,再送我回來就可以了。”
孫波頻頻抹汗,趕緊叫了女朋友下車,讓女朋友坐在副駕座,才請了裴靖東坐後排的座位。
孫波的女朋友劉燕是一家時尚雜誌的編輯,故而車內放着幾本時尚雜誌。
“沒事,你們別拘束,是我打擾你們約會了吧。”裴靖東客氣說着話。
劉燕是個開朗的女孩子,笑眯眯的說:“不會,我還得謝謝BOSS有機會讓我去買這麼多名牌的東西,嘗試了一把刷卡刷到手軟的感覺呀……”語氣裡難掩一個痛快爽的調調。
裴靖東輕怔了怔,而後俊朗的臉上帶着抹苦笑的腹誹着:要是郝貝那女人也能如此容易滿足就好了。
車子開上路時,裴靖東無聊的隨手翻了兩頁時尚雜誌。
兀然,瞳光一縮定格在其中的一個頁面上——
那是一件粉色的冬裝連衣裙,左肩處帶着同色系的花朵,下襬弧度很大,上面有這件衣服的介紹——來自法國的知名設計師Louise的最新設計,雜誌上介紹說這是量身打造款,並註明了購買方式,可以去該品牌的專櫃去訂購。
訂購後需要三十個工作日才能交貨。
“那個,小劉呀,這件衣服你知道嗎?”裴靖東指着雜誌上的這件裙子問了劉燕。
劉燕回頭去看了一眼哦了一聲開口道:“知道呀,這件衣服是上個月才發佈的新款,絕對純正的法國大設計師手工原裝……”
劉燕滔滔不絕的說着這件衣服的來歷全球限量多少套,而且每一套都定義爲量身打造,其造價在布料上來說不高,但主要在飾料上有很高的造價。
因爲裙襬上更鑲嵌了一百零八顆天然野生深海珍珠。
……
裴靖東聽的心跳加快,這件衣服竟然如此來歷不凡!
按照劉燕所說,那麼第一批的訂購者還得半個月才能拿到這件衣服,可是郝貝身上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那衣服絕對不會是郝貝自己買的,難道是呼弘濟或莫揚給準備的?
他伸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那女人太過在意了,一件衣服而已,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注意到這樣的小問題了……
“BOSS,是要訂購這件衣服嗎?我可以幫忙代購喲……”劉燕笑眯眯的問着。
裴靖東搖頭:“我是看到我妻子有穿過這件衣服才問你的。”
劉燕一聽不代購了,那熱情勁兒瞬間就沒有了,不過心中則是疑惑的想着,明明還在預售期,第一批訂購的也沒到出貨的時間,怎麼會已經穿在身上了?
“BOSS,這個是全套訂製的喲,包括衣服鞋子內衣……”
裴靖東淡點了下頭,道了謝說知道了,輕闔上眸子仰靠在車子後座上閉目養神。
晚上八點左右,車子開到了AICE國際醫院。
裴靖東看着醫院大門口守着的五六名戰士,當下就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在這裡守着,他根本就進不去大廳的。
“BOSS,到地方了。”
孫波抹着滿頭的冷汗問着面色陰沉的大BOSS,真謝謝艾米給他這個機會接觸大BOSS了,回頭得跟艾米姐說說給加班費和補助費呀。
“切,孫波,瞧你那點出息吧,BOSS定然是要等人或者是……”劉燕眼眸一轉,而後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BOSS,您是不是不好意思送去,那我幫您送?”
裴靖東搖頭指了指幾個站在醫院大門口處的便衣戰士:“那個幾個是守門的,別人可以進,我就不可以進,但這事兒還真不能讓別人替,我得親自去。”
“那要不,我幫你引開那些人……”劉燕提議着。
裴靖東眼前一亮:“好,你買過的款式中,你有喜歡的讓孫波買給你,公司給報銷。”
“好勒,BOSS,你絕對是天下第一大BOSS,給力極了。”劉燕說罷拄開車門,走到駕駛室處拉開車門,拽着男友孫波就往醫院大廳入口處走去。
邊走邊說着話:“**,呆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得配合知道吧。”
“哦。”孫波表示會配合。
劉燕這纔開口讓孫波摟着她走。
走到醫院的大門口處時,劉燕突然大怒的哭罵了起來:
“王樂子,你他媽的想玩大了肚子不認賬也不用大晚上的讓我來打胎吧,醫院晚上只有值班的,你就這麼心急的,想讓值班醫生幫我打胎嗎?”
孫波還真讓女友這行爲給嚇着了。
可是劉燕此時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大呼小叫的。
“天呀,地呀,神呀,沒天理了呀,這負心的男人,大家快來看看呀,要逼死我們母子倆的呀……”
“……”孫波的臉色難看極了,走過去,一把扯起女友:“走,不弄了……”
開什麼玩笑,女友本來就有身孕了的,這會兒又做作這樣的戲,對於老實的劉波來說,不喜歡這樣子。
裴靖東坐在車子裡,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而後快速下車,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時間算的剛剛好,他走到大門口處時,那六個守在那裡的小戰士已經去勸孫波和劉燕了。
裴靖東則順利的走進了醫院大廳,虎眸輕眯的笑了笑,呼弘濟的防守也不過如此嘛。
殊不知,他前腳纔剛走,六名戰士中的一名戰士便對着對講機講了一句,目標已進入目的地。
裴靖東進了醫院的大廳,當然沒有傻到去坐電梯上樓,而是選擇了安全步行梯。
他提前查看過這家醫院的施工部署圖,所以知道安全梯可以直達小娃兒們說的郝貝的那間休息室。
就是不知道這女人晚上是不是住這裡,要是晚上她睡在老爺子病房的休息室裡,那就沒有辦法了。
丁老爺子的病房是在七層的位置,私立醫院,能住進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所以對病房的樓層也有講究,正所謂七上八下就是這麼個意思。
所以最尊貴的客人,一般都是安排在七層的位置。
裴靖東走到六層的安全梯處時,心情還是雀躍的,但馬上心情就變不好了。
靠他媽的,竟然被人堵在安全梯處了。
六層半的那一處,裴靖東最討厭的那個呼弘濟正靠牆而立,手中點着一根燃着的煙。
看似很巧合,但裴靖東知道也許自己的一切都在呼弘濟這隻老狐狸的算計中。
呼弘濟沒有說話,裴靖東也不說話,就這麼拾級而上,奇怪的是呼弘濟竟然沒有攔住他。
眼看着再有五層臺階就要進入七層的位置出去了之後就可以找到郝貝的休息室了。
兀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沉暗啞的男音:“怎麼,你不是想見我的嗎?就這麼走了……紐芬蘭白狼,1911年滅絕,佛羅里達黑狼,1917年滅絕。”
裴靖東警覺地停住了上樓的腳步,腦袋轟的一下聲響,環顧四周,一雙如墨染般的眼晴裡充滿了戒備的神色。
他想見的的人?
除了郝貝就是牧羊人!
呼弘濟是牧羊人?
之於裴靖東來說,他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和死而復生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人是牧羊人!
這他媽的怎麼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隔着幾步的距離,呼弘濟也能感覺到裴靖東此時的受,一定是全神戒備把他當成了假想敵了。
裴靖東慢慢的轉過身子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的緊緊的,象一頭蓄勢待撲的林中狂獅,怒視着他的獵物。
沒錯,就是獵物,原本接到牧羊人的電話說是內部有奸細。
白狼是當年他死去的孿生兄弟的代號;黑狼正是他自己的代號。
而紐芬蘭白狼和佛羅里達黑狼這兩種狼種的滅絕時間時差正好是六年。
當時牧羊人的電話中這樣一說,他便知道此次任務事關六年前那次死亡之戰。
那場血戰,雖勝猶輸。
他們的分隊總計失去十名戰友,包括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未與他分開過的孿生兄弟!
原本任務輕鬆的就完成了,卻不知道從哪裡潛過來一支國外武裝隊伍,一陣掃射中,隊友一個個的倒下,最後只剩下他們兄弟倆人。
再然後,就只有他一個人活着回來了。
六年前事發後,他曾疑惑過那次的任務怎會如此的壯烈?
但是,他只是一名軍人,唯一要做的只有服從命令,所以並不知道他帶回去的那枚芯片是否有用處,也無從知道那次戰役的後續事件。
然而,他知道,自己輸了,失去的不光是九名戰友,還有他最親的兄弟和他自己!
死亡之戰摧毀了一支最強大的特種作戰機動部隊。
所以,能在那麼機密的作戰任務中泄密的,那一定是一條大蟲子,故而他纔不想讓郝貝涉險。
而他一直懷疑的內奸人就是呼弘濟。
現在,這個被他懷疑成內奸的人,就這麼站在他跟前,跟他說,他是好人,是他的上司牧羊人!
這讓他怎麼能相信?
腦子裡不禁的猜想着,是不是他暴露了目標,所以呼弘濟這是反間計?
“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他講這話時,明明在笑,但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眸底折射出一種陰鷙的恨意來。
“黑狼,我知道白狼的死讓你很難過,所以這幾年來也沒有找過你,正是想讓你平復下心情,對於死忘之戰,作爲你們的上司,六年來,我也是夜不能寐。如果不是最近一支特種作戰隊又重複了六年前死亡之戰,我想我不會再啓用你。”
呼弘濟的聲音中透着一股悲壯的味道,如果不是知道黑狼對於六年前的戰事耿耿於懷,也許不會讓他參與到此次的任務中。
但是黑狼似乎搞錯了方向,所以這次會面,即便是黑狼不找他,他也會主動找黑狼的。
“最近一次與U國的合作戰役,我方派出的尋隱特種作戰隊總計七名隊員,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像你一樣幸運的捅有一個用生命保護他們的兄弟,所以全部犧牲無一生還。”
呼弘濟的低沉的嗓音中透着無盡的傷感,說罷又加了一句:
“尋隱這支隊伍中七名隊友全是當你跟白狼兄弟倆人一起訓練的那幾個小夥子。你沒忘記吧,他們用的代號也是當年你們兄弟分給他們的,一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七毛!”
到此,已經由不得裴靖東不相信眼前的呼弘濟就是隱藏於內部的特種教官!
“所以,當年參加特種選拔戰時,是你一直想把我們兄弟倆淘汰掉!”
裴靖東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中帶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當年明明他們兄弟倆是全部參加選拔的人員最優秀的,可是幾輪淘汰中他們都被教官惡意刁難差點被淘汰掉。
當時,倆兄弟一直以爲是父親裴紅軍暗中作的手腳,畢竟當年父親是反對他們參加這一支影子隊伍的。
這種秘密隊伍,是軍之刃。
之所以稱之爲刃,就是要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的割在敵人的喉嚨上從而取得戰爭的勝利。
這是一支影子隊伍,直接隸屬於**部,被他們戲稱一支無名敢死隊。
在那裡,他們沒有本尊的名字,只有代號。
如果死去,會以實訓時的死亡名額來給家屬交待。
就算是犧牲了,他們的家人和祖國的人民也不會知道他們是爲國捐軀,他們也不能被追封爲烈士。
家人得到的也只是有限的部隊普通傷亡撫慰金。
“如果不是你的偵察一直在偏離了方向,我想我也不會跟你會面,畢竟這會增加我本身的危險度。”
呼弘濟直言不諱的道出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不會跟裴靖東聯繫的。
裴靖東聽罷,喉結上下滾動,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住,輕闔了下眼,腦海裡全是那片沼澤地裡的發生的事情,顫抖着嗓音的問道:“白狼他真的死了嗎?請您告訴我實話。”
良久,久到裴靖東都要發火時,呼弘濟纔開口了,是一種反問的語氣。
“你說呢?當時的情況,我想沒有人比你這個當事人更清楚了!”
裴靖東虎眸中全都是憤恨的目光射向呼弘濟,一臉菜色,呼吸都變得重了起來低吼了聲:“你他媽的說句人話會死嗎?”
呼弘濟皺了下眉頭丟了兩個字:“死了!”他並沒有說假話。
轟!
裴靖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那些氣血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像是要衝破血管噴發出來一般,直衝心尖上,疼痛到無以復加。
“黑狼,你還記得你的使命嗎?你保衛的是祖國的安全和人民的安全,如果你的狀態一直不能恢復的話,我想會我向上面申請撤掉你的這層身份,畢竟除去這個,你還是我軍的一名重要軍事幹部,你可以輕鬆的任職,不會再有這麼多危險,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這是一個選擇題,可是如此這種時候,卻是沒有給裴靖東選擇的機會的。
他是祖國的軍人,有着祖國和人民賦予他的的重要使命,從進入那支影子敢死隊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不再是他自己。
只是這六年他的確是忘記了他是誰!
此時呼弘濟的這些話像是一道指路的明燈,點亮了他昏暗無光的靈魂。
“不,我沒忘記我的使命,隨時爲國家爲人民做好死亡的準備,黑狼請求歸隊。”
他沉穩的聲線中透着股堅定的信念。
呼弘濟點了點頭這纔開口道:“我是二十五年前接手上一任牧羊人的職位,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發生過什麼事?”
當呼弘濟這麼問出口的時候,裴靖東的心猛然一驚,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是他們的母親裴靜去世的那一年,當時雖然他們才七歲,但他知道就是那一年母親過世的。
呼弘濟嘆了一口氣,私心上,他是厭煩所有裴家的人,捏着眉心沉聲開口道:
“想起來了嗎?這也是我這次啓用你的根本用意,本來不該跟你說這些,你的母親裴靜曾經也是影子隊的一員……”
“你是說我母親不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過世的?”裴靖東顫抖着嗓音開口問出聲。
呼弘濟皺着眉頭不悅的解釋着:“你應該瞭解加入這支敢死隊的各項要求,不管在體能與技能上,都需要常人所不能達到的高度,你的母親既然能通過甄選加入影子隊,又怎麼會輕易的死於一場突發的心臟疾病。”
“他媽的,你爲什麼不早說!”裴靖東蹭的一下就火了,幾個跨步走下來,拳頭伸出就要砸向呼弘濟。
母親都死了二十五年了,現在纔來告訴死因可能有異常。
這他媽的早八百年幹嘛去了!
卻不曾想,兀然而來的一道身影擋在了呼弘濟的跟前。
“哥,你別衝動。”
展翼!
這又出來的一炸,差點沒炸懵了裴靖東的,一雙眸子瞪圓了紅的像是一座熔鐵的爐子,熱焰翻滾,容不得誰靠過來,仿若一靠近就會被他眼中的怒火給焚燒的無影無蹤。
“展小翼你又他媽的是在做什麼?”
展翼生生的吃了一拳頭,咧牙吃嘴的哀嚎着:“哥,我是被借調過來給你作助手的。”
裴靖東肺都要氣炸了,鼻端呼出氣息都是火燙般的。
展翼能出現在這兒,那代表什麼他懂!
狠狠的又一拳砸在展翼的身上瞋目裂眥的罵道:“展小翼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要有個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小姨交待!”
展翼低頭悶聲悶氣的低聲抱怨着:“我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們向她交待什麼。”
呼弘濟在邊上跟沒事人一樣看了一眼,而後眉頭是越皺越緊,不悅的訓道:“莽夫!”
說罷掃一眼被裴靖東扔落在地板上的那些衣服和鞋子,冷聲道:“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些東西送出去,這次是徇私,我希望你能明白,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確保抓出這條蛀蟲的道理吧?”
呼弘濟就這麼走了,裴靖東卻是火意高漲的怒視着展翼冷聲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展翼不太好意思的笑着回了話:“六年前。”
裴靖東的心頭猛然一震,哽咽着道:“你是爲了……”
展翼點了下頭:“哥,從小就是你們把我帶大的,對於我來說,你們不光是哥哥,還是我的信仰,我以有你們這樣的哥哥爲榮。”
裴靖東一雙陰鬱的虎眸中起了水霧,像沾上了露水一樣潤潤的,伸手狠狠的抱住眼前的展翼。
是他太忽略這個小兄弟了嗎?
這麼多年來,他自己以爲把展翼照顧的很好,卻不知,自己是疏忽了太多,連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察覺到。
兩兄弟緊緊的抱在一起,腦海裡想的,都是曾經的三人組。
“哥,你去看嫂子吧,剛纔嫂子去了老爺子的病房,估計一會兒就要回來了。”
展翼也是今天上午才接到的命令,軍用機直飛京都,他加入這支隊伍六年來,幾乎沒有參與過像他的哥哥們參與的那些血戰,做的一直都是幕後的工作。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信防,所以,他更加明白,這樣的任務,比血戰更加的危險。
也就是在今天他才明白,他哥爲什麼把嫂子往外推了?
“哥,你跟嫂子好好說說,嫂子會理解你的。”
展翼小聲的勸着,裴靖東鬆開他,沉着臉走上臺階,明明只有十多層的臺階,剛纔的五層臺階,他幾乎是個跳躍的動作就完成了。
現在卻是擡舉步維艱,像是踩在明晃閃閃的刀尖子上一樣,心口處憋的疼疼的。
走到第五層的臺階處,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重新裝好,拾階而上。
走到七層的位置時,回頭看了一眼展翼道:“展翼呀,也許你們說都說的對,像我這樣的人,沒有女人能受得了,我還是跟你們一樣打光棍得了……”
“哥……”展翼悶悶的喊了一聲,心中也極不是滋味。
裴靖東卻是笑着揮了下手:“在樓下等我吧。”
“是。”展翼就聲道是。
裴靖東推開安全梯的門,走向他所知道的郝貝的那間休息室。
休息室裡空無一人,這一刻,他突然感謝起呼弘濟來,如果不是呼弘濟,他還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在乎郝貝。
因爲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好了要怎麼做。
郝貝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如果沒有遇上他,肯定不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遭遇。
這間休息室不太大,像是一間普通的臥室一樣,門口處放着一組整體衣櫃,紅棕色的。
裴靖東皺着眉頭打開衣櫃愣了一下,裡成放着成排的當季女裝,全是嶄新的連吊牌都沒有拆過的。
清一色的嫩粉色,很不耐髒的一種顏色。
其中一件的袖子處不家淡淡的一點污漬,不太明顯,但可以看得出來,是有人經常的摸這件衣服。
裴靖東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是一件可愛的娃娃領洋裝。
禁不住嘴角一扯暗罵道:“裝嫩的女人,都二十幾歲了,還喜歡這樣的娃娃裝呢……”
搖着頭拉開另一邊的衣櫃,放着的正是莫揚給郝貝買的那些衣服。
裴靖東一件件的數着,總計十件,一條不多一件不少,他當時的確沒有說錯,就是碼數小了呀!
把自己帶來的清洗過的同樣的衣服一件件替換進去。
看到那雙扔在門口穿過一次的白色靴子時,嘆了口氣:“死女人,鞋子小了也能穿的嗎?不怕把腳擠變形了……”
休息室的門兀然被敲了下,之後傳來展翼的聲音:“哥我就在門口,有事你叫我一下。”
裴靖東嗯了一聲,繼續手上的動作,把那些他替換出來的莫揚買的衣物,一股腦兒的塞進袋子里拉開門扔給展翼:“把這些處理了。”
之後又回到休息室裡,那張白色的在大牀上,被子被胡亂的疊了起來,一點也不整齊。
裴靖東一邊罵着一邊重新把被子鋪好,大掌愛戀的撫着那平整的背面。
可以想像小妻子蓋着這牀被子睡覺時的情景,她一定是經常踢被子,或者把被子卷在身子底下那種。
沒多大一會兒,被子讓他疊的齊整到棱角分明,他才長舒了口氣。
聽着牆壁上鬧鐘的走表音,突然間有些心慌意亂的了。
滴滴滴,每一個秒鐘的跳動音傳來時,他的心都跟着蹦蹦的跳着。
牀上,牀頭櫃上,包括抽屜裡,他一點點的收拾着,卻懊惱的發現不知道是清潔工打掃的還是小妻子變勤快了,也或者是莫揚爲她收拾的呢?
有時候覺得這女人真的就是個磨人精,她哪裡好了?
做什麼事情都是馬大哈一樣,一點兒也不精緻,自己怎麼就這麼上心了呢?
曾經年少時,他們兄弟倆都喜歡方柳那樣精緻的女孩。
方柳總愛穿米白色的衣服,那麼不耐髒的顏色,方柳穿上一天,都還是如嶄新的一般。
郝貝不同,真的很髒,穿一件水粉色的衣服,吃一頓飯都能把衣服上弄的這一點那一點,這樣還不去換掉,還要等到穿完一天才換……
所以,他說她髒一點也沒說錯了,只不過這樣說而已,莫揚卻那樣的生氣。
想到莫揚時,裴靖東又是一陣的碎碎罵:這死女人他媽的就是個小妖精呀,勾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爲她肝腦塗地的在所不惜的。
嘖嘖,才八歲,就整出一個沈碧城加一個莫揚,她還不記得。
所以說這女人真狠心,真沒心肝!
嘴角不禁又揚起一抹笑來,但是就是這麼沒心肝的一個女人,卻是說喜歡他了……
裴靖東臉上的這抹笑還未完全展開時,觸到那涼在洗手間裡的一套衣服上時,驀然僵直住了。
是那件他在孫波車上的雜誌中看到過的那一件。
走過去,細細的摸了幾下,那質量不像是普通的布料,特別是這衣服的款式跟那圖片上簡直是一模一樣。
小妻子穿上是地很合身很漂亮,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莫揚買的。
那同色系的粉色的內依上,中間滴着一顆閃閃發亮的紅色寶石。
裴靖東伸手拿過內依在手心裡,這光澤,他媽的,絕對是一顆真寶石!
光是這一顆寶石估計比衣服本身都要值錢的!
剛剛好的尺碼?
這麼昂貴的寶石?
會是誰送給郝貝的?
呼弘濟也不可能送這麼貴的衣服給郝貝的。
這麼一想,裴靖東有點腦袋疼,伸手扯下這件衣服,不管是誰送的,小妻子以後別想穿這件衣服了。
……此處省略N字……
卻在這時,聽到外面展翼的說話聲。
“哥,我嫂子朝這邊走來了,我先撤了……”
展翼的這一聲驚呼,非但沒有讓裴靖東冷靜下來,反倒是越發的暴躁了。
真他媽的要命,怎麼就反應這麼大呢!
這他媽以後的和尚日子可不得憋死他了!
休息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郝貝揉着太陽穴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是莫揚。
她是剛纔在爺爺的房間,感覺到不太舒服,所以才趕緊回來的。
“貝貝,你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晚上吃的不太好了?”莫揚關心的部着。
郝貝笑了笑:“沒事兒,可能是吃的有點多了,那個,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呀……”
她想上WC好不好呀?莫揚這麼跟着,她怎麼去呀……
莫揚訕笑了下:“貝貝,你小人之心喲,我就算晚上呆在你的房間跟你睡一張牀上,也能跟你蓋着棉被純聊天,你信不信?”
郝貝尷尬的撓了下頭髮,很想說不信的,但是莫揚又開口了:“好吧,我知道你不相信,要不然我們試一下……”
莫揚不想走了,因爲他看到牀上的被子不像是郝貝疊的。
他並不知道是誰來過這個房間,但第一個進入腦海裡的人選就是裴靖東。
心中要說沒有一點點的嫉妒絕對的不可能,可是裴靖東明明就放棄了郝貝的,爲什麼還要這樣的糾纏!
郝貝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尷尬的笑了笑說:“莫揚,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莫揚也笑,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郝貝無奈的紅了臉小聲的說:“我是想去那兒一下……”說着伸手指的方向就是洗手間。
莫揚一張俊逸的臉不由自主的飛上兩朵紅雲,尷尬的輕咳兩聲:“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郝貝挫敗的耷拉着腦袋,囧的說不出話的往WC裡行去。
內急這事兒吧,屬於人生三大急,郝貝這會兒心思又全在這上面,故而根本就沒有發現洗手間裡多了個人。
就算她用了心思也不一定能發現,因爲首長大人此時躲在乾溼分離區的洗澡的地方。
一層厚重的毛玻璃之隔,如果不是特別的去看,還真不太容易瞧見的。
但郝貝看不到裴靖東所以,不代表裴靖東看不到郝貝呀。
不是從毛玻璃處看的,面是從玻璃門的縫隙處看過去的……
手中合拿着的衣服扔掉在地上,雙眼血紅的擡步,輕推開玻璃門,而後一個快步上前,單手捂住女人的嘴巴,另一隻手……
這突來的變故,讓郝貝啊的一聲尖叫,聲音卻又被男人捂在掌心裡。
男人動作快而急的擡起女人的下顎,低頭,不客氣的親上去。
這一刻,他的眼中和心底沒有什麼狗屁的任務和危險,有的只有眼前這個勾着她心的小妖女。
郝貝簡直是嚇呆了,天呀,她正在上WC,剛剛起來就這麼被人給襲擊了。
這男人還能分神的帶着她移步到門口的位置,把她重得的往門析上一壓,啪嗒一聲,鎖死了洗手間的門。
“你……”郝貝喘着粗氣的企圖掙扎。
快氣瘋了,這死男人到底是怎麼樣進來的?
呼弘濟不是說不會讓裴家的人進入這家醫院的嗎?
一張白淨的小臉此時也憋的通紅一片,雙眼瞪的大大的,她敢發誓,裴靖東這死男人,要是再不放開她,她一定會成爲世界第一個因爲接吻而窒息的人。
裴靖東卻像是知曉她的心思一樣,在這時候突然的放開她,轉而喃喃着:“郝貝,我……愛你,知道嗎?”
沙啞性感的嗓音像是來自地獄的索魂使者,勾得郝貝心魂全飛,腦袋瓜子好像也因爲剛纔的無法呼吸而糊塗成一團。
她深吸了口氣,俏臉上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心房上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樣,那樣的狂亂的跳着。
而男人則是眸光熾熱的凝視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恨不得把雙眼變成一個掃描儀,這樣就能把她掃描了裝進自己的口袋裡,也就永遠也不用放開她了。
卻在這時,身後的門板被人從外面扣響,傳來莫揚的溫潤的聲音:“貝貝,你好了嗎?”
郝貝身子一僵,屏息怒視着就算明知道一門之隔就有人也沒有放過她的裴靖東,心臟咚咚跳動着緊張的要死。
男人這時候倏地放開了她,啞聲的命令着:“讓他走不然的話……”
男人的臉上中綻放出一種嗜血的笑容來,大有要開門的意思。
郝貝急壞了,瞪圓了眼,不相信的看着裴靖東,這死男人真就這麼不要臉嗎?
這他媽的能出去嗎?要是讓人看到了,不管是莫揚還是任何人,她乾脆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可是男人的動作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手已經擰在門鎖上了,只要一撥一擰動,門就要開了。
郝貝嚇壞了,緊張的抓住男人衣領小聲的求饒:“你別,我說我說……”
但她還沒說出口時,門外的莫揚早就急的團團轉了,聲音中帶着急切:“貝貝,你到底怎麼了,門怎麼還鎖死了呢,你等着,我去找鑰匙。”
還沒等郝貝說話,莫揚就出去找鑰匙了。
郝貝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淚如雨下的伸手就打這欺負她的死男人。
“裴靖東,你要死了是不是,你要嚇死我呢,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有你這樣的嗎?”
裴靖東讓打着還是不消停的,灼熱的目光看着她笑道:“你不是問我愛不愛你嗎?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郝貝臉紅,滾尼妹的,她什麼時候問過他愛不愛她的?她問過喜不喜歡好嗎?
兀然,男人又狠聲說:“死女人,你他媽的給老子記住這一刻,永遠的記住。”
虎眸中閃過一抹痛苦絕決的神色,狠戾的,兇猛的……
再說莫揚這兒,真的是去找鑰匙,他不確定郝貝是怎麼了,所以也不敢找別人,就找了方薔薇。
當方薔薇看到莫揚一臉急色的時候,就開口問道:“怎麼了?”
莫揚看着跟着方薔薇站起來的呼弘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了。
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方姨,貝貝那什麼小日子來了,估計很難受,這會兒還在廁所沒有出來,我一大男人,也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去看下她。”
方薔薇眸底閃過一抹驚訝,臉上也起了稍許紅暈。
呼弘濟卻是皺緊了眉頭沉着臉,有些生氣的模樣。
方薔薇啊了一聲,而後說:“那我拿點東西,估計是那什麼……”
說罷快步走到洗手間裡行去,拿一包衛生棉,驀然一瞥,看到鏡子中自己眼中的急切時,她愣一下,一顆淚珠快速的劃過眼簾,迅即伸手拭去那顆淚珠,眨巴下眼,掛上一抹淡然的笑這才走了出來。
“弘濟,我去下就回來。”
不曾想,呼弘濟卻是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方薔薇尷尬的擺手:“那什麼,你不用去了,莫揚也別去……”
“不行……”
“不行……”
呼弘濟和莫揚倆人幾乎是同時說了不行二字。
顯然,此時他們心中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
方薔薇怔了怔,心中閃過一抹不安來——
呼弘濟這樣說跟着去,還有點道理,那麼莫揚呢,如果郝貝真的是小日子來了,那麼莫揚應該會覺得尷尬的,可是莫揚的眼中卻是有一抹擔憂……
“呃,那一起去吧。”
說罷三人地起往郝貝那間休息室裡行去。
……
不得不感嘆裴靖東這耳聽八方的本領實在太強大了。
一二三……
他默數着三個人的腳步聲,濃眉緊緊的蹙了起來。
“噓,小聲點,有人來了。”
郝貝的眼晴都哭紅了,喘着氣說不上一句話,像是偷情怕被人發現一樣,一動也不敢動了。
“貝貝,我叫了方姨過來,你沒事兒吧?”莫揚擔憂的聲音傳了出來。
……此處省略……
郝貝混亂的推着男人叫道:“你先躲起來……”
裴靖東瞪眼:“死女人,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心中則酸酸的想着,從前的時光沒有好好珍惜了。
郝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敢這麼走出去,我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這特麼的讓人知道他們剛剛在做什麼,她還要不要活了……
“貝貝,你說句話也好呀,不然真的拿鑰匙開門了……”莫揚着急的聲音又傳來了。
這把郝貝給急呀,混亂的把衣服穿上瞪了裴靖東一眼:“你就呆在這裡面不許出去。”
可是她剛推開男人深吸口氣站直了,腿肚兒就這麼一軟,還好裴靖東及時的扶住她不悅的訓道:“你這樣怎麼出去?”
說着把她一抱,大有把她抱出去的意思。
郝貝的淚水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裴靖東,你是想逼死我的是不是?”
裴靖東臉一沉,命令道:“跟她們說你在洗澡。”
如此,郝貝只得開口道:“我在洗澡,你們都回去吧。”
裴靖東這時候已經抱着她到浴缸那一處開始放水,水放的差不多時,才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剝掉,把她輕放進水中。
門外的聲音沒有了,郝貝剛想說總算是走了,可是馬上又傳來一道沉穩的男音:“已經九點半了,差不多洗完澡就出來,這麼大個人了,做事有點分寸沒?快點出來有話跟你說。”
郝貝一聽這話的是呼弘濟就氣的眼紅。
裴靖東卻是聽出來,呼弘濟這是在提醒他趕緊走的呢。
狠親一記她嫣紅的小嘴兒,罵道:“真他媽的煩人,這浴缸太小,沒上次的大……”
郝貝氣壞了,差點沒罵死這死男人的,完全沒有聽出來,是哪個上次呀?
裴靖東看郝貝洗的差不多的時候,拿了浴巾把她包好,這才扶住她的雙肩,嚴肅又認真的說道:
“郝貝,我不要求你什麼,也不說讓你等着我這樣的鬼話,我只跟你說一句話,只要我還活着,不管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不管你是嫁人了還是生娃了,你他媽的給老子記住,早晚你都是爺的女人!”
男人這話說的多他媽的硬氣霸道呀,可是他的眼底卻是生紅一片,像是一個失去珍貴玩具的孩子一樣的紅了眼拳。
什麼狗屁的男兒流血不流淚,那完全就是他媽的扯蛋!
男人不是不會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到了傷心的時候,是個人都會流淚。
郝貝早就讓他欺負的嗓子都起火了,這會兒,眸底閃過一抹心碎的傷感來。
“裴靖東,你有沒有想過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是……”跟你拼肩作戰呀,而不是讓你這麼把我推開!
可惜她後面的話被裴靖東捂在了嘴裡,他不讓她說完後面的話。
他語帶哽咽的道:“郝貝你還小,沒有失去過至親的人,所以你不懂失去的痛苦,這是我的決定沒有給你說不的機會。就這樣吧,再見。”
郝貝就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沒了男人的懷抱,這兀然而來的冷空氣,讓她的身子瑟瑟發抖,就這麼愣在原地,看着男人就這麼推開洗手間的窗戶,她一顆心都高高的吊了起來。
眼晴裡酸酸的落下一顆又一顆清淚,心中苦不堪言:他懂,他都懂她要的是什麼,可他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那這次的歡愛算什麼?自己身上這些青紫吻痕又算是什麼?
男人最後一次回頭,看向郝貝皺着眉頭吩咐着:“你讓方薔薇把衣服給你送進來。”
說罷推開外窗就這麼鑽了出去,郝貝的呼吸一窒,快步走到窗戶前,看到男人順着護窗翻到下一層時一顆懸着的心纔算是落了地。
門外呼弘濟和莫揚喊她的聲音還在持續着,什麼再不開門就真的拿鑰匙開門了,很晚了之類的……
郝貝紅着眼,兀然大怒的衝外面吼道:“叫什麼叫,洗個澡還要你限制時間嗎?你們都出去,我洗了澡沒衣服穿,讓我怎麼出去?”